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龍,你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公孫用看著混身上下雖然是傷狠累累,但是精神依然很是攫爍的莊龍問道。他不是不想讓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的莊龍早一點回去休息,他和營帳裏的另外五個將軍一樣,都隻是想知道這整件事的來朧去脈。


    “軍師,我們這一次行動失敗了。”莊龍如實地說道。


    “莊龍,那西楚國的軍糧為什麽會著火,從現在依然在被大火染紅的天空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一次意外,而是很有準備的縱火。”董卓平說道。他的意見代表了在場所有人的觀點。


    莊龍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他把自己剛才遇到的種種情況說了出來,對於那一百個多個“夢幻樓”的人貪生怕死的事,他也隻是一句話帶過,他可不想讓統帥為此感到臉上無光,他們可都是統帥在病床上親點,讓他們來參加這一次行動的。


    “這麽說,火不是咱們的人點的了?”公孫用看著莊龍。


    莊龍點點頭,很是肯定地說道:“咱們在大拇峰就被繆劍海的包圍了,原本大家逗以為自己是死定了,也就是因為這一場莫名的大火,我們才得意從西楚國眾多士兵的包圍眾突圍,但是很不幸地,還是有近兩千的弟兄沒有能回來。”說道最後,莊龍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莊龍,我是不會虧待他們的家人的,你也先下去休息吧!”公孫用對莊龍說道。


    莊龍慢慢地退出了統帥營房。


    “大家對此有什麽看法啊?”公孫用在眾多將軍的臉上掃視了一下,他很想知道別人對此的看法。


    “不管怎麽樣,這一個人既然幫助我們將西楚國軍隊的軍糧一把火燒光了,可見這一批神秘的力量至少不是我們的敵人,卓平你說呢?”呼延火灼說道,他側過頭看了看董卓平,五虎大將當中他隻和董卓平合得來。


    “我不這麽想,試想一下,如果那個一批人願意幫助我們對付西楚國的軍隊,對我們來說豈不是很好,他們總比‘夢幻樓’的那一些管用。”董卓平並沒有因為自己和呼延火灼的好友關係就認同了他的看法。


    “董將軍說得對,如果咱們能夠找到這一批人,讓他們為我們效力豈不是很好。”公孫用點點頭,表示他認同了董卓平的觀點,不過他接著又說道:“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這一件好消息通知咱們的統帥去啊!我想統帥在得到這一條消息之後,他的身體會恢服得很快的。”


    “是的,咱們應該去通知統帥才是!”秦子名站起身,關比生和令狐道也站起了身。


    呼延火灼看到董卓平也站起身,隻好也站起身。


    這時公孫用方才站起身,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大家現在就走吧!”


    “公孫先生,你這麽晚來這裏還有什麽事嗎?”李濤攔住了公孫用的去路。


    “李侍衛,我們想見見統帥,我和五位將軍有重要的事要稟告統帥。”公孫用說道。


    “公孫先生,對不起,我們主人已經入睡了,如果沒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的話,我想你還是明天早上再來吧。”李濤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統帥,你就先進去看看。”呼延火灼怒聲說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會這樣對軍師說道。


    “外麵是什麽人在吵啊?”營帳裏傳出了丁春間蒼老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劇烈的咳嗽聲。


    李濤瞪了一眼呼延火灼,轉身走進了營帳。呼延火灼很是無辜地對看著自己的眾人露出無奈的苦笑。


    李濤很快就走了出來,身體微微一躬,很是抱歉地說道:“軍師,還有各位將軍,希望你們不要介意剛才我的無理舉動,現在我家主人讓你們進去。”李濤說完話讓到了一邊。


    呼延火灼本來還是想對李濤的道謙,說上一句“沒有關係,你這也是為了統帥的身體著想”之類的話語的,但是當他看到李濤麵目嚴肅地站在一旁,也就打消了自己心頭的想法。


    “統帥,這麽晚了,我們還來打攪你,真的很抱歉。”公孫用走上前,把想從床上坐起來的丁春間按了回去。


    “送孫先生,這麽晚了你還和五位將軍來找我,我想一定是軍中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了。”丁春間掙紮了幾下,還是沒有能坐起來,隻好開口問道。


