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開始了。”吳剛打破了客廳裏的沉寂,站起身向客廳外走去。東方獨看著吳剛的身影,嘴角邊露出得意的笑容,吳剛心裏的想法他是知道的。


    其實吳剛對“六鬼”的實力還是很懷疑的,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鄔子虛的實力。現在算算時間,如果鄔子虛沒有事的話,早該到了小蛋島,進了海家莊,但是在海邊的人查探消息的人沒有傳回來任何有關鄔子虛的訊息,他是真的放心了。


    吳剛走進了司馬徒的靈堂,身後跟著的是“無痕會”“行賬堂”的堂主東方獨、“行判堂”堂主韋魁以及“行情堂”堂主莊倩鳳。


    原本有說有笑的靈堂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總舵主屍骨未寒,你們就這樣在他的靈堂上談笑風生,這還像話嗎?你們對得起總舵主身前的栽培之恩嗎?”吳剛麵顯怒容,厲聲質問。靜悄悄的靈堂裏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吳剛看了一下眾人,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震懾效果,嘴角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如果沒有鄔子虛地突然出現的話,他還是會繼續耐心等下去的。可是鄔子虛的出現,使他覺得恐慌,覺得自己這麽多年來的努力就將付之一炬。他終於選擇了鋌而走險,現在他成功了,司馬徒已經躺在了靈堂裏,鄔子虛已經屍沉大海,他終於可以坐上以前夢寐以求的位置——“無痕會”的總舵主。


    “會裏的各位兄弟,今天我們來除了是未總舵主送葬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咱們的‘無痕會’選出一個新的總舵主,讓他領導我們‘無痕會’走向一個嶄新的明天。”吳剛用充滿激情的話說道,似乎這裏不是司馬徒的靈堂,倒是他吳剛競選的演講場。


    本來很是安靜的眾人又開始鬧騰起來,彼此交頭接耳,不知道嘀咕著什麽。“我反對推選新的總舵主。”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靈堂外響起。原本站在門口堵住通道的人,立刻擠向兩邊,讓出了一條道。吳剛看見蕭浪身穿孝服,手拿一個哭喪棒走了進來。


    吳剛的臉色微微一遍,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沒有人回來向他報信。吳剛雖然疑惑,但還是立刻笑著迎上前去:“蕭堂主,你總算趕回來了。”蕭浪睜大雙眼,盯著吳剛,恨恨地說道:“吳堂主,難道總舵主就這麽離我們而去,你很高興嗎?”


    吳剛臉上的笑容一下頓住,幹咳幾聲,又露出悲傷的神情,方才說道:“我們幾個堂主,正在為總舵主的人選煩惱,既然蕭堂主在,我看不如就讓你老背上咱們‘無痕會’的重任吧!”


    “司馬總舵主是怎麽死的?”蕭浪對吳剛的話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冷冷地問道。吳剛沒有出聲,靈堂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出聲。


    “蕭爺爺,總舵主是被人刺殺死的。”莊倩鳳在沉默了好久後,對跪在司馬徒棺木前的蕭浪說道。“怎麽會這樣?”蕭浪大聲說道,“我絕對要替總舵主報仇!”


    “蕭堂主,我剛才就是想咱們‘無痕會’先選出一個新的總舵主,以後為總舵主報仇的事進展也會順利很多啊!”吳剛不失時機地說道。


    “新的總舵主是要產生,否則咱們‘無痕會’這麽大的一個組織沒法運作下去啊!”站在一邊的東方獨開口表態了。蕭浪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看韋魁,無奈地說道:“韋老,你的意見呢?”韋魁稍作思考,片刻後說道:“我覺得咱們‘無痕會’是該立刻新立一個總舵主了。”


    “既然這樣,那麽按照總舵主生前的意思,我們應該少主接管總舵主一職。”蕭浪盯著吳剛,見他沒有反對,這才看向一邊的莊倩鳳。“倩鳳,你難道沒有通知少主這件事嗎?”蕭浪不滿地問道,顯然他已經察覺到鄔子虛不在這裏。


    “蕭爺爺,我中午就已經去了一次閩江城,把總舵主的事也告訴了少主。少主他說把酒樓和珠寶行的事安排一下,就會趕過來的。”


    蕭浪看看靈堂外漆黑的夜空,不安地說道:“那少主怎麽現在還沒有到呢?”令他更加不安的是鄔子虛沒有立刻跟莊倩鳳一起到海家莊來,這不是他平日的作風,他要把酒樓和珠寶行的事安排一下,很顯然他也意識到此行可能存在的凶險。蕭浪情不自禁地又看了吳剛一眼,吳剛低頭在沉思著什麽。


    “蕭堂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覺得很是可疑啊!”東方獨神秘地說道。“東方堂主,你有什麽懷疑就直說吧,這裏全是幫裏的兄弟。”蕭浪雖然知道東方獨說的不可能是好事,但是他已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了,自己還能讓他不要說出來嗎?蕭浪隻是在心底罵了一句:“老狐狸!”


