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盧守望手上又有了毛人鳳的兩封電報,告戒盧守望務必警惕曹勝元的變化,一旦發現他真的在勾結共軍,希望立即逮捕曹勝元送交台灣軍事法庭審判。.tw另外,為了能穩住雷江島的防禦,命令盧守望、薑成茂和單來根立即將已經俘獲在手的劉萍送到台灣作為人質以牽製雷江島守備司令劉士元。


    盧守望的心理現在非常矛盾,土匪出身的他習慣於江湖義氣上麵的考慮,出於兄弟感情他不願意和曹勝元鬧翻了,因此他心裏在盼望曹勝元隻是被毛人鳳誤解了,而他本身是**的。這樣,大家就還有得兄弟作,並且他會無論如何設法保住劉萍不去台灣,不拆散了他們倆。


    但是要是真抓到了曹勝元暗中勾結解放軍的證據,盧守望真的犯難了。他曾把這個問題合盤端給了參謀長薑成茂聽,薑成茂建議,要真的曹在通共的話,那就抓起來送到台灣去交給毛人鳳,自己隻要不親手槍斃他那就不算傷了兄弟之情。


    盧守望心裏想的卻是曹勝元要是真和三合那邊勾結在一起,那他就再給曹勝元最後一個麵子,放了他並永遠不在見他了。但是劉萍是一定要送到台灣去的。


    至於一到安理後,是否馬上就派人押送劉萍去台,盧守望還打不定主意。他要看看曹勝元是和劉萍真的同居了,還是受許軼初的安排假裝夫妻那。因為共軍的地下工作人員從民主革命時期到抗戰再到解放戰爭都慣用這一套了,往往以假夫妻做掩護在敵後執行任務。


    想到這裏,盧守望問管大頭:“你們有人看到他倆睡一張床上了嗎?”


    “那怎麽能看到那。”


    管文輝覺得湘西狼這話問的有點離奇,於是說:“我們總不能去看人家睡覺吧。不過,住在一間屋子裏是大家都看到的。”


    盧守望搖搖頭,帶著一絲狡詐道:“這種表麵現象太小兒科了,很容易被蒙騙了。這樣吧,今天不說這事兒,等到了安理,讓薑參謀長和來根安排幾次試探我這位曹老弟的真假,其中包括他和劉萍之間是真是假吧。”


    薑成茂道:“那要是真的他倆同居在一起了,司令您的意思是……?”


    “這我還沒想好。”


    盧守望想這一切都要取決於曹勝元是否真變節了,要是變了,那反倒好辦,將他趕出山門去,然後把劉萍綁送台灣了事。要是人家沒變節,那就還是自己的兄弟,自己在這個時候拆散人家一對顯得沒江湖道義了。但是毛人鳳的命令又不能這麽硬抗著,自己到時候還得想好更好的辦法在毛人鳳麵前推搪那。


    按照道理來說,在江湖上盧守望這樣的做法已經是盡了做兄弟的最大犧牲了,連薑成茂和蔣黑子、管大頭都覺得盧守望這樣的老大是少有的仗義之人那。


    管大頭晚上和盧守望住在了一個帳篷裏,明天他們就可到達安理了。


    管大頭躺在床上問盧守望:“司令,我真是佩服你到家了,放著鄭敏這麽一個俊的冒水的美人兒,路上都走那麽些天了,你怎麽還不睡了她啊?”


    盧守望一邊撓著自己的陰囊的癢癢,一邊說:“他娘的,我要娶她做姨太太,又不是光玩了她就算了的。所以不是要守信用嗎,我答應她一到安理就放了她丈夫,然後她答應讓我睡她的。”


    “嗬嗬,佩服,沒想到你還真守信用啊。”


    管大頭說:“司令,你得接受我的教訓啊,當年我把她從張峰手上搶了下來,結果還沒玩到她就想獻給你個處女之身,卻沒想到半路上就被她玩花樣跑了。還有,後來,來根和黑子他們半道上又截了她,結果那還是又被她跑了,這個教導員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啊。我看還是生米煮成熟飯來的保險點。”


    “我已經煮了她的熟飯了,前幾天半路上我已經嚐了小美人的滋味了,真是好啊,現在想想都不想和這個美人教導員的離開一分鍾那。”