    “統帥,西楚國的軍糧已經被燒毀了。”公孫用眼睛盯著丁春間,他不想遺漏丁春間的任何一個表情。


    “哦!”丁春間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接著就看著在床鋪前站著的五虎大將。


    “統帥,軍師說得沒有錯,西楚國的軍糧已經被燒毀了。”令狐道說道,另外的四個人也都點點頭。


    “這就好、這就好,接下來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在把起霧山的關隘從西楚國軍隊的手裏奪回來。”丁春間兩眼發出炙熱的光芒。


    這一切沒有能逃脫公孫用的眼睛,也沒有能逃脫在場任何一個人的眼睛。


    “統帥,我們這一次來就是要你知道,現在西楚國的軍糧已經被燒毀了,要你好好地養病。”公孫用說著看了一眼丁春間,躬身說道:“我們就不打攪統帥你休息了。”


    “好吧,公孫先生和各位將軍你們今晚也要好好休息,必竟接下來的日子並不會好過了。”丁春間點點頭說道,他閉上了眼睛。


    公孫用走出了營房,來到了統帥營房的外麵,轉過身對五虎大將說了一句:“明天我也可以卸下這一份重擔了。我現在回去休息了,各位將軍也回去休息吧!”說完他就轉身離去了。


    “火灼,你敢不敢和我打賭?”董卓平追上了呼延火灼。


    “打賭?賭什麽啊?”呼延火灼疑惑地看著身旁的董卓平。


    “賭統帥的身體明天就會好過來。”董卓平似笑非笑地看著呼延火灼。


    “哼!卓平,明知道會輸的賭局我是不會參加的。”呼延火灼說完後就大步走開了。


    董卓平看著呼延火灼的背影,他沒有追過去。他知道現在是應該讓呼延火灼好好地想一想的時候了。領兵打仗,呼延火灼是一個猛將;彼此算計,他不精於此道。


    呼延火灼走到統帥營帳外的時候,他看到了李濤站在了外麵,他無奈地苦笑著搖搖頭,不知道是慶幸自己昨天沒有和董卓平打賭,還是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太簡單了。


    呼延火灼走進營房,他看到了丁春間坐在統帥的位置上,公孫用站在他的身邊,另外的四個大將都已經坐在了一邊。


    “呼延將軍,你總算是來了,我們都在等你呢?”丁春間微笑地說道


    “末將讓統帥久等了,實在是抱歉。”呼延火灼抱拳躬身說道。


    “唉,這麽幾天來大家也的確是累了,可是隻要等咱們把起霧山關隘的掌控權重新牢牢地控製在手裏的時候,我一定給大家放假,讓大家輕鬆幾天。”丁春間指著旁邊的一張椅子說道,“呼延將軍,你入坐吧,咱們的會議現在就算是開始了。”


    “是。”呼延火灼說完後板著臉走到那張椅子邊坐了下去。


    “昨天晚上的情況大家也都已經看到了,我們當前的目的就是重新奪會對起霧山的控製權,大家有沒有什麽好的計謀,不妨提處來。”丁春間掃視了一下眾人。


    營房裏沉默了片刻,依然沒有一個人出聲。


    …… ……


    “統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這裏等,等到帝都的軍糧運到這裏,否則咱們一旦下了起霧山,恐怕補給的線路就有可能會被明煬國的軍隊切斷,到時候咱們想回頭恐怕也來不及了。”諸葛羽對想出兵的繆劍海建議道。


