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起霧山上西楚國的統帥營。


    “啟稟統帥,我們偵察到明煬國的軍隊中有一部分人悄悄地離開了軍營。”一個人神色匆忙地跑了進來,對坐在油燈旁的繆劍海以及諸葛羽說道。


    “他們是往哪一個方向走?”繆劍海問道。


    “他們都往北去了。”那個士兵說道。


    “往北?”繆劍海疑惑地看了一眼站起身的諸葛羽。


    “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大體上有多少人?”諸葛羽問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差不多一兩百人。”那個士兵不是很肯定 地說道。


    “到底是一百還是兩百?”繆劍海怒聲問道。


    “統帥,由於對方是在黑暗中,我們根本沒有能力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至於這個數目我們也是根據他們行動的速度已經他們隊伍從我們身前走過的時間得出的。”那個士兵趕緊跪了下來,努力地為自己辯解。


    “統帥,這個人說得也沒有錯,再說了至於明煬國的軍隊裏到底是一百人還是兩百人這對於我們來說都已經不是很重要了。你說不是嘛?”諸葛羽笑道。


    “你還不給我滾下去!”繆劍海對跪在身前的士兵喝斥了一聲,那個士兵趕緊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諸葛羽看了看外麵,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今晚沒有月亮啊!”


    “而且風還很急!”繆劍海補充了一句。


    “是的,如果現在有人點一把火的話,我想咱們的軍糧在不久之後也就都是灰燼了。”諸葛羽笑道。


    “軍師,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呢?”繆劍海問道。


    諸葛羽笑笑,理所當然地說道:“咱們當然是派人進行阻擊了,要知道咱們的軍糧所在地,可是軍事要地,不是誰都能去的。”


    “嗬嗬……軍師,你的想法和我一樣!”繆劍海笑道。


    “來人!”隨著繆劍海的一聲叫喚,一陣身穿便服的濃眉大眼的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龐大海,我現在令你帶著突擊營的所有人去阻擊明煬國的那一個小隊,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繆劍海說著就從桌上拿了一個將令。


    龐大海走上前,從繆劍海的手裏接過將令,退回到了原地,鏗鏘有力地說道:“末將遵命!”


    “軍師,你說我讓有五百人的突擊營去對付隻有一兩百人的明煬軍隊,是不是有一點小題大做啊?”繆劍海在龐大海離開之後,對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諸葛羽問道。


    “統帥,有沒有小題大做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們要從最後的結果才知道今天的決定是不是正確。”諸葛羽很巧妙地回避了這一個問題。


    “嗬嗬……軍師說得好,結果才能證明一切。的確,實踐才是證明真理的唯一方法。”繆劍海笑得很開心。


    “軍師,咱們都是聰明人,也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首先那個空大師有沒有要脅你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和我一樣,渴望著這一場戰爭的勝利,那請你告訴我,明煬國的軍隊現在到底在玩什麽把戲?”繆劍海把事情挑明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諸葛羽微微一愣,他知道自己以前真的是小瞧了繆劍海。諸葛羽沒有想到繆劍海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起此時,他知道一方麵繆劍海是要自己不要誤會他,空大師的所做所謂其實與他無關,另一方又是在提醒自己,自己親人的小命還在那個空大師的手上——諸葛羽現在知道了原來那個黑衣人的外號是“空大師”。


    “統帥,你誤會我了。其實我早已經知道那個空大師在這一場戰爭之前,想必也是與你素未謀麵。”諸葛羽苦笑道。


    “你怎麽知道的?”繆劍海看著諸葛羽。


    “因為自從我進入到軍隊裏來了之後,我多少也從別人的口中挺了不少的消息,這其中大多數是有關於西楚國的王室與官元的,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提到這麽一個神秘人物的存在,我就知道,那個空大師想必也是看上了統帥你的某一樣東西,才讓我來無償地幫助你的。”諸葛羽很是無奈地說道。


    “軍師你說得一點沒有錯,空大師雖然從我這裏拿去了東西,但是他也給了我我想得到的。”繆劍海站起身,走到營房的門前,“軍師,你放心吧等這一場戰爭結束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統帥的垂青,但是我隻想和家人過一些平淡的生活。”諸葛羽謝絕了繆劍海的好意。


    “好吧,到時候隨便你吧。我們現在不應該討論這一個,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想一想,怎麽應對明煬軍接下來的行動?”繆劍海扭過頭,對諸葛羽笑笑。


    “諸葛羽站起身,走到繆劍海的身旁,看著營房外漆黑的夜空,緩緩說道:“統帥,你覺得我們現在除了等代,還有什麽更好的方法嘛?”


