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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更多了。


    母親說得對,自己今生再不是孤苦伶仃的孤女,要想很好的生活就得融入上樓社會,就得習慣這些排場,哪怕是虛假的門麵,也得撐著,端著。


    瑤草至此也無甚話反駁,隻是依了母親笑微微:“女兒也不懂這些,娘親說好就是了。”


    方氏笑盈盈道:“這就對咯,雖說人不過需要一席之地就可容身,可是人們已經習慣廣夏千間,你慢慢就會習慣了。”


    瑤草點點頭:“女兒一切都聽娘親。”


    母女說這話,方氏慢慢告訴瑤草,柯三爺官升六品正堂留任祥符縣若無大的意外,基本已經定了。舅舅升任翰林檢討也差不離了。


    瑤草聞聽舅舅升官倒笑了:“這要恭喜舅舅了,離文淵閣又近了一步。”


    方氏忽然皺眉瞧著女兒:“怎麽?你爹爹不值得恭喜。”


    說實話,瑤草倒真對父親高升興致不大,因看著母親笑一笑:“倒不是,不過,我希望舅舅升的快些,這樣三舅舅就可以鎮著爹爹,叫他不敢學大伯父。”


    瑤草還真不希望父親高升的太快。無他,隻因柯三爺這人有前科,差點倒在簡小燕裙下,他若手裏餘錢多了,並非什麽好事情。


    方氏聞言笑著一刮瑤草鼻子:“古靈精怪,你爹爹不會。”


    想著母親前生那樣火爆的脾氣,寧願一死,也不與人共事一夫,雖說今生很多事情都有改變,可是瑤草記得,父親六年後回京任職,曾經有上官同僚送過美貌姬妾,下屬的可以打發,上官所贈可還是燙手,弄不好就會交惡上司。瑤草有點惶恐,不知母親今生能否講究想得開些,因試探道:“三舅母那日與外婆說笑,說如今達官顯貴之間竟然時興送美女,就跟那個典吏夫人們一樣呢,娘親,爹爹他日做了大官,會不會?”


    方氏聞言皺一皺眉,忽又笑了:“到時候再說唄,大不了學你宋家幹舅母,把她們集中一個院子養著,練習歌舞,等招待客人之時,也不用外麵去請歌姬。”


    瑤草聞言,仔細看著母親臉色,似乎不想說笑,難道人一旦有了依靠果真就想的開了,看來真要感謝棟梁兄弟了,他們使得母親腰杆硬了,底氣足了。


    一絲微笑慢慢在瑤草嘴角綻開,看了今後就算父親有什麽不軌,母親也不會一怒撒手了,因摟著方式胳膊笑道:“這個法子妙!”


    方氏忽然歎口氣:“唉,也不知你爹爹年前能否趕回來,你大爺……”


    提起大爺,瑤草忽然想起瑤玉母女,因道:“娘啊,我們既然出來了,因何不幹脆與大伯二伯家分家散了,免得他們老出狀況拖累爹爹。”


    方氏苦笑:“嗯,我何嚐不想這樣,你二伯母也想分呢,隻是律有教令,百善孝為先,父母在,兒孫不得不得攢私房要求分家,前朝犯此律條要出三年徒刑,我朝雖然無此嚴令,若父母健在,子女要求分家,就被被人構陷,你爹爹連做官的資格也沒有了。所以,就算我們再厭惡你大伯父大伯母,隻要你祖父祖母健在也不能提說分家,就是祖父祖母提說分家,你父親三兄弟都會被冠上不孝之名,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忍耐,否則,你爹爹為何寒冬臘月出門漂泊。”


    瑤草頓時泄氣:“也就是說,我們這一輩子都難擺脫大房壓榨糾纏了?”


    方氏笑道:“還好他們現在自顧不暇,應該沒空糾纏我們了。”


    瑤草悄悄問道:“娘親,您說祖母會不會因為大伯父離家出走,而帶著瑤玉來投奔我們?”


    方氏笑著搖頭:“這且不會,方家祖墳在柯家村,你祖父祖母若無故離鄉,斷了祖宗香火,就是不孝,會被人戳脊梁骨。”


    瑤草稍稍安心:“這就好。”


    方氏又道:“倘你祖母硬要帶著瑤玉來探親玩耍一年半載,我們也不得拒絕。否則會被人說成不孝。”


    瑤草頓時沮喪:“啊?”


