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的確病的不輕,雖說是治好了,人卻瘦了一大圈兒,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因為去的時候,老掌櫃恰巧睡著了,胡鬧也沒能跟他說上話,隻是放下動心,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


    楊姐送他們出門的時候,直歎氣說:“我爸為了這點祖業操勞了大半輩子,若不是這回病了,都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清閑下來。”


    胡鬧也是心有感慨的安慰道:“楊姐,你也別難過,我相信師叔的身子很快就能好起來的。畢竟是練武之人,身子骨紮實。況且,人這一輩子啊,就得找點事情給自己做,甭管大小,得有個目標,這樣日子過的才有奔頭。”


    楊姐本來有些感傷,卻被胡鬧這麽一說,不由笑了起來,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說話倒是老成的很,跟七老八十似的。”


    日子一晃到了十一月份,期間胡振華以及妞妞的父親朱啟明因為公務的關係,一起到北京出差,倒是順道視察了一下胡鬧和妞妞的生活,對於三個小年輕的生活狀態倒是滿意的很。隻是那朱啟明看到夏雪時候,心裏不免有些腹誹,暗想,看著小雪和鬧鬧的感情挺不一般的啊,而自己家女兒的心思做父母的哪能不知道,以後可不要鬧出什麽事情來才好。可是想歸想,兒女之間的事情他總不好插手。


    其實妞妞和夏雪雖然一開始私底下較勁個不停,但是時間長了,也就不自覺的習慣了彼此的存在。雖然彼此間因為胡鬧的關係不可避免的在某些地方產生隔閡,但是這並不能阻礙兩個女孩朝夕相處,同床共枕培養出來的默契和友誼。


    有的時候,三個年輕的男女在一起無聊的時候,就會互相談及彼此未來的理想。每當這個時候,胡鬧總是笑著想要逃避。因為重生地時間越長,他也越來越感覺到一陣無力,有的時候。他不免會想,自己會不會太過理想化了,將一切東西想的太簡單。畢竟很多東西的根本解決都得取決於政治層麵,這一點或許上輩子他理解的不夠透著,但是這輩子重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接觸地多了。心思不免也開闊了許多,思考問題的方式也就隨之改變。當然,無論如何改變都無法動搖他內心深處最深層次的東西,他始終覺得即便自己的手無法徹底的改變什麽,但是燃起了一個火種,在未來幾代人幾十代人的努力下,在千千萬萬個和他胡鬧抱有同樣想法的年輕人的努力下,隻要火種不滅,隻要還有人堅定這樣的信念。同時擁有相應地機會,徹底的改變現狀,也未嚐不可。


    夏雪這迷糊的丫頭似乎一直都搞不清楚自己地理想是什麽。所以她總是猶豫,總是思考,最後也總是那麽一句話,“我跟著鬧鬧。”


    每當這時候,妞妞就總是撇嘴。與夏雪不同,妞妞的個性就要**許多。她說以後要做主持人,或者是做歌星。這丫頭的歌唱的的確很好,嗓子也很動聽,當然更重要的是這丫頭能放得開。不論什麽時候,她都自信飽滿。也因為這樣的關係,初進學校的時候,她就被選為了校廣播員,而後學校的一些活動,她也基本上以女主持地身份出場。


    大學的氛圍或許真的是太過放鬆和自由,加之都到了動物求偶期的年齡,雄性同胞們不可避免的對雌性同胞的抵抗力下降,各自尋摸著自己的喜好。像自己喜歡的對象發起進攻。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胡鬧這樣的人沒有危險性,亦或是壓根就沒有將胡鬧放在眼裏,向夏雪和妞妞發起進攻地人很多,前仆後繼,視死如歸。若是可以拍出一部電影的話,那名字肯定叫《求愛敢死隊》。


    妞妞和夏雪最苦惱的事情就是如何處理那些文辭優美,長篇累贅,或含蓄,或直白。或浪漫。或現實的情書。當然,這其中也會有有趣的事情。比如有男人在給他們的情書信封上寫上大大的兩個字“情書”。相比較處理這些情書而言,兩個女孩子更在意胡鬧的態度,但是讓她們都非常失望的是,胡鬧似乎對此從不關注,而他更加地在意地卻是時政新聞,亦或是握著電話和那些不知道姓名的人聊上大半天,談地也全是她們聽不懂的東西,譬如說什麽股票,什麽基金,上市什麽的,讓她們的一顆芳心好生苦惱。