    繆劍海點點頭,並不否認地說道:“他公孫用夜太小看咱們了,居然想靠區區一兩百人就想吸引咱們的注意,真實可笑。”


    諸葛羽冷笑道:“即便我們讓他過了這一關,他們也不能怎麽樣,首先他們都找出咱們的軍糧藏在何處,我想那是他們恐怕與我軍的兩萬兵勇相遇了。”


    兩萬對一兩百,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


    明煬軍的統帥大營。


    “時飛遷,現在西楚國的軍隊有沒有什麽動靜?”公孫用開口問道。


    “軍師,我們的小隊出發之後,西楚國的突擊營也就尾隨著我軍的小隊出發了。”時飛遷說著看了一眼公孫用,又補充了一句:“他們突擊營的五百人是一起行動的。”


    “我知道了!”公孫用很是冷漠地說了一句。


    時飛遷看著公孫用,似乎沒有要退下去的意思。“飛遷,你還不趕快退下去,現在軍師要招開會議,商討對付西楚國軍隊的辦法呢?”戴玄宗對依然站在大營中央的時飛遷不滿地說道。


    時飛遷看了一眼,氣乎乎的頂頭上司,低著頭轉身離開了。


    “我不會虧待他們的家人的,而且我也會讓他們的死得到回報的——西楚國必須為此付出更加慘痛的待價。”公孫用對著時飛遷的後背說道。


    時飛遷一愣,說了一句:“人都已經死了,軍師的話隻能是說給活人聽,死人是絕對聽不到了。”時飛遷說完後就走了。


    時飛遷離開了統帥營,統帥營裏又恢服了安靜,“讓第二隊出發吧!”公孫用下達了今天晚上他發的第二道命令。


    “統帥,末將回來覆命!”繆劍海聽到了營外響起了龐大海沙啞的聲音。


    “進來!”繆劍海說道。緊接著他就看到一身血跡的龐大海走了進來。


    諸葛羽微微一皺眉頭,繆劍海把這一切看在眼裏,隻是微微一笑,開口問道:“情況怎麽樣?”


    龐大海拿著剛才繆劍海給他的將令,半跪在地上,大聲說道:“末將不辱使命,已經將明煬國的一百八十人全部奸滅。”


    “我軍的傷亡數字是多少?”諸葛羽問道。


    “回軍師的話,由於事先明煬軍沒有任何的準備,在我們發動突襲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所以我軍僅僅有五十七個人為國捐軀,兩百多人受傷。”龐大海說道。


    “看來你們是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啊!”繆劍海手掌拍在身前的桌案上,站了起來。


    “統帥,你沒有看到龐大海的聲音都因為大聲叫喊殺敵而嘶啞了嗎?”諸葛羽笑道。


    “龐大海,你站起身吧!”繆劍海說著走上前把龐大海拉了起來。


    “報!我軍發現明煬軍又有了動靜!”這時剛才那個報信的人又跑了進來。


    繆劍海扭過頭,看了諸葛羽一眼,冷冷地說道:“怎麽回事?”


    “啟稟統帥,我們又發現有一批人數大約在三百人左右的人出了明煬軍的軍營,往南去了。”那個人把自己重新觀察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我就說呢?明煬國的突擊營明明有五百多人,怎麽先前的行動沒有全部參加呢?”繆劍海笑道,“他們是想來渾淆我們的視線,這一次才是他們這一次行動的主力部隊。“


    “統帥,末將請命再次出戰,我一定會讓他們全軍覆沒的。”龐大海似乎沒有覺得累,也沒有覺得自己已經很血腥了,開口請命道。


    “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為南麵我剛才已經部屬了一千人在等著他們了。”繆劍海微笑地說道。


