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霧山下,明煬國的軍營。


    “安道全,統帥的病到底怎麽樣啊?”公孫用等人在帳房外見到安道全從統帥丁春間的帳房走了出來,走進前關心地問道。


    安道全在名明煬國軍隊任療傷營總巡查,對醫術格外精通的此時臉上有的是一股無奈。他搖搖頭,對圍著自己眾多人說道:“軍師,以及各位將軍,統帥的病現在雖然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如果他不能再很好地休息的話,我也不能保證會出現什麽樣的結果了。唉,上一次我就已經警告了他,讓他不要太過於操勞,否則身體遲早一天會垮的,他當時隻是笑笑,這樣也好,能讓他知道自己身體在向他抗意,看他以後還注不注重自己的身體。”


    “安道全,統帥的身體如果保養好的話,應該多久就能好啊?”秦子明焦急地問道。


    “怎麽了,難到秦將軍知道即便統帥的身體好了,也是不能過於操勞的嗎?”安道全很是不滿地看了一眼秦子明。對於安道全的說話態度,秦子名和別人一樣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因他們都知道安道全的性格,作為郎中的他眼中有的隻是病人,置於這一個人是做什麽的,他一點都不在乎。


    “安道全,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已經退出了起霧山,現在我們得時刻提防西楚國的軍隊對我軍進行襲擊,如果統帥不能坐陣的話,我們應該怎麽辦?”關比勝說道。


    “是嗎?”安道全看了一眼關比勝。


    “是的,安道全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呼延火灼點點頭。


    “看來我先前想錯了,我還以為你們是擔心這一次的行動會有察錯,讓統帥從始至終都領導我們,將來一旦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你們可以把這一切推托得一幹二淨,從這一次私自退出起霧山的事件中擺脫出來。”安道全掃視了一眼眾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可是他的話在場的所有都聽得是一清二楚。


    “好吧,我會給統帥開一副藥方,希望統帥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恢服過來,但是我警告你們。即便統帥身體好了,你們也應該為他多承擔一些責任,不要什麽事都讓他老人家一個人去做。”安道全說著就向軍營的藥膳房走去。


    公孫用把手伸到嘴唇邊,輕輕地咳嗽了幾下,“大家進去看看統帥吧!”說著他就率先走了進去。後麵的五虎大將彼此看了一眼,也跟了進去。


    “統帥!”公孫用走到丁春間的床邊,輕輕地喚了一聲。


    躺在床上臉色發黃的丁春間努力地睜開了眼,這時在他身邊的一個一個侍從趕緊走上前,把丁春間扶坐在床上,並把枕頭放在他的背後。


    “公孫先生,”丁春間說著扭頭看了一眼明煬軍軍中的五虎大將,努力地咽了一下口水,繼續有氣無力地說道:“大家怎麽也都來了。”


    公孫用走到床邊坐下,他伸手扶著丁春間的手臂,輕輕地說道:“統帥,你生病了,大夥來看看你是應該的。”


    “對了,軍營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丁春間臉上出現紅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公孫用趕緊拿開丁春間身後的枕頭,讓丁春間躺下,同時說道:“統帥,有一些士兵不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放棄起霧山的關隘,心中有點情緒,不過經過我的勸說,已經沒有什麽事了,你就安心地養病吧!”說著他就把枕頭放到了丁春間的頭下。


    丁春間把手從被窩裏伸了出來,握緊了公孫用的手,滿懷歉意地說道:“公孫先生,現在軍隊的一切事務就有勞你操心了。”


    公孫用默默地點點頭,對丁春間說道:“統帥,你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一切事的,你就安心地養病就是了。我現在就不打攪你休息了,先告辭了。”


    丁春間點點頭,什麽話也沒有多說。


    公孫用站起身對站在床前的五個人使了一眼色,就徑直離開了。


    “統帥,我們也就離開了,你要好好養病。”五虎大將同時說道。


    丁春間側過頭,對五虎大將眨眨眼睛,沙啞地說了一句:“你們要充分配合好公孫先生。”


    “統帥,我們知道了。”五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丁春間閉上了眼睛,五虎大將走出了他的帳房。


    “全是一群虛偽的老狐狸!”帳房裏響起一聲清脆的責罵聲。


    “丫頭,你是在說誰呢?”有人嬌喝道。


    “嘻嘻……姐姐我又不是在說你,你幹嘛追我啊?這不是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先前說話的女孩子笑得更開心了。


    “我還跟你‘隔壁阿二魏曾偷’呢?”


