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子虛站立船首,手批在身後。站在他的身後是“無痕會”的蕭浪和韋魁,以及那群神秘的蒙麵殺手。寒玨已經被他送回到船上的臥房,海上的風浪是很大的。


    鄔子虛對身後的眾人輕輕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在船上過夜吧”他此時已經是“無痕會”的總舵主,蕭浪和韋魁沒有出言反對,然而那群蒙麵人也沒有出言反對。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我還要一個人靜靜。”鄔子虛已經獨自一個人站了很久了,但是他現在還想再自己一個人吹吹海風,蕭浪退回到船艙,蒙麵人回到了他們來時的那艘船上。


    “義父,他有什麽話要你轉述給我嗎?”鄔子虛無力地問道。他沒有回頭,但是他知道韋魁一定還沒有走。


    韋魁看著船首的鄔子虛,欣慰地說道:“總舵主要我告訴你,他已經很累了,他不想‘無痕會’的兄弟就這麽一直以殺人為業,希望少主你能改變這種現狀。”


    “韋堂主,是什麽時候知道義父有這種想法的?”鄔子虛問道。韋魁知道少主想必早已經猜想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了,也就說了出來:“在我們五個來閩江城之前,總舵主就找我單獨說過此事。”


    “你居然回答應義父幫他完成此事?”鄔子虛語氣略顯激動,透露出自己內心的極度不滿。“我知道總舵主這樣做是,隻是為了‘無痕會’的明天更加美好,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他!”韋魁無動於衷地說道。


    “那我不能順利坐上總舵主的位置,你會怎麽樣?”鄔子虛提出了自己的假設。“如果真是那樣,隻能說明總舵主看錯了人,那時我隻需要把吳剛、東方獨和莊倩鳳他們三個殺死,再自殺就行了,因為你一定會被吳剛殺掉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少主你已經接任總舵主位置,我就會繼續為‘無痕會’盡自己的一份力的。”韋魁平靜地說道,很顯然在他的心目中有五個人是導致司馬徒死亡的元凶。鄔子虛轉過身看看他,又轉了回去,輕輕說道:“你也下去吧!”韋魁什麽也沒有說,悄悄地離開了船首。


    鄔子虛迎風站立,心中的滋味隻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自己這麽猶豫寡斷,義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用這個方法來刺激自己的。為了使得自己奮發,義父寧願自己倒在吳剛的劍下,義父對自己的這一份恩情他是再也沒有機會回報他了,現在所能做的隻有完成義父臨終前的遺願。鄔子虛在慢慢的轉變,從在靈堂裏對待眾多幫眾的行為可以看出來,或許這就是司馬徒最想看到的。


    黑夜很快結束了,太陽又一次在東方慢慢升起。寒玨走出船艙就看到了鄔子虛。“鄔大哥!”寒玨跑到鄔子虛的身前,甜甜地叫道。鄔子虛看著她,露出一絲笑容,寒玨永遠是那麽快樂,不快樂的事她很容易就忘記,但是鄔子虛並不羨慕她,因為為了身邊的人都能向寒玨一樣快樂,他就必須學會堅強,學會去麵對各種意想不到的打擊。


    “小玨,你怎麽起得這麽早啊?”鄔子虛看著神情開朗的寒玨說道。寒玨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小聲說道:“我想和鄔大哥一起看日出嘛!”鄔子虛笑了,調侃地說道:“有低著頭看日出的嗎?”寒玨立刻仰起頭,撅起了嘴。但是她立刻明白了鄔子虛是在取笑她,揮起小拳頭,向他打了過去……


    “舵主,他們……”蕭浪對鄔子虛說道。鄔子虛點點頭,轉過身對身後依然蒙著麵的-一個人說道:“你們都先回去吧,把我義父的棺木也帶走,不久後我就會回去的。”“少爺,那我們就先回去準備了。”蒙麵人恭敬地說道。鄔子虛對他點點頭,蒙麵就走開了,回到了他來時的那小船上。


