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興泰酒樓”便已經開門營業了。鄔子虛從外麵走進酒樓,正在忙碌的夥計向他招呼一聲:“老板早。”他點點頭,走進了酒樓的後院,那裏是他休息的地方。他每天都起得很早,酒樓的夥計早以見多不怪了,現在整個閩江城的人都隻到“興泰酒樓”的老板是個喜歡早起散步的人。所有趕早的人都沒有他早。


    閩江城是瑞萊國的一個大城市。它被命名為“閩江城”並不意味著該城池靠著江,它緊與大海相鄰,閩江城是一個海港城市。


    “興泰酒樓”是現在的老板鄔子虛在兩年前出錢修蓋的。酒樓起初的生意並不怎麽樣,別人對此不以為然,因為許多人開酒樓都沒有成功,隻因為他們涉足這一行太遲了——現在的閩江城裏人涉足最多的行業就是酒樓了。起先開張的酒樓已經有了一大群忠誠的客戶了,它們的規模和服務絕非那些後來跟上夢想著發財的人所能比擬的。可是“興泰酒樓”卻熬出了頭,躋身“閩江十大酒樓”之一,不因為別的,隻因為許多第一次來到閩江城的人絕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在“興泰酒樓”住宿,加之別的酒樓的老主顧也有部分流失到“興泰酒樓”,使得“興泰酒樓”的客源遠遠超過別的酒樓,成為了“閩江十大酒樓”之首。


    別的酒樓主通過各方渠道才知道一條令他們極為震驚的消息,在閩江城的“興泰酒樓”開張的同時,許多國家的海港都有一家“興泰酒樓”開張,其中也包括瑞萊的另外兩個海港城市津水城和白城。他們由此都明白了一點,這個鄔子虛隻是替別人跑腿的,“興泰酒樓”的老板必定另有其人,此人能一下拿出這麽多錢,在各地修建外觀和內部裝飾都一樣的酒樓絕非普通人。他們也因此打消了原先要出錢雇傭殺手的想法,也正因為如此,鄔子虛才能每天早上除去散步後,仍然能平安地回到“興泰酒樓”。


    鄔子虛應該慶幸的,別的酒樓主也應該慶幸的。


    雖然鄔子虛掌管著一個客源不斷的“興泰酒樓”,至少表麵上是他掌管,可是卻沒有一個媒婆願意為仍然是孤身一人的他說親,隻因為他左半邊的臉不知顧,一直被一個銀色的麵具罩著,別人隻能看到他右半邊的俊臉,以及右半邊臉上的親切笑容。任何一個姑娘都不會喜歡上一個隻有半邊臉的男人,即便這個男人很出色。


    鄔子虛走進了自己的書房,不由一愣,因為他僅有的一隻眼睛看到了一個女孩站在自己的書桌前,正在翻看他的賬本。


    “你回來了。”女孩對鄔子虛露出甜甜的笑容,她一點都不為自己未經主人同意私自進入別人房間,翻看別人的賬本而感到歉意。“你是誰?”鄔子虛厲聲問道,走過去從女孩的手上奪過“興泰酒樓”的賬本。


    “我叫寒玨。”女孩自我介紹起來,“今年十六歲了。我這次來是有事要和你商量的。”說著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似乎是在提醒鄔子虛不要小瞧自己。


    鄔子虛把賬本放在桌上,有氣地說:“姑娘還是免開尊口,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寒玨走到門口,回過頭氣乎乎地說道:“就是看了你的賬本而已嗎。我告訴你一會兒我哥來找你談的話,可就沒有我這麽好說話了。”鄔子虛走到書桌前坐下,並沒有理會她。寒玨一甩頭走了出去。


    鄔子虛走到書桌前坐下,自從他成功地運營“興泰酒樓”以來,時常會有一些大商賈希望能出錢買下“興泰酒樓”,他都一口回絕了,“興泰酒樓”現在已經是他的全部。雖然以前他擁有過許多東西,但是現在的他除了“興泰酒樓”別的一無所有。


    鄔子虛見那個叫寒玨的女孩臨走時沒有把門關上,於是站起身準備去關門。走到門前,鄔子虛剛想關門,外麵走進了一個手執紙扇的翩翩美少年。他伸手推開身前的鄔子虛,鄔子虛本能的閃到一旁,對方就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鄔子虛的書桌前。


    “你又是誰?”鄔子虛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會讓對方走了進來,惱怒地問道。“寒玉。”少年對鄔子虛一笑,“寒玨的哥哥。”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不會和你們談的。”鄔子虛沒有關門,便又走回到書桌前,兩眼不滿地盯著寒玉。


    “嗬嗬……”寒玉發出清脆的笑聲,“你可能誤會我們的來意了。”鄔子虛狐疑地問:“你們不是想把我的酒樓買下嗎?”