    “帝都的軍糧?軍師,你以為我的繆劍波會放過這一次絆倒我的機會嗎?不會的,他才沒有那麽傻。”繆劍海心裏很是焦急,直呼起二王弟的名字。


    “統帥,可是我們現在是真的不能下起霧山,到時候明煬軍不但是切斷了我們的補給線,同時也會行成對我軍的合圍之態,那時候也就是我軍全軍覆滅的時候了。”諸葛羽心急地說道。


    繆劍海側過頭看著諸葛羽,忽然臉上展顯出笑容,輕鬆地說道:“軍師,你放心吧,剛才我也隻是隨便說說,要知道起霧山對我們西楚國那麽重要,一旦失守的話,我們可以說是前功盡棄,我相信繆劍波還沒有這個膽,會做出這種對不起我繆家祖宗大逆不到的事。”


    諸葛羽看著繆劍海,知道他這麽說隻是要自己安心,他剛要開口,卻被繆劍海打斷了:“軍師,你說明煬國的軍隊是不是很想奪會對我們起霧山關隘的控製權,如果我們能牢牢地守住這一道關隘的話,我想我們的軍糧也不算是被他們白白地燒掉了。”


    諸葛羽點點頭,繆劍海所說的這一點他是認同的,可是就是有關於軍來那個的方麵,他還是有一點擔憂,不說二王子繆劍波會不會借機阻撓帝都支援這裏,但說帝都現在軍糧的儲備,他知道昨晚救下來的軍糧頂多能保證軍隊再吃四天。四天之後,帝都的支援能到嗎?


    “大家難到誰都沒有一點想法嗎?”丁春間看到沒有任何一個人發言,於是開口問道。


    “統帥,起霧山的關隘,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都是易守難攻,如果西楚國的軍隊堅持不出來應戰的話,我們是很難把起霧山攻下的。”公孫用見沒有一個說話,知道丁春間一定會要求自己發言,於是主動地說道。


    “不應戰?”丁春間沒有微微一皺。


    “不錯,就像以前我軍在起霧山的關隘上,統帥你不是下令了嗎,不管西楚國的如何挑戰,我們都不要應戰。”公孫用停頓了一下,看了丁春間一眼之後,才繼續說道:“由於我們很好的貫徹了統帥的意思,所以我們在堅守起霧山的關隘時,並沒有出現什麽大的傷亡,到是不停進攻的西楚國的軍隊死傷了不少的人。”


    在公孫用說完之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丁春間,他們都在等他的建議。


    “好吧,今天的會議就先開到這裏吧,大家這一次沒有提處任何的解決方法,所以我希望你們回去之後,好好想一想,明天在把你們的建議告訴我。“丁春間站起身,他並沒有說出任何公孫用和五虎大將想聽到的。


    “你們先退下去吧!”丁春間在所有人還沒有表態的時候,就下了逐客令。


    呼延火灼首先站了起來,什麽話也沒有多說,就憤憤不平地離開了。


    公孫用對微笑地要頭的丁春間點點頭,也就起步離開了。


    “娘舅,你為什麽今天在大堂上不幫助我說話啊!”繆劍波很是不滿地在屋裏走來走去,嘴裏還在不停地抱怨。


    “劍波!”坐在窗戶邊,手拿茶杯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喝了一口茶,“你難道以為我不知道這一次的確是你絆倒繆劍海的機會嗎,可是你要知道繆劍海現在掌控的起霧山關隘一旦重新落回到明煬軍人的手裏,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的軍隊不會再把他們失去的領土奪回去。”


    “可是上一次我不也就是因為一點點小的錯誤,讓他抓住了我們的小辮子,借以頂替了我的位置嗎?”繆劍波顯然還在為自己被從統帥一職上撤了下來耿耿於懷。


    勞得諾微笑地搖搖頭。


    “娘舅,難到我的話有錯誤嗎?”繆劍波不知道娘舅為什麽要頭,開口問道。


    “劍波,你知道嗎,當初大王要讓大王子頂替你之前,曾經征求了我的意見,我是同意的。”勞得諾說起了以前的事。


    “什麽?娘舅你居然幫著繆劍海!”繆劍波站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窗邊怡然自得地喝著茶的娘舅勞得諾。