    …… ……


    丁春間帳房外的兩個侍衛彼此對看了一眼,都同時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公孫先生,你說這到底邪門不邪門,我們剛剛從起霧山上撤了下來,丁春間他……”


    令狐道的話被公孫用打斷了,“令狐道,請注意你的說詞。”


    “公孫先生……”令狐道站起身,可是他發現另外的四個人似乎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於是就又坐了下去,“公孫先生,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軍隊已經完全從起霧山的關隘上撤了下來,現在我們想再上去也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再過幾天,西楚國的軍隊的一定會來挑戰我們的了。現在倒好,統帥他一生病,什麽事都用不著他去操心。”


    這時明煬軍的副軍師吳勝走了進來,“公孫先生,我已經仔細地查過了,安道全開的藥沒有任何的漏洞。”吳勝把自己剛才親自查探到的情況說了一邊遍。


    “我知道,剛才我在伸手扶統帥的時候,已經試探了一下,他的脈動很是紊亂,看來他是真的生病了。”公孫用點點頭,把自己剛才的收獲說了出來。


    “不可能啊,統帥怎麽說也是練過的,他怎麽可能就這麽無緣無故地生病呢?”董卓平很是不解地說道。


    “安道全剛才說得沒有錯,統帥真的是太操心了,再加上他的年齡也打了,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的。你們忘記了嗎?當初我就已經提意讓我們明煬軍隊退出起霧山,以此來引誘西楚國的軍隊,再施計謀燒了他們的軍糧,隻是靠慮到這一次行動的危險性,大家才決定暫時不提這一個計劃,讓統帥先提處的。好了,現在統帥已經提出了,現在是看我們大家該如何去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了。”公孫用站起身,掃視了明煬軍中五個權力最高的將軍,“大家應該知道一點,我們現在是在為了明煬國而戰!”


    五虎大將也都紛紛站起身,看著公孫用。


    “雖然統帥當初由丁春間來擔當,我是有一點意見,可是丁春間也是為了咱們明煬國作了不少的貢獻,現在他已經累倒了,是我們為明煬國作出自己貢獻的時候了。”公孫用說道。


    所有人的都聽到帳房外有腳步聲響起,這時一個穿著灰色上衣的人走了進來,五虎大將都知道此人,他是公孫用的學生朱武。


    “老師!”朱武對公孫用恭敬地說道,他並沒有再向另外五個人行禮。


    “事情辦得怎麽樣啊?”公孫用平靜地問道。


    “老師,剛才我利用送藥的機會進入了統帥的帳房,但是我卻沒有覺得他身上的氣味和平時有什麽不同。”朱武低頭說道。


    “哦,你先下去吧!”公孫用揮揮手,朱武退出了帳房。


    公孫用見到別人都看著自己,他“嗬嗬”地笑了幾聲,向眾人解釋道:“我這個學生,別的特長沒有,但是鼻子卻是特別地靈光,隻要他接觸的人,以後不管那個人怎麽改變自己的容貌,阿武都可以通過自己的鼻子把那個人訊速識別出來。”


    公孫用見到所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說道:“現在大家應該知道一點,那就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還是咱們真正的統帥,而不是別人冒名頂替的。”


    呼延火灼冷笑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們大家都隻是懷疑統帥是不是真的生病,並沒有懷疑統帥的真假!”


    “呼延將軍說得對,大家是沒有懷疑統帥身份的真假,我也沒有懷疑,但是我還是這麽做了,就是希望大家知道一點,咱們的統帥是真的生病了,咱們沒有被別人完耍於股掌之中,咱們就應該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接下來的這一場對西楚國軍糧的偷襲之中去。”公孫用說完後,看了一眼呼延火灼,開口問道:“呼延,你認為我說得對嗎?”


