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銀賢來到了588房間的門前,輕輕地敲了一下,便聽得裏麵一陣腳步聲,然後門“吱扭”一聲,被拉開了一個隻能容一個人進入的縫隙,然後一隻粗壯的胳膊將郝銀賢猛地一下拉了進來,然後門“砰”的一聲就被關了上去。


    郝銀賢嚇了一大跳,外麵的樓道燈光明亮,可是這588的房間裏麵,卻是嚴嚴實實地拉著厚厚的窗簾,郝銀賢猛地被拉扯進來,卻是一下子什麽也看不清楚,隻覺得眼前有兩個黑乎乎的人影,都是高高大大,全被自己高出一頭,好在郝大經理已然有了心理準備,這才沒有驚呼出聲。


    “你就是郝總經理吧?”沒等郝銀賢出聲,其中的一個黑影便發話了,出言問道。


    郝銀賢連忙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另一個黑影卻是見他點頭,頓時一把拉過郝銀賢的胳膊,將一個紙包模樣的物事塞到了郝銀賢的手中,口裏沉聲說道:“郝總經理,我們白公子的吩咐你想必已經清楚了,這個裏麵就是白公子讓你下的藥,你應該知道,若是事情辦砸了是什麽後果!”


    郝銀賢聞言,拿著紙包,正要說話,一個黑影已然是把門倏地拉開,將郝銀賢推了出去,推得郝銀賢打了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撞到對麵的樓道,而身後則是又“砰”地一聲關上了屋門。


    郝銀賢轉身看著已經緊閉的大門,都要恨不得罵娘了,這算怎麽回事呢,自己被不由分說地揪扯進去,連開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甚至連房內是兩個什麽樣的鳥人都沒看清呢,就又被一把推了出來,而且那力道很明顯絲毫沒有將自己這個總經理放在眼中啊!


    郝銀賢想發火,可是想了想白公子的勢力,最終還是衝著那屋門狠狠地啐了一口濃痰,將紙包塞進懷裏,背抄著手,憤憤地離開了,轉過樓道一角,正好看見一個服務員從樓下盈盈走了上來,立即便出言吩咐道:“你,將588房間的門上的痰跡擦一下,真是的,現在的人都是什麽素質,隨地吐痰!”


    郝銀賢說完,便朝著樓下自己的經理室而去,而那位服務員不敢怠慢,懷著對總經理大人心細如發的崇敬,趕緊忙乎去了,她當然不知道,那個隨地吐痰的不講素質的人就是自己的總經理大人!


    郝銀賢匆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門反鎖好,這才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個紙包,發現這個紙包是用黑色的油紙包裹的,並不大,大約一寸見方。


    郝銀賢小心翼翼地解開油紙包上麵的細繩,然後展開油紙,裏麵則是一個小小的塑料袋子,封著口,塑料袋裏是一些粉紅色的粉末。


    郝銀賢輕輕地拉開小塑料袋的封條,一股淡淡的幽香頓時撲鼻而來,郝銀賢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將那塑料袋的封條拉上,生怕自己吸進一點半點兒,沒下毒先把自己毒暈過去,那可就麻煩了!


    郝銀賢拉開寫字台的抽屜,身子重重地靠在老板椅上,心裏卻是有些躊躇起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這個白公子很明顯是當麵沒有吃下對方的信心了,所以才使出這樣的手段,隻是我這夾在當中到底是該向著哪一邊呢?這可是一個頭疼的問題啊!”郝銀賢緊緊地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心裏暗自思忖著。


    “白桓鬆這廝,在西秦省樹大根深,我自然根本就招惹不起,隻要人家願意,一個小指頭就能將自己碾死,問題是,那一男三女也都不是善茬兒,自己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白桓鬆手下的保鏢,可是部隊上的特種兵啊,在人家手裏都走不了三個回合,能夠有這麽三個美女保鏢的主兒,哪裏有會是善茬兒啊?說不定是什麽大人物的公子哥兒下來遊玩了呢,自己若是聽了白公子的話,下了藥,一旦這個事情暴露,那自己可是就完蛋了啊,而且估計暴露的可能性極大,畢竟看上去那幾個當地的人也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分明還對那一男三女是無比的尊敬,甚至有些諂媚,這處處都透露著那一男三女絕不是簡單的人物!”郝銀賢站起身來,在辦公室的地上徘徊良久,實在是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而就在這時,郝銀賢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郝銀賢聽得心裏一驚,趕緊過去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赫然是“白桓鬆”三個字,頓時心中一緊,連忙按下了接聽鍵!