    “劍波,你的反應不要這麽大啊,要知道我可是你的親娘舅,難到我的胳膊肘會向外拐,幫著外人來對付你?”勞得諾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會的,肯定是不會的。“


    “可是?”繆劍波有一點想不通。


    “劍海,你要知道你如果在前線打了敗仗對你來說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勞得諾說道。


    “難到這就是娘舅你不支持繼續讓我擔當我軍統帥一職的原因嗎?”繆劍波冷笑起來。


    勞得諾站起身,走到繆劍波的身前,輕聲問道:“他繆劍海在外麵雖然是很風光,但是你是知道的,大王這一次的目的不是占領幾個明煬國的城池就作罷,大王可是要把這個明煬國給端了一個底朝天,所以不管說你以前取得了什麽樣的成跡,但是隻要最終沒有做到這一點都是失敗的。”


    “可是萬一……”繆劍波冷靜了下來。


    “不會的,我看繆劍海的氣數已經盡了,他是不可能再越過起霧山向前進了,你現在去當這個統帥,剛好可以讓他抽身而出,置身世外。”勞得諾說道,“我當初要你回來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讓你利用繆劍海不在帝都的這一段時間,好好壯大自己的勢力。


    “哦,娘舅你就這麽肯定繆劍海不會征服明煬國,而且我在帝都發展了勢力,更本不及他在軍中發展的勢力有用。“繆劍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劍波,你又不是不知道被燒掉的軍糧是多大的一比數目,這意味著什麽。現在即便我們從帝都支援給繆劍海的糧食,也隻能讓軍隊維係二十天左右,可是他們一旦繼續揮軍東進的話,到時候軍糧的損耗會更大,恐怕那時候誰也幫不了他解決軍糧的問題了。”勞得諾看了一眼繆劍波,“你如果能在大王的耳邊說出一些幫助繆劍海推卸責任的話語,我想大王會對你刮目相看的,。要知道大王雖然對你們兄弟間的明爭暗鬥不怎麽插手,要知道他可是一隻老狐狸,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內。”


    “娘舅,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了。”繆劍波笑道。


    “劍波,你要知道現在繆劍海已經令大王失望了,你是絕對不能再讓大王也對你失望才是啊!”勞得諾提醒道。


    “娘舅,我是絕對不會讓父王對我失望的。”繆劍波點點頭。


    “劍波。你大哥現在麵臨難題了,你說父王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大哥他撤軍,我們把明煬國的土地規還給他們啊?”西出王睜開眼,看了一眼跪在下麵的繆劍波,開口問話。說完後,他又閉上眼睛。


    “父王,大哥是絕對不能退兵的,要知道我們這一次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才能攻占到起霧山的,如果就這麽退兵,向明煬國求和我們先前的犧牲不是白費了嘛。”繆劍波抬頭看了蒼老的西楚王一眼,慷慨地說道。


    “劍波,你要知道現在前線的軍糧都已經沒有了,如果沒有軍糧支援的話,我想他們也是支撐不了多久的,要知道這一次在大火中被燒掉的軍糧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啊!”西楚王的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是一種對現實的無奈。


    “父王,我們可以派人去別的國家夠買糧食啊!”繆劍波說道,“丁春間不就是用自己的家產到國外買了許多糧食,用以了來彌補明煬軍軍糧的虧空的嘛?”