    呼延火灼點點頭,沒有否人,隻是說道:“安道全一直是醫療營的總巡察,在公孫先生和我都還沒有在軍中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裏了,更不用說是統帥了。”


    “大家現在不要在討論這一個問題了,我們現在是應該想該如果把西楚國的那一批軍糧付之一炬。”董卓平說道,他的話是的帳房裏僵持的氣氛得到了緩解。


    “是的,咱們是應該針對接下的計劃好好做一個規劃了。”公孫用走向了以前丁春間主持高層將領開會的統帥大營。


    董卓平伸手拉住了在一旁的呼延火灼,嘴裏說了一句:“走!”


    …… ……


    “卓平,你今天有沒有看到公孫用的神情,當初我就對你說了,此人的絕非簡單之輩!”在遠離軍營的草地上,兩個人正在坐在那裏喝著酒,其中一個人那起酒壺“咕嚕、咕嚕”喝了幾口之後不滿地喧泄道。


    “火灼,你就是這一個牛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丁春間現在的位置原本是他的,可是就是因為丁春間和雲天心之間的關係,才不得不讓公孫用當一個軍師,他心裏當然不服。這也是人之常情啊!”董平卓笑道。


    “卓平,你怎麽還為公孫用說話啊?”呼延火灼很是不滿地側過頭看了一眼董卓平。


    “我不是為誰說話,而是這本來就是現實,你也是知道的啊!”董卓平拿起地上的一個酒壺,剛想喝卻被呼延火灼一把奪了過去。董卓平看著呼延火灼把搶過去酒壺拋向了遠方,隻是無奈地搖搖頭。


    “火灼,你要知道丁春間並不是你所想像中的那麽簡單!”董卓平說道。


    “什麽意思?”呼延火灼立刻問道,雖然他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依然能保持清醒,這或許就是因為在前線董卓平依然不阻止他喝酒的原因了。


    “你想想啊,公孫用的心計那麽厲害了,值得他重視的對手會是你我嗎?不會,絕對不會,因為你我都是一個大老粗!”董卓平從拿著酒壺愣愣地坐著的呼延火灼手裏拿過酒壺,仰起頭灌了幾口。


    “不對啊,說我是一個大老粗還可以,你怎麽也是大老粗呢?”呼延火灼一把奪過酒壺,甚是心疼地搖了搖,聽到裏麵還有響聲,才露出了笑容,還不忘埋怨一句:“有你這麽浪費酒的人嗎?”


    “我浪費酒?剛才誰把我的酒壺給扔了!”董卓平甚是好氣地問道。


    “你看看!”呼延火灼拿氣一個酒壺在董卓平的身前晃來晃去,“剛才我扔的是一個空酒壺。”呼延火灼道出了其中的真相。


    “我剛才已經說了嘛,我們兩個人都是大老粗。唉,誰讓我一天到晚和一個大老粗在一起呢?”董卓平搖搖頭,甚為後悔地說道。


    “你說什麽?”呼延火灼一個轉身,和董卓平扭打在了一起。


    …… ……


    “卓平,你對統帥這個人有什麽樣的印象?”躺在草地上的呼延火灼對躺在身邊的董卓平問道。


    “什麽印象?你對統帥有身麽印象,我就有什麽印象。“董卓平很巧妙地回避了這個問題。


    “卓平,你有沒有發覺統帥這一個人很特別啊!”呼延火灼問道。


    “我有啊,且不說他的帳房外麵的人都是雲天心的人,不受咱們的軍隊裏的規章製度限製,所以我們經長看到他身邊的人經長在軍營裏進進出出,這恐怕隻有他才會有這樣的守衛了。”


    “我不是說這件事。”呼延火灼對董卓平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很是不滿。


    “那是什麽事?”董卓平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奇怪,因為每一次有重大的行動之前,也就是在統帥下達了行動的命令之後,他不會向別人一樣在統帥帳房等代戰場上的消息,而是回到自己的臥室,你誰統帥每一次在這個時候回到臥室是幹什麽啊?”呼延火灼爬起來,看著直直地看著天空中繁星的董卓平。