    “昨天晚上少爺要我們把他的決定告訴會裏的兄弟,蕭堂主當時就去執行少爺的任務了,我們四個堂主原本是想今天早上再去執行少主的命令的。”東方獨說道這裏頓了一頓,看了蕭浪一眼,方才接著說道:“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很顯然總舵主是在閩江城的,但是少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東方堂主,你到底想說什麽?”蕭浪不滿地問道。東方獨尷尬一笑,石破天驚地說道:“我想,少主可能會因為我們‘無痕會’到底該不該插手‘夢幻樓’一事和總舵主鬧翻,要知道總舵主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再加上現在少主在閩江城可以算得上是個風雲人物,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更主要的是總舵主的實力我們是知道的,除非他非常親近的人,別人是很難成功地行刺他的。”


    “東方堂主,你能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嗎?”蕭浪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但是東方獨卻假裝沒有看到,真的把話挑明了:“蕭堂主,我認為這次總舵主遇害,一定和少主,不,一定和鄔子虛有關。”


    聽到東方獨的一番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沒有見過這個兩年前突然冒出的少主,但是從別人的口中他們還是知道,這個少主是很得總舵主寵愛的,而且他在閩江城也是幹得有聲有色。他們之所以吃驚,是因為他們原本都以為這一句話一定是“行殺堂”的堂主吳剛說的,沒想到東方獨卻說了。


    “東方堂主,萬事你都要拿出一個證據。”蕭浪麵無表情地說道。“蕭堂主,如果我有證據的話,我早就到閩江城……”“既然沒有,東方堂主,你就不要直呼少主的名諱。”蕭浪很不客氣地說道。東方獨把頭別向一邊,不敢與盯著自己的蕭浪對視。


    “蕭堂主,其實東方堂主說得不無道理,雖然我們現在找不到證據,但是如果我們現在就讓鄔子虛當上‘無痕會’的總舵主的話,我擔心這對我們追查總舵主被害一事無異啊!更何況總舵主在世的時候並沒有指定鄔子虛接任他的位置。”吳剛一口一個“鄔子虛”,很顯然他是和東方獨站在同一個戰線上了。


    “總舵主在世的時候,有說過讓少主接管他的位置。”蕭浪很肯定地說。“蕭堂主,隻是不知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聽到總舵主這麽說了?”東方獨眯起了眼。


    蕭浪扭頭看向了一邊一直悶不吭聲的韋魁,可是韋魁卻側著頭,沒有看向他。蕭浪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個失敗者,不可能改變吳剛當上“無痕會”總舵了。畢竟這個靈堂裏將近有九成是東方獨和吳剛的人,而他隻是孤身一人。


    蕭浪不禁埋怨起過世的總舵主司馬徒,當初就是他不讓自己帶“醒狩堂”的人來閩江城,說是吳剛和東方獨在閩江城有的是人手,另外不是還有一個少主鄔子虛在閩江城嗎。當時他也不在意,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東方獨和吳剛在閩江城是有不少人手,但是少主鄔子虛卻未必,如果說要召集人,他或許通過自己的錢財,能找到許多人,但是這裏的這些人在外麵都是一個能抵幾個的。


    蕭浪終究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冷笑著說道:“雖然隻有我一個人聽到,但是我以我的人格作為擔保,總舵主的確有跟我提起過此事,你們難道信不過我嗎?”


    “蕭堂主,不是我們信不過你,隻是當初鄔子虛就是你和總舵主一起帶回咱們‘無痕會’的,其中不免有貓膩啊!”東方獨若有所指地說道。


    “東方堂主,你這是什麽意思?”蕭浪臉上的怒容不見了,平靜地問道。吳剛臉色微變,他知道這次蕭浪是真的生氣了。


    “蕭堂主,東方堂主隻是隨便說說,你有何必生氣呢!”吳剛邊走邊說,把身邊的東方獨拉到了蕭浪麵前,一隻手拿起東方獨的右手,他又伸手去拿蕭浪的左手。別人都知道吳剛是要東方獨和蕭浪兩人盡釋前嫌,和好如初。但是吳剛失敗了,他的臉色很難看,因為就在他的手要握到蕭浪左手時,靈堂外突入刮起一陣風,一個魔法技能形成的風刃直刺自己伸出的手,他為了不讓自己的手離開自己的手腕,隻好把手縮了回去。


