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子虛已經召集齊人手開始修建新的酒樓了,“興泰酒樓”的舊址現在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施工景象。


    鄔子虛正忙著指揮木工、瓦工,寒玉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不錯嗎,才幾天功夫,酒樓施工的進度就怎麽快了。”鄔子虛沒有轉身看他,隻是冷冷地說道:“你知道錢的功效嗎?”寒玉一愣,繼而笑出聲來:“鄔老板對錢的了解果真比我深刻不少。”“你別忘了,作為一個商人,對於錢的認識我一定比你深刻。”寒玉又展開手裏折疊的紙扇,輕輕扇動起來,他沒有反駁鄔子虛的話。


    “你這次的損失我們會進行補償的。”寒玉見鄔子虛欲走開,對他說道。果然如他所料,鄔子虛聽到此話後,轉身看著他,右眼中帶著一絲冷漠:“錢不是萬能的,至少我的那些夥計是不可能再生龍活虎地出現在我的眼前了。”說完後就轉身離開。


    寒玉臉色氣得發白,看著鄔子虛背影的兩眼閃過一絲寒光,兩手把紙扇折疊氣,緊緊地握在手中。他最終還是沒有出手,不是因為這裏人多——他相信錢是萬能的,再說他還是懂得殺人滅口這個簡單的道理的。鄔子虛的加入,對“夢幻樓”來說太重要了,他沒有把這一點告訴鄔子虛本人,不過從鄔子虛的表現來看,他懷疑鄔子虛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興泰酒樓”很快又重新開始營業了,新建的酒樓和原來沒有什麽很大的差別。賬房先生仍然是李明顯,店裏的夥計李明顯原本是想自己去找的,可是老板鄔子虛卻告訴店裏打雜的人手已經找好了,他也就不再為此事操心了。


    天色已經很晚了,鄔子虛坐在書房裏看著手裏的賬本,他對麵坐著的是賬房先生李明顯。“今天的業績大不如錢啊?”鄔子虛放下手中的賬本,無奈地說道。“老板,現在咱們這裏吃飯的人都是本地的一些人,從海外到此的客商並沒有選擇我們的酒樓,其中不乏以前一直是我們的老主顧。”李明顯不但精通計算賬目,同樣精通觀察。


    “李先生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天你也忙活了一天了。”鄔子虛想事情的時候,都喜歡獨自一個人待在房裏,李明顯什麽也沒有說,他已經在“興泰酒樓”待了近兩年,老板的習慣他自然很清楚。


    自從上次的火災發生以後,“興泰酒樓”在各地的營業業績明顯下降,那些天一直忙碌的鄔子虛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可是現在別處業績下滑的跡象在今天閩江城的“興泰酒樓”開張的第一天得到了體現,作為所有“興泰酒樓”老板,他每天都會收到各地分號酒樓主管的抱怨信,他們紛紛在抱怨酒樓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鄔子虛沒有怪他們,畢竟事情的起因是由於自己這裏的意外造成的。鄔子虛也第一次意識到在各地都建立分號酒樓的弊端,隻要一個地方的酒樓出現問題,那就即有可能拖垮其它所有的分號酒樓。


    隻是如果能從頭再來一次,鄔子虛還是會作出和以前一樣的決定。


    鄔子虛知道自己現在得想出一個能消除“興泰酒樓”因為上次的火災造成的不良影響,可是他該怎麽做呢?


    “有事嗎?”鄔子虛抬起頭來,看到了寒玉,並不十分的驚慌,開口說道。寒玉笑著說道:“我已經幫你想好主意了。”鄔子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寒玉繼續說道:“你的‘興泰酒樓’生意不好對我們‘夢幻樓’也是有影響的。”寒玉顯然是想要鄔子虛明白,他此次的舉動不是另有他圖的。


    “你的主意是什麽?”鄔子虛並不是相信了寒玉,而是他真的迫切解決酒樓現在的窘境。寒玉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聽說西楚國的才女紀芙就很快要到閩江城了,如果你能讓她在‘興泰酒樓’住宿的話,我想你以後的客源絕對不是問題。”“那怎麽才能讓她住在我的酒樓呢?”鄔子虛困惑地說道。“那就要看你的辦法了?”寒玉笑著離開了他的書房。


    鄔子虛自言自語地說道:“紀芙?”他當然知道西楚國的才女紀芙和明煬國的琴秋水並稱為“西紀明琴”,關於她們兩的傳聞他聽得並不少,酒樓本來就是傳聞滋生的土壤。他突然想起什麽,從書上撕下一張紙,拿起筆寫了幾個字,然後把紙對折拿著走出了書房。