    “你覺得奇怪,你為什麽不去看看!”董卓平說道。


    “統帥帳房外的侍衛根本不讓我進去,最主要的是那些人的身手可是不弱,否則……”呼延火灼看到董卓平忽地坐了起來。


    “怎麽了?”呼延火灼看了一下四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的情況。


    “火灼,我有一種直覺,如果哪一天你真的知道統帥在帳房裏做什麽的話,恐怕以後我也就很難再見到你了。”董卓平說完後看了一眼呼延火灼,“所以你以後覺得不能去做這種事。”


    “統帥會有那麽心狠手辣嗎?”呼延火灼打了寒戰。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希望自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董卓平說道。


    “放心吧,雖然我是一個大老粗,但是我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呼延火灼笑道。


    “你啊……”董卓平無言了。


    …… ……


    “人走了?”


    “走了”


    “你剛才為什麽不殺了那幾個人?”


    “有必要吧,要知道那幾個人怎麽說也是我們軍中的精英,將來還要靠他們去收集西楚國軍隊的情報呢?”


    “可是至少也得給公孫用一點警示啊,讓他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了。”


    “老兄,沒有證據的話,公孫用是不會承認的,到時候哭了的還是那機個人,有這個必要嘛?”


    “卓平啊,別人都說‘在相肚裏能撐船,將軍頭上能過馬’,我看你不但頭上能過馬,肚子裏一定也能撐船!”


    “火灼啊,我的肚子裏能不能撐船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肚子卻不能像你一樣裝那麽多的酒。”


    …… ……


    “你們下去吧!”公孫用對站在自己身前幾個穿著黑色夜行的人說道。


    “是!”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公孫子走出帳房外,抬頭仰望星空,發出一聲歎息。


    “爹、娘,你們二老安息吧,我不會讓讓你們就這麽白白地死去的,我一定會讓丁春間為他的行為付出自己的代價,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我們明煬國需要他,他是一個帥才,但是隻要我們明煬國的軍隊成功地收付失地之後,也就是我為你們二老報仇的日子。”這是公孫用的複仇宣言。公孫用說得很小聲,不遠處的侍衛雖然身手都不錯,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一道流星滑破星空,公孫用許下了自己的心願,“請讓我們明煬國的軍隊早一點收回失地吧!”


    “小芬師姐,這一件事咱們要不要告訴雲總舵主啊?”明煬軍統帥的帳房裏響起一個女子輕微的細說聲。這時正有兩個人趴在天心的臥床上,她們都用手支著頭,兩隻抬起來的腳不停地晃來晃去。


    “小芳,這個還要問,當然最好對雲總舵主說一下比教好,這樣也好讓雲總舵主心裏有一個底,否則如果哪一天雲總舵主真的出了什麽事,我看二師姐心裏不知道會有多難受呢!”被稱作師姐的人噘起嘴,毫不思索地說道。


    “師姐,你似乎還忘記了一個人啊?”那個被稱作“小芳”的女孩子側過頭看著小芬,開口說道。


    “小芳,我知道你說的是大師姐對吧,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師姐的脾氣,如果哪一天大師姐知道咱們倆在背後這麽說她,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那個小芬師姐似乎很有遠慮,她開始不停地晃頭。


    “唉……看來雲總舵主這一次所假裝的丁春間不是一個好人啊!”小芳耷拉著頭歎息一聲。


    “小芳,你要知道這個公孫用也不是什麽好人,白天在病床上的時候,他借扶我的機會,趁機試探了一下我的脈動,幸好雲總舵主離開之前早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小芬恨恨地說道,“鬼丫頭,你笑什麽?”


    “師姐,我在慶幸啊,幸好是你贏了,否則一旦讓我假裝雲總舵主——哦,錯拉,讓我假裝這個可誤的丁春間,我不是也要被公孫用捏幾下。”小芳竊笑起來,她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這個鬼丫頭?”小芬的輕聲怒斥道,移開手,向小芳打了過去。


    “師姐,你把雲總舵主傳給你的‘幻身術’教授給我可以嗎,這樣的話,我以後也可以假裝成一個男人,不讓說我的手上沒有任何的肌肉樂。”小芳沒有躲閃,她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不行!”小芬嚴詞拒絕了,把要打到小芳的手收了回去,“我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呢!”