    方氏失笑道:“她就來了,你怕什麽?你是正牌小姐,我是當家太太,就是衙門一隻螞蟻也隻會偏向你,她斷不會翻起浪來。”


    瑤草聞言眼神凜一凜,是啊,曾經祥符縣衙,除了青果青葉,真是連螞蟻也偏向簡小燕瑤玉呢。


    一時又是心酸又是高興,如今的自己真的是不怕什麽了。祖母瑤玉都不能傷害自己了,不說父親日漸喜歡自己,母親健在,就是外祖家出手,也能把她們的黑爪撅斷了。


    瑤草心神一安,頓時神思迷蒙,卻依舊聽著母親親切絮絮叨叨,偶爾點一點頭兒,往母親身邊依偎緊些,在沉入夢鄉之時,瑤草似乎感覺前生的自己高在雲端,遠遠瞧著今世自己微笑:好好珍惜母親弟弟帶給來福氣。


    瑤草緊趕慢趕,終於在三十除夕之前趕起了兩件百納小夾襖,今年棟梁兄弟很得意,除夕子時一過,夢想中的棟梁被奶娘穿戴一新,捏著鼻子搖醒了接受大家祝賀生辰。


    外祖外婆各位舅母舅父表兄表嫂表姐妹都有表禮,什麽金鎖、玉佩,凍石拜見,白玉山子,都是成對的送。另有外祖外婆專門澆鑄吉祥如意、五子登科,狀元及第,赤金元寶,以及各色錦緞尺頭,堆積成山。俱是又喜慶又值錢的東西。


    方氏帶著棟梁圈圈作揖,棟梁按著母親教導嗬嗬笑曰:“謝謝外祖外婆、舅舅舅母、哥哥姐姐嫂嫂賞賜,棟梁討媳婦有本錢囉。”


    逗得老外婆嗬嗬直樂,摟著兩個善財童子親不夠。


    卻說,瑤草今年收入也頗豐厚,裝著金錁子銀錁子荷包就得了十幾個,青果青葉兩個丫頭一清點,唧唧直樂:“小姐,發財了,竟然價值二三百多銀子呢。加上前些年的,小姐,您有千兩銀子私房錢了。可以買一百畝土地,開間大鋪子了,不得了,小姐,您是大富翁了。”


    瑤草訝然:“真的?你們沒算錯?”


    “當然真的,為主這三年攢的,大都是外婆家得的呢,嘻嘻嘻嘻。”


    瑤草見他們高興,撿起兩個紅荷包分別裝了四個小金錁子遞給青果青葉:“你們跟著我辛苦了,賞給你們。”


    青果青葉接在手裏喜出望外:“小姐,這可值四十兩銀子啊,真的給婢子們?”


    瑤草笑著點頭:“是,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青果青葉喜滋滋磕頭:“謝謝小姐。”青葉張大嘴巴:“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小姐,明年還有啊?”


    瑤草噗哧一笑,再次點頭


    瑤草這些年一心想鬥簡小燕,鬥瑤玉,保護母親,努力生存,混沒注意過自己有多少銀錢。想起母親所說外祖家生意都是姐妹集資做本,利益均分,不免心中雀躍,起個居安思危心思。可是做生意她一竅不通,別人她也羞澀不敢找,就連表姐也不敢問,怕她們笑話自己滿口銅臭,可是瑤草經曆告訴她,為人處世必須自己有本事有本錢立得起,靠別人都是虛的。思來想去,悄悄去問與自己最相宜的五哥表哥方英勳:“五哥哥,你這些年壓歲銀子有多少啊?”


    方英勳摸摸腦袋,嘿嘿一笑:“問這個作什麽?”


    瑤草故作散漫:“隨口問問,不說算了。”


    方英勳忙換她大丫頭:“冷香,你來。”


    冷香丫頭進門笑嘻嘻給瑤草福一福:“表小姐安。”再問方英勳:“五少爺您吩咐。”


    方英勳問道:“我問你,我月錢壓歲錢統有多少?”


    冷香笑道:“五少您總是左手來右手去,不是婢子攔著隻怕早沒有了,您問這個做什麽?誰要問您借銀錢呢?”