    盧守望這時候又彰顯出了他荒淫無恥的一麵來了。


    管文輝被他說的口水都要流出到枕頭上了,他下身也隨之有了反應。


    “可是司令,你都占了她一次了,那為何還不接著再來那?女人嘛,有了一次、二次的,後麵的事情就會好辦的多了啊。”


    管大頭馬上進行著挑唆。


    盧守望往床上一躺,點著一根煙道:“你說的那些我早懂的。但是我並不是光想玩她的身體,我的要一生都霸著她。搞的太毛不好辦,鄭敏本來就是個心思敏捷的美人,我要是過分用強要物極必反的。能在到達安理之前就這麽得了她一次很不容易了,所以後來我才和她達成了協議,到安理之前的路途上,我隻能玩玩她的美腳,到安理後放了她丈夫後,可就由不得她了,她是答應了做我的五姨太的。”


    “哦,難怪了啊。”


    管大頭說:“我說白天瞧見鄭敏的靴子麵上還能看見斑痕那,她肯定又那美人靴上了鞋油,但皮子上被你那玩意的印記還是隱約看得出來。我說司令你幹嗎不脫了她的靴子,直接玩她的肉腳那。”


    “嗨,要早知道這樣的話,我真是應該照你說的辦。我這不是怕她再和我鬧嗎,所以才連著她的靴子玩的,沒想到還感染了細菌,現在每天晚上癢的我都吃不消那。”


    盧守望不無頹喪之氣的說道。


    兩人越聊越投機,管大頭把劉萍私下幫著桑晨打了胎的事情告訴了盧守望。


    “嗬嗬,這個劉萍夠厲害的,她很會使藥啊。上次為了複仇她在六安給秦玉、黑牡丹和賽格格下了藥,結果毒死了黑牡丹和賽格格,秦玉是僥幸揀回了一條命來。這次又用藥打了你的孩子,還真是不好惹的主兒。你老兄也隻好再讓四姨太給你再懷上一次了。”


    盧守望指的管大頭的四姨太就是指的桑晨,這是管大頭強行娶的桑晨做的四姨太。


    管大頭道:“看來這些女共軍都不好對付,想征服她們真的很那,我那四姨太桑晨和司令您的四姨太曼娟小姐沒法可比,曼娟小姐畢竟是出身大戶人家,那多溫柔的一個美人啊。”


    盧守望嗬嗬一笑:“怎麽,管兄的意思是想和我對換四姨太?”


    “不,不,不敢。”


    管文輝連說:“我就那麽一說罷了,哪兒敢有奪司令之愛的邪念啊,司令千萬不可誤會。”


    盧守望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有什麽不敢啊,又不是大老婆。我瞧著你對曼娟很有意思啊,那好,等我正式納鄭敏前,我把曼娟送你了如何?”


    “哦,司令還真和我換啊?”


    “對啊,我沒和你開玩笑啊。”


    管大頭的膽子也並不小,他見盧守望不象是開玩笑,便道:“那好,一到安理我就先把桑晨送到你府上去,這娘們就需要你這樣的給****那!”


    盧守望抽了口煙,一吐氣說:“我有了鄭敏,還要什麽桑晨啊。我那四姨太李曼娟你隻管帶走,這個桑晨你送到秦玉的妓院裏去,讓弟兄們都嚐嚐這個女共軍的美味,憑她的姿色肯定能在秦玉的‘美怡樓’裏掛了頭牌。”


    “啊?你不要桑晨啊,那我不是白揀了您的便宜了嗎,這怎麽行那?”


    管大頭對盧守望的“慷慨”有些手足無措。


    盧守望告訴管大頭,自己的姨太太裏隻有四姨太李曼娟最會和自己鬧,因此他要是強娶了鄭敏,李曼娟肯定要大發醋意和自己鬧騰。而把她交給管大頭後,自己就剩了這份心了,反正占了鄭敏後,他盧守望也就再不會有興趣惦記別的女人了。


    “哦,敢情司令是這麽想的啊,那我明白了。到時候我帶人去您府上,綁上四姨太就走就是了。你要是反悔的話隨時可以再問我要回去。”


    管大頭覬覦盧守望的四姨太李曼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這好事卻來的這麽突然,自然是讓他喜不自禁了。


    盧守望說:“我反悔?我是那樣的人嗎。俗話說的好,朋友是手足,老婆是衣服。我脫下來的衣服就絕不會再穿上的,你就放心大膽的讓李曼娟幫你生個兒子去吧。”


    “哦,哈哈,托司令之福,托司令之福了!”


