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醉寒收起刀固定在袖子中道:“這隻不過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故事,我是山裏長大的野孩子,不長大怎麽稱呼生哥的妻子。”


    鴻生笑道:“就叫她凡姐,族裏人都這麽叫的,今晚你就跟我們回去,老李,你個王八蛋的,有這樣一位人才怎麽不早點通知我,以後他就跟著我,你這裏我不會虧待你的,走了,回去給小兄弟接風洗塵,三叔,你看呢?”


    三叔自始至終都是用一種極為欣賞的目光在看著雪醉寒,聽到鴻生問話,不由欣慰道:“這孩子人小,卻有著一身的好本領,你那些手下,有幾個敢多跟你女人說一句話的,他是個勇敢的人,而且性子耿直,我喜歡,而且還想收個徒弟。”


    雪醉寒心中感到好笑,這樣一位老頭能教些什麽啊,但還是謝過了三叔,從這天起,雪醉寒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土匪沒什麽大的區別了。


    夜晚,第一次坐上了摩托車,迎著寒風向山上開去,路是修過的,但很窄,四個輪子的車是過不去的,翻過山下山的時候,路顯得更為奇特,每隔百米遠就有一個深溝,上麵一塊一米多寬的石板,酷似古代的護城河一樣,這到底是做什麽的,還留待以後再將。大約走了四十裏路,眼前出現一座石拱橋,彩虹式建築風格,橋頭有一間木屋,其中亮著燈,看來有點像是個放哨的所在。


    橋下淙淙溪流,水草花香四溢,令人陶醉,而且夜晚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怡人,不再那麽陰冷了,看來此處也是個難得的隱居之地。


    過了橋就是“甜水灣”的所有住戶和土地了,大概五十多戶人家,分布的很散,隔百米才能看到一戶人家,這裏的空地是個極好的訓練場所,然而卻沒人會去利用。


    住房大概分為三種,木屋,竹屋和石屋。費鴻生住的算是最高級最安全的石頭屋了,四麵牆全由大石切成,頂棚由木架和草席構造,看上去極富鄉土風情,樸素的美,令人為之神往。


    下車後,四間石屋加上一個大院子出現在麵前,正是費鴻生的家,晚上三叔特別提出讓雪醉寒跟著他睡,其實他的年紀足以做雪醉寒的爺爺了,但三叔是叫了幾十年的名號,改不了的。


    雪醉寒也沒有什麽不習慣的,反而覺得和老同誌們住在一起,功夫學不到的話,至少可以增長不少見識的。因為他們經曆的多,對一切都有很豐富的見解,什麽都是很有經驗的,跟著這位老者,雪醉寒思維也會變得極辣的。


    夜裏聽三叔講著他自己的光輝歲月,雪醉寒聽了一夜,三叔感覺甚為開心,以前給別人講,從來沒有人能這麽集中精力過,都是過去半個小時就會睡著的。


    雪醉寒是無法入睡的,因為他心中在思念著遠方的夢水晶,想一個人真的是太累太辛苦了,想著她看完信時的心情,他心中不由的隱隱作痛。


    愛一個人千萬不要說分手兩個字,要知道愛與情是相融相生的,守望最初的戀情才是人生最值得驕傲的事情。雪醉寒明白了許多道理,但是心中那四十幾天的命運,是否值得去“將愛情進行到底”呢?他依然在迷惘著,探討著。他確實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也就是那麽幾天的命了,因為不斷的戰鬥著,說不定哪會就倒下了。


    第二天,一片淨藍的天,又一次出現在了雪醉寒的視線中,在這裏他起的最早,一個人跑到“甜水灣”的河邊,也就是那彩虹橋下,青石碧水,神奇的長著倔強的水草。俯下身喝了一口,果然是甜的,雪醉寒感到奇怪,上了橋,見到橋頭木屋裏有個女人開門出來,衣衫不整的脫下褲子小便,雪醉寒頓時感覺到一陣惡心,這難道是給人喝的水源嗎?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那女人站起身,準備提褲子的時候,分明的看到了一張新麵孔,不由的故意浪著慢慢穿好睡衣道:“喂,新來的,哪個城市的,犯了什麽事?”