    這是蕭浪身體稍退幾步,看了看吳剛的手冷笑一聲,看向了靈堂外。所有人都盯著靈堂外看,他們看到了一個臉戴半塊銀麵具的男子向靈堂慢慢走進,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少女。由於男子戴著的麵具顯得很詭異,同時幾個堂主隨也沒有出言製止,他們也就任由這個男子和他身後的少女走進了靈堂。


    東方獨和莊倩鳳都看向了臉色鐵青的吳剛,他們都知道吳剛這次真的是太低估了鄔子虛。韋魁看了一眼鄔子虛,又低下頭,他這幾天來似乎有著什麽心事,大家早已經見怪不怪。


    “‘行狩堂’堂主蕭浪見過少主!”蕭浪在鄔子虛走進靈堂後,立刻走到他身前跪拜。“無痕會”的其他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見其他幾個堂主沒有行禮,最終都選擇了沉默。


    鄔子虛看著擺在眼前的棺木,說道:“蕭堂主,你先起身吧!”說完他就走到棺木前,準備跪拜。


    就在鄔子虛剛要跪下的時候,吳剛突然在一旁冷笑著說道:“鄔子虛,你不要假仁假義了,你說,總舵主這麽看中你,你為什麽還要如此對待他老人家!”“吳剛,你別忘了,現在沒有證據,請你對少主尊重點。”蕭浪厲聲嗬斥道。


    “是嗎?”東方獨冷笑道,他從懷裏拿出一塊碎步。蕭浪知道這是總舵主司馬徒衣服上的麵料,臉色不由一遍,他想到了“行殺堂”殺人後嫁禍別人的方法,隻有彼此間不停地仇殺,“行賬堂” 才有更大的生存空間。其實殺手就像**一樣,是一個永恒的職業,因為人類永遠都少不了仇殺。殊不知,殺人者人恒殺之。


    “不知道鄔子虛你想不想看這個?”吳剛露出了冷笑。鄔子虛頭都沒有抬,隻是看著堂前供著的令牌。倒是寒玨看著東方獨手上沾有血跡碎布,不時眨著眼,她似乎很想知道這塊碎步到底代表著什麽。


    “吳剛,你不想知道那塊碎步代表著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同時也包括你們。”說著鄔子虛抬頭在眾人臉上掃視一下,所有人都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他們從鄔子虛的眼裏看到了絕望,對他們地徹底絕望。


    鄔子虛接著說道:“吳剛,你在錫陽城的妻子和兒子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你是不是也陪他們一起去地獄呢?你放心,我是會讓你的這群忠心的手下跟著你的。地獄沒有我鄔子虛,那才是你一展才華的好場所!”


    吳剛臉色一下子煞白,他有妻兒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為了隱瞞住此事,他甚至一年隻到安武國去那麽可憐的一次。但是現在鄔子虛卻點名此事,他知道自己的妻兒真的是慘遭毒手了。


    但是他很快又恢複了以前的從容不迫,冷笑著說:“我吳某到現在還是單身一人,不知道鄔子虛你此話從和說起?”“是嗎?”鄔子虛抬頭冷笑地看著他。吳剛沒有注意到。但是鄔子虛已經看到莊倩鳳正在努力向吳剛靠近。


    “當然……”吳剛說道一半但是止住,他看看自己的的胸脯,身體已經被一把劍從後麵刺穿。他轉過身不可置信地看著臉色蒼白的莊倩鳳。“你為什麽騙我,為什麽?明明就已經有妻兒了,為什麽還要騙我!”說著莊倩鳳向靈堂外跑去。


    “你不要出去!”站在鄔子虛身邊的寒玨叫道,但是一切都已經為時太晚了。“啊”莊倩鳳隻是發出了一聲慘叫,便癱到了地上。寒玨趕忙轉過頭,她不想看,剛才在船靠岸時,她已經看到許多死屍了,自己吐了多少次她也不清楚了。所有人看向靈堂外,臉色都變了,因為他們都看到莊倩鳳的頭顱與身體分開,滾到了一旁。


    “你好狠啊!”東方獨吃力地說道。因為在他看向靈堂外的那一瞬間,吳剛突然躍上前抱住他,雖然他很快震開了已經臉色煞白的吳剛,但是他的脖子還是被吳剛的手指甲給滑了一道很淺的傷痕。但是這一道淺淺的傷痕已經足以致命。


    躺在地上吳剛看著已經倒在地上兩眼僵直的東方獨的屍體大笑,他的笑聲越來越小,最終沒有了。看著臉上掛著笑容的吳剛屍體,鄔子虛閉上了眼,他輕輕地說道:“憑他的實力想殺他,隻有向莊堂主一樣,把一把很鋒利的劍慢慢刺入他的身體,才能不被他察覺。可是站在他身後的東方獨卻沒有及時提醒他。可悲啊……”鄔子虛的聲音很小,但是靈堂裏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因為靈堂裏現在非常的靜,靜得可怕。寒玨疑惑地看了看鄔子虛,不知道他是在為誰悲哀,為莊倩鳳,為東方獨,還是在為吳剛?