    “可是現在已經等不及了,前線的將士根本不能熬到我們將軍糧買回來的時候恐怕早已經……”西楚王似乎很疲勞,他的眼睛隻是剛才睜開了一次。


    “父王,兒臣有一個鬥膽的建議!”繆劍波小心緊慎地說道。


    “劍波,有什麽建議你就說,這裏隻有咱們父子倆。”西楚王要繆劍波安心。


    “父王,我覺得可以先用帝都守衛軍的軍糧來支援前線。”繆劍海說完後低下了頭,可是他依然感覺到西楚王的眼睛已經鎖定了自己。


    “是嗎?”西楚王冰冷的聲音在繆劍波的耳邊響起。


    “是的,父王,我們可以用帝都守衛軍的部分軍糧支援前線,同時派出使臣去各國購糧,回來之後,先把帝都守衛軍的軍糧空缺補上,多於的糧食我們再送去前線。”繆劍波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覺得自己的在不停地“撲通、撲通”地跳。


    西楚國的帝都守衛軍約有五萬人,是負責西楚國的帝都興都城的軍事防務的。這一支守衛軍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軍糧儲備卻是很多,足可以讓一隻三十萬人的不對吃上兩個月了,他們的任何軍用物資也是西楚國所有軍隊中最有保證的,這也難怪,誰讓他們是負責帝都-更準確地說是負責西楚王安全的呢?所以在某一中程度上,帝都守衛軍的任何物資都是不能輕易調度的,軍糧當然也在其中。


    繆劍波聽到西楚王沒有出生,於是繼續說道:“父王,我們雖然挪用了帝都守衛軍的軍糧那也隻是暫時現像,不久之後就會補回來的,而且即便是這樣,帝都守衛軍的軍糧也足可以保證四個月內是沒有問題的了。”


    “好吧,現在也隻能這麽做了。”西楚王的一句話讓繆劍波鬆了一口氣。


    “對了,劍波,我想讓你頂替你大哥的位置,你覺得怎麽樣?”西楚王注視著繆劍波,開口問道。


    見到繆劍波麵露難色,西楚王又問道:“劍波,怎麽了,這其中有什麽問題嗎?”


    “父王,這一次大火燒了我們不少的軍糧,這是不錯,但是當察覺到時機不對的時候大哥已經讓守糧的兩萬人軍隊提高警惕,同時又增派了兩萬人負責守糧,火還是起了,瞬間就成了不能控製的事態,大哥那時候也是在擒敵,所以這件事不能完全由大哥負責,更主要的是對方居然能在無聲無息中把我軍守糧的四萬人的不對全部殺了,看來一定不是明煬國軍隊中的人,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雲天心的人,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唉,如果你大哥的心胸能有你的一半寬廣也就好了。”西楚王感歎了一句,繆劍波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成功地博得了父王的認同。


    “劍波,關於軍糧的事你就下去著手吧,還有去聯係一下‘烏衣幫’的人,希望他們能夠對付雲天心的人!”西楚王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我累了,你下去吧!”


    “父王,兒臣告退了!”繆劍波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輕輕地退出了西楚王的臥房。


    “包勻劍,我讓你查的事情,你都查的怎麽樣了?”繆劍海對走進營帳的包勻劍問道。諸葛羽也抬起頭看著包勻劍,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麽四萬了守糧的軍就這樣死了。


    “統帥,根據我對屍體的解剖,我發現他們都是中毒了。”包勻劍說出了自己經過兩天來得研究得出的結果。


    “中毒?”繆劍海愣住了。


    “不可能啊,包勻劍你能不能肯定他們都是中毒?”諸葛羽疑惑起來。


    “是的,他們都是中毒了。”包勻劍點點頭,很肯定地說道。


    “怎麽會這樣的,四萬人都中毒,他們在臨死之前居然沒有一點動靜。”繆劍海心有不甘地說道。因為如果那時候四萬人當中有一兩個發出警告,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今天的這個樣子。


    “統帥,他們當中也有人雖然中了毒,但是在他們還沒有倒地之前,就被利劍割破了咽喉,所以說,施毒的人也已經靠慮到這一點了,隻不過……”包勻劍似乎有難隱之隱。


    “不過怎麽了?”繆劍海冷眼掃視了一眼包勻劍,“你說吧,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追究的。”