    鄔子虛看著蒙麵人所在的小船越來越遠,心中很不是滋味。“鄔大哥,他們是你家鄉來的嗎?”寒玨小聲地問道。鄔子虛看著一臉擔憂神色的寒玨,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小玨,願不願意到鄔大哥的家鄉去看看?”寒玨立刻叫了起來:“鄔大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準反悔啊,咱們來拉勾!”鄔子虛真的笑了,蕭浪和韋魁也露出了笑容,“你以為鄔大哥會像你一樣,說話不算啊,明明已經答應不來了,結果呢,還不是暗中偷偷跑上我的船。”


    寒玨看到蕭浪和韋魁都在笑,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生氣地對鄔子虛說道:“小玨不理鄔大哥了。”說完就跑進了船艙。


    “舵主,看樣子我們一會兒就要到閩江城了。”蕭浪看看前方,擔憂地說道:“不知道經曆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們現在是否能順利地進入閩江城?”韋魁看向了鄔子虛。鄔子虛看著已經很清晰可見的閩江城繁忙的碼頭,什麽話都沒有說。隨機應變是每一個成功人士必須具備的條件之一。


    寒玨可能是知道快要下船了,也從船艙裏走了出來。“快上岸了!“寒玨興奮地叫道,鄔子虛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因為他已經看到碼頭上走來走去的衛兵。


    鄔子虛他們的船剛靠岸,就有一個衛兵跳上了船,大聲嚷嚷起來:“你們是幹什麽的?”鄔子虛走上前,很有禮貌地說道:“這位大哥,昨天我們出海,想感受一下夜晚的海風,在海上過了一夜。隻是昨天在碼頭還沒有見到各位,不知道城裏出什麽事了?”


    衛兵上下打量著鄔子虛,冷笑著說:“城裏沒出事,但是城外小蛋島上的海家莊出了大事,海家莊被人燒了,莊裏的許多屍體被認定是被殺死的而非燒死的。我看你戴著麵具,決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吧?”鄔子虛不慌不忙地說道:“這位大哥,你這就錯了,我之所以戴著麵具隻是不想嚇到別人。”“是嗎?”衛兵笑了起來,回頭看了看站在身後的幾個兄弟,大笑著說道:“沒事,今天大爺我就要看看你的那一半臉到底有多醜,有多嚇人。”所有的衛兵都笑了,站在碼頭圍觀的眾人也都笑了。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認識鄔子虛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們中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鄔子虛忍住了,見舵主沒有表示,蕭浪和韋魁自然不會亂動,但是這不代表寒玨能忍。


    “你這是怎麽說話呢?”寒玨嬌聲嗬斥道。那個衛兵先是一愣,隨後色眯眯地盯著寒玨,咽了咽嘴裏的口水,興奮地說道:“小姑娘,你……”他伸出手,準備去摸寒玨,寒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被鄔子虛拉入懷中。


    鄔子虛有沒有其他的動作誰都沒有看清,但是原本站在船上的幾個衛兵都已經飛回到了岸上,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鄔子虛拉著寒玨跳上了岸,看著地上幾個口吐鮮血的衛兵,冷冷地說道:“你們一會兒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你們為自己一生的罪惡慢慢懺悔吧!”一個衛兵努力地伸出手,想去抓住鄔子虛的褲管,但是他用盡全力,手卻沒有移動一點——他的手骨已經粉碎。


    鄔子虛就這麽牽著寒玨的手大搖大擺地離開走開了,蕭浪和韋魁彼此互看了一眼,默默地跟了上去。碼頭上其他的衛兵沒有敢上前來攔阻他,圍觀的人群更不敢了。


    鄔子虛突然停下,寒玨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蕭浪和韋魁也停了下來。那些衛兵和圍觀的眾人都本能地後退幾步,鄔子虛臉上露出了冷笑。他環視了眾人一眼,疑惑地說道:“原來董武卓董城主不在這裏啊?我原想他如果在這裏,一定會為你們出頭呢!”說完鄔子虛就走了,向“興泰酒樓”的方向走去。


    碼頭的人群逐漸散開,露出了混在人群中的董武卓。滿頭大汗的董武卓不停的擦拭著額頭的汗珠,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斃命的幾個衛兵的死屍,對幾個正看著自己的衛兵大叫:“你們是眼瞎了不成,還不把他們給抬走。”他知道自己現在逃過了鄔子虛這一關,但是還有大王子單木的那一關等著他過呢。