    鄔子虛看著韋魁,有冷冷地說道:“韋堂主,你身為‘行判堂’的堂主,覺得我應改怎麽處置這些對少主不敬,同時有謀逆之心的人呢?”


    蕭浪身體一顫,剛要開口,卻被韋魁搶先說道:“少主,按照‘無痕會’的規矩,這裏除了蕭堂主,其餘的人都殺無赦,其中也包括我。”韋魁說得很堅定,所有人都臉色煞白,鄔子虛的實力他們不知道,但是剛才莊倩鳳的下場他們是看到的,可怕的是一向自詡為高手的他們,居然沒有察覺有人就埋伏在附近——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察覺。他們的心態下再一次驗證了一句話:看不到的才是最可怕的。


    “韋老!”蕭浪激動地叫道,鄔子虛眉頭一皺,側頭看了他一眼。這時似乎知道鄔子虛會作出何種決策的寒玨,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擺。其他所有幫眾都緊張地看著鄔子虛,等著他的決定。


    鄔子虛選擇了沉默,他跪倒了司馬徒的棺木前,默默地閉上了雙眼。他就這麽靜靜地跪著。這是一段很難熬的時間,寒玨不時看看蕭浪和韋魁,又再看看自己的鄔大哥,她實在不知道鄔大哥現在到底在想什麽,誰都不知道現在鄔子虛到底在想什麽。


    這的確是一段很難熬的時間,尤其是你的生命會在這一段時間內被別人主宰。原本還是很安靜的幫眾,開始不安地躁動了,眼中已經不見了剛才的擔憂,現在他們眼中透露出的是瘋狂。他們的心理已經快要崩潰了,他們現在什麽都不擔心了,唯一想做的就是把眼前這個戴著半臉麵具的少主殺死。


    蕭浪早已經感到情況的不對,可是少主還是閉著雙眼,他看向了一旁麵無表情的韋魁,知道少主是打算放過他了,但是在這裏的所有幫眾是很難逃過這一劫了。寒玨也已經察覺到氣氛的異常,她身不由己地走到鄔子虛地身邊,眼睛看了眾人一眼後,立刻低了下去。


    這時鄔子虛從地上站了起來,伸出手把寒玨摟入懷中,低下頭,在寒玨耳邊輕輕地說道:“小玨,你是不是要閉上眼啊?”他不想催眠寒玨,錯誤他已經犯過一次了。寒玨沒有和平時一樣,會調皮地故意把自己的兩樣睜得很大,這次她是真的緊閉著自己的雙眼,同時她不忘用兩手緊捂著自己的耳朵。她知道從現在開始,鄔大哥是會抱著她的。


    鄔子虛雖然沒有說別的,但是在場的幫眾已經被他的舉動給激發了。


    “鄔子虛,老子臨死也要找一個墊背的!”“姓鄔的,我要讓你知道什麽叫作魚死網破!”“想要我死,我說少主,你就拿出點實力給我看看啊!”……


    所有的人都向鄔子虛撲了過去。蕭浪沒有動,韋魁也沒有動。他們已經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往的高手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使得他們失去了冷靜,失去了理智,現在他們人雖然很多,但是絕對不是鄔子虛一人的對手。


    鄔子虛同樣沒有動,腳步都沒移動,隻見幾個黑影竄進靈堂,轉瞬之間又退了出去。就在第一個人衝到鄔子虛的身前,想伸手起擊碎他的頭顱時,他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和身體脫節了,他向下看,自己的不知道何時已經沒有了下半shen,在那瞬間他的上身掉到了地上。他身後的人都驚奇發現王久不知何時沒有了下半,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居然還衝到了鄔子虛身前,但是隨後他們都本能的看向自己的下半shen,同樣的情形,王久的情況在他們所有人身上都發生了。沒有慘叫,他們都倒在了血泊中,眼中透露出的是不信,是恐慌,是留戀……但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在他們決定出手的瞬間,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現在的下場。


    他們是很悲慘,但是鄔子虛卻很無奈。


    這是鄔子虛說道:“我們走吧!”說完他就摟著寒玨躍出靈堂。在蕭浪和韋魁要出靈堂前,八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走進靈堂,扛起了司馬徒的棺木,走出了靈堂。


    站在船頭,鄔子虛看著小蛋島上海家莊的衝天火光,低下頭,對早已在自己懷裏睡著的寒玨露出一絲微笑。


    易玄士語:殺戮,也隻有殺戮能消除鄔子虛積壓在心頭的戾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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