    說話間不經意瞟了瑤草一眼,瑤草頓時臉色一紅,自己竟然被當成帶打秋風的了。


    他的動作太明顯,方英勳頓時惱了:“問你就說,多話。”


    冷香微微變臉,隨即平複,反倒盈盈笑了:“婢子前些時候約莫清點下,約莫二三千銀子吧,婢子給您取來?”


    方英勳揮手:“多口,下去。”回頭問瑤草:“你?”


    瑤草忙擺手:“我不要錢。”


    方英勳玩味一笑:“那表妹這是?”


    瑤草忽然把臉一紅,似乎撈銀子不該是閨閣女兒該做事情,頓時後悔了,急忙抽身要走。


    方英勳忽然搶步攔住瑤草:“嗨嗨,這樣不地道啊,你這樣說一句留一句,還叫不叫我讀書啊,我今兒怕是一夜不得睡光琢磨這事兒了。”


    瑤草把臉在一紅,暗暗一掐手心,豁出去了:“我隻是想問問,你的私房銀子如何花費,嗯嗯,也不是,一般花費意思,就是能不能,能不能越花越多了的意思……”


    柯家為大房之子想做生意,父親柯三爺連夜奔波嗬斥,痛心疾首,自己若做生意被他知曉,如何了得?由是,瑤草越說越沒底氣,越說聲音越低。“


    方英勳噗哧一笑:“月花費錢越多,是不是跟我大爺似的,買了茶葉絲綢,出海換取寶石、琉璃,稀罕物件,回頭用寶石琉璃換銀子?”


    原本怯弱灰心的瑤草,又眼亮晶晶燃起希望,瞅著方五少低聲嚷嚷,聲音裏滿是期待興奮:“五哥哥有門路啊?”


    仗義五少


    方英勳搖頭一笑:“之乎者也我倒懂得,這做生意實在不摸門。說實話,我寧願做這些事情,又散淡又隨意,隻可惜我們祖父母父母都不許,說我們父子天生是個讀書料。要不我倒可以幫你,現在是不成。再者,姑父有俸祿,姑母有紅利,你還愁銀子呢,乖乖做你的大小姐,縱明兒缺錢,隻管來找我,我一準幫你,千兒八百不在話下。”


    瑤草隻想為自己今後幸福生活開辟一條新路,多一分保障,聞聽方英勳之言,頓時泄氣:“囉囉嗦嗦等於白說,你的銀子都給我?我一年要一千,你有麽?心蘭姐沒意見啊?我不過不想吃閑飯,成日靠父母,或者說……”


    方英勳道:“或者什麽?”


    瑤草忽然失卻了跟方英勳羅嗦興致,遂一笑起身:“算了,說了你這個富家公子也不懂,你好好讀書罷,當心三舅板子。”


    方英勳過年也被拘著讀書,正悶的發狂,瑤草自己一頭撞來,正好說話解悶,豈能白白放過去,又見瑤草欲說還休,興趣更濃,飛身靠在門上,擋住瑤草去路,笑道:“你如說服我,或許我可以給你介紹個生錢門路,憑我的麵子,讓你參與一份也未可知。”


    瑤草半是疑惑半是喜悅:“真的啊?”


    方英勳點頭:“嗯!”


    瑤草猶豫片刻,方道:“我今日所說入五哥之耳便爛在肚裏,五哥能保證麽?否則,你再是能讓我去白揀金磚,我也不說了。”


    方英勳狐疑盯著瑤草:“什麽事情這般神秘難以啟齒?”瑤草閑閑坐著,靜靜等候方英勳下文,一幅他不保證就拉倒架勢。


    好奇心占了上風,方英勳舉起右手:“我發誓,倘若我失言,叫我,叫我一輩子打光棍兒。”


    瑤草聞言噗哧一笑:“心蘭姐可要傷心了。”


    方英勳也嘻嘻笑:“我不說就行了唄,現在可以說了吧,什麽事情讓你這般急切想賺錢?要知道多少商賈想抽身上岸,轉行做官,就似我父親一般。你閨閣女兒倒要參合這個?”


    瑤草點愣一愣,歎口氣,決定隱下家醜,大而化之一番大道理出口:“唉,說來話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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