    閩江城很快傳開了一條消息,誰如果能對出“興泰酒樓”老板鄔子虛掛在酒樓外的對聯就可以免費在“興泰酒樓”住宿一個月,同時還會為你免費提供美味可口的飯菜。閩江城裏很多自認為有才學的人都到“興泰酒樓”去了,他們遠遠便看見“興泰酒樓”由上而下掛著一條約三尺寬的紅色的布條,上麵用寫有幾個黑色的打字“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看著酒樓外抓耳撓腮的才學之士,鄔子虛放心地笑了,他還真怕有人能對出來呢。


    兩天後閩江城裏地人都隻到了西楚國才女要來到此的消息,都不是往碼頭跑。在他們的印象中,才女首要的不是真的有才氣,而是要美麗。“興泰酒樓”的外麵雖然還有人在冥思苦想,可是人明顯比起初的時候少了許多。這些天來鄔子虛聽到了各種各樣的答案,值得慶幸的是這些答案沒有一個令他滿意。雖然這些天往“興泰酒樓”跑的人不少,但是絕大多數都沒有走進去。從那天以後,寒玉沒有再出現,鄔子虛一點都不在乎。他在等,等著紀芙的出現。


    鄔子虛沒有等多久,因為這天下午紀芙的船便停靠在了閩江城的港口。閩江城由瑞萊國王新任命的城主董武卓帶著威武的儀仗隊,親自去碼頭迎接紀芙。而碼頭更是人山人海,被圍得水泄不通,大家都為一睹紀芙的芳容。這些都是鄔子虛後來從酒店裏的食客那裏聽來的,他向來是不愛熱鬧的,除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在熱鬧的地方出現的。


    紀芙走下船梯的一瞬間,原本還鬧哄哄的碼頭一下鴉雀無聲,大家都愣愣地看著眼前穿著白色絲裙的紀芙,雖然她蒙著臉,可是看到她婀娜的身材,以前看向眾人是眼中流露出的笑意,大家都知道自己此次沒有白來,雖然衣服被別人扯破,錢袋被別人摸走。


    “董城主,紀芙怎麽能勞你大駕呢?”紀芙對看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董武卓說道,董武卓隻是傻傻地站著。董武卓是個五短身材的胖老頭,有著一雙肥厚的大手,走起路來都是腆著肚子,笑起來是原本很小的兩眼都會眯成一線。誰都不相信他的妹妹居然是個美女,被瑞萊王看中,娶回去當王後的美女。


    “色老鬼!”紀芙身後一個聲音響起。董武卓身邊的仆人,伸出手輕輕拉了他身後的衣服,董武卓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咽了一下口水,尷尬地說道:“紀姑娘可是有名的才女,老夫能迎接你可是無尚的光榮,許多人想要還沒有這個機會呢。”他這一句話倒是實情。


    紀芙嫣然一笑,甜甜的聲音響起:“多謝董城主誇獎了。”董武卓此時不禁有衝上前,把紀芙拉入懷中,扯下她蒙在臉上絲帕的衝動,好在他還是忍住了。他知道隻要紀芙在閩江城,自己就有的是機會。當然了,這些機會都是要在暗中進行的,如果事情敗露的話,即便西楚國不找他算賬,別國的王孫公子也不會放過他的,到那時瑞萊王也不能保全作為大王子單木娘舅的他。


    “紀姑娘,想必你也旅途勞累了。我在府上已經為你準備好別院了。”董武卓笑著說。“那就勞煩董城主了。”紀芙感謝地說。董武卓低下頭得意的一笑,他突然發現一道淩厲的目光在上下打量自己,抬起頭他看到了站在紀芙身後不遠出,一個手握刀鞘,兩手交叉在胸前穿著青色長衫,臉上不帶一絲笑容的年青人正看著自己。青年見到董武卓看向自己,目光也不躲閃,直直地迎上了董武卓的目光。


    紀芙並沒有向他介紹,董武卓也沒有問,他知道這個青年十有八九是主動來當紀芙的“護花使者”的,在他眼裏,這個青年還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根本不是在朝中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的自己的對手。有一種人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自己失敗的命運。


    紀芙坐進了董武卓特意為他安排的馬車,她身邊的丫鬟也跟了進去。這個馬車可是花了董武卓不少的心思和金錢,隻從馬車外栩栩如生的雕刻,以及車上由珍珠串成的掛簾就可見一斑了。董武卓先前主意的那個青年隻是默默地跟在馬車後走著,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直沒有掉隊。