    起霧山南北縱橫,綿綿幾百裏,但是真正能輕鬆越過山頭到達西楚國軍後方的地方並不多,明煬軍國軍的情況也是這樣,否則繆劍海早就讓人從別出翻山越嶺了,也不會在起霧山的關隘前被困這麽久。至於水軍,明煬國水軍的厲害是西楚國公認的,所以他們隻是在陸地上對明煬國進行進攻,他們的水軍隻是協住海邊的軍師要塞抵禦明煬國水軍的不是侵犯。


    西楚國的步兵已經取得了很輝煌的戰績,但是明煬國的水軍至今依然是一個西楚國的海邊城市沒有攻下來。


    “統帥,他們這一次的人似乎比剛才要多啊?”龐大海這一個似乎很是嗜殺,依然不想就此作罷。


    繆劍海看了一眼諸葛羽,點點頭說道:“好吧,你就帶著你的人去,這樣的話我軍也可以對明煬軍進行前後夾擊,致力於讓我們的損失最小。”繆劍海點點頭,應允了龐大海的請求。


    “末將不會讓統帥失望的。”龐大海說著就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統帥,不讓龐大海休息一下,是不是有一些不妥?”諸葛羽說道,他哪是不知道繆劍海正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龐大海重新上陣殺敵的,但是他還是擔憂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軍師,你就放心吧!要知道區區三百多人的明煬軍根本就不是龐大海他們一夥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千的我軍加入到這一場血腥的屠殺中呢?”繆劍海甚為得意地說道。


    “公孫用也太小瞧我了!”繆劍海高傲地說道。


    諸葛羽看著繆劍海,他沒有再多說什麽,心中隻是隱隱感到一點不對勁,可是他就是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屠殺,繆劍海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是“血腥的屠殺”。


    “我們上當了!”這是龐大海他還沒有轉過神,就有一隻飛箭刺入他的胸膛,他在身體倒下去之前說的,沒有人聽見他說的話,因為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已經先他一步離開這個血腥的戰場。


    “頭,前麵的一千人都已經被我們解決了!”一個走到站立在龐大海屍體邊的人身前說道,他同時踢了踢龐大海的屍體,嘴裏恨恨地說道:“剛才就是這一個人把我們的那些弟兄殺死的嗎?不過小張的箭真的很準,不愧為‘沒羽箭’。”


    “小阮,走吧!我們得在西楚國的繆劍海發現這裏的情況之前,成功地完成這一次的任務,我們絕對不讓弟兄的血白流。”那個頭說了一句,身體開始快速向前移動。


    阮小小又踢了龐大海的屍體一腳,才訊速跟了上去。


    一千的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要知道他們這一隊可是有五千人的,五千個精英,五千個趕死隊的勇士。


    “不對,不對……”諸葛羽突然叫了起來。


    繆劍海莫名其妙地看著諸葛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事情不對,“軍師,你到底在說什麽事情不對啊?”


    諸葛羽沒有理會繆劍海,而是快步走到營房外,對一旁的侍衛說道:“趕快讓百小勝來見我,同時派人去南山,看看那裏有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在那個侍衛匆匆地跑開之後,他仰頭看天,歎息道:“希望還來得及!”


    繆劍海走到諸葛羽的身後,不明所以地問道:“軍師,到底怎麽了?”


    諸葛羽沒有回答繆劍海,因為這個時候白小勝已經來人。白小勝,也就是先前向繆劍海報告情報的那個士兵。


    白小勝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誤,但是那個侍衛隻是說軍師要見他,就把他拉來了。後來白小勝一想,想到剛才龐大海回來的時候,對自己說了一句“小勝,沒有想到你隊明煬軍人數真是八九不離十啊”,他笑了,看來這一次自己是立功了。


    白小勝遠遠地就看到了統帥何軍師都站在營房外等著自己,知道自己想錯了,心裏隱約地知道自己這一次可能是捅了一個大簍子了,於是小跑到諸葛羽的身前,他還沒有來得及行禮,就聽到諸葛羽急切地問道:“白小勝,你感肯定明煬軍的這一支小隊隻有三百人左右嗎?”