    “好師姐,我知道自己錯了,以後不敢了?”小芳當然懂得見風使舵的道理,伸出手拉住小芬的衣袖。


    “真的?”小芬心軟了。


    “真的!”小芳鬆開手,篤定地點點頭。


    “好吧!”小芬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師妹!”


    小芬和小芳一點都不擔心她們的話被別人聽到,這不是因為她們說話的聲音很小聲——剛才公孫用說話的聲音就已經很小聲了,況且裏統帥的帳房又遠,但是小芬和小芳姐妹倆還是聽得很清楚。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個帳房周圍已經被她們姐妹倆共同施展“音波罩”,現在她們可以聽到外麵的聲音,但是外麵的人卻聽不到裏麵的任何動靜。可笑的是小芬和小芳居然說話還是格外地小,用她們倆的話來說,這是為了營造一種神秘的氣氛。


    “小芬師姐,你說雲總舵主為什麽不帶上我們啊?”小芳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哼,誰知道啊!”小芬氣乎乎地說道,“不就是去燒糧食嘛,我也會啊!”


    “小芬師姐,你不要說了……哈哈……”小芳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小聲點,別讓別人知道!”小芬對大笑的小芳怒聲喝斥。


    “哦……嘻嘻……”小芳捂著嘴努力地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她可沒有忘記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在她的記憶中,她們住得地方第一次進行搬遷,不是因為她們住的房屋太破舊了,而是因為比自己大了兩個月的小芬師姐完火。


    “怎麽了,你笑夠了沒有……噗哧!”小芬也笑了起來,“小芳,你知道嗎?那一次啊可真的把我給嚇傻了!”


    …… ……


    “師姐,咱們明天偷偷跑出去完一會兒怎麽樣,否則整天悶在這個房間裏似乎不大好啊!”小芳大膽地建議到。


    “小芳,這個不太好吧,萬一到時候有人來看他們的最高統帥怎麽辦?”小芬看著小芳。


    “怎麽會呢,要知道那些人現在正忙著怎麽才能燒去西楚國的軍糧呢,他們÷是不會抽出功夫來看他們的統帥的。”小芳見到師姐猶豫不決,又添油加醋地說道:“咱們隻是到山上走走,又不是走遠的地方,沒有事的。”


    “你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了?”小芳見小芬還沒有表態,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好、好,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小芬妥協了。對於師姐的妥協,小芳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於高興,以前每一次她都是用這一招讓師姐陪著她出去遊完的,簡直就是百試不爽。


    “那咱們要不要告訴他們啊?”小芳問道。


    “告訴?小芳你犯傻啊,如果跟他們說了,他們會讓我們外出嗎?”小芬笑道,她臉上的笑容格外地奸。


    “我聽師姐的。”很快小芳和小芬就換來一個角色,似乎整個事情都是小芬在主導了。


    …… ……


    “找到了沒有?”李濤焦急地問道。


    “李大哥,還是沒有找到她們兩個!”申均已搖搖頭,“這兩個丫頭也真的不知道深淺,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留言說是要到山上去玩玩。”


    “唉!”李濤右拳打在了自己的左手掌上,“均已,從現在開始我們停止搜索,否則一會兒可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咱們現在隻能希望沒有人來探訪了。”


    現在所有的人都不在,李濤隻能擔當起領導眾兄弟的職責。


    “大哥,我們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申均已苦笑著離開了。


    起霧山,因為終年有霧而得名。但是今天卻沒有霧。


    “小芬師姐,你快看,這是我采到的花朵。”小芳說著,就把花擦在自己的發夾上,“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


    “你先說我好不好看?”小芬的發夾上不知道何時也已經插著一朵菊黃色的鮮花。


    “誰?”小芬和小芳同時動了,在一瞬間,她們在一個背著竹簍的青年身前停下。


    “原來……”小芳還沒有說完,就被小芬搶先了。


    “你是誰?”小芬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青年,臉上泛起一朵紅暈。


    “你再看,別怪姑奶奶不客氣了。“小芳把這一切看在眼底,對青年喝斥道。


    “兩位姑娘,我是這附近的人家,由於今天起霧山沒有霧,所以我想上來采一點要材,剛才我不是存心想偷看兩為姑娘的……”


