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公司開了個短小“現象會議”,這就是“眼光聚集會”,之後又介紹了夢水晶,一位雕塑精英,雖然眾人都承認她的美麗,但對她的本事卻持懷疑態度,水晶的美讓她不自覺的孤立,坐在那裏沉默不語,其實她隻想做個自由的藝術雕塑者,並非想去做什麽部門經理。香溢城發出的口令不好推辭,望著許多人懷疑的目光,她有些恐懼,為什麽這裏的人都這幅模樣,要麽冷嘲熱諷,要麽色迷迷的,於是她開始祈禱會議趕快結束。


    在香溢城旁邊坐了一位看起來很時尚的小夥子,留了女孩一樣的中長發,而且戴了耳環,整個人白的似一張紙,不過挺帥的,給人的感覺是他很溫柔,男人溫柔了會被老一輩人看不起的,因為那是一種軟骨頭的象征。他就是香固,公司的大紅人,除了人長的帥,其它一無所成。


    二十五歲的香固,是一個標準的花花公子一類的,因為家境好,因為不務正業,所以隻會墮落的消耗著自己的生命。人一旦修養太低,無論過著什麽樣的生活,都會給人一種庸俗感,特別是有錢的種。


    昨夜聽了他父親的安排,今天又見了夢水晶的真人,心中不禁樂開了花,感覺這是上天賜予自己的仙女。會議結束時,香益城親自過來邀請夢水晶去吃個飯,老板親自出麵,不去,對於初來乍到的女孩子來說,似乎是太不給人麵子了,無奈隻有順從了,作為一個女孩,如果心太軟了,就會給他人覺得你這個人很隨便的,所以部分男人就要開始不懷好意了。因此女孩保護自我是在樹立一個自我的形象,一部分中國人愛用輿論來攻擊人,所以做女人難,因為製造輿論的人都是一群禽獸,得不到時,隻會亂叫,得到時,就會不留骨頭的吃掉,讓你受盡摧殘。


    坐在香益城家的大客廳內,夢水晶感到全身不自在,她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一樣,還有就是這裏的富貴之光,照的人無法靜下心來。


    葉雪依盯著水晶足足看了有三分鍾,才開口道:“幾歲了?”


    這個問題似乎問的有些多餘,因為她早就知道的,但是夢水晶還是清楚的回答道:“十九。”


    葉雪依故意哦了一聲,因為她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比她足足大了六歲的,但仔細看來,眼前這位美麗的姑娘實在是很難得,作為香家的接班媳婦,她有著最佳的條件。


    吃了一頓大餐,當夢水晶知道了今天的主題時,不禁愣住了,關於婚姻的事,自己還真的沒有考慮過,今天忽然讓自己選擇,真有些為難。在自己的心裏,她感覺自己早已經把自己看成了一個人的老婆,那個人是個玩刀的壞獵人。想著想著又想到了雪醉寒,她狠狠的停止了自己的思緒,因為她害怕想起傳人那張她永生難忘的臉。


    她斜了一眼香固,一副很溫順的樣子,對他能付出嗎?她在心中反問著,忽然葉雪依打斷她的思路道:“夢小姐,你我兩家可以說是門當戶對,難道是我家香固配不上你嗎?還是你心中早已有了人了。”


    “對不起,來的太突然了,你聽我說一句話可以嗎?”夢水晶猶豫道。


    “你說吧!”


    夢水晶無奈道:“如果一個女孩同時擁有了兩個男人,你會怎麽評價這個女孩,會罵她放縱還是無所謂,所以我不願被人辱罵,隻能告訴你,我有個男朋友的。”


    葉雪依歎氣道:“女人也是有選擇的權利的,男朋友又沒有結婚,怕什麽啊。”


    水晶麵對如此無理無趣的女人,隻有保持沉默了,如果把她弄的太尷尬了,那麽以後說不定會影響自己的工作,因此她開口說:“請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我需要時間來先忘記一個人,如何?”


    葉雪依笑了笑,表示同意,她們這樣勢利的女人,想做什麽時就非要得到不可,其實和海一民那些人沒什麽區別,隻不過是披著一張良民的皮,暗中操作手段罷了。


    鏡頭切換,中國·雲南。一


    個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瀟灑而又滿腹心事的走著,一張冷酷的臉,似乎是在忍受著什麽痛苦一樣,雪醉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又選擇了這座城市,作為落腳的地方,可能是它的神秘之處吸引了他。


