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滿城電光之後,鋪天蓋地的硝煙與鞭炮的轟鳴聲不絕。


    二爺歎著氣,生命到現在,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諷刺了,活了八十年,也隻有這一年,過得最狼狽。


    走在邊江的大街上,這個欲望的城市,終於有了一次清靜,所有的娛樂行業都閉著門,不知道其中有什麽勾當,但是整個城市顯得極為沉靜安寧。


    二爺隨便找了一家酒店,還好海靜給自己留下一張金卡,裏麵的錢足可以讓自己不再那麽受罪,如果換作是雪醉寒,那個傻小子,肯定不會去使用的。


    想到雪醉寒,二爺坐在房間內搖頭苦歎。這個臭小子啊,還真是讓人想念啊。


    說到雪醉寒,此時的他也正是麵臨那一幫野店野人的時候,在這樣合家團聚的日子,他不想傷人,但是偏偏有那些貪圖意外之財的人,在麵前蠢蠢欲動。


    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人將雪醉寒圍了起來,老板走了過來道:“小子,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安心回家去,不然,就別怪我們來硬的。”


    雪醉寒沒有出聲,冷冷的看著身邊那八個人,老板抓起雪醉寒的衣領道:“小子,你是個啞巴啊,快點把錢交出來,帶上你那老女人滾蛋。”


    話音剛落,那老板抓住雪醉寒衣領的手,突然飛了出去,雪醉寒頭微微一閃,躲過那噴出的熱血,跳到一邊,看著樓上下來的黑衣女人。


    一行人驚恐的看著那位隻露著一雙冷眼的女人,那正是妃雨菡,她怒瞪著八人道:“我真的有那麽老嗎,你們不妨再看看如何?”


    店老板已經疼昏了過去,剩下幾人都沒有看清老板的手是怎麽斷的,好像是變魔術一樣神奇,但是現實就在眼前,幾個拿著刀的男人都愣在了那裏。等妃雨菡下了樓,那些人一哄而上,圍住了她,像八個饑渴的野狼,舉刀向妃雨菡砍了過來。


    雪醉寒在一旁,聽到一陣如狂風般的呼嘯聲,接著看到一陣黑煙,八個人同時倒地不起,各自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雪醉寒吃驚道:“這是什麽鬼功夫,如此惡毒啊。”


    妃雨菡脫下帽子,冷冷道:“你知道什麽,他們是來要我們的命的,你如果太仁慈,就會被他們殺死,難道你想以死來超度這些惡人嗎,不要發呆了,我們走,快點,我依稀感覺到你說的那個地方有大事出現。”


    雪醉寒默默走出門,騎上單車,妃雨菡像一個幽穀鬼魅一樣,輕輕坐上單車,無意但又很隨意的抱住了雪醉寒的腰道:“開車。”


    雪醉寒運足了氣,猛的飛了出去,在新年的鍾聲敲響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久違的“情人橋”。在橋中心停留了下來,雪醉寒吐了一口氣,也許是這裏的故事太令人傷心了,畢竟自己在這裏失去了兩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那是一種無法償還的債務。


    妃雨菡站在他身邊道:“怎麽了,觸景生情了,還是累了。”


    雪醉寒默默無語,妃雨菡看著他哀傷的樣子,心疼道:“什麽事情,如果憋在心中太久了,人真的會憋出毛病的,告訴我,不要讓我讀心了。”


    “你不會明白的,其實我沒有心事,隻是我感覺自己空白的像這橋下的江水一樣,雖然幹淨,但是卻湍流不息,你說人是怎麽了,難道是所謂的神經中樞太複雜嗎?”


    這一問,妃雨菡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同樣默默無語了。


    一陣冷風,吹起兩人眼前的頭發,小雪悲傷的從空中落下,砸在兩人臉上,新年的鍾聲同時敲響了。雪醉寒突然豪笑道:“沒想到啊,如此之新年,痛快,痛快啊。”


    “什麽痛快呢?”


    “上車吧大姐,快點找個地方,不然要被凍死了。”


    妃雨菡坐上車,兩人選擇了一家紫雨國際酒店,住了下來。


    紫雨酒店十二樓,101房,雪醉寒打開窗子,呼吸著窗外的寒氣,點上一支煙,看著黑夜,想著一個人,一位老者,是二爺。


    紫雨酒店十三樓,101房,二爺打開窗子,看著窗外的飛雪,點上旱煙,呼吸著冷風,想著一個人,一位少年,是雪醉寒。


    命運是神奇的,並是罪惡的,它在玩弄人類的同時,卻不讓人類得到應該有的安慰。一老一少就這麽一上一下的同時站在窗口,卻沒有互相窺探一眼,這就是命運,無奈的安排。本來二爺可以看到下麵飄過的煙氣,但是他沒有,他隻是在想著雪醉寒,千萬不要再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