    管大頭開心的這一夜都沒睡塌實了。


    整個的隊伍於第二天天黑之前終於算是到達了安理。


    見到曹勝元後,盧守望象往常一樣和他做了熱烈的擁抱。在晚宴上,盧守望還就自己不得不執行毛人鳳的指令而下了白萬裏的兵權,並接收整編了曹勝元的獨立團一事向他致了歉意。


    曹勝元也知道此刻的盧守望內心早和自己今非昔比了,因此也裝出了一副被毛人鳳委屈了的樣子。


    “盧大哥,我的隊伍本來就是你的隊伍,根本用不著和我道什麽歉的。我這次的昆明之行真是很冤枉,弄得他盧漢和賀天朝的家眷好象是我曹勝元放走的似的。我啊,就等著你到安理來那,來了我就向你告別了。看來這個鳥軍統我是再呆不下去了,現在我得了劉萍了,想和她去雷江島找她父親,以後就移居海外,剩得毛局長的疑心病再犯了。”


    他這麽一表態,加上表情非常逼真,把個盧守望弄的倒也是停尷尬的。


    他和曹勝元碰杯道:“二弟啊,不要這麽說嘛。這都是毛局長誤會你了,我就說你曹二弟是不會和黨國有異心的,回頭我給毛局長去電報證明你的忠誠便是。哎,聽老管說你還真有本事把個劉萍給製服了?今天你為何不帶她來啊?”


    “你不也沒帶鄭敏來嗎。”


    曹勝元裝出一副流氓腔道:“說是製服了,其實這些俊娘們心裏還是不服的。所以要隻要堅持多日她們幾次就好了,現在劉萍就是這樣的啊,有點屈服我的樣兒了。對了,你那鄭大美人今天不是跑我那兒和劉萍會麵去了嗎,就讓她們聊經驗好了,這樣也許對我們享受她們的美味大有幫助那。”


    “哦,這我知道是,我是同意鄭敏去找劉萍的那。”


    盧守望道:“二弟啊,我還是要提醒你一聲,以後別在和許軼初貼的太近了。她是什麽人,是共軍的功臣啊,可你那,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被他們利用的人罷了,等用完了你那還不一腳踢開啊。畢竟你手上沾了共軍大量的鮮血,想全洗清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我得先小人後君子的說一聲,你要是真跟他們聯合在玩我,那你現在就和我說清楚了,我放你安全離開,否則可別怪我出手不留情麵給你。但要是你的確還是效忠黨國的話,那我們依舊還是以往的好兄弟,有什麽事我都給你包著。如果再發現你是和我二心的話,那隻能是你自己負責了。”


    曹勝元被他說的心裏一楞,感覺這個盧守望絕不是他以前判斷的那麽簡單,的確是個極不容易對付的狠角。一旦自己有所失誤,別說保不住劉萍,連自己都會死的連條狗都不如的。


    這時候他哪兒敢說什麽實話啊,隻能果斷的說:“看來不是毛局長對我不放心,就連你這個大哥也對我起疑了。我曹勝元對黨國的忠心日月可鑒,可惜黨國卻容不下我這樣的大忠隻人啊!既然都這樣了,我還是離開的好,就求你答應送我和劉萍出境轉道香港去雷江島吧,免得弄到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的了。”


    盧守望見曹勝元如此表態,一時也不好判斷真偽,便拉著他的胳膊道:“你看你二弟,我都說了不過是先小人後君子了嘛。你不也常常告戒我要防患於未然嗎,我要是對你有疑心,不如直接照毛局長的指示把你和劉萍一道送台灣去得了,還用著在這兒和你開誠布公的談話嗎。我說你老弟現在什麽也別多想,有我撐著你的後腰那,誰也不敢對你無禮的。以後還是咱哥倆合作,把安理和小鍋山建設成一個堅固的**堡壘便是。”