    “喲。是蘇姐啊。你可是很久沒給我打電話了。怎麽。想我這個背後默默付出地男人了。”胡鬧笑嗬嗬地握住話筒。嘴裏說著不符合他年齡身份地挑逗地話。對於蘇姐。他是越來越滿意。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眼光方麵地確有那麽一點長處。自從蘇姐接手兩家服裝公司以後。兩家公司被她打理地井井有條。不僅如此。蘇姐在公司地運作方麵有著極其獨到地眼光。在這一點上。胡鬧也不得不敬佩。各種商業操作。有些胡鬧隻是隨便提了一嗓子。卻沒想到蘇姐便能舉一反三。


    現在唐裝服飾已經打入了國際市場。雖然在國際市場上。唐裝服飾隻是個不入流地新生兒。但是按照現在地發展勢頭。有龐大地炎黃子孫血脈做基礎。唐裝服飾在國際市場上站穩腳跟。闖出一片天地也不過是遲早地事情。


    而龍牌運動雖然沒有進入國際品牌地行列。但是卻已經成為了國內運動時裝地第一把交椅。特別是和國家體委地合作。讓龍牌運動不僅家喻戶曉。也隨著中國運動健兒不斷地在國際賽場上爭光。而逐漸被國際市場所知曉。這些都是為了將來進入國際市場。與世界頂尖地運動品牌爭鋒地基礎。


    “你就貧吧你。今天找你可是說正經事呢。”蘇姐顯然不吃胡鬧這一套。當然。或許她也習慣了這位小老板嘴上跟抹了蜜似地滑。甚至還會不自覺地產生一點竊喜。


    胡鬧頓時正經起來。忙說道:“蘇姐。有什麽事兒。你說吧。”


    “前幾天我爸給我打來電話。說國家現在對體育這一塊地建設越來越看重。因為國外品牌地衝擊和國內地呼聲。國家也有心開發出自己地品牌和產品。我們公司雖然是港資。但是我爸說因為有先前和體委地成功合作在先。又是華人自己地產業。所以體委有心再和我們合作一個項目。”


    胡鬧笑道:“蘇姐,體委的事,怎麽蘇伯伯來說啊?”


    蘇姐苦笑道:“可能是覺得家裏人說話比較方便些唄。”


    胡鬧笑了笑。就說:“那蘇姐你還是仔細說說,合作一個什麽樣的項目吧。”


    蘇姐說:“小老板,可口可樂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體委覺得咱們中國運動員走出國門的時候,雖然有了自己的運動裝備,但是卻沒有相對應地運動飲料。所以國家體委想在這方麵和我們合作,由我們出資研究經費,他們出項目和研究人員,到時候研究出來的成果,由我們獨享使用權和生產權。往後的利潤中為國家的體育事業提供一定的經費。”


    胡鬧聽著她的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健力寶,這是國內自主研發和投資生產的第一款運動型飲料。後來不僅風靡全國,甚至在國外也享有不費的聲譽。隻是後期因為健力寶高層的緣故而造成了這一品牌地流失,並逐漸被國外品牌擠下擂台。如果真的能夠抓住這個研究項目,倒真是一個搖錢樹。


    胡鬧想了想說:“研究經費沒有問題,這個項目本身就很有意義,隻要他們確定能拿出成果,資金上我們可以源源不斷的支持,我想蘇姐你手上地兩家公司支持這點研究經費應該不成問題的吧。至於往後給體育事業的支持,這個一來時間上還太遠。二來這也是應該做的,所以你盡量在事先洽淡好,如果各方麵都沒有問題的話,我個人對這個項目是持讚成態度的。”


    蘇姐聽聞,笑著說:“我就知道你這個愛國心特別重的老板一定會同意的,我爸跟我說這事兒的時候,我可是打了包票地。”


    胡鬧一聽,就笑道:“我現在反悔了,我不同意這個項目。”


    “那可不行。這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賣。”蘇姐笑嗬嗬的說著,“那我去召開個內部會議,商討一下這件事情,後麵再跟你匯報。”


    胡鬧恩了一聲掛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健力寶,終於等到你了,神奇的東方魔水。”