    “你敢!”小芳凶巴巴地說道。


    “我不敢,我不敢……”青年立刻說道。


    “好了,你走吧!”小芬打量了一眼青年,拉了拉小芳的衣袖,開口說道。


    “好、好……兩位姑娘我這就走!”青年就這樣磕磕碰碰地從小芬和小芳的眼前消失了。


    “小芬師姐,咱們就這樣讓他走?”小芳擔憂地說道。


    “小芳,沒有事,我們現在是以真麵目示他,但是在帳房裏就不是了。”小芬笑笑。


    “走吧!”經曆了剛才的事,小芬和小芳誰也沒有興趣再繼續遊玩下去了,她們決定回去。


    剛才的那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明煬國軍隊裏軍師公孫用的學生朱武,他也的確是因為見到起霧山上有難得的晴天,這時西楚國的軍隊還沒有完全掌控起霧山,才興起了去山上采藥的念頭的,沒有想到他居然碰巧遇到了小芬和小芳。


    朱武或許現在還布認識小芬和小芳,但是小芬和小芳卻是認識他的,因為在軍營中就是朱武負責為統帥丁春間送藥。否則,朱武剛才說自己是這附近采藥的農民,誰都知道他是在撒謊,但是小芬依然決定讓他離開的原因。


    “公孫先生,你有什麽事嗎?”李濤攔住了公孫用的去路。


    “哦,我是想去看看統帥,問問他今天的身體怎麽樣了?”公孫用有意無意地看了統帥帳房緊閉著的帳房門。


    “哦,我們主人現在還在睡覺,請你等一會兒再過來可以嗎?”李濤麵不改色地說道。他知道自己這方麵剛才派人尋找小芬和小芳的行動已經引起了公孫用的注意。


    “公孫用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語道:”現在都快接近中午了,統帥還沒有起床,不會是有什麽事吧?“


    “公孫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昨天晚上我們主人根本就沒有能好好入睡,快到清晨的時候,他才睡著的。”李濤臉上沒有似毫的表情,他的手依然像一開始一樣,按在劍柄上。


    “好吧,我等一會兒過來就是了。”公孫用說著看了一眼李濤,轉身走開了。


    “你們兩個總算是回來了?”小芬和小芳悄悄地從床底鑽了上來,就聽到李濤的聲音。


    “嗬嗬……李大哥,人家隻是和師姐出去轉轉,我們向你保證,絕對是下不惟例。”小芳趕緊走到李濤的身邊,側過頭緊張地看著李濤。


    “你們趕快易容吧,剛才公孫用已經來過一次了。”李濤說完後,向帳房外走去。


    小芳跑上前,拉住李濤的衣袖,哀求道:“李大哥,你千萬不要把這一件事告訴我師父啊,否則她一定會責罰我們的!”說著她還很努力的從眼睛裏擠出幾滴淚水。


    “我知道了,你們趕快易容就是了,我想公孫用一會兒就會到了。”說完後李濤就走出了帳房。


    小芳轉過頭,對小芬吐了吐舌頭。


    “鬼丫頭,還不開始動手!”小芬嬌生說道。


    “公孫先生,你好快啊!”李濤對走到自己的身前的公孫用說道。


    “也不是了,隻是我的學生朱武剛剛為統帥熬了藥,所以我就和他一起來了。李侍衛你是知道的,這個藥安道全可是說了,要絕對是按時吃的,如果放在一邊又會很快冷下來,所以……”公孫用沒有說下去,他隻是眯著眼睛在笑。


    “所以現在即便是我們主人在睡覺,我還是要把他給叫起來!”李濤把公孫用沒有說完的話說完了。


    “李侍衛,這可是你說的啊!”公孫用笑道。


    “公孫先生,這個罪責我可是擔當不起。”李濤很平靜地說道,“不過我們主人現在已經起床了,公孫先生你現在可以進去了。”李濤讓到了一邊,他相信這一會的功夫,小芬和小芳應該什麽都準備就緒了。


    公孫用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是他很快就恢服了平靜,李濤隻聽到他說道:“朱武,還不把藥給統帥送過去。”說著他就起步邁向了統帥帳房。


    公孫用走進帳房,第一眼就是看那張臥床,令他失望的是他看到丁春間此時正躺在病床上。


    公孫用輕輕地走了過去,微笑地問道:“統帥,你的身體今天怎麽樣?你是不是覺得比昨天好多了?”