    “不是,當然不是。”寒玉展開手中的紙扇,很肯定地說。同時他也把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你想‘興泰酒樓’在各地都有,總計起來不下四十多家,每一家裝修都很豪華。”


    “那是因為它們就是按照一個樣板建起來的。”鄔子虛冷冷地說道,雖然對方已經說了沒有收購酒樓的意向,但是他的剛才對方不請自入的舉動還是很不滿。以前的那些大商賈所提出的收購計劃也隻是收購閩江城的“興泰酒樓”而已。


    “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鄔子虛話音剛落,寒玉便對他說道。


    鄔子虛一臉茫然,不明所以地問:“加入你們?”


    “不錯,就是加入我們。”寒玉的回答令鄔子虛知道自己剛才並沒有聽錯。


    “憑什麽?”鄔子虛嘲笑地問寒玉,他實在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的野心居然比以前所有的大。


    “我們已經查探清楚了,你就是那四十多家酒樓的老板,這一點你應該承認吧?”寒玉絲毫不在意鄔子虛的冷嘲熱諷。


    “不錯,我的確是所有‘興泰酒樓’的老板,那又怎樣?”鄔子虛慎重地看著寒玉,他知道眼前這個美少年絕非簡單角色。


    “我想說明一點,我要你加入我們這對你沒有壞處。因為我們跟本不會從你這裏拿走任何東西,你還能得到我們的幫助。”寒玉對鄔子虛說道。


    “是嗎,那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麽?”鄔子虛問道,他不是對寒玉的條件感興趣,隻是想知道自己一方上有什麽令別人羨慕的優勢。


    “當然,你能給我們的幫助,就是雇傭我們的人為你打工。當然,他們是不會從你那裏領取薪酬的。”寒玉對鄔子虛說道,“我想你每年花在下手身上的傭金一定不少吧!”


    “你們是誰?”鄔子虛問。他知道自己每年的花銷是一個多麽龐大的數。


    “‘夢幻樓’,我想你現在應該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寒玉脫口而出,他沒有給鄔子虛反悔的機會。


    “‘夢幻樓’,迷幻大陸的三大情報組織之一的‘夢幻樓’?”鄔子虛吃驚地看著寒玉,對方隻是向他點點頭。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無法從這件事中脫身了,如果自己不加入的話,為了保持“夢幻樓”的那份神秘,寒玉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好吧,我會在以後的日子裏慢慢換些新人手的。我隻是希望你的人不要給我捅出太大的簍子。”鄔子虛隻好妥協,因為他已經無路可退。


    “這個當然。我現在任命你為‘夢幻樓’閩江城的香主,他們都是你的手下了。”說完寒玉把一個銅牌扔到了書桌上,便轉身離去。他沒有告誡鄔子虛應該注意什麽,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夢幻樓”處置叛徒的手法不會比“水晶院”和“縹緲閣”人道。


    “你們是什麽時候看中我的?”鄔子虛對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寒玉問道。“從你在各地大興土木開始。要知道我們的眼線可是遍布整個迷幻大陸的。”說完寒玉便走出了房間。


    鄔子虛拿起書桌上的那塊銅牌仔細打量。銅牌的正麵是一座高聳雲端的樓,整個畫麵除了樓,就隻有浮雲;它的反麵有三個豎著的大字“夢幻樓”,在這三個字的右側,是幾個小字:閩江城香主鄔子虛。


    看到這幾個字,鄔子虛不由冒出冷汗,他們早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銅牌,如果自己堅持不加入“夢幻樓”的話,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鄔子虛有些疑惑了,照剛才寒玉的說法,從一開始他們就注意到自己了。如果說“夢幻樓”到現在才來找他,隻是表明以前他們一直在暗中觀察自己是否真的有利用價值,可是“水晶院”和“縹緲閣”為什麽會放過擴張自己實力的機會呢?也許他們三家之間有君子協定吧,或許他們原本就是一家吧。鄔子虛這樣解釋給自己聽。


    鄔子虛收起銅牌,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他還能做什麽呢。鄔子虛每天好像隻有早上散步時顯得很悠閑,其餘的時間他都在不停地忙碌。


    鄔子虛正在翻看賬本,他每天都會查看上一天的營業記錄,這並不是他對記賬的李明顯不放心,而是他想知道在這裏住宿的客人是來自哪個國家。店小二在大廳裏當然能通過服飾知道客人從何處而來,可是他作為“興泰酒樓”的主人是不可能在大廳待太久的,他把一切事務都交給了李明顯處理。曾有人說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那張臉可能會嚇跑“興泰酒樓”裏的客人。


