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盧早在倉頡法寶被毀時,便已打算出手相助,隻是第三道劫雷來得太快,根本不容他出手。眼見第四道天劫降下,那敢再有猶豫,暴喝一聲,甩出一柄巨錘;此錘是他為軒轅煉劍時,采了大量的山銅一並煉製的,重達一百八十萬斤。卻是他成就天仙之位後,力量又有大幅度增長,索性弄了個重得離譜的大家夥,本身足有三五百丈長短,錘頭更和一座山相仿。便是以胡盧的無匹神力,若不用元神控製,使起來也困難得很,無法運轉自如。


    此錘一出手,便帶起巨大的風罡,輕易將那劫雷擊成粉碎,不過周身**卻是難以避免的。本來尋常人渡劫,別人便是幫忙,也很難把劫雷引到自己身上。但倉頡造字時,有不少功勞是胡盧的,即使他不上來幫忙,等到倉頡身死,劫雲也不會散去,而是要落在胡盧身上;又因為,幫助他人渡劫,渡劫難度卻也要相應加劇!當然,這一切胡盧並不知道。隻知倉頡所遇到的是單屬性最強的九九滅絕雷劫,和他成就仙體時的偏五行雷劫根本不是同一個類型。


    見雷劫將目標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胡盧還道本就應該如此,心道:“正好,這樣一來,便用不著分神照顧倉頡,可以專心應對。”劫雷一道緊接一道降下,胡盧雖然勉力抵擋,但也被弄得狼狽萬分,幸虧他**強大,生生抗住,卻沒有傷到筋骨本元。大約又擋了三十多道之後,胡盧感到手中巨錘已經到了崩壞的邊緣,再加上自己也有些乏力,於是將錘收了,換成那斷玉鉤。


    斷玉鉤畢竟乃是先天靈寶,豈是胡盧自己後天精煉銅錘可比?隨手一鉤,便有莫大的威能,胡盧的壓力登時大減,就連被雷電擊中後的**感也了不少。劫雲似乎有些智識,見胡盧應對輕鬆起來,馬上加大了火力,有時更有三五道神雷合於一處降下。即使胡盧有先天之寶護身,也漸漸抵擋不住;即使是不滅之身,也受了不的傷勢。


    等到最後一道天雷形成時,顏色已達深紫幾近黑色,竟是天地最強的絕滅神雷,叫胡盧心中陡然一驚,暗道:“居然是越了滅絕紫宵神雷的絕滅神雷,該死的老天,你想玩死我!”一念未見,天雷已經降下,直徑足有丈餘,要知前麵降下的天雷最多也不過水桶粗細。在天雷臨體的刹那,胡盧鬼使神差地動用了咫尺的穿梭空間之能,妄想脫出雷擊的範圍。天雷卻是認準了他,如影隨形徑直順著虛空追到異次元空間;等到胡盧的身影出現在百丈之外時,天雷亦隨之而到,隻是由於被空間壁壘耗去大部分能量,已經對胡盧造不成足夠的威脅。但是由此引的空間風暴,卻非胡盧所能對抗,不過畢竟空間風暴不比劫雷,有明確的目標,也不會追著胡盧不放。


    胡盧也是僥幸,幾乎毫不停歇地再次穿梭空間逃離,所經過的異次元空間又不是同一個,才避免被空間風暴卷入。隻要他慢得半,或者在穿梭空間的過程中被天雷攻擊到,絕對無法幸免。


    幸虧胡盧對抗天雷時,有意遠離了倉頡所在的地方,否則忙了半天,倉頡反而被空間風暴弄死,可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兩人顧不得話,一路狂逃,直到覺得沒有危險了這才停下。這時天地也降下了相應的功德,胡盧有提之功,分得三層;倉頡獨得其餘七層。隻是倉頡覺得完全是老師的功勞,自己不過是適逢其會,按老師的想法行事而已,所以隻取三成,反而將另外四層讓給了胡盧。


    僅僅是這三層的功德,也足以讓倉頡成就地仙之體,更有了太乙天仙的修為,幾乎可以是一步登天!胡盧倒是沒有想到倉頡會把如此多的功德讓給他,以至於來不及反對,大量的功德便進入體內,被剛剛盛開不久的三花所吸收,歎道:“你這又是何苦?”倉頡卻道:“若無老師,倉頡斷不會造字;若無老師,倉頡更是早已身死;這些功德理應為老師所得。倉頡能夠成就地仙,已經滿足;不得這還是沾了老師的光。”


    胡盧也不多,長歎一聲,感到三花有了新變化,急忙查看。隻見那三花之上已經現出法相虛影,卻是三個葫蘆:對應善我的法相色作紫金,和億萬年前被太上老君從身上摘走的那個葫蘆頗為相近;對應惡我的法相通體雪白,與6壓道君摘去的那個葫蘆倒十分類似;對應本我的法相,卻是個七彩葫蘆,而且已經凝結成實體,隻是個頭太,似是遠遠沒有成熟。


