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仙傳》讚曰:“《易》稱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然後有人民;有人民,然後有生死。生死之義著明矣。蓋萬物施張,渾爾而就,亦無所不備焉,神矣,妙矣,精矣,微矣,其事不可得一一論也。聖人仰則觀法於天,俯則觀法於地。日月運行,四時分治,五星受製於太微,監無道之國,吉凶預見,以戒王者動靜言語,應效相通,有自來矣。天雖不言,然其變化雲為,不可謂之無也……”


    所謂想要位列“仙班”,必定要從做人開始,如今的欲望社會,人類幾乎都連做人的目的還未認識到,何談仙神之道,所謂大雅之道,必先有超乎尋常的道德與思想,必定有偉大的貢獻,才會被人類認定為仙神。可憐這個社會,一切都成了一種傳說而已。


    話說二爺洪道仁,離開邊江之後,遊走了大半個中國,想要學習並感受一下昔日孔子周遊列國的心境,沒想到感悟之後,一切都是那麽冷漠,想著個蒼涼的天空一樣。


    他本是個老子思想的崇拜者,但是到了如今,他忽然發現如今的人類,所崇尚的隻不過是物質與金錢的享受,罷了,不再去追尋人性了,自己也是將要入土的人了,趁著還能苟延殘喘,不妨做點有益的事情,也許死後,會像老子一樣位列仙班,繼續感化著不一樣的世人。


    同樣是大年三十的一天,夜,邊江城,小雪透著飄了下來,人們幾乎沒有想到的,沒有預兆的東西往往是最恐怖,因為人類會感覺到連準備與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二爺看透了人間冷暖,厭倦了世間浮華空洞與虛偽,一個人在大年三十的夜晚再一次趕到了邊江城,他想要找到自己孫子雪醉寒,然後帶著他回到四灣村,然後告訴他,還是獵人的生活是最美的,雖然有那麽些單調,但至少不用擔驚受怕,至少可以坦然麵對生命。


    同樣是這一天,邊江城的龍駒給妃雪打了電話說:“今夜宮若柔會有大的行動,準備消滅所有邊江金融行業的龍頭,奪取物資,然後逃離中國。”


    妃雪聽完電話道:“告訴我們具體地點與時間。”


    “晚上八點,她們會在夜族社團門口聚合,也就是原來的天下第一炒門口。”


    妃雪掛了電話,告訴了夢水晶與鬼月影,三人各自準備了一下,開著車出發了。


    此時的龍駒正在夜族社的樓頂包房內,身邊睡著一位妖豔冷漠的女子,不是癡瑤,而是可憐的李含恨,為什麽會這樣呢?說來話長,這也是宮若柔的計策,離間之計而已。離間了癡瑤,龍駒既然能栽倒在以往的柳逸尋手中,同樣會栽倒在另外一個會妖術的女子手中,即使不會,宮若柔也可以通過外在力量來實現自己的計劃。


    當癡瑤第二次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自己很熟悉的李含恨在一張床上纏綿時,這次她真的崩潰了,沒有哭泣,女人在憤怒悲傷的時候,如果沒有眼淚,那麽後果是可怕的。


    當龍駒在一陣迷香粉中醒來時,看到身下熟睡李含恨時,他徹底放棄了自己人生,也許李含恨說的沒錯,這是個享受現實的社會,隻有握在手中,或是正在享用之中的才是生命最需要的。


    他明知道自己中計,但是自己一個普通的警官,麵對那些妖術幻術,能有什麽辦法呢,一陣煩躁,讓他將憤怒全部發在了身下,麻木的李含恨的驕人肉體上,一陣餓狼般的享用之後,她漸漸睜開了眼睛,浪笑著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緊緊的抱著這位英俊的警官,幻想著自己以後的人生。


    宮若柔先是氣走了癡瑤,再者以視頻相逼,讓龍駒打了那個電話,自己在設下天羅地網,就在今夜,她要收服這三位外界的眼中釘,女人,一旦想要得到的,哪怕是魚死網破,她們也會不顧一切的。從這一點看,女人的欲望遠遠高於男人的欲望,但是女人的保守,卻是男人致命的軟肋,畢竟中國這個道德之國,封建的太久了,大多數女性,都還是保持著傳統的東方保守,從此給自己加了一層本能防護,所以就引發了男人們的爭鬥,為了一個女人,為了得到暫時的享受,他們的出發點,有時候是可以導致一場巨大的浩劫的。因此,傾國傾城這四個字不是隨便用的。


    夜慢慢安靜了下來,小雪依然在漂浮著,大街小巷傳來了陣陣鞭炮聲,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享受這難得的團聚,然而還有更多的人依然在追尋,或等待著自己的團圓。