    “統帥,我覺得施毒的人並不簡單,很可能是一個用毒的行家。”包勻劍由衷地稱讚道。


    “什麽意思?”繆劍海直截了當地問道。


    “因為我覺得這些死了的兵勇都是中了一種叫‘七絕花’的毒,也就用七種沒有毒性的鮮花的花粉相互以一定的比例混和,所調製出來的花粉就有很強的毒性,這種毒通常都之有施毒的人才知道解藥,因為解藥要根據此毒是由哪七種花粉調製而成的,而各不相同。”包勻劍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關於‘七絕花’的我隻知道這些,還是在一本古書裏看到的。”


    “包勻劍,你怎麽知道他們中的毒就是‘七絕花’呢?”諸葛羽問道。


    “軍師,中了這一種毒的人臨死之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們隻是感到自己很困乏,所以大多數人都會睡覺,但是他們這一睡,往往就再也不可能醒過了。我想那幾個被割斷咽喉的人,因改就是沒有中毒,想給大部隊報警的人。”包勻劍說道。


    “怪不得會這樣!”繆劍海一拳打在了桌案上。。包勻劍的身體微微一顫。


    “還有一點,我覺得很可疑!”包勻劍似乎想起了什麽。


    “什麽事!”繆劍海問道。


    “那就是施毒的手法,在加上我看了一下守糧軍隊的值勤表,我發現所有被割破咽喉的都是晚上值勤的人,更主要的是,統帥你派過去增援守糧軍隊的兩萬人都喝過守糧軍隊的粥。”包勻劍說道。


    “粥?”繆劍海迷惑了。


    “是這樣,由於這幾天我們得時刻提防,我擔心明煬軍會在我軍吃飯的時候發動攻擊,那時候是他們的防衛最為薄弱的緩解,所以我就讓他們修改了吃晚飯的時間,很可能派過去增援的人感在了守糧軍吃飯的時間,所以他們也就跟著吃了一頓。”諸葛羽解釋道。


    “統帥,‘七絕花’雖然是粉狀的,但是他不是不同人的呼吸被人吸收,而是通過人的吃下去才會……”包勻劍還沒有說完,繆劍海就還是發怒了。


    “砰!”在繆劍海的又一拳重擊之下,桌案癱塌了下來,“怎麽回事,我不是已經讓守糧的軍隊提高警戒了嗎,他們怎麽還有心情吃飯啊,還有,我派過去的那支隊伍,我讓他們去增援守糧軍隊,就是怕守糧的軍隊萬一有什麽閃失,對我軍的影響很大。軍師,你看到了,那麽也過去吃飯,還是夜宵。”


    諸葛羽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他問道:“守糧軍對的夥夫是誰啊?”


    包勻劍想都沒有想,就說道:“軍師,守糧軍的夥夫現在不見了。”


    “會不會是在大火中……”諸葛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包勻劍否認了。


    “軍師,我已經核查過了,三萬八千九百五十七個人的屍體,一個不少,很顯然如果那幫人隻是殺人和燒糧食,顯然沒有要燒屍體的意思,所以……”包勻劍看了一眼繆劍海,“我也查探過了,守糧軍的夥夫是由陶宗旺在前天介紹過去的,一共是三百人左右,所以原先的夥夫都被分到別的隊伍中去了。”


    “龐大海?”繆劍海眼中露出寒光,身上散發出陣陣的殺氣,大聲叫道:“讓陶宗旺來見我。”