    “小姐,你看餘少爺這些天來一直為了你受盡苦累,你就不能對他好一點啊!”丫鬟海棠掀起車簾,探出頭看了看緊跟在馬車後的餘承業,放下窗簾對住在身邊的小姐紀芙說道。“海棠,你又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說了多少回,我不需要他的保護,可是他就是不聽,我也沒辦法。”紀芙不以為然地說,看著一臉擔憂的海棠,繼續說道:“你總不能因為別人老跟在我身邊,就要我對他令眼相看吧!”“可是……”海棠“可是”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自己該說什麽好。“你好想很關心餘建業啊!”紀芙看著丫鬟海棠,眼中充滿笑意。“小姐,海棠哪有啊?”說完她便側過身去。的確以前跟在小姐後麵時間比餘建業長的大有人在,可是自己為什麽隻關注他呢?海棠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臉紅起來,她沒有注意到,紀芙正偷偷地看著她在笑。


    “小姐,你看這閩江城好像比咱們的興都城還要繁華啊!”探出頭的海棠把頭縮進了馬車,但一隻手仍然把把車簾拉到一邊。“這個當然,閩江城已經多年沒有經曆戰火了,跟咱們的興都城不一樣。”紀芙語氣中略顯無奈。海棠知道小姐又想起在戰火中失去的童年玩伴宋自元。宋自元是一個不錯的青年,曾有人說他和紀芙是天生的一對,可是身為軍人的他在一年前的戰火中消失了,事後大家為他建了一個墓。,紀芙來閩江城之前還去看望了他一下。


    “小姐,你看,那家酒樓上好像掛著一個對子的上聯。”為了分散紀芙的注意力,海棠大聲說道。紀芙透過車窗看到了那副上聯“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眉頭上皺,她向海棠使了一個眼色,海棠就拉開車前的掛簾,對馬夫說道:“停車,我們小姐有事。”


    馬上的董武卓立刻躍下馬,走到馬車前,對走下馬車的紀芙說道:“紀姑娘,你下車所謂何事?”紀芙看看前方酒樓上掛著的布條,對董武卓說道:“請問董城主,那是什麽意思啊?”說著伸出纖纖手指,指向了寫有“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九個字的布條。


    董武卓一看,明白了紀芙的意思,笑著解釋道:“那是本地‘興泰酒樓’的老板出的一個上聯,他說誰能對出下聯,就可以免費在他的酒樓吃住一個月。”“‘興泰酒樓’?”紀芙疑惑地問。“不錯,就是‘興泰酒樓’”看著紀芙臉上的神色,董武卓很肯定地告訴她。


    “紀姑娘,實話告訴你,幾天來全城沒有一個能將酒樓老板鄔子虛的下聯對出啊!紀姑娘要不要去殺殺他的威風?”董武卓知道紀芙身為才女,可能早有意要去一試,隻是礙於身份,自己何不順水推舟呢?


    “那就有勞董城主的人在這裏等上一會兒了。”紀芙歉然一笑,對董武卓說道。“沒事的。”董武卓來到閩江城上任,還沒見過城裏的這個風雲人物鄔子虛呢。


    董武卓陪著紀芙走到“興泰酒樓”的門前,紀芙抬頭看了看酒樓牌匾上寫著的“興泰酒樓”四個字,露出一絲驚異,接著她便看到一個左半臉戴著銀色麵具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


    “董城主上任以來,鄔某還沒去看你,又怎麽勞你大駕呢?”鄔子虛笑著走到了董武卓身前,一眼都沒看他期盼以久的西楚國才女紀芙。


    “鄔老板,這是哪裏的話。為什麽就該你先去看我呢?”董武卓笑出聲來,眼睛眯成一條線。“鄔老板,你的對聯以前沒人能對出,現在我可是找來了一個才女啊!”董武卓得意地說道。鄔子虛這才把紀芙上下打量一番,轉身對董武卓說道:“沒想到董城主居然找來西楚國的紀才女來砸在下的場啊!”說著他何董武卓都哈哈大笑起來。


    海棠本來就要發作了,紀芙身後不遠處的餘建業手上的筋骨都已凸出來了,可是都被紀芙用眼神給製止了。她饒有興趣地看了看眼前這個戴著半臉麵具的男子。


    “鄔老板,不知道你說誰能對出這個上聯就可以在酒樓免費吃住一個月?”鄔子虛笑著點頭說道:“紀姑娘,你如果能對出,不但是你,包括你的那些隨從都可以在我的酒樓裏免費吃住一個月。”


    “是嗎?”紀芙輕笑著看了眼鄔子虛。“小姐,你就說出下聯吧!”海棠在她身後嘀咕著。“當然。”鄔子虛很是肯定地說。“一言為定。”紀芙說道,鄔子虛應答了一句:“駟馬難追!”