    “軍師,這話怎麽說呢?”白小勝看到統帥和軍師都盯著自己看,伸手抹去額頭的汗水。


    “實話實說!”繆劍海走上前,大聲說道,他也隱隱感到事情不簡單了。


    “我還是利用先前的方法,通過隊伍行進的速度和時間,來推斷他們有多少人。我第一次的推斷,龐營長回來後曾告訴我,明煬軍的人數的確是在一兩百之間,我想這一次即便是出一點察錯,他們頂多也隻有五百人,我敢打保票……”白小勝篤定地說道。


    “哼,等一會兒再將你處死吧,死也要讓你死得暝目。”繆劍海似乎已經把握到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對白小勝說道。


    白小勝聽到後,沒有為自己求情,因為他暈了過去。或許白小勝平時也殺過人,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他忘了一點,那就是“殺人者,人衡殺之”。


    “你趕快給守糧的軍隊發出警報,同時再派兩萬人去增援他們。”劍海對站立在一旁的將軍發出了自己的命令。


    那個將軍很快地離開了。去南山查看的人也已經回來了。


    “情況怎麽樣?”繆劍海問道。


    昏倒在地上的白小勝也幽幽地醒了過來,似乎他知道這個查探消息回來的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關係著自己的小命。


    “啟稟統帥,南山已經發生一場戰鬥,我們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那個人說到這裏便沒有再繼續下去。


    “可惡!”繆劍海一聲大喝。


    諸葛羽的身體微微一抖,白小勝的身體已經在不停地打著冷顫。


    “那麽明煬軍到底有多少人?”繆劍海問話之後轉過了身,與站在他身後的諸葛羽冷冷地對視了一眼。


    “啟稟統帥,根據我從現場勘察的情況來看,我軍的突擊營和另外的一千人小隊都是在沒有任何抵抗的情況下為國捐軀的,所以我得出的結論是明煬軍這一次行動的人至少有一千人以上。”那個士兵說道。


    “一千,一千……呃!”癱倒在地上的白小勝重複著這兩個字,突然嘴裏噴出了鮮血,整個人倒了下去。


    諸葛羽把這一切看在了眼中,但是繆劍海並沒有看到,因為他背對著白小勝。


    “給白小勝的家人送去慰問金,就說他已經在戰場上為國捐軀了!”繆劍海說完這一句走進了營帳。


    諸葛羽看著白小勝的被兩個侍衛拖走,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白小勝這一次死得實在是太冤枉了,但是他卻不得不死,否則就有人必須會為此事負上責任,這一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或許繆劍海也要為此事負上一定的責任。


    諸葛羽走進了營房,他看到了繆劍海正在地圖前仔細地端詳。


    “其實這一件事本來是不應該發生的,或許是因為龐大海第一次的行動太成功了,或許是因為明煬軍中是公孫用主管一切,使得我們忘記了丁春間的存在,忘記了還有一個雲天心,忘記了雲天心的手下個個都是行走不著地的高手……”諸葛羽的還沒有說完,他的話就被繆劍海打斷了。


    “軍師,你來看一看,你說這一隊的明煬軍接下來會怎麽辦呢?”繆劍海說著,頭也沒有太,就對諸葛羽招招手,“我有一種直覺,他們似乎已經知道了我們軍糧的所在,否則公孫用不會為了這一次行動,而白白地犧牲掉那麽多人的。”


    諸葛羽聽著這一切,心中一愣,他知道今天晚上才是鋒芒畢露的繆劍海。剛才繆劍海沒有等去南山查探消息的人回來,就當機立端下命令讓守糧的的軍隊提高警戒,已經讓更多的人去保護糧食的安全,可見他並不是一個想知道結果後才坦然麵對一切的人,現在他不是內咎,而是要如何去補救已經出現的漏洞。


    諸葛羽走上前,走到繆劍海的身邊,看了一眼地圖,說出了自己的觀點:“統帥,照現在的情景來看,明煬軍隊是知道我軍的軍糧藏在哪裏的,咱們現在是應該先發製人,否則咱們隻有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軍師,你說咱們在什麽地方才能攔截住明煬軍呢?”繆劍海側頭看了諸葛羽一眼,“如果咱們不能在他們到達咱們的軍糧儲藏地之前,到時候我們誰也不能保證沒有一兩個山洞的軍來糧會被點燃。”


    “統帥,你說得對,我們可以在這個地方登著他們。”諸葛羽伸手指著軍營後方的一座山頭說道。


    “這裏?”繆劍海看著諸葛羽所指的地方,點點頭說道:“好,我們要讓公孫用知道咱們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要讓丁春間從病床上急得跳起來。”