    “郝銀賢,動手了沒有?”白桓鬆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郝銀賢連忙陪著笑臉說道:“白公子不要著急,我正要行動呢!”


    “還沒有行動,你是不是想找死?郝銀賢,你是不是不敢動手了?實話告訴你,郝銀賢,你若是辦不好這件事情的話,後果自負!”白桓鬆怒不可遏地叱道。


    郝銀賢聽得是眉頭緊皺,有心回罵回去,卻是又不敢,隻好頓了頓,眼睛珠子一轉說道:“白公子,不是不敢啊,隻是那一男三女看上去都不是普通人,我怕被人家給識破了,而他們這個時候正在喝酒,我是想著,等到他們喝得差不多了,我再下藥,這樣他們就難以覺察了!”


    “屁話,我給你的藥放在菜裏或者酒裏,根本就無法覺察,快去,馬上給老子辦事去!”白桓鬆氣急敗壞地說完,便徑直掛斷了電話!


    郝銀賢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的響聲,恨不得直接將手機摔了,作勢比劃了幾下,終究是沒舍得摔壞自己花了幾萬華夏幣買的手機,重重地扔到辦公桌上,口裏罵道:“白桓鬆你個王八蛋,有本事你自己來對付人家啊,非要使出下三濫的手段,讓老子我出頭,老子又不是你的手下,憑什麽要對老子吆三喝四,哼!不就是生了個好家庭嗎?論才能,你趕不上老子一半,論長相,你那副惡心樣子跟老子簡直就沒法比,憑什麽呀,憑什麽對老子吆五喝六的啊?”


    郝銀賢罵了半晌,方才覺得出了些氣,雖然對方並沒有聽見,當然對方若是能夠聽見的話,那自己根本也沒有這個膽子。


    “也罷,時到如今,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了,我就先去探探對方的口風,若是能夠問出點兒什麽來,我再選擇投奔哪一方!”郝銀賢最後拿定主意,將手機和那包藥粉都揣在兜裏,便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朝著吳賴所在的包間走去。


    吳賴的包間此時倒是十分的和諧,在漱玉坊三位掌櫃的曲意奉承下,吳賴倒也懶得計較之前的事情,何況之前自己也沒有吃虧,反倒是現金支票揣在了懷中,極品翡翠以及大量的玉石也放在了袖裏乾坤之中,還有什麽不滿足的,所以心情大好之下,也和王丁幾人熱烈地聊起天來,尤其是王丁加入龍組中的日子也不短了,了解不少龍組的秘辛,吳賴自然也是打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而二掌櫃和三掌櫃本來都擔心吳賴記恨,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吳賴秋後算賬,如今見吳賴和自己等人是笑語盈盈,一顆懸著的心也都放了下來,而大掌櫃更是覺得和這位巡察使大人親近了不少,以後行事自然要方便得多,心中也很是高興!


    至於三女卻依舊是對三位掌櫃不假辭色,三人坐在一旁,拿出街上購買的一些小玩意兒,小聲地議論起來。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的聲音,緊接著郝銀賢的腦袋探了進來,見屋內眾人都將視線投了過來,不由地訕訕笑了笑,整個人走了進來,將門隨手掩上,朝著眾人嗬嗬一笑說道:“大家都在啊,我想著幾位貴客難得來我們美玉大酒店一次,所以便想特意來敬上一杯酒,來表示對各位的歡迎和敬意!”


    三女抬頭看了郝銀賢一眼,便又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根本就沒把這個貨色放在眼中,而三位掌櫃雖然很是討厭這個小子進來破壞了和諧的氣氛,不過有吳賴在,自然都不好發表意見,都將視線投向了吳賴,意思很明顯,這個屋子中的七個人中,做主的便是正中間大喇喇坐著的吳賴。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吳賴雖然不待見這個陰險的家夥,可是既然人家是來敬酒了,自己也不能顯得太心胸狹窄了,便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郝總經理既然有心,那就坐下來吧!”


    “多謝,多謝!”郝銀賢聞言,趕緊拉了個凳子坐了過來,伸手便從桌子上拿起酒瓶,先為吳賴斟滿,然後自己也倒滿,舉起酒杯對著吳賴說道:“之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見諒,小的我先幹為敬!”


    郝銀賢說完,便一揚脖子,幹了杯中酒,而吳賴則是舉起酒杯,在唇邊沾了沾,然後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郝銀賢,口中淡淡地說道:“郝總經理,進來不單單是為了敬酒的吧,有什麽話直說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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