    董武卓此時隻是在一旁看著,他不是一個很懂的吟詩作對的人,他整天都在為名利而四處拚命奔波。


    “上聯是‘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這是一個正反句,應該這樣讀‘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第二句是把第一句倒過來寫的。”紀芙的一席話,使得許多讀不懂這個上聯的人,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麽上聯讀起來這麽拗口,原來中間的“居”要讀兩次。


    鄔子虛隻是靜靜地聽著,一點都不為紀芙的分析詳細分析感到不安,他本來就是準備讓紀芙免費住近自己酒樓的,雖然她身邊的隨從很多,但是這對“興泰酒樓”長遠的發展是有好處的,更何況董武卓未必會同意紀芙住進自己的酒樓。


    “鄔老板的上聯是‘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那下聯我就對‘僧遊雲隱寺隱雲遊僧’。”紀芙自信滿滿地說道。“‘僧遊雲隱寺,寺陰雲遊僧’,絕對!在下終於知道紀姑娘的才女之名並非浪得虛名。”鄔子虛顯然也沒想到紀芙居然很快就把下聯給對出了,話語中有一絲詫異,更多的是佩服。


    “鄔老板,你別忘了,你剛才說的話啊!”董武卓大笑起來。“隻要紀姑娘願意,董城主你不反對,我是無話可說的。”鄔子虛微笑著看著紀芙。


    紀芙被鄔子虛這樣盯著看,不由心中有氣,冷冷地說道:“鄔老板,既然如此,那紀芙今後就要在‘興泰酒樓’打攪你了。”說完後,方才轉身對董武卓說道:“董城主,我就不到府上去麻煩你們了。”“可是上次這裏發生過火災,而且燒死了幾個人啊!”董武卓急忙製止,他現在的話一半是為公,一半是為私。


    “哦。”紀芙的兩眼在鄔子虛臉上掃視一下,見他隻是不以為然地在笑,毫不介意的說道:“董城主,你也知道是‘上次’,我想這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事的了。”“可是……”董武卓的話隻說到一半,紀芙已經走進了“興泰酒樓”。董武卓隻好對鄔子虛假笑著說道:“鄔老板,紀芙姑娘就有勞你照顧了。要知道,她可是不能出任何差錯的啊!”“這個就請董城主放心了。”鄔子虛說完轉身走進了酒樓,他沒有邀請董武卓進去,董武卓隻好轉過身咬牙切齒地走回了儀仗隊伍。


    “鄔老板,你這裏的裝飾很特別啊!”紀芙走進後,絲毫不介意別人用驚豔的目光看著她,仔細打量起酒樓裏的裝飾。“也不是很特別,隻不過所有的‘興泰酒樓’都是這個裝飾而已。”鄔子虛謙虛地說。“所有?”紀芙重複著鄔子虛說出的那兩個字。


    “這麽說,我們興都城的‘興泰酒樓’也是你開的了?”紀芙身後的海棠吃驚地問道。鄔子虛看了看這個十五六歲大,辮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女孩,對他眨著自己僅有的右眼:“不錯啊,所有的‘興泰酒樓’都是我開的。”“那你是它們總的老板了?”海棠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要知道在興都城,‘興泰酒樓’的生意可是最紅活的,所有人都說酒樓的老板一定富得流油。“一點沒錯,你們興都城‘興泰酒樓’的老板洪國璋是我聘請委任到那裏去的。”鄔子虛知道現在他是迷幻大陸所有“興泰酒樓”老板一事,對有些人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了,而他最初想隱瞞的也就隻有那一小撮人,他已經無需再隱瞞此事了,因為已經沒有了隱瞞的必要。


    “那鄔老板為什麽選擇待在閩江城,而不到咱們的興都城呢?”海棠不滿地問道。一旁地紀芙隻是苦笑著搖搖頭:“不是跟你說了嗎?”鄔子虛看著一臉茫然的海棠,知道她肯定沒聽明白紀芙的意思,向她解釋道:“興都城沒有閩江城安穩啊!”海棠一愣,看了一旁的小姐紀芙,低下了頭。


    “紀姑娘,還是讓我領你去你的客房吧!”鄔子虛對紀芙說道。“那多謝鄔老板了。“紀芙答謝道。


    鄔子虛看了看餘建業說道:“這位少俠,也一起吧,你們的客房都在後院。那裏比較安靜。”餘建業什麽都沒說,而且看都沒看他一眼。鄔子虛尷尬的轉身向“興泰酒樓”的後院走去。


    紀芙起身跟在了鄔子虛的身後,海棠看了餘建業一眼,跑到了紀芙的身後。餘建業見他們走了一段距離,才默默地跟了上去。


    易玄士語:如果說“對聯”是鄔子虛用來拯救“興泰酒樓”的工具,那麽西楚國的才女紀芙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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