    “好,既然有你盧大哥此話,那我也就不想離開之事了。現在共軍已經進了昆明,很快也會到三合來了,咱們還是一起商議對策為好,別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


    曹勝元就坡下了驢,把本有些緊張氣氛一下變的緩和了起來。


    此刻,在曹勝元的府邸裏和劉萍聊著的鄭敏,接到了劉萍代表上級給予的指示,要鄭敏擔任消滅盧守望匪幫的副指揮員。


    “鄭教導員,你的處境太危險了。地委汪書記指示你要迅速的離開八十九師回到三合軍分區報道。”


    劉萍有些焦急的說道。


    鄭敏知道組織上的決定是對的,但她好不容易曆經磨難到了安理了,不見到和救出梁文化來,她實在是不想就這樣的離開。


    於是她說:“我執行上級的命令,但明天我就能見到我們家老梁了,我要盧守望履行他的諾言,把老梁釋放了。隨後我就設法逃離這裏。”


    “鄭敏同誌,汪書記擔心的也正是這點。”


    劉萍拉著鄭敏的手說:“一旦梁文化營長被盧守望釋放了,你就不可能再有現在這樣的自由了,一個堅定的解放軍女軍官落到敵人的手裏,可敵人卻隨便你來去自如,還配發了手槍,這是為什麽那?這是因為盧守望不怕你跑了,因為他手上握著梁文化營長這張底牌。一旦這張底牌不再存在了,他還會象以前一樣讓你能如此的自由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隻要老梁一走,那對你馬上就是另一個對待了,到那個時候你再想走就不容易了。汪書記讓我轉告你,盧守望是個很精明的人,讓你別低估了他的智商。”


    此刻被強烈的營救梁文化的思想所左右的鄭敏,也知道上級的考慮是對的。但她太想救出愛人來了。加上曹勝元現在又染病,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會采取霸占自己的行動,憑自己機敏的能力,在曹勝元和劉萍等人,還有秦玉、李大祿的幫助,逃出虎口應該是問題不大的。


    於是鄭敏謝絕了劉萍讓她連夜離開安理的計劃,表示自己依舊要暫時留下來,以後再設法脫身。


    劉萍已經和潛伏到了安理城裏的林長安的偵察小隊隊員說好,鄭敏一到就接她出去。但現在鄭敏堅持不走,她也無法說服她,再說鄭敏還是自己的上級,劉萍隻得讓李柱子去通知林長安,馬上就接鄭敏走的計劃被這麽的給臨時取消了。


    第二天中午,鄭敏被允許去了安理監獄看望自己的愛人梁文化了。


    在來見梁文化之前,盧守望的心腹單來根正式收走了鄭敏的手槍。


    “鄭副官,以後有我們保護你,所以你就用不上這玩意兒了。”


    單來根按照盧守望的要求把鄭敏的手槍和子彈一起收繳走了。這引起了鄭敏的不安,她感到昨天晚上劉萍告訴她的上級的判斷是正確的,並且就要兌現了。但是隻要能救梁文化,她也暫時顧不上這些了。


    在關押梁文化的牢房裏,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堅強的辣妹子鄭敏再次流下了眼淚。


    “老梁,你還好吧?”


    鄭敏為梁文化整理了一下衣襟關切的問道。


    “我很好,這個曹勝元還算是有良心的,他沒把我和其他犯人關在一起,還派了醫生給我治了傷,現在傷好的都差不多了。我聽悄悄來看我的劉萍同誌說你在湘西被俘了,一直為你擔心死了,你怎麽會被敵人帶到雲南來了那?”


    梁文化心裏非常擔心,他很清楚象妻子鄭敏這樣的美人方圓幾百裏就難得一見,落到了敵人的手裏,不被奸的半死那草是出了鬼的事兒了。能最幸運結局的也是隻被長官霸占,而不讓她不落到眾匪的手中了。但是現在看上去,鄭敏的精神狀態似乎很好,衣杉完整,頭發整齊,不象是受過了大難之人,所以他很是狐疑。


    聽梁文化這樣問了自己,鄭敏才不得不把以自己的身體許諾給盧守望,換得梁文化被釋放的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但是她隱瞞了自己在半路就被盧守望強奸了的那段不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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