    “老板,你回來了。”走進酒樓,李明顯就放下手中的賬本,走了過來。他原本以為鄔子虛可能會出去很久的,不想才過了一晚他便會來了。“李先生,酒樓沒事吧?”鄔子虛問道。“老板,酒樓一切都很好。”李明顯說完看了眼一直低著頭的寒玨,關愛地說道:“寒姑娘,昨天晚上在船上過得還可以吧?不如我讓內人……”“李伯伯,不需要。”寒玨突然眼睛紅起來。鄔子虛伸出手指刮了刮她堅挺的俏鼻,柔聲說道:“你看看,李先生有沒有怪你,你還哭。”寒玨伸手擦拭去眼角的淚水,對李明顯了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李先生,這兩位是我剛聘請的手下,以後你們就會在一起工作了。”鄔子虛向李明顯簡單介紹了一下蕭浪和韋魁。“你們好,我是酒樓的賬房先生,以後大家都要彼此互相幫忙。”蕭浪說道:“這個當然。”韋魁隻是對李明顯笑著點點頭。


    “紀姑娘在嗎?”鄔子虛剛要起步,突然向李明顯問道。“紀姑娘,一早就去董武卓的府邸了,是大王子派人來接的。”李明顯回答道。鄔子虛點點頭,伸手拉住撅著嘴的寒玨走進了後院。


    “舵主,現在咱們會裏遭此劫難,我想別的組織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蕭浪對鄔子虛說道,鄔子虛看看站在下方的韋魁,問道:“韋堂主,你的意思呢?”韋魁眉頭微皺,回答說:“舵主,蕭堂主的話不無道理,但是我們現在更應該把會裏的事務重新整頓,現在‘行殺堂’、‘行賬堂’和‘行情堂’都沒有堂主,而且這些堂裏的弟兄一定會對上任堂主的突然死亡,存有芥蒂,我想我們首先應該是安撫會裏的內部人員。”


    寒玨是直接回到自己在酒樓後院的臥室的,她沒有進鄔子虛的書房。鄔子虛知道她不是在為剛才的事生氣,隻是她知道他們三個談的是“無痕會”內部的事,所以就避開了,但是鄔子虛知道自己是該找個時間好好與寒玨談談了。


    “蕭堂主和韋堂主你們的話都有道理,不如這樣吧,蕭堂主讓‘行狩堂’的弟兄負責我們的對外工作,韋堂主你讓‘行判堂’的兄弟幫你整頓‘無痕會’的內部事務。有一點我事先聲明,‘行賬房’暫時不接任何一項任務。會裏的所有開銷我想應該還是有存底的,如果沒有,你們來我這裏拿。”鄔子虛站起身,長吸一口氣,“暫時就這麽決定吧!你們先下去休息,等到下午再回總舵也不遲。”“舵主,我們沒事,這點勞累的程度是壓不跨我們兩個老骨頭的。”蕭浪笑著說。


    “你們可是義父留給我的唯一財富啊!”鄔子虛感觸地說道。“舵主,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完成總舵主的宏願的。”韋魁很堅定地說道。鄔子虛看著蕭浪和韋魁,什麽話也沒說,但是他相信他們明白他所要表達的情感。


    “舵主,我們走了。”蕭浪說完後沒等鄔子虛說話,就和韋魁走出了書房。他們不想鄔子虛感傷別離,同樣他們也不想自己感傷別離。人們彼此間的情感,不是通過相處時間的長短來衡量的,在一起待了一天的兩個人,有時候會比在一起待了幾年的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更深,更濃。


    蕭浪和韋魁走出書房沒有多久,寒玨就走了進來。“鄔大哥,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啊?”寒玨遠遠地站著,低著頭,小聲說道。鄔子虛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兩手在她的雙肩輕拍幾下,低頭看著她,小聲說道:“傻丫頭,我都說了,你爺爺和姐姐是不會有事的,你就是不信,不如這樣吧,我陪你你到你爺爺那裏去怎麽樣?”