    此刻的他又是身無分的一個人了,他腦中隻有一個人的樣子,雪醉寒漸漸明白,放棄一份長久的愛,就是失去自己一生,最初那份難忘的心動。


    然而,自己有什麽能力去愛呢,得到了愛,又有什麽能力去讓愛永存著,每天都在打鬥中混著的日子,不是有愛可以出現的,為了她更美好,更安逸的生活,他隻有選擇放棄,心冷是假的,心痛是真的,不痛怎麽會冷呢,愛情這東西,有時候真的不是什麽好玩的。


    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有兩種能力可以讓人闖出一片天地:一是要有錢,二就是要能打。


    人有錢了做什麽都想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一旦心中不平他就會產生報複之心的,然而有錢的人都怕死,所以他們就需要敢去為之拚命的人,更需要一種能力極強的高手。


    現在的雪醉寒在江湖上人的流傳中,就是一個能力極強的高手,他除了能幫助人消除心中的憤恨不平外,幾乎什麽都不會,所以要開始一段精彩的人生,隻有去打。


    不過他打的標準是有限定的,欺壓無辜者不打,女人不打,從善者不打。他要做的是以暴製暴,將那些真正的罪犯趕盡殺絕。


    這個少數名族密集的城市,部落與部落之間難免有矛盾及仇恨,所以亮出自己的真本事,就是宣傳自己的最值錢的廣告。


    雪醉寒到“天下第一炒”去了一趟,店主李信如獲至寶的要強留他,但是雪醉寒一心要去打天下,隻有讓這位老江湖給指一條道。


    全國通緝的事已經平息了,所以雪醉寒此時是自由的,無論黑道白道,隻要不讓自己閑著,就是在活著。


    晚上李信謝絕了所有來吃飯的客戶,請來了幾個陌生的人,擺了一桌酒席,出來做生意的,不認識幾個所謂的人物,是很難支撐這麽久的,一杯五糧液過後,李信便介紹道:“生哥,麗江古城的知名人物,以後你就跟著生哥,盡其所能,把你會的都給表現出來,這兩位是生哥的私人律師,誌鵬,和神槍手保鏢,正三,以後你就該叫三叔了,還有這位是生哥的太太,苗族最美的一朵金花,卓毓凡,好了都介紹完了,你可以亮一把自己的手藝給大家看看。”


    生哥,全名費鴻生,也是從外地來雲南的,在一個叫甜水灣的部落撐起了一片天地,今年已過四十,中等身材,臉上紅潤,看來保養很好。


    三叔快六十的人了,以往是和鴻生的父親一起做黑市生意的,後來鴻生父親犯事,替三叔擋了一槍送了命,三叔就一心的扶持鴻生,讓他放開了去闖,這也是一種恒心,無論什麽精彩,都是被逼出來的才會顯得高等的。雖然有些狠毒,但都是為了活得更好而已。


    鴻生看了一眼雪醉寒,覺得此人很有個性,給人一種冷靜感,桌子上放著一隻烤全豬,熱氣騰騰的,卓毓凡看了一眼雪醉寒道:“聽說你會脫骨術,今天可要大飽眼福了。”


    雪醉寒沒說什麽,青鋼刀從袖口中滑出,端起一杯酒散在刀上,李信與誌鵬讓出了一個空間,雪醉寒的刀在豬頭處,似柳葉輕飄般飛過,之後從豬身左右兩側橫掃而過,之後刀入豬肚,似切豆腐一樣輕鬆,就在眾人不敢眨眼的,等著還有下一步的時候,雪醉寒的刀收了回來,全豬看上去一點也沒變的樣子。


    卓毓凡失望道:“什麽呀!就這樣玩了嗎,這騙騙小孩子還可以。”


    鴻生一拍桌子道:“浪費我的時間。”


    他這一震,隻見桌子上的全豬,由頭到尾處,與四肢向五個方向散落下來,雪醉寒抓住後臀骨迅速一提,一具全骨架被抽了出來,他道:“生哥真有能耐,一掌震破了豬膽。”


    鴻生愣了一會,驚了一會,又大笑道:“哎呀,好小子,奇才,真是個奇才啊,哈哈哈,老天在幫助我啊。”


    卓毓凡心中說不出的激動,所謂美女愛英雄,會玩槍的不叫英雄,會玩刀的,顯得有點古代氣息,給人的感覺像個大俠一樣。她看著雪醉寒平靜的擦著刀身,她兩眼一亮,銀白色的鋼刀上刻著四個模糊的字,她問道:“能不能借刀看看。”


    雪醉寒遞了過去,她才見上麵那繁體字:為愛拚命。


    不注意看還真的看不出來,和刀身一個眼色,隻不過稍稍凹陷了下去而已,卓毓凡兩眼頓時含著一種向往,一種溫情,她撥開眼前的直發,遞過去刀說:“這個是什麽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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