    本來雪醉寒可以抬頭,看到上麵落下的煙氣,聞到那股子“四灣村”特有的煙草味道,但是這該死的飛雪,該死的狂風,與該死的硝煙,將一切緣分隔斷,親情隔離,讓老少同時傷感著。


    “唉,男人啊,我本以為都是簡單的像個木頭,沒想到你小子越來越吸引我了,我總是想看穿你的時候,卻又找不到出發點,不想讀懂你的時候,你又讓我看的清清楚楚,真實讓我揪心煩惱啊。我說雪醉寒,快點休息吧,你像個野獸一樣,已經兩天沒有見你吃東西睡覺了。”


    雪醉寒瀟灑的彈出煙頭,回頭看著妃雨菡道:“你說為什麽,我看到你那張嘴,我就會忍不住的衝動呢?”


    妃雨菡本來一臉的燦爛,頓時飛過一絲紅霞,忍住怒火道:“你小子找死啊,竟然又提那件事情,我警告你,如果你下次再提起,我就割了你的嘴巴,廢了你的武功,然後再閹割了你,把你變成一個女人。”


    雪醉寒看著那張說話的櫻桃小嘴,紅豔豔的細細薄薄的,這是一張完美的嘴唇,無論是唇線與肉感,都是無可挑剔的。仿佛一道稀釋的山珍海味,讓人忍不住饑餓。


    妃雨菡看雪醉寒那肆無忌憚的眼神道:“你還看,讓你嚐嚐我的黑風月朦手。”


    雪醉寒微笑著說:“來吧,我無所謂了,我好像突然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感覺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你來吧。不過我相信你下不了手,畢竟你想要的還沒達到。”


    “哦,我想要什麽,你倒是說說看,答對了我就饒你不死。”


    “明日的作戰,未來的走勢,大姐,你該好好休息了,你這個夜的魂魄,是否感覺累了呢?”


    妃雨菡安靜了下來,她第一次感覺一個男人的好處,他的一句話,好像讓自己經過了神的洗禮一樣,許久許久的平靜,平時再多的人勸自己休息,自己都不會聽進去的,如今這個男人的一句話,自己似乎真正的感覺累了。


    緩緩的靠近床邊,躺在床上靜靜的呼吸著,瞬間進入了夢鄉。說來也有些滑稽,本來想要說服雪醉寒去休息,沒想到這個男人的一句話,改變了自己,自己居然被一個傻小子征服了。


    雪醉寒是故意的,他似乎有些懼怕那張嘴唇,但又想要得到暫時的清醒,他要濾清自己的思緒,好清醒的麵對明天的紛爭。


    夜族社中,三層樓分別管著妃雪,夢水晶和鬼月影,三位絕頂高手,屈於槍炮的威脅,被一群日本女人所壓迫著。


    深夜,妃雪依然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她熟知這些家族的醜態,一旦自己不小心入睡,可能明天起來少了什麽,都無法預知。看著身邊那四個白衣女人,她們估計是有什麽特有的藥品,所以顯得精神異常,但是隻要是藥,都會有反作用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妃雪正是在等待這樣一個機會,手腳上的鐵銬,自己可以通過柔術來掙脫,但是麵對那四把槍口,就算是掙脫了,也難逃一死,因此隻能等待她們眨眼的功夫。


    第二層的是夢水晶,她同樣接到妃雪的千裏傳音,暗自提防著身邊的女人,可憐鬼月影內家修為還達不到,收不到妃雪的信號,早已放鬆警惕的睡在椅子上。當她感覺一陣蚊蟲叮咬的疼痛時,剛睜開眼睛,頓時產生了幻覺,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溫暖所在,身邊到處是各色花的海洋,自己躺在花海之中,身邊圍著衣裙豔麗妖嬈的赤身女人,貪婪的享受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那種舒服的感覺,真的好比欲死欲仙。


    “喂,老大,征服了一個,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嗯,隻要下了藥,就是我們的人了,小心看護著,我要好好休息,應對明天的事情。”


    深夜三點,一身黑色高亮絲滑透明睡衣的宮若柔,扔下電話,吐了一口氣,點上一支煙自言自語道:“一點小事,也要麻煩我。這年頭做人真累。”說著話,躺在床上,一臉無奈的睡了。


    透過監視器,她看到那叛變的龍駒,居然在三點還在與李含恨纏綿著,心想,這小子真他媽的變態,天生的一個激情狂。


    當龍駒出賣妃雪三人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如今雪醉寒馬上就要到了,活著已經在邊江了,透過跟蹤儀,他知道雪醉寒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到時候該怎麽麵對呢,是再次設下圈套,換取宮若柔的好感,還是回心轉意幫助雪醉寒產出她呢,矛盾之心讓他感覺到無限的熱燥,伸出手摸到身邊赤身的李含恨時,順勢進入了她的身體,這一幕剛好被宮若柔看到,她笑著入睡了,畢竟玩弄一個人的感覺,好像是喝了古老的珍品老酒一樣享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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