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電腦裏調出一些照片,都是鄭衛華保存的趙鶯等幾個女人的靚照,包括情se照片。她一邊讓趙鶯查看,一邊解釋說:“這些照片都是常雨澤從鄭衛華電腦裏複製下來的,跟那些日記同時複製下來的。這些照片都已經鑒定過,都是真實的。你看,這裏有你跟鄭衛華的合影照,是真是假你自然清楚。


    在一審的時候,常雨澤本來可以把你們這些照片都出示給法庭,用來佐證日記內容是真實的,起碼你們幾個女人與鄭衛華的關係不用辯駁。但是常雨澤沒有這樣做,因為他把日記發到網上隻是為了懲罰徐虹的不潔,無意傷害你們幾個女人,他對你們跟鄭衛華的關係並不在意。


    但是,常雨澤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設套,算計他。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不僅偽告好了這些情se日記偷偷放進鄭衛華電腦裏,而且還偽造了徐虹的Se情照片。”


    接著,範麗又把徐虹的那幾張照片調出來讓趙鶯看。


    “啊!怎麽會這樣,不可能!”趙鶯看見那張徐與鄭的**合影照頓時驚叫起來。


    “是啊,連你看見這樣的照片也沉不住氣,何況徐虹的老公,他看見這樣的照片更是怒火衝天。告訴你,這幾張照片我們也鑒定過,這張合影照是經過精心偽造的,另外兩張照片則是真實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個幕後黑手故意布下迷魂陣,目的就是讓常雨澤上鉤。


    你想想,常雨澤在銀監局開槍那次已經‘親眼所見’徐虹與鄭衛華在房間鬼混,他再看見這樣的照片自然更堅信徐虹出軌了。”


    範麗接著把她分析出來的重點情節講出來。趙鶯靜靜聽著,一副聽天書般的詫異表情。


    末了,範麗說:“現在已經可以斷定,徐虹被常雨澤冤枉了,常雨澤被人暗算了。而參與暗算常雨澤的人,張鋒是一個,就是他在銀監局辦公樓外監視鄭衛華,他告訴常雨澤徐虹正在鄭衛華房間裏鬼混,常雨澤受張鋒忽悠才持槍闖進銀監局捉奸;鄭衛華房間裏的那個女人則是另一個參與人,就是她裝扮成徐虹的身影,蒙騙常雨澤的眼睛。


    現在,張鋒昏迷不醒,又加是被常雨澤打傷,自然無法通過他追查幕後黑手,那麽那個女人就是唯一線索。從這個角度來說,不僅常雨澤被幕後黑手暗算了,鄭衛華也被人暗算了,我想鄭衛華也不會甘心認栽吧。”


    趙鶯的表情幾番變化,顯然對這樣離奇的事情難以置信,最終還是讓範麗說動了,她說出一條重要信息:“那個女人可能是歸德市某大領導的情人。”具體哪個領導她卻不能肯定。


    範麗認為這個信息準確,這樣才能解釋鄭衛華為什麽拚死掩蓋那個女人的身份。如果那個女人是原秦書記的情人,鄭衛華太歲頭上動土,自然要擔心得罪秦;如果那個女人是孟市長的女人,而孟與秦是政敵,鄭屬於秦的陣營卻與孟玩同一個女人,也會讓秦生忌。


    但是,僅僅這樣的信息還不足以展開調查,總不能私下向秦和孟打探他們的情人們的信息吧,必須讓鄭衛華吐露那個女人的名字才行。


    範麗拿出寶馬女的照片讓趙鶯辨認,趙鶯說她不認識這個女人。


    範麗向趙鶯詢問別信哥的情況。趙鶯證實她從不知道有後勤上的人員到鄭的辦公室外牆麵做過維修行為,她說鄭在辦公方麵的需求都是她負責的。


    談話到此,趙鶯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她主動配合講述她所了解的有關鄭的情況,但是對那個關鍵女人的信息則沒有更多了解。


    範麗建議趙鶯主動跟鄭衛華聯係,把她調查的情況告訴他,打聽那個女人是誰。當然,她不覺得鄭衛華會相信她的調查,輕易說出那個女人名字,但至少會讓他起疑心。


    範麗結束對趙鶯的調查,直接由青島趕往上海,她不準備再等待許娜的電話,距離二審開庭的時間不是很多了,她必須加快進度。


    趕到上海時已經是薄暮時分。她通過手機定位找到許娜居住的樓下。她知道許娜帶著兒子生活,特意到超市買了水果和小孩子愛喝的旺旺奶。她想登門拜訪找許娜聊聊,她不希望弄成僵化的公務行為。