    繆劍海發出了冷笑之後,諸葛羽跟著他離開了營房。


    剛才諸葛羽所指的山頭地理位置很是特別,因為除了在大道上,這裏是明煬軍的隊伍去軍糧所在地必須經過的山頭。走山路,繆劍海想都沒有,要知道山路兩邊到處都是普通士兵的軍營,所以明煬軍的小隊沒有別的選擇。


    對於繆劍海有時候故意裝作一個軍事上的白癡,諸葛羽也不往心裏去,因為他知道繆劍海針對的不是自己,他針對的是二王子繆劍波。


    “頭,我們隻要越過前麵的一個山頭,就可以很快地到達西楚國的軍糧所儲藏的地點了。”張清走到隊長莊龍身邊,在他耳邊輕鬆地說道。


    “小張,我們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要知道隻要我們還沒有把西楚國的軍糧燒毀之前,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莊龍說道。


    張清點點頭,小聲說道:“頭,讓我先上去看看,在部屬下麵的具體行動怎麽樣?”


    “不,朱富你去,小張你負責為他警戒!”莊龍不容商榷地說道。


    “頭,我知道了。”朱富走上前,同時在張清的肩頭拍了拍,輕輕說道:“臭小子,你可要把自己的眼睛擦得雪亮,不要射中我啊!”


    “哼,我就射你,讓你知道我‘沒羽箭’張清並非是浪得虛名。”張清板著臉說道。


    “你敢!”朱富的動了,他的身影幾個起落在山頭消失了。


    張清左手握著飛燕弩,右手摳在板機上。


    山上依然沒有動靜,朱富也沒有下來。莊龍有些焦急了。


    “頭,你快看!鄧輝突然小聲說道,並伸手指著山頭。


    張清借助山頭的西楚國軍隊為了警戒而點燃的活光,看到一個向山下撲了過來,張清的嘴角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了,這個人也太幼稚了,居然還在胸口上掛著一個夜明珠,似乎擔心別人不知道黑暗中有他這麽一人物的存在。


    張清在聽到莊龍一句“等”的時候,他已經摳動了板機。


    空中的那個人跌了下來。


    張清愣住了,他在自己摳動板機的時候已經知道空中的人是誰了,可是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張清站起身,準備跑向那個黑影跌落的地方,莊龍拉住了他的手,勸阻道:“小張,我們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張清沒有理會他,他甩開了自己的飛燕弩,一個衝身,衣服被拉破了,他夜從莊龍的手中逃脫,他向前跑去,嘴裏不停地狂叫著:“臭小子,是你嗎……臭小子,是你嗎,你快回答我啊……臭小子……”


    張清的聲音響徹山穀。


    “張清,我命令你快回來!”莊龍急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也就豁出去了。


    莊龍想上前去拉住張清,可是他並沒有這麽做。因為山頭突然出現了許多的火光,燃紅了半邊天。莊龍看到滿身是箭的張清依然步履為艱地向前走這。張清倒下去了,但是他依然還有呼吸,他在爬,他努力地向前爬著。


    看著這一切,莊龍沒有動,他身後的近五千人誰都沒有動。繆劍海也沒有動,諸葛羽也沒有動,誰都在看著這一切。


    “臭小子……你現在知道我‘沒羽箭’的名號……名號不是吹的了吧……”張清終於爬到了朱富的身邊,他伸手握住朱富的已經開始慢慢冰冷的手掌,嘴裏說道:“我說過……咱們兄弟一場……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但求……”


    接下來的話誰也沒有聽見,但是所有人都看到張清和朱富握在半空中的手無力地掉了下來——張清的嘴邊依然有著一絲的微笑。


    “繆劍海?”莊龍首先從悲痛中回過神來,看著地方山頭站著一個身穿金色鎧鉀的俊朗男子,大聲說道。


    “不錯,我就是繆劍海,西楚國的大王子,西楚國軍隊的最高統帥!”繆劍海聲音宏亮地回答道,“你們很了不起,明明知道這一次地的任務是九死一生,居然還敢來執行這一次任務,我很是敬佩。”