    “真的?”寒玨抬起頭,充滿期待地看著鄔子虛。鄔子虛點點頭,自嘲地說道:“我的話就這麽沒有說服力嗎?”寒玨羞澀地笑了起來。“小玨,忘了問你,我能不能去‘夢幻樓’的總部啊?”鄔子虛才想起自己似乎不是“夢幻樓”的核心成員。“沒事的,我可以為你作擔保啊。”寒玨拍拍自己的胸脯,篤定地說道。


    “鄔大哥,咱們下午就走,你說好不好?”寒玨雖然嘴裏沒有說,但是到底還是很擔心自己的爺爺和姐姐的。“好啊,我現在去珠寶行看看,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啊?”鄔子虛一口答應。“不了,我還要去街上為爺爺買些好東西呢。以前姐姐都有為爺爺買,我卻是總是空手而回,這次我一定要向姐姐學習。”說著她便跑出了書房。


    鄔子虛無奈地笑笑,寒玨在他的眼中和妹妹一個樣是個活波開朗的女孩。


    “少爺”鄔子虛走進孫銳房中的暗室,孫銳立刻改變了對他的稱呼,不是再稱呼他為老板。“孫先生,珠寶行的事可能又要你操勞一陣子了。”鄔子虛沒有坐到麵前的座椅上,他並不想在此多留。“少爺,難道你又要出去嗎?”孫銳疑惑地問道。


    “是啊,這次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想再不用多久我就應該可以回去了。”鄔子虛若有所想,深情地說道。孫銳看看鄔子虛,他明白少主爺內心的苦楚,其實在閩江城真正知道少主爺身世的沒有幾個,原來是有三個人知道的,隻不過現在隻剩兩個了,因為司馬徒已經死了,為了少爺能順利接管“無痕會”而死了。


    “少爺,你放心吧,我會管理好珠寶行的。”孫銳對鄔子虛說道。“對了,現在珠寶行的生意怎麽樣啊?”鄔子虛這才想起這些天來自己似乎沒有關心過珠寶行的賬目,孫銳笑了,笑得很開心:“少爺,由於你從青雲城聘請的幾個打造首飾的師父手藝的確很高超,這些天城裏的那些貴婦人,一天到晚往我們這裏跑啊!”


    “這就好,孫先生,我提醒你的是身體比金錢更重要啊!”鄔子虛看著略顯消瘦的孫銳,抱歉地說道。“少爺,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孫銳感激地說道。


    “好吧,那我就走了。接下來我還要去董武卓的府上,畢竟人家是瑞萊國的王室嗎!”鄔子虛笑著說道。孫銳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正在燃燒的蠟燭,跟在鄔子虛身後走出了暗室。


    鄔子虛走到了董武卓的府邸前,還沒有讓人去裏麵通報,大王子已經領著他的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走了出來,紀芙也跟在他的身後從董府的朱紅大門裏走了出來,他們身後是紀芙的丫鬟海棠以及一直拿著劍的餘建業,董武卓走在了最後。


    “子虛,本王正要去找你呢,不想你卻來了。”單木大笑著迎上前。鄔子虛也露出笑容走上前:“大王子殿下,去找在下不知所謂何事?”


    鄔子虛並沒有忽略眾人的表情,單娟臉上鄙視的神情,似乎對他的明知故問十分地不屑。單林隻是微微一笑,單森則正側過頭和紀芙講著話。


    單木沒有想到鄔子虛會這麽問,啞然一笑,才開口說道:“子虛,你昨天出海沒有遇到什麽事吧?”單木是聰明人,他見鄔子虛不願提及早上在港口發生的事,也就開口不談。


    “謝謝大王子關心,在下昨天晚上在海上很是平安。”鄔子虛向單木一鞠躬,感激地說道。正因為如此,他沒有看到單木眼中瞬間閃過的寒光。


    “王兄,你不應該讓鄔老板就這麽在外麵站著啊!鄔老板,你裏麵請!”單林笑著說道。在單木看來,二王弟單林永遠都是帶刺的。


    “謝謝二王子的好意,但是不必了,我說幾句話就走。”鄔子虛笑著看向單林,單林對他微笑著點點頭。


    “鄔老板,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啊?”鄔子虛沒想到紀芙居然會開口問她,她單刀直入地這麽問自己。他看到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自己,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拒絕回答了,隻好說道:“大王子,二王子,在下有事可能會離開閩江城幾天,我恐怕是趕不及回來為你們餞行,所以特地來向你們道歉,還望你們海涵。”鄔子虛故意少了一個三王子單森,因為紀芙的那一句話是在替單森問。


