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曆微笑不語,對於慕容辰投靠日本人,當了偽軍,他心中十分鄙視。剛才這番表白,他也不好判斷是真是假,但淩雪對這個便宜大哥頗不以為然,他倒是看得出來。或許慕容辰隻是想討好淩雪,口頭上說說而已,一般來說,男人是不肯在女人麵前示弱的。


    果然,淩雪對慕容辰的話沒有什麽熱情的反應,聳了聳肩膀,轉移了話題,“大哥,我明天便要回家裏去看看,你都安排好了嗎?”


    “還要什麽安排,我親自帶著人馬保護你回去。”慕容辰笑道,瞟了黃曆一眼,說道:“這位木野先生,也一起走嗎?”


    “當然,他是我請來的高手。”淩雪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說道:“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就你手下那幾個家夥,什麽這個拳,那個拳的,在他眼裏,都不堪一擊。”


    “這可太抬舉鄙人了。”黃曆趕緊擺手,說道:“論拳腳我可不敢當,要是論玩槍,我還能勉強上得了台麵。”


    “木野先生的中文說得真好。”慕容辰似乎才注意到這個事情,也許是剛才黃曆說的話太少的緣故。


    “他不僅中國話說得好,還娶了個中國老婆,生了兩個小姑娘呢!”淩雪終於報複了黃曆一把,壞笑道:“可他還不敢讓人知道呢,非讓兩個孩子叫他叔叔或舅舅,連老婆也不敢稱呼。”


    黃曆哼了一聲,淩雪偷偷吐了下舌頭,慕容辰饒有興趣地看著黃曆,一副似信非信的樣子。


    “大哥,你忙你的事兒吧,木野先生有我陪著呢!”淩雪和黃曆還沒談完,便對慕容辰下了逐客令。


    慕容辰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和黃曆打了個招呼,轉身走了出去。


    “你胡說八道什麽?”黃曆聽著腳步聲遠去,十分不悅地斥道:“長點腦子好不好,這是什麽地方,這是什麽環境,非讓鬼子給抓進去,你才美呀!”


    “四哥,我隻不過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呢!”淩雪微笑著說道,又衝黃曆揚了揚眉毛,“看見沒,我這位便宜大哥對我有那個意思呢?”


    黃曆沒好氣地墩了下茶杯,說道:“我關心的是,他是真心給鬼子幹活呢,還是迫不得已,虛應差事?他的名聲怎麽樣,會不會壞咱們的事兒?”


    “名聲不錯,誰不知道慕容家在本縣是善人。”淩雪把玩著垂在耳際的一綹頭發,說道:“他也不象一些跟著日本人屁股後麵轉的家夥,成天溜須舔腚。聽說他還和日本人瞪過眼,拔過槍,日本人反倒更器重他。”


    “日本人是天生的賤種,雖然希望每個中國人都懦弱無能,但遇到有骨頭的,有時反倒會欽佩一二。”黃曆嘲諷地說道:“你呀,也別自作多情,什麽對你有那個意思,你以為是個男人看見你,就色與魂授。”


    “對男人啊,我比你了解。”淩雪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從眼神,從說話,從動作,我就能猜出他們在想什麽。”


    “想和你上床。”黃曆嘲笑道。


    “對啦,就是這麽回事。”淩雪一點也不覺得害羞,往椅子上一靠,很沒形象地把腿放在扶手上,翹呀翹的,“臭男人,都是那麽齷齪。”


    黃曆白了她一眼,淩雪趕緊笑了笑,說道:“四哥你不臭,一點也不臭。嗬嗬,你別看我好象大大咧咧的樣子,其實心很細的。沒回來之前,我就派人到這裏先偵察了一番,等你這三天,我把情況都摸透了。放心,一切有我,絕對不會有問題。”


    正因為有你,我才不放心呢!黃曆很無奈地歎了口氣,和淩雪商量好進山的事情,吃過飯,便來到了珍娘的住處。


    兩個孩子吃飽喝足,已經睡著,珍娘拿著針線,正在小桌前縫補著一雙穿破的襪子。


    “黃大哥,您坐。”珍娘起身客氣地讓坐。


    “你的病還沒好利索,多休息才是。”黃曆笑著坐下,看著珍娘手裏的襪子,說道:“壞了就不要了,再買新的好了。”


    “隻壞了一個小洞,扔了怪可惜的。”珍娘縫完最後幾針,扯斷了線,用手舒展開襪子,說道:“您看,這不挺好的嗎?”


    黃曆抿嘴一笑,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這邊的情況我聽說了一些,鬼子、**、八路軍,各方軍隊都有,打來打去的也不安寧。咱們先看看,如果不好生活,再找別的地方,或者去大後方,或者去國外,你呢,別太擔心,世界這麽大,總有能安穩過日子的地方。”


    珍娘低著頭,擺弄著衣角,幽幽地說道:“黃大哥,你對我太好了,你說去哪就去哪,我聽您的。”


    黃曆沉默著,兩人的關係實在是有些說不清楚,如果不是造化弄人……現在程盈秋的離去給黃曆心中帶來的陰影還未消散,他實在沒有那種別樣的想法。但對來到這個世界與自己有著第一個肌膚之親的女人,黃曆還是想盡力盡責地使她過得好一些。


    “黃大哥,您的,您的太太好嗎?”珍娘低聲問道,好象提出這個問題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黃曆驀然心中一痛,他知道珍娘是見過程盈秋的,所說的太太也是指的她。他輕輕歎了口氣,起身黯然地說道:“她,她很好,再也沒有了煩惱,比我們過得都好。你早點休息,明天便又要趕路了。走時帶的東西少,我讓夥計出去買點。”說完,他轉身慢慢走了出去。


    珍娘不解其意地眨著眼睛,但黃曆的神情變化,她還是看得清楚,不禁後悔,為什麽提這個愚蠢的問題。


    黃曆找到淩雪,告訴她要買的一些東西,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向床上一躺,雙手枕在頭後,眼睛半睜半閉地浮想連翩。心底的創傷,每一次揭起,總讓人傷心難過,而且總在那一處,難以躲過。唉,自己若不是失憶,應該不會因為感情而受傷吧,黃曆苦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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