    範麗把車停下,給許娜打電話,說她已經來到她家樓下,希望跟她一見。結果,許娜又回絕了,她說她不在家,她晚上有事,改天再跟她談。


    手機寶位儀顯示許娜正在小區裏,她卻說沒在家,一定是撒謊。範麗決定在樓下堵她。這時候,王曉丹發覺得許娜的手機在移動,向車外看去,發現一輛紅色的polo正從旁邊的小路上駛過,開車的那個女人正在接打電話,臉形正是許娜。


    範麗立即開車跟過去,看她到底去哪裏幹什麽。


    很快,兩輛車駛出小區,混入擁擠的車流裏,艱難前行。


    天色漸晚,路邊的街燈瞬間亮起,迷離的夜生活又渲染開來。


    紅色polo車沿長寧路走了許久,轉到一條小商業街上,停在一家酒吧門外,酒吧名字是花開酒吧。許娜從車裏走出來,淺棕色微卷的長發,斜露肩的長裙,鑲嵌著閃亮的鑽飾,細白的小腿,踩著細細的高跟,一步一婷的走進酒吧。


    範麗把車停好,也帶著王曉丹走進去。兩女都脫掉了警服,淺色短袖上衣搭配深色警裙,倒也不招惹眼球。


    她們走進酒吧,找到許娜的所在,發現她已經和一位穿黑色短袖上衣的男孩子坐在卡座上。她們就在她附近找個位子坐下,問服務生要了飲料和小點心,靜觀許娜。


    酒吧空間不大,裝飾突出粉色和紫色,配置簡約宜人,港台女星綿綿的情歌,坐在這裏消遣倒是舒心。


    過了一段時間,範麗和王曉丹都觀察出異常情況,來這間酒吧消費的客人絕大部分是女人,有幾對看似情侶模樣的,其實是幾對拉拉。看起來這間酒吧今晚是拉拉為主題。


    仔細觀察,許娜的那位同伴也是一個女人,白淨的麵孔,光滑的脖頸,細細的嗓音,唯有打扮是男孩子的形像。


    範麗對許娜的性情了解一二,知道她曾經男女關係隨便,想不到她變換品味了,不愛男人愛女人,又開始好拉拉這一口了。


    王曉丹這才告訴範麗她以前對許娜的觀察,那時候殷蔓蔓受傷住院,許娜照顧殷蔓蔓的生活,看她動作細心體貼,宛如溫柔的妻子,看起來許娜正是產生了拉拉情結,不過她還是拉拉中女性化的角色。


    許娜與同伴言談甚歡,頻頻舉杯飲酒。許娜要的是烈性雞尾酒,看起來比她那位“男”伴還要豪爽。漸漸,許娜喝得有點多了,當她離席走動時腳步有點踉蹌。


    還不到打烊的時間,許娜卻與同伴不歡而散,看樣子那位男孩子樣的女人想帶她離開,她不願跟她走,爭執幾下,那個女人獨自離開,許娜留下來還在獨飲,能看得出她心情不佳。


    範麗走過去,大大咧咧的坐在許娜的麵前,問她:“我可以坐這裏嗎?”


    許娜甩了甩頭發,眼神迷離的盯了她一會,輕笑說:“你很帥啊。隨便你啦。不過,你要請我喝酒啊。”她說話已經不太流利了。


    範麗近觀許娜,見她戴著長長的假睫毛,打著深深的眼影,手腕戴著多彩的串珠,指甲豔光四射,不可否認她是一個漂亮女人,但這種漂亮應該建立在中年美婦的優雅成熟氣質上,如果還象小女孩那樣扮俏賣蔭,則讓人感到厭煩。


    範麗直接說:“我是範麗,剛才給你通過電話,我希望跟你聊聊。”


    許娜愣了一下,伸手抓住自已的頭發,用力抓了抓,不高興的說:“你真是陰魂不散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有事,沒時間,你怎麽還要追過來,你們警察都是這樣跟蹤人的嗎。”


    範麗:“我也不想打擾你的生活,我找你是工作需要。我也是費好大勁才找到這裏,剛好看見你在這裏喝酒。這個場合也好啊,我們可以隨意聊聊。你不希望我穿著一身警服上你家裏問話吧。並且,你沒法回避,警方傳喚你肯定是要見麵的。”


    “好吧,好吧,你想問什麽就問什麽。”許娜不再嘔氣了,又問服務生要酒。


    範麗讓服務生換成飲料,她不希望她喝得大腦昏沉。


    許娜先問範麗一個問題,她的語氣有些捉弄意味:“網上說你跟常雨澤在大學時候就是戀人關係,是嗎?”


    範麗裝出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才鄭重回答:“還沒有發展到戀人關係,如果常雨澤當時不追求徐虹,轉而追求我,或許我跟他就成為戀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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