    在車中,夢水晶道:“姐姐,這大過年的,我們也要去應付那些賊人,老天太不公平了。”


    “人生無所謂公平不公平,隻有自己感覺活的充實,也就那樣了,月影,你們知道路,小心一點,我感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雖然龍隊長站在我們這邊,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人而已。”


    “大姐,前麵轉個彎道就是天下第一炒了。”


    “停車,我們步行前進。”


    說著三人各自下車,在路過彎道的時候,看到久違的夜族社團,門前空無一人,連一輛車也沒有,夢水晶忽然攔住了兩人前進的步伐說:“等等,危險,聽呼吸聲和心跳聲,我跟雪醉寒學的。”


    妃雪婉兒一笑說:“看來你做阿水的身份,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的。”


    夢水晶低頭不語,此時不是思念某人的時候,而是生死攸關的時刻。


    她輕輕抽出魅影劍,一招“霜露玄雨”,劍飛了出去,穿透前麵酒店四層上麵的兩道玻璃,頓時聽到兩聲悶哼,夢水晶接過飛回來的劍說:“暫時安全,我們過去吧,龍駒不是說跟我們裏應外合嗎?”


    “已經來了,看看再說,我算天算地,還是算不住我們的命運,如果我師傅在就好了,她隻要掐指一算,就知道前麵的安危。”


    話音剛落,三人走到夜族社的門口,空曠的廣場上,在一聲哨子過後,頓時方圓的亮起了六盞不同顏色的射燈,照射在三人不同的衣服上,酷似三位絕色舞娘,點綴了小雪之下的安寧,一切突然魅惑起來。


    三人背靠背,冷靜的看著四周動靜。此時門打開了,龍駒第一個走了出來道:“三位對不住了,我沒有忍住現實的誘惑,你們還是投降吧,這裏已經被包圍了,到處都有狙擊手和刀斧手,如果你們敢動一下,我就不敢保證你們的安慰了。”


    他說著,身後走來一位白色絨衣的高挑女子,正是宮若柔,她掃視了一下三人道:“聽說你們都是雪醉寒的女人,看來那小子的吸引力確實不小,全天下的美女都讓他小子一個人占盡了,不過今天你們落入我手中,他就不得不來提你們贖罪了,來人啊,把她們三人分開壓進三個不同的房間。”


    夢水晶剛想舞動“魅影劍”,妃雪攔住了她的手說:“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這次算是栽了,保住性命再說,不要輕舉妄動。”


    夢水晶冷冷的看著龍駒,想要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但想想曾經英武善良的他,還是忍住了,她認為他還是有改造的機會的。


    瞬間從四麵八方開過來三十多輛車,有日本三菱,更多的還是邊江的警車,看來龍駒真的叛變了,這真應了雪醉寒的那句話:人活著,誰也無法預知下一秒的事情。


    三人被五花大綁,分別送入了三個不同樓層的房間,有宮若柔的親信看守著。這個團圓夜,顯得那麽淒涼,三位本不該如此遭遇的女子,因為正義,走進了這趟深淵。


    二爺走在邊江城的情人橋上,他依稀的記得自己在這裏埋葬了一個輕生的少年,往事不堪回頭,看到那塊石碑,歎氣的吟唱到:“天地無窮,萬物因果。人命有終,苦甜自歎。立功揚名,各取所求。行之在躬,惆悵自憐。聖賢度量,悲鳴徘徊。得為道中,誰的久存。”


    這是通過曹睿的一首《月重輪行》所演化而來的《悲歌》,二爺苦笑著,似乎非常滿意,此時自己的感慨之情,將自己的吟唱的文字刻在石碑之後,灑下半瓶老酒,長歎一聲,再次進入了貌似安寧的邊江城。


    東北風隨著路邊的鞭炮的煙霧,厭倦似地狂飆了起來,這是個熱鬧的日子,更是個值得所有華人安慰的日子,但是二爺,一個年僅八十歲的老頭,一個人默默的走在無人的大街上,沒有一家門麵開門,年末的天,似乎都變得安逸慵懶了,一年到頭,慵懶一次,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生命了,是值得慶祝的,畢竟活著的人們,也隻有到了今天,歲末,那些平凡的人們,才會真正的去安逸一次。


    未亡人,饑寒交迫,蹣跚路,苦寒行。一壺老酒,雪中白發,刹那璀璨。無人的馬路,二爺感覺這是上天留給自己一個人的表演舞台,他在安慰著自己,並為之享受著自己的安慰,雖然到處冷漠,他,依然堅強,因為,他也看到了那亂向的星座,至少這片天空之下,必定會有一場浩劫的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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