    “子虛,你有事要忙,我們是不會怪你的。”單木拍拍鄔子虛的肩頭,對他說道。“是啊,鄔老板,你就放心的去辦你的事,你在瑞萊國的產業我會幫你照顧的。”單林笑著說道。鄔子虛不由多看了單林幾眼,他說的是“在瑞萊國”而不是閩江城。


    “鄔老板,你早上殺了幾個衛兵,就想這麽輕易離開嗎?”單森冷笑起來,他已經被鄔子虛的言行激怒了。“三王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何事?”鄔子虛笑著看著單森,針鋒相對地說道。


    “董城主,早上你不是在碼頭的嗎,那你到底有沒有看到子虛殺人啊?”單木看向身後。董武卓立刻跑上前,昧著良心,用很肯定的語氣對單森說道:“三王子,下臣早上的確有在碼頭,也有看到鄔老板,但是他一下船,就回‘興泰酒樓’了,絕對沒有殺人。這想必是眾人的謠傳罷了”


    “三王弟,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我都是王室成員,怎麽能相信一些流言蜚語呢,並因為謠傳而來責怪子虛呢?”單木很誠懇地教訓起三王弟單森。“大王兄說得是,王弟以後知道就是。”說完單森看了董武卓一眼,便拉著紀芙走進了大門。在紀芙消失在鄔子虛眼前時,鄔子虛看到她回頭了。


    “子虛,你千萬不要介意,我三王弟就是這樣的。”單木對鄔子虛說道。“沒事的,大王子、二王子還有公主殿下,在下就在此別過了。”鄔子虛說道。


    “好吧,子虛希望你能一路走好。”單木關注地看著鄔子虛,關懷地說道。“鄔老板,以後有時間你可千萬要去帝都,那時我一定盡地主之宜。”單林時刻不忘拉攏鄔子虛。單娟什麽話都沒有說,一甩頭跑進了大門裏麵。


    鄔子虛對露出尷尬笑容的單木和單林說道:“在下在此向各位道別了。”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他不想在再聽到單木和單林彼此間的唇槍舌劍。


    “李先生,你到我的書房來一下。”鄔子虛剛進酒樓就對正在算賬的李明顯說道。李明顯看著走向後院的老板身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原本就認為老板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尤其是現在城裏到處都在說老板早上在港口瞬間殺死幾個衛兵的事,這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老板,你找我有什麽事?”走進書房,李明顯謹慎地問道。鄔子虛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李先生,你來了。我是想告訴你,我這次真的要外出好長一段時間,酒樓的事務就有你全權負責。”“全權負責?”李明顯不禁愣住了,以前老板每次外出都沒有這麽對他說過。他想不明白的是,即便老板真的殺了那幾個衛兵,憑他和三位王子的關係,是跟本無需擔心的,由此看來,老板不是為了這件事。


    李明顯想不明白就沒有再想,鄔子虛在他的眼中本來就是非常神秘的。“老板,你這次……”“李先生,我可能出去一天兩天,也可能是三年五載。”鄔子虛知道李明顯想問什麽,便搶先說道。


    “老板,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下去了。”李明顯聽到後,絲毫不奇怪,很平靜地說道。鄔子虛點點頭,李明就要轉身離開書房。


    “對了李先生,你有沒有打探到對方的消息?”鄔子虛問道。李明顯知道鄔子虛口中的“對方”指的是誰,轉過身看著鄔子虛,對他說道:“我擦探了一下,對方很神秘,更主要的事收購酒樓一事,那些酒樓的老板事先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說有人要收購他們的酒樓。”“那他們為什麽會同意出售酒樓的那?”鄔子虛感到詫異。“這個我還在打探,但是我有聽說好像單森也有參與此事。”鄔子虛笑了,對李明顯說道:“我知道了。”李明顯很快退出了書房。


    鄔子虛剛拿起桌上的書,過了沒多久又放了下去。他剛才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回到閩江城了。他現在已經知道是誰在暗中集結力量與他抗衡,不過他對此並不擔心。


    易玄士語:鄔子虛終於要離開他待了兩年的閩江城,開始他新的人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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