    鄔子虛想知道每個客人從何處而來不是為了別的,他隻想知道哪些地方的客源多,但“興泰酒樓”尚未在那裏有分號;哪些地方有“興泰酒樓”的分號,來閩江城的人也不少,但是在“興泰酒樓”住宿的人卻不多?鄔子虛知道服務是招攬客人的法寶之一,正因為如此,所有在“興泰酒樓”住宿後的人,都會被詢問到他們對酒樓的不滿意之處。鄔子虛隻想知道客人抱怨什麽,客人抱怨到的,隻要是合理的他都會要求夥計改掉;同時客人沒有抱怨到的,他也會讓手下的夥計在以後做這件事時加倍認真。他始終堅持服務之上的原則,因為“興泰酒樓”飯菜和住宿的價格絕對是低廉的,是在保證質量基礎上的低廉。


    這時酒樓的記賬先生李明顯走了進來,對鄔子虛說道:“老板,城主陳世友的小公子今天十歲生日,他有舉辦宴席,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鄔子虛沒有考慮,就對李明顯說道:“我黨然要去,你先去準備一下。


    李明顯退出房間,鄔子虛嘀咕了一句:“老狐狸。”每個月陳世友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張羅宴席,鄔子虛為此掏出的禮金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官商勾結”,才能在閩江城立足。所以盡管每次陳世友都沒有給他請柬,他都會不請自去的。


    傍晚十分,鄔子虛遠遠便看到陳府大門兩側高掛的大紅燈籠,陳世友正在門口歡迎來自各方的名人,其中絕大部分是在閩江城經商的大商賈。


    “恭喜陳大人了,令郎生日你怎麽也不通知一聲啊?。”鄔子虛看到陳世友向他走來,便拱手向他祝賀,同時裝出一絲不滿。


    陳世友因興奮而臉色顯得格外紅潤,“鄔老板,知道你是忙人,所以才沒給你送去貼啊!”,他的眼睛有一無意間看了鄔子虛身後由六個夥計抬的木箱,大笑著向鄔子虛解釋起自己的顧慮。


    “陳大人這不就見外了嗎?”鄔子虛臉的右半臉露出一個酒窩。他轉過身對後麵抬著木箱的夥計說道:“送進出。”


    “鄔老板你怎麽每次都要帶禮物來呢?”陳世友笑著對鄔子虛說道,“你這不同樣是見外了?”


    鄔子虛用僅有的右眼注視著陳世友,心照不宣地說道:“陳大人,這是應該的,你說不是嗎?”


    陳世友“嗬嗬”的笑出聲來,對身後的管家仆人說道:“領鄔老板去大廳休息。”說完對鄔子虛說道:“鄔老板先進去休息,我一會兒進去陪你。”


    鄔子虛點點頭,說道:“我就不打攪陳大人了。”說完跟著陳府的一個仆人走進了陳家大門。在走進大門時,他左臉上戴著的銀白麵具在大紅燈籠的燈光下,閃過一絲光亮。


    陳世友看著鄔子虛的背影,笑得更開心。隻是不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的兒子十歲了高興,還是在為看準了鄔子虛這個財主而感到高興,抑或是……


    鄔子虛早就想走了,可是陳世友卻硬要他多留片刻,說是以往他都是中途退場,這次無論如何也不答應,一旁的幾個其它酒樓的老板也摻和起來,鄔子虛隻能打消回去的念頭,繼續忍受煎熬。他是一個不愛吵鬧的人,可是作為一個在外闖蕩的人,他必須在吵鬧的情況下學會忍受。


    這時負責閩江城治安巡查的杜宗元從外麵匆匆跑了進來,在陳世友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陳世友的臉色一下愕然,臉上喜慶的笑容一下不見,他轉過頭,麵色凝重地對鄔子虛說道:“鄔老板,‘興泰酒樓’失火了!”


    鄔子虛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一下陰沉起來,對陳世友抱拳說了句:“陳大人我先回去了。”不等陳世友回答,便匆匆向陳府的大門走去。所以他沒有看到陳世友和那幾個一直要他留下來的酒樓老板臉上露出的得意笑容。


    鄔子虛看著不遠處正被大火吞噬的“興泰酒樓”,轉身對身邊的賬房先生李明顯說:“店裏的夥計和房客怎麽樣了?”