    丁春間張開眼,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公孫先生,我今天的身體比昨天好多了,你其實沒有必要來看我的,要知道軍中現在事務繁忙……”


    “統帥,你放心吧,我讓吳勝作我的幫手,他的本領你又不是不清楚。”公孫用急忙說道,他幾步走上前,在丁春間的床邊坐下,伸手把丁春間扶了起來,同時轉頭對拿著端著藥碗的朱武說道:“阿武,你把藥端過來。”


    朱武端著藥慢慢地走上前,公孫用那起藥碗對丁春間說道:“統帥,這是藥,我來服侍你喝。”


    丁春間搖搖頭,咳嗽地說道:“公孫先生,這一件事怎麽能勞煩你呢,讓侍從做就是了。”


    “統帥,我平時不在這裏也就作罷,今天既然我在這裏,我怎麽能讓別人來呢?”公孫用說著抬起了碗,把碗口放到了丁春間的嘴邊。


    “咕嚨、咕嚨……”在公孫用的注意下,丁春間很快就把藥喝光了。


    “統帥,你麽苦的藥沒有想到你居然幾口就喝完了。”公孫用說著,轉身把碗放到了朱武平拿著一個那個木板上。他沒有注意到朱武在退到一旁之前眉頭微微一皺,分別打量了坐在床上的丁春間以及床旁邊的侍從一眼。


    “公孫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藥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很苦的,如果越是慢慢喝,越是苦。”丁春間嘴角邊露出一點笑容。


    “是啊,良藥苦口利於病啊!”公孫用站起身,讓丁春間慢慢躺下。


    “忠言逆耳利於行!”丁春間苦笑地搖搖頭,“公孫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我以前稱霸鄉裏,在夏泉城怎麽說也是一個呼風喚雨的人物,也做了許多對不起鄉裏人的事,曾經有許多人勸說過我,可是我都沒有把她們的話當回事,可是有一次,我晚上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死後我的屍體被別人拉出來鞭打,我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我這才知道自己的罪過,如果以前我就能聽從別人的意見,你說那該有多好!”


    小芬不想雲總舵主無謂地多了一個敵人,如果可能的話,她會告訴公孫用丁春間已經死了,可是她不能這麽做,所以她隻有采取這種辦法。


    “統帥,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你又何必把此事放在心上,一直對此耿耿於懷呢?”公孫用微笑地從床邊站起身,接著說道:“統帥,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會再來看你的。”


    “公孫先生,你以後安心處理軍隊裏的事務就是了。”丁春間說道。一旁的小芳在心裏嘀咕道:“最好是不要再來了。”


    “統帥,我會的。”說著公孫用就轉身離去了,朱武看了一眼床上的丁春間低透走開了。


    “呼!總算是又過了一關!”小芳拍拍自己的胸脯,走到床邊坐了下去。


    “小芳怎麽樣,我夠機靈的吧?”小芬自豪地說道。


    “什麽夠機靈啊?”小芳不解地看著小芬。


    “小芳,你別明知故問好不好,剛才公孫用問我為什麽能把藥這麽快就喝下去,一點都不怕苦,如果當時是你,我想你一定會把實情說出來,告訴公孫用因為你事先吃了一粒能讓自己沒有味覺的藥丸‘無味丸’。”小芬說道。


    “我才不會呢。”小芳說著身體向後倒下去。


    “小芳,你壓在我的腿上了。”小芬大叫起來。很快兩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 ……


    “對了,小芬師姐,你說公孫用會因為你的話忘記自己以前的仇恨嘛?要知道他現在恨的可不是真正的丁春間,是雲總舵主啊!”小芳說道。


    “你是在擔心誰啊?”小芬問道。


    “當然是公孫用了,要知道他絕對不是雲總舵主的對手的,”小芳說完後,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小芬,接著說道:“我當然更擔心雲總舵主了,他雖然是很厲害,但是小人難防啊!”


