話未說完,就被文西打斷,“別提那個下流貨色了,他要是愛你,能讓你受這麽大的罪?這個挨千刀的,遲早不得好死。”文西詛咒了一番,甚覺無力。


    依照對方的家世,就是罵,也隻能是背後偷偷的。


    這啞巴虧他們是吃定了,但是,還有彌補的措施,那就是說服唐思寒回頭。


    其實,廖沙莎說得也沒有錯。


    高官家的楚公子的確對廖沙莎是情有獨鍾。


    從國外回來的他,在過期的雜誌上看到了婚禮當天風情萬種的廖沙莎,禁不住心猿意馬給廖沙莎打了個電話。


    要說這楚公子,也是個癡情之人,雖然已經成了家,但由於自己的婚姻是是政治聯姻,談不上感情,而且多年來,和廖沙莎暗中往來,對她的感情依賴比自己的老婆還要牢固,因此對廖沙莎一直是放不下。


    這邊正在為挽回唐思寒的心而大傷腦筋的廖沙莎一看那個熟悉的號碼,簡直是心驚肉跳,她慌忙摁斷了電話,仿佛是摁斷了所有和他的隔絕一般。


    但是,電話不停歇地響著,廖沙莎崩潰了,關緊房門後,接通電話就低低怒吼,“你想幹什麽!不是都說好不來往了嗎?”


    楚公子則是真誠地表達著自己的相思,“沙莎,我想見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這麽多年……”


    “住口!”廖沙莎怒不可遏,“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


    “怎麽了,沙莎?”對方顯然很驚訝。


    “姓楚的,麻煩你現在就從我的麵前消失!越快越好!”掛斷電話的廖沙莎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禁不住雙淚橫流。


    老天對自己真是太不公平了。


    但是,在接到楚公子的一個短信後,廖沙莎不得不改變了主意。


    她來到約好的地方,衣冠楚楚的楚公子早已在那裏等候,寬大的落地玻璃窗,暮春午後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讓人心醉。


    更讓楚公子心醉的則是墨鏡遮臉、匆匆而來的廖沙莎。


    可以說,他這次回來純粹就是為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雖然和她有過約定,結婚後不再往來,但是就是控製不住的想念。


    當廖沙莎在他對麵坐下緩緩摘下墨鏡後,他一呆,這和雜誌照片上那個風姿綽約的女子比起來,眼前的女人精氣神差了好多,“沙莎,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廖沙莎熟練地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口,這才冷漠道,“很意外是吧?不過,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楚公子有些納悶,禁不住眉頭一皺,“什麽意思?難道你的先生知道了我們的事?”他猜測著。


    廖沙莎盯著他,吐了一個煙圈後,頹然道,“何止是知道?”


    楚公子凝視著眼前的女子,頓時有些移不開眼,他是愛極了她這副上來脾氣時又冷又媚的模樣,連抽支煙的模樣都能迷死你。


    他下意識說道,“知道了怕什麽,一個小小的辦企業的,他還能怎麽樣你?你要不願受氣,就來到我的身邊。”


    廖沙莎微眯了眸子,一絲犀利的鋒芒一閃而過,嬌俏的手指撣了撣煙灰,譏笑道,“到你身邊?你的意思,我堂堂的廖家小姐,要去做你的地下情人?笑話!你可真是看得起我!而且,我現在連孩子都不能再生了,你要我幹什麽?……”


    楚公子愣住,“不能生孩子了?什麽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給你刮過幾個孩子了,你難道不知道?!”廖沙莎冷冷地看著楚公子,使勁克製著沒把手中的煙頭扔向他略顯迷惑的臉的衝動。


    “現在你該滿意了?!姓楚的,和你交往一場,到頭來,你和老婆孩子盡享天倫之樂!我TMD現在成了一個廢人!知道嗎?我現在就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你還來找我做什麽?!”廖沙莎激動地說完,淒楚地一笑,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淚。


    楚公子大驚過後,臉上不免惶惶,有些不相信般,“沙莎,是真的嗎?我……”


    “你看我的模樣,像假的嗎?”廖沙莎順手又點著了一支煙,嫋嫋的煙霧中,她微微探身向前,凝視著楚公子,臉上浮起一個模糊的笑容,“因為你,我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我的家庭也破裂了......你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該離婚,然後來找你?”


    楚公子顯然沒有料到廖沙莎會有此一問,麵色有些難堪,“沙莎,我們可以去看最好的醫生......我想,沒那麽嚴重。”


    “去看個P醫生,你告訴我,哪個醫生會還給我一個子 宮!”說到這裏,廖沙莎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夾著香煙的手抖著,“姓楚的,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慫包!若是你不想給我一個交待,那也沒關係!反正,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誰也不欠誰了......”


    廖沙莎說完就要起身走。


    “沙莎——不要這樣。”楚公子一下握住廖沙莎夾著香煙的手,“我……”


    “放手!”廖沙莎像被觸電一般,不知什麽時候,另外一隻手裏多了一個刀片,鋒利的白刃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光芒,“你要不放手,我就當著你的麵割破我的手腕。”


    ……


    對於唐思寒來說,文西對廖沙莎的事情的解釋雖然讓他心裏寬慰了不少,但畢竟自己和廖沙莎是結發夫妻,即使再沒有愛情,那也是法定的夫妻,廖沙莎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便就是天下男人中那種最不恥的窩囊男人——綠雲罩頂卻找不到給自己帶綠帽子的是誰。


    不過,既然文西說她被逼無奈那總好過是她紅杏爬牆讓自己下不來台。


    剛從歐洲回來後的唐思寒,顯然還沒做好回家的準備,開車在大街上轉了幾圈。


    等紅燈的功夫,便無聊地轉眸四處看看。


    沒想到,臨街的咖啡廳裏,呈入眼簾的便是這樣一幕。


    自己的老婆手裏夾著一支香煙,和一個男人麵對麵坐著。


    不多會,那男人一下握住廖沙莎的手……


    唐思寒看不下去了,倏然回頭,開車加大油門,絕塵而去。


    ——


    溫哥華,HF集團。


    行政部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金發的中年男人走到一身黑白通勤裝的佟紫眉的座位前,讚許地說道,“佟,你做的很好。這個表格非常地清晰,很符合我的要求。”


    一看是部門的老總大駕光臨,佟紫眉趕緊站起來,微笑著說,“謝謝,我會繼續努力。”


    老總點點頭,仔細看了看佟紫眉,說道,“是這樣的,佟,公司最近要招待來自集團總部的大老板……另外,公司需要拍一個廣告,是關於公司西部業務的代言人。佟,你的氣質很不錯,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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