    尋思:“看來貧道和葫蘆還真是有緣,不但化形是從葫蘆裏爬出來的,連三花聚顯現出來的法相都是葫蘆,隻是不知這三個葫蘆成熟之後,會不會從裏麵蹦出三個自己來。”


    “按照境界劃分,我現在似乎應該算是大羅仙家,但是前一刻的我隻怕連太乙仙家都算不上,即使功德這東西有助於提升境界,可也不能這麽離譜吧?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也不知是何道理,進度太快可別走火入魔才好!鬱悶啊!如果有個老師可以隨時請教就好了。準提道人那貨倒是邀請我去西方教轉一轉,可惜我對他並不待見,而且此人實在難以叫人信任。三清之類,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隻是估計人家貌似看不上我,要不然為什麽上回太上老君並沒有收我呢?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更不用了,往後兩人的門人鬥來鬥去,太危險。女媧娘娘倒是個好人,可惜早早得罪了人家,想來也不會收我。鎮元大仙亦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我不知道人家住的五莊觀在什麽地方,現在也沒聽有什麽西牛什麽洲啊!其它人麽?不過是阿貓阿狗,還是算了吧。如此看來,隻能自己摸索,慢慢修煉了;隻要我不含功冒進,想來也不會出現大問題。”


    兩人略作休整;倉頡道:“老師,弟子要去收集一下法寶的殘骸,畢竟經過天雷攻擊之後,質地上會有所改變,如果運氣好的話,會形成不錯的材料,非常難得。老師最好也把剛才抵擋天雷的法寶重新粹煉一下,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得到一件後天至寶呢。”


    “竟有這等事,重要的是我這個做老師的居然不知道,反而得倉頡來提;上次渡劫時把毀掉的那柄巨錘置之不理不,天劫降下的十萬金刀也沒有收集,雖被我水火相加敗壞了不少,但是總有幾百柄完好無損的吧。”胡盧如此作想,心中在滴血,嘴上卻不能自暴其短,應道:“為師如何不省得,你且去收拾,去回。”


    然後將神識沉入銅錘翼翼地提取了少許太陽真火,和自身的三昧真火一起加熱,經過一番精煉細塑,將崩壞的、無法利用的部分剔除,再又調用些許三光真水來淬火。最終得出一具重達一百零八萬斤的銅塊,雖然比之過去輕了不少,但是不論質地上,還是威力上均大有進步;舞動中隱隱有風火之勢,攻擊時附帶天雷擊體之能,擊中後更暗藏腐蝕之效。


    尋思:“此寶尚是初成,威能即已大增,卻不知比之後世齊天大聖的那根棍子如何?想來各有優勢,畢竟俺這是錘,他那是針,分量上就勝了不隻一籌。如果能將此錘善加萃煉,不定有朝一日還能成長為不下於先天靈寶的後天至寶。不過這錘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咦,這還是錘麽,方方正正的,怎麽看怎麽像後世的七大武器之——板磚。”


    “難道我很有打悶棍滴天賦?不能啊,俺是文明人,怎麽能幹這種事情,何況還缺一根悶棍呢。”胡盧亂想至此,忽然心頭一跳,先天靈寶咫尺杖的影子浮現眼前,暗道:“這可是先天靈寶,怎麽能當悶棍來用?不過,這東西自帶空間威能,若能妥善利用穿梭空間之能……天啊,咫尺該不會是專門用來打悶棍的吧。”


    倉頡收集完材料回來,見胡盧臉色陰晴不定,麵上表情古怪,還道胡盧重新淬煉法寶時出了意外,擔心地問道:“老師,您可是有什麽不舒服麽?”胡盧自恃為人師表,總不能:“我現自己的先天靈寶咫尺很有暗算別人的天賦,想必當年的祖巫帝江就是因為使用不得其法,才不幸隕落。”於是應道:“不是,為師隻是現了這法寶多了些新功能,一時沒有想通而已。倉頡,你此行可有收獲?”


    “何止有收獲,比弟子想象中的好了許多,經過天雷的洗禮,質地生了根本性的改變,端是難得的好材料。老師,不是弟子誇口,若能仔細煉製,不但可以得回三件法寶,而且威力也絕非原先的可以媲美。”


    胡盧笑道:“你看你什麽樣子,挺大的人了,高興起來,還像個孩子似的。要注意形象!起來你造字成功,可是人類曆史上第一代文字語言學家,不注意影響的話,後世之人都要被你教壞了。“


    倉頡則道:“弟子也是太過激動,也隻有在老師麵前才會如此。”胡盧做痛心疾狀,歎道:“師門不幸呀,怎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來,眼中還有為師的存在嗎?一都不懂得尊師重道!”倉頡十分配合,道:“弟子這也是聽從老師的教導,如何把老師放在眼中,從來隻把老師放在了心頭的。”


    兩人一路笑,望人族聚居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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