    “哎喲、哎喲……我的小師妹的生活經曆什麽時候這麽豐富了!”小芬笑著,又怪腔怪調地說了一句:“小人難防啊!”


    “小芬師姐,你剛才看到了嘛,那個青年隻是開始和最後各看了我們一眼,他果然沒有能認出我們。”小芳笑嘻嘻地說道。


    “你們在說誰呢?”李濤走了進來。小芬和小芳趕緊站起來。


    李濤看了她們兩各一眼,緩緩地說道:“記住,我不希望你們以後再私自行動,如果你們想出去,可以事先和大家說一聲,否則大家會著急的。”


    “李大哥,我們知道錯了。”小芬和小芳低頭認錯道。


    李濤看著小芬和小芳搖搖頭,說道:“沒有事,我不是已經答應了你們不把這一件事告訴你們師父了,你們就不要這樣地垂頭喪氣了。的確,讓你們兩個姑娘家一天到晚悶在這裏也是太委曲你們了,少爺在離開的時候,對我們有交待過,說到一定的時候讓你們出去走走,隻是沒有想到你們這麽迫不及待,還好,你們今天回來得很早,否則這一出戲可能會被你們兩個演砸了……”


    李濤看到小芬和小芳都羞澀地低著頭,伸手打了自己的一個嘴巴:“我不是說不提此事了,怎麽又自己卻有說起此事呢,你們瞧我這一張嘴。”


    小芬和小芳都抬起頭,露出靦腆的笑容。


    “對了,你們這一次出去?


    ?玩得還開心吧?“李濤轉移了話題,小芳跑到帳房的門邊朝外看了看,搖搖頭說道:“李大哥,這一次我們之所以能即時趕回來還多虧了剛才端藥的那一個青年呢!”


    “哦,那個青年叫朱武,是公孫用的學生,公孫用讓他熬藥,美其名曰是關心統帥,際上就是監視我們,不過少爺臨走之前一切都準備好了,讓他們無懈可擊。”李濤笑道,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笑的。


    “對了,你們怎麽說這一件事多虧了朱武啊?”李濤接著剛才的話題問道。


    “李大哥,是這麽回事,我們在起霧山上遇到了上山采藥的朱武了,我們當然知道他了,但是他卻不知道我們,因為我們在山上是本來麵目示人的。他的突然出現,提醒了我,我們這一次來這裏的真正目的,所以我們就又匆匆地趕回來了,要知道回來得早,不如回來的巧,剛好在公孫用第二次來之前。”小芬向李濤解釋道。


    “隻是沒有想到,公孫用那麽精明的人,他徒弟怎麽給人一種笨笨的感覺呢?”小芳說道。


    “小芳!”小芬製止了小芳再說下去。


    “小芳啊,你可不要小瞧朱武啊,他可是有一種絕活的哦!”李濤神秘地說道。


    “什麽絕活?”小芬和小芳被李濤勾起了好奇心。


    “這個朱武啊,他的鼻子很特別,人身上的氣味是不相同的,他就能通過自己的鼻子把每一個人識別出來,所以隻要是和他接觸過的人,不管這個人怎麽易容,他都能通過對方身上的氣味把這個人識別出來——要知道每一個人的氣味不是能輕易被改邊的,這也是少爺為什麽要求你們在點檀香的時候要在上麵撒一些‘無嗅粉’的原因,主要就是要迷惑朱武的嗅覺。”李濤說完後看了一眼小芬,接著又看了一眼小芳,“你們怎麽了?”


    小芬和小芳此時都哭喪著臉,說了一句:“完了!”


    “完了?”李濤腦中靈光一現,他幾步走到冒著煙的香爐旁看了一眼,隻是麵色蒼白地說了一句:“完了!”


    “現在怎麽辦?”小芳欲哭地問道。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我們隻有聽天由命,期望朱武對此事保持緘默!”李濤無奈地說道。


    現在他們也隻有聽天由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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