    諸葛羽聽到營帳外一個士兵跑開了。


    這時一個段景嘉神色匆忙地跑了進來,“怎麽了?”繆劍海神色不悅地問道。


    “統帥,剛才一個小隊在山上巡視的時候,無無意中發現了三百多具的屍體。”段景嘉喘吸地說道。


    “是明煬國的嗎?”繆劍海眉頭一皺。


    “不是,其中一具屍體的內衣上的圖標是我們西楚國人才有的刺袖風格。”段景嘉搖頭說道。


    “難到是昨天那一批人殺的,以後他們就去了大拇峰。”繆劍海本能地認為這些人都是莊龍他們一夥人殺的。


    “統帥,陶宗旺不見了。“一個侍衛跑了進來,額頭微微滲出汗珠。


    “什麽?”繆劍海兩眼微微一眯,拳頭握得很緊,手指的關節在“咯咯”作響。


    在他還沒有憤怒地下達尋找陶宗旺的命令之前,段景嘉冒死說道:“統帥,那三百多個屍體差不多都已經開始腐爛,我想他們應該都不是昨天晚上才死的。”


    “這又能說明什麽呢?”繆劍海對此不以為然。


    “統帥,在這三百多具的屍體當中,其中有一具屍體的臉雖然也已經腐爛了,但是我了之後,感覺到這個人很像是陶宗旺將軍,所以……”


    “你說什麽?”繆劍海愣住了。在傻的人也知道那一個死屍就是陶宗旺了,陶宗旺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見了呢。


    繆劍海沒有注意到包勻劍悄悄地離開了。


    “段景嘉,你說那一個人很像陶宗旺,而且這一個人已經死了幾天了。”諸葛羽神色凝重地問道。


    “軍師,根據我的推斷就是這樣的。”段景嘉如實地說道。


    “那我問你,陶宗旺最近一次離開軍營是什麽時候?”繆劍海仰起頭,閉上了雙眼。他猛然間覺得自己很累很累。


    段景嘉抬頭了一眼繆劍海,“你如實說就是了!“繆劍海沒有睜開眼,心平氣和地說道


    “是的,回稟統帥,陶宗旺將軍最後一次離開軍營的時間我不能確定,但是我所知道的,陶宗旺將軍最近一次離開軍營是奉了統帥你的命令,帶著三百個人上起霧山搜山,看一看山上是不是有明煬軍的埋伏,我聽說三百個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焰火,可是我們那一次並沒有察覺到山上有什麽不對勁,而且陶宗旺將軍也很快就平安地回來了。他還受到了統帥你的褒獎。”段景嘉說完後,又添加了一句無用的話:“統帥,現在我還不能肯定那一具死屍就是陶宗旺將軍的……”


    “滾,你給我滾……”繆劍海發飆了。


    段景嘉看著突然間暴發,近於瘋狂狀態的繆劍海,臉上冷汗直流,當看到諸葛羽對他點頭示意,要他離開的時候,他才轉身跑出了營帳。


    統帥的營帳裏很快沒有了劇烈的聲響,繆劍海披頭散發兩手支撐著牆上,不停地喘氣。


    “什麽結果?”繆劍海問道。


    繆劍海的問話對相不是諸葛羽,而是剛剛從外麵走進來的包勻劍。


    “毒,他們也都是中毒了,他們中的是一種籍並不置命,隻是讓他們全身上下都發軟,整個人都沒有力氣,可是所有人咽喉上的一劍卻都是置命的一擊。”包勻劍停頓了一下,“其中幾個人的劍傷和守糧軍中因為劍傷而死亡的人一模一樣。”


    “嗬嗬……”繆劍海笑了起來,“這麽說那天回來的陶宗旺就已經是一個假冒的了。可笑的是我居然沒有認出來,要知道如果那一天他們對我進行刺殺的話,我不也就已經和陶宗旺一樣了,都已經是一具腐爛的屍體了!”


    “統帥,我覺得這一件事咱們查到這裏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再追查下去了,現階段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堅守住起霧山的關隘,等到援住的軍糧運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山下的明煬軍一較高下,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很好惹的。”一向內斂的諸葛羽一改往日的作風,冷冷地說道。


    “你們說,那個假的陶宗旺為什麽不刺殺我?”繆劍海突然問了一句。


    諸葛羽和包勻劍都一臉茫然。


    為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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