    雪醉寒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無恥的女人,幹脆“啊啊”了兩聲,示意自己是個啞巴,他想這樣也好,至少不用跟陌生人浪費口舌了。


    那**人忽然歎氣道:“唉,真是可惜了,一副明星的料子卻有這麽大一個缺憾啊,小帥哥,我是巴菇,在這裏我是賤命,你知道什麽叫做賤命嗎?就是給那些臭男人做慰問品用的,小子,我快活不下去了,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不會耳朵也有問題吧!唉,你比我可憐,肯定是有人利用了你,讓你去頂罪的吧,算了不猜了,不過再什麽說,你也是個男人啊,你可以不用被摧殘。”


    雪醉寒確實不知道什麽叫賤命,更不知道她嘴裏麵的“慰問品”是什麽意思,所以就裝作傻子一樣站在那裏,不過他認為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囉嗦,好像一會不說話就要死了一樣的。


    巴菇是從外族搶來的女人,專門供著那些餓狼們開心作樂的工具。


    雪醉寒仔細觀察了一下巴菇,雖然有些顯得微胖,但是一張臉確實是挺耐看的。


    雪醉寒想問這裏的人到底是幹什麽的,卻不好開口,於是示意她天冷,讓她早點回屋休息。


    巴菇像是看著一件,讓自己垂暮的,精美的裝飾品一樣,依依不舍的回屋去了。


    雪醉寒下了橋,獨自走著,深深的呼吸著,無聊之中也隻能用練武耍刀來耗費時間了,一陣陣刀風過後,一些水草便順著河水流了下去,正在此時,聽到兩聲掌聲,回頭見是卓毓凡,她可能是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她走到雪醉寒身邊道:“你的刀法是誰教的,好漂亮,而且如行雲流水般自如,我們這裏的青年,估計他們一輩子也不會有你這樣的造詣的。”


    雪醉寒嗬嗬笑道:“從小我爺爺就讓我開始跟刀做朋友,時間久了,自然就略懂一些,我有個問題如果今天不問你,我會睡不著覺的,凡姐,你們每天都做些什麽?”


    卓毓凡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歎氣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如果隻是這樣,那還不如離開這個小地方,到大城市去,拚個大地盤,每天就在這浪費著時間,我很心疼自己的時間的。”雪醉寒道。


    卓毓凡看了他好久道:“你帶我走,以你的身手,三叔他們是攔不住你的,這些人都是仗著有槍,天不怕地不怕的,把我強娶了過來,慘殺了我的情郎,我不想每天就這樣忍辱偷生這,你幫幫我好嗎?”


    雪醉寒問道:“像他們這樣的人,這裏來的有多少?”


    “各族都有各自的頭頭,十幾個部落加起來估計也有百十個人吧,你有什麽打算?”


    雪醉寒道:“不管做那一行,都要精,既然我做了賊,就要做天下最狂的賊,我要用四天時間帶他們進大城市去成立我自己的黑社會。”


    “不可能的,四天時間讓百十號人統統臣服於你,那簡直是在做夢,再說你有什麽能力養著他們這些酒囊飯袋的欲望狂啊,說句實在話,我不希望你走這一行的,但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雪醉寒靜了靜自信道:“我這是在玩一種自殺遊戲,我要用黑來製黑,以暴製暴,直到我死的時候,我相信我可以將中國一般的黑暗勢力給踏平的,也好給善良的人們一塊淨土。凡姐,你幫我聯係他們外族的人,等選擇好了地方,如果他們不去的,我雪醉寒情願他們處置。”


    卓毓凡,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女,第一次被一個人所感動,這個世界上把命看輕的人固然不少,但能把命用在一項正義的事業上的卻很少,所以我們當今活著的人,如今很少聽到有烈士出現了。


    也許是那場驚雪飄來了這場象征性的戰爭,雪醉寒現在要開始打造自己的隊伍,等自己的隊伍強大起來,再去跟冰凍冷他們狠狠的打一仗。


    現在太多太多的所謂的給地的大哥們都正在醉生夢死著,也許正在幹著禽獸的事情,但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遠處的山下,一個少年狂刀,即將出來,驚醒他們的美夢,改變他們的惡性了。雪後的陽光,預示著這個光輝的計劃的,強盛的生命力,卓毓凡沒有跟費鴻生商量,便一個人去幫雪醉寒跑腿去了,山裏人窮,聽她說的待遇雖然都不會相信,但能走出這個每天都會死人的地方,至少可以出去見識一下,所以大部分人都跟著過來了,等待雪醉寒亮出完美的一刀,來征服所有的人。


    這一天,真的該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雪醉寒要完成自己後半生的夢想與追求,他如同古代的偉大詩人一樣,心中抱負著,計劃著。


    不過他比詩人們要好一點,至少雪醉寒在這個社會上,可以用刀來證明自己的理想並去實現。


    費鴻生做夢也想不到雪醉寒這小子,才剛剛來了一個晚上,就有這麽大的魅力與號召力,不但迷倒了自己的老婆,而且還引來了那麽多不同族種的大哥們過來捧場,這些大哥以前都是費鴻生的手下敗將,今天能聚在一起,真令他感到驚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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