    “繆劍海,你過獎了!”莊龍直呼繆劍海的名字,因為現在的情況太有秩序了,這對他們去完成這一次任務顯然不是很有利。


    “不許對統帥如此無理!”四周響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叫聲。與此同時,莊龍看到了四周都燃起了火把,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莊龍不由得暗暗悔恨,他終於知道剛才為什麽繆劍海會有興趣陪著自己看張清最後的死亡了,原來他不是像自己一樣,被剛才的場景深深地感動,他隻是在等代,等代他的部下對自己行成合圍之勢。


    “你現在是不是恨後悔?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隻要你們同意以後跟著我,我就可以放過你們。”繆劍海沒有生氣,他顯然是不會上莊龍的當。他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劍,在眼前來回擺弄了幾下,微紅的活光通過劍反射到他的臉上,是的他嘴角邊的微笑顯得格外的陰森。


    “繆劍海,你要殺死我們,恐怕是在付出一番代價之後吧!”莊龍已經拔拔出了後背的大刀。


    “好、好,你就算了,我現在問問你身後的人,你們中誰願意放棄抵抗,投奔到我的帳下啊?”繆劍海很平靜地說道,似毫沒有這一句關係到別人的醒命而顯得格外地莊重。


    “繆劍海,你最好取消這個念頭吧,我們是不會向你妥協的。”莊龍康慨陳詞。


    “是嗎?那你為什麽不問問別人的意見呢?”繆劍海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長劍,莊龍看到四周的弓箭手都開是拉緊弓了。


    “你們說,你們會投降嗎?”莊龍見到大勢已去,但是依然沒有屈服的意思,轉身對身後的眾多手下問道。


    “我們願意跟著隊長,我們願意為了明煬國舍生忘死!”莊龍轉過身,對繆劍海笑笑,笑得很開心。


    繆劍海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的手中的劍開始緩緩下落。


    “我願意!”“我也願意!”“我也是!”……


    在生與死的最後關頭,還是有人崩潰了,選擇了退卻。


    繆劍海把手上的劍慢慢地放了下去,這是他看到約一百個人從明煬軍的隊列中幾個出來。


    莊龍麵色很是難看地攔在了這些人的眼前,很是氣憤地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我們開始執行這一次行動之間,不就是說了行動很危險,隨時可能喪命,但是你們依然堅持來了,但是現在……你們不覺得自己很丟人嗎?你們把我們明煬國的人都丟光了!”


    一個人走上前,居然輕輕地就把莊龍推開了。繆劍海沒有微微一皺。


    一百多人跑道離繆劍海還有一段距離,在一個西楚國的軍人示警之後,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個好似這一群人頭領的人說:“大王子殿下,你饒了我們吧!我們都還不想死。”


    “是嗎?”繆劍海冷笑道。


    “是的,是的。我們不是明煬國的人,根本沒有必要為他們賣命!”那個人說道。


    “你們不是明煬國的人?”繆劍海問道。


    “是的,是的,我們本來是‘夢幻島’的人,由於雲天心把我們的副堂主給殺了,我們才不得以跟在他身後,這一次他居然要我們為了明煬國賣命……大王子殿下,我們早就聽說你的英名,想投奔你了!”那個人說道。


    “那你們為什麽沒有來呢?”繆劍海笑了,笑得很開心。


    “還不是因為雲天心那小子的緣故,我們這一次之所以參加這個隊伍,就是借機擺脫雲天心對我們的控製,現在我們投奔到你這裏來,以後服侍在你的左右,大家有沒有意見啊?”那個人還不忘身後海跪著的近一百人。


    “我們願意!”他們的聲音明顯沒有剛才宏亮。


    “雲公子以前沒有把你們殺了,真是太仁慈了!”莊龍氣乎乎地說道。


    “還有沒有想投降的呢?”繆劍海看了看莊龍以及他身後的所有人,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什麽,你說什麽?”公孫用站起身,氣急敗壞地說道。


    時飛遷咽了一下口水,喘氣地說道:“在大母峰附近現在亮起了火光。”