    李明顯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在閩江城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他沒有住在酒樓的後院。但是店裏的幾個夥計都是從鄉下來城裏打工的,鄔子虛見他們沒地方住,就主動提議讓他們和自己一起住在了酒樓的後院。


    “聽發現火情的人說,大火是從酒樓的後院開始燃起的,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們;酒樓的房客倒是都順利地逃了出來,隻是他們的隨身財物都付之一炬了,我已經把他們安置在別的酒樓了。”李明顯把所查探到的消息都說給了鄔子虛聽。鄔子虛默默地點點頭,他知道那幾個店夥計是很難活著了。


    李明顯在鄔子虛身邊疑惑地自言自語:“他們幾個並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啊!”鄔子虛點頭說道:“我知道。這次所有住客的損失我們要盡量多賠償些給他們,還有店裏的幾個夥計都在鄉下,他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他們可都是家裏的支柱啊!。”李明顯應了聲:“老板,我知道該怎麽做。”說完他便走開去別處辦鄔子虛交代給他的事。


    鄔子虛看著眼前紅紅的火焰,心中湧起一股殺意,他知道現在是該和那個寒玉好好談一次了。


    陳府的宴會沒有因為鄔子虛的突然離去而冷清多少,反而變得更加熱鬧了,至少陳世友的笑聲更加爽朗了。那幾個酒樓的老板的彼此碰杯對飲,笑聲此起彼伏。


    宴會在子夜時分方才結束,陳世友並沒有立刻回房休息,而是把幾個酒樓的老板領進了自己的書房。“陳大人,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一直要我們把鄔子虛把小子留下?”“閩江酒樓”的老板許梓良疑惑地問。陳世友聽到後笑而不大。“我隻到,陳大人是要全城的人看到那小子落魄的樣子。”“江閩酒樓”的老板笑著說,許梓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把那些房客留下,就是要他們到處宣揚此事,讓‘興泰酒樓’在各地的聲望急下,再說他們以後可都是諸位的客人啊!”陳世友對眾酒樓的老板神秘的笑笑,大家都會心地笑笑。


    陳世友緊閉的書房“吱”的一聲打開了,陳世友和所有的酒樓老板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外……


    見“興泰酒樓”的火無法撲滅,而在一旁觀望的眾人又開始忙碌起來,因為城主陳世友的府邸冒出了衝天的火光。難道這真是一個易有火情的夜晚嗎?


    鄔子虛就這麽站了一夜,一直看著他一手修建“興泰酒樓”成為了灰燼。清晨時分,他終於等到了他想見到的人。


    “你一夜沒有休息嗎?”雖然是在早晨,寒玉卻在不停地扇動自己手裏的紙扇。鄔子虛沒有回答他,隻是氣憤地問道:“為什麽回這樣?”


    看著鄔子虛扭曲的右半臉,寒玉故作不見,問道:“鄔老板你應該知道世事無常……”“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不把那幾個夥計救出來?”


    寒玉知道自己不能再打馬虎,對鄔子虛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隻對咱們‘夢幻樓’的人負責。”說完後,他不由一笑,對鄔子虛說道:“不過我已經替你報仇了,你是我們的人,他們敢動你,我們是不會熟視無睹的。”


    鄔子虛冷笑一聲,轉身離去,臨行前不忘留下一句:“我會重頭再來的,隻是我現在還不會用你的人。”寒玉似乎聽到了一句笑話,“嗬嗬”地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對已經走遠的鄔子虛說道:“你的‘興泰酒樓’的夥計能死幾次才有人不敢應聘啊?”鄔子虛一頓,轉過身,對正在向自己微笑的寒玉吐出了三個字:“你夠狠!”


    看著走遠的鄔子虛,寒玉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閩江城的人都在為鄔子虛感到慶幸,應為昨天他沒在“興泰酒樓”的後院,否則他早被燒死了,也許會逃過一劫,但是他的右半臉夜可能會戴上麵具;他昨晚很早離開了城主陳世友的府上,否則他也會死在陳世友的書房,陳世友和閩江城幾個酒樓的樓主都無緣無故地死在了陳世友的書房。


    鄔子虛看到了一夜沒合眼的李明顯。“老板,所有的事我都已經打點好了。隻是從昨天的情況來看,好像……”鄔子虛打斷了他的話:“李先生,你不要想歪,昨天隻是一次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但是李明顯還是停止了表達自己的意見。


    “李先生你忙了一夜,也好回去休息了。”鄔子虛看著兩眼發紅的李明顯對他說。“老板,你就先到我家去休息幾天吧,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還有很多事呢!”李明顯知道鄔子虛不是輕易能被打倒的。


    “好吧,咱們一起走。”鄔子虛點點頭,和李明顯一起離開了“興泰酒樓“的廢墟。


    易玄士語:興泰酒樓,隻是鄔子虛跨出的第一步,雖然狠艱險,但卻拉開了他人生又一個精彩的序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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