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竹下草芥是陪著北川母女用過了晚飯之後,非常少有的在大客廳陪著她們看電視。一如既往的北川香子,總是把餐後的一個水果花色拚盤放在了玻璃茶幾上麵。自己沒有像平日裏麵坐在他的右邊,而是依偎在了他的懷中,畢竟沒有享受夠他給自己的溫存。


    雙臂摟抱著北川香子的竹下草芥,兩眼注意力和左右手是一起落在了她的腹部上麵。自己對於孕育中的小生命是充滿了期待。不論結婚與否,自己都是小生命的親生父親。都開始變得迫不及待起來的他,想要“拔苗助長”了。


    “美雪,你希望媽媽肚皮裏麵的是弟弟,還是妹妹?”享受家庭之樂和幸福的竹下草芥,並無一有錢就變壞。自己沒有幹出中國男人有錢之後必做的三件事情,買房置地,修祖墳和養小老婆。連法律上麵那一個名正言順大老婆都還沒有的他,依舊沒有擺脫掉人類本能的動物屬性。自己希望他的血脈,本家的人丁是能夠得以開枝散葉和興旺道。


    早就知曉媽媽有身孕的北川美雪,麵無表情的說完了“我不知道”四個字之後,直接就起身跑了。一口從樓下是跑回到了自己房間的她,趴在床上是完全不知所措的抽泣起來。


    “今晚,這孩子是怎麽了?這不但晚飯吃得比平日裏少,而且看見你回來也沒有黏糊得你不行。”頗為奇怪的北川香子,看著女兒的背影是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內才不由感慨道。


    “我一個人上樓去看看她。”知女莫若父,似乎明白了一個什麽的竹下草芥,鬆開了抱著北川香子的雙手是主動站起了身道。


    說完之後的他,把北川香子是獨自一個人留在了樓下的大客廳,而獨自走上二樓。自己走到最裏麵那一間房門前。不但注意到房門是虛掩著,而且耳朵靈光,隱隱地聽見了美雪所發出的細微哭泣聲音。


    輕輕推門而入的竹下草芥。步入了進去的同時,反手就把房門給關上了。徑直走到了女兒窗前的他。側身坐在了床沿邊,一手撫著美雪的背,帶有父愛特有的溫柔道:“現在就我們父女二人。你有什麽心事就給爸爸說吧!”


    翻轉了一下小身子的北川美雪,昂著腦袋盯著他,哭得是梨花帶雨,好生的可憐。猛然直立起了身的她,一下子就直接撲進了竹下草芥的懷中是更加放聲大哭起來。自己的麵部貼在爸爸胸口,雙手是死死地抱著他不鬆手。


    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哭得如此傷心的竹下草芥。一手撫摸著她的頭發,一手是繼續撫摸其背部。


    “等媽媽把她肚子裏麵的孩子生下來之後,你是不是就不再疼愛美雪了?”哭得連鼻涕都禁不住從兩隻鼻孔內往外流出的北川美雪,和盤托出了內心裏麵最是恐懼的事情道。


    “傻孩子,你怎麽會這麽去想呢?你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不疼愛你,還能疼愛誰呢?即便你的弟弟妹妹出生之後,也依舊會像現在這樣愛你,畢竟都是我的孩子。”聽到她這一番話是並不驚奇的竹下草芥,完全就預料到了道。


    把埋著父親溫暖胸膛上麵的那一張臉是移了開的北川美雪,開始微微紅腫的眼睛仍舊禁不住流著眼淚。昂起小腦袋瓜的她。死死地盯住竹下草芥,說出了最是客觀的事實道:“我知道,自己不是爸爸親生的孩子。而媽媽肚皮裏麵的那一個才是爸爸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子。”


    臉上慈父笑容是顯露出來的竹下草芥,左手抱著她,右手是給她擦拭那一張粉嘟嘟小臉蛋兒上麵的淚水道:“你說得的確是一個實情。不過,爸爸從來都是視你為己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減弱了哭勢,眼睛一亮的北川美雪,撅起小嘴的疑惑道:“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為什麽不讓我隨你姓竹下呢?兒女都是隨父親的姓氏啊!而我確實很想隨你姓竹下啊!”


    “跟隨你母親的姓氏有什麽不好呢?不但是你。而且連你媽媽肚子裏麵孕育的小東西也會姓北川。除了這個以外,你將來的所有弟弟妹妹都會姓北川。”沒有哄騙她的竹下草芥。笑容未變道。


    “真的嗎?爸爸,你不會騙我吧?恩……你得當著我的麵發一個誓。要不然。我不相信。”心裏麵是平衡了不少,開始減小了擔憂的北川美雪,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道。


    豎立起了左手三根手指頭的竹下草芥,收起了笑容,鄭重其事道:“我竹下草芥在此發誓,剛才對女兒北川美雪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有一個字是假的,就讓我靈感完全枯竭,再也無法進行任何創作。”


    年紀雖小的北川美雪,卻是深知,對於作家而言,沒有任何一個誓言能夠比得過這樣的毒誓了。身為職業作家,寫不出東西來,是比死還要難受千萬倍。破涕為笑的她,仍舊沒有完全放心下來,於是主動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拇指道:“我們拉勾。”


    瞬間就回想起了自己和她三,四歲時候第一次拉勾情景的竹下草芥,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是和女兒的右手小拇指勾連在了一起。自己對於這等充滿小孩子稚氣的動作和約定倒是也不排斥。為此,他很明白,如若自己不按照美雪的意思來做一次,必然就會讓女兒邁不過去如今這一個心裏麵“她不是自己親子”的坎。於是乎,自己和女兒是一起大聲說完類似於“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的話,才算是成了。


    笑得甜美起來的北川美雪,側臉貼在了父親的胸膛,並且再一次是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了竹下草芥道:“爸爸,我愛你。”


    “美雪,爸爸也愛你。”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腦,另一手是輕輕拍著其後背的竹下草芥,臉上的慈父笑容依舊,而心裏麵著實鬆了一大口氣。如釋重負的他,總算是讓美雪不會因為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就滋生出了芥蒂和自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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