    時飛遷隻是說了這麽一句,曾經為了查探西楚國軍來藏在哪裏去過西楚國軍營後方的他當然知道大拇峰的地理位置。


    經常看地土的公孫用和眾多將軍一樣,也知道這意味什麽,他們知道今晚的計劃已經失敗了,撤底地失敗了。


    “軍師,我們現在可不可以派軍隊去營救他們啊?”呼延火灼站起來,大聲說道。


    公孫用搖搖頭。


    “合後大將,你要知道繆劍海肯定早已經靠慮到了這一點,更何況即使是我們的軍隊真的能到達那裏,恐怕也已經是來不及了。”副軍師吳勝無奈地說道。


    呼延火灼又做了下去,今天的這一次行動他是同意的,因為他靠慮到了行動成功意味著什麽,所以對於先前一百八十人的肉靶,他也就就沒有出言反對,雖然作為一個將軍,是應該珍惜每一個部下的生命的,到是為了達到最終的目的,有些犧牲是必然的,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因為犧牲了那麽多的人,結果還是什麽都沒有。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那個原來“夢幻樓”的人在繆劍海把手中的劍揮下之後,臉上的笑容沒有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的上的箭,轉過身他看到了所有的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全身上下都如同刺猥一下,全身插著箭,都已經死了,他們的臉上是不信,是恐慌,隻怕是最後他都不會明白繆劍海為什麽要射死他們。


    “你們看到了,”繆劍海用劍指著“夢幻樓”的幫眾說道:“這時叛徒的下場,雲天心對你們既往不咎,你們卻依然心存怨恨,像他們這一種背叛的別人的人隻有一個下場,等著他們的就隻有一條,那就是死亡。”


    “夢幻樓”的幫眾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拔出了腰間的劍,支撐著自己站起來,這時候又有許多的箭刺入了他的身體。他還不在乎,血已經從他的嘴裏往外流了。他也不在乎。他慢慢地轉過身,麵對著明煬國軍營的方向跪了下去,手依然很有力的握著手中的劍,所有他的屍體並沒有倒下去。


    “你們都是好樣的,所以我會在你們死之前讓你們知道一點,那就是你們明白。自己的選擇沒有錯。”繆劍海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莊龍知道剛才繆劍海的長劍揮下倒下的是一群貪生怕死的小人,現在繆劍海的長劍揮下,應該輪到自己了。


    繆劍海看著露出堅毅神情的莊龍,嘴角邊露出了笑容,他準備揮劍下達命令了。


    “不好了,軍糧燃燒起來了!”遠處響起了一聲驚呼。所有人的都本能的看向了軍糧所儲藏的那幾座山的上空,一片通紅,燃紅了整個天空。


    莊龍當然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突圍!”他開始突圍了。


    繆劍海會過神的時候,莊龍等人已經開始往外衝了。


    繆劍海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對付莊龍等人了,一揮手中的劍,大聲說道:“所有人的人都去救活,趕快去救活。”


    …… ……


    “外麵怎麽這麽吵啊?”公孫用眉頭微微一皺,他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侍衛,到底怎麽回事?”


    這時一個侍衛跑了進來,大聲說道:“軍師,西楚國的營地好像失火了。”


    “失火?”營房裏的人都站起身。


    公孫用和另外的五個將軍三步當作兩步走,來到了營房外。


    “沒有錯,就是那裏!”公孫用激動地說道。


    “對,就是那裏!”五虎大將對看了一眼,都紛紛說著相同的話。


    不明白事情內幕的幾個侍衛疑惑地對看了一眼,他們不知道幾個平時很是端莊的幾個首腦人物現在為什麽高興得失態。


    統帥的臥房。


    “小芬師姐這麽說我們明天是不是不用在待在這裏了?”小芳問道。


    “鬼丫頭,那沒有看到夜空的大火啊,雲總舵主已經得手了,我們當然不用再待在這裏了。”小芬看了一眼夜空,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是我不想回去啊?”小芳苦惱地說道。


    “咱們可以求雲總舵主啊!”小芬說道。


    “可以嗎?”小芳側過頭看著師姐。


    “小芳,你要知道我們這一次可是幫了雲總舵主的忙的哦!”小芬噘起嘴,歪頭說道。


    “嘻嘻……”小芳笑了起來。


    繆劍海看著眼前的熊胸達火,他已經讓人停止了救火,因為已經不可能被撲滅了——這是他通過對方故意留下來的一個木桶知道的——一個用來裝黑色流體的木桶。


    “回去!”繆劍海說完後氣衝衝的走開了。


    諸葛羽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了笑容——慘淡的笑容,他不知道自己再次見到親人的時候又是何年何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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