    “什麽魔水啊。”剛好經過準備洗個頭的妞妞不由好奇的問道。


    胡鬧笑著說:“你聽錯了。”


    妞妞也沒多想,笑著說:“鬧鬧,我媽讓我放寒假的時候和你一起去她們那裏。過年的時候再一起回北京來你家過年呢。”


    胡鬧笑著說:“那可不行啊。你一人蹭飯還不行,還想拖家帶口的來啊。”


    “討厭不討厭啊你。”妞妞在胡鬧的肩膀上捶了一下。說:“你可是好久沒回去了呢,回去看看吧,變化也挺大地呢。我來北京之前可是在饒河縣住了一段時間的。”


    胡鬧想了想,點點頭說:“要是不忙的話,我們就一去過去。”


    妞妞樂顛顛的點點頭,又撅起小嘴說:“你整天就是瞎忙,光見你打電話了。”


    洗完頭,妞妞就和夏雪湊到了電腦前麵,這倆丫頭對電腦遊戲可是越來越著迷了,手法也是越來越高超。胡鬧這本來就不算厲害的遊戲技術很快就被這丫頭超越了,弄他現在死活也不肯和這倆丫頭對玩,怕跌了他這個“偽高手”的麵子。


    當然,胡鬧也不得不提醒這倆丫頭注意保護視力,好在這年頭的人倒不像後世人的體質那麽差,也或許是後世的孩子接受地輻射太多,亦或是學業太過繁重地緣故,年紀輕輕就架上了眼睛,並且近視還有普及的趨勢。


    可惜地是,國內還沒有展開互聯網的業務,想要網上衝浪,卻也是難以實現的。光是對著電腦打遊戲,胡鬧也著實提不起什麽興趣。但是有的時候仔細想想,卻還是覺得需要留意一下這方麵地人才。亦或是關注一下國外這方麵還沒有被發掘的人才,要知道互聯網可是號稱新的金山。至少後來早期的淘金者,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一定的成就。


    蘇姐和體委合作地項目還在洽談之中,不過據蘇姐說,洽談的過程還是很愉悅的。以胡鬧估計,這個項目很快就能上馬。而胡鬧也不由的想到了另一個國家在很久之前就展開的研究項目。那是一個被稱作為大飛機的項目,幾乎承載了一代人的大飛機夢想。隻可惜在最後階段還是黯然的落馬,具體原因胡鬧沒心思深究,他也不想更不敢現在就跑去上海挖牆腳,不過離這個項目下馬的時間也不長了,到了時候,這一批後來流失地研究人員,胡鬧說什麽也要掌握在手中。這也是他早已經為自己籌劃好的研究隊伍的班底。


    “鬧鬧,你走慢點行不行啊。”妞妞不滿地抱怨著。因為有了妞妞的加入。胡鬧的自行車基本上就處於荒廢階段,因為他沒辦法用一輛自行車載著兩個漂亮姑娘。所以放學以後的漫步回家,成了三人習以為常的一種習慣。隻不過胡鬧走路的速度實在有些快。平常領著夏雪的時候,他也沒在意,因為夏雪這丫頭什麽都順著她,即使累了也苦苦的忍著,問她也會說不累。隻有妞妞這丫頭比較直白,該說什麽還是會說。


    “行。”胡鬧苦笑了一下,看著身後的兩個漂亮女孩兒牽著手兒悠悠地散步,卻又不由自主的會心一笑。


    “鬧鬧啊,咱們這麽長時間都沒去看過電影呢。不如今天吃過晚飯咱們去看電影怎麽樣?”妞妞建議道。夏雪似乎也有些渴望,雖然多了一個妞妞會讓她有些小小的不痛快。


    “行。沒問題。”胡鬧爽快的笑道。


    誰知道回到家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門口早有人守候著,胡鬧詫異的喊道:“黃伯伯,這是打哪兒的風把您給吹來了。夏雪也連忙喊黃伯伯,妞妞就跟著喊了一聲,黃導笑著回應,卻是看見妞妞陌生的很,不由有些奇怪地看向胡鬧說:“還沒介紹一下呢。這位是?”


    胡鬧笑著說:“這是來我們家蹭飯的,你叫她妞妞就成。”


    “鬧鬧,你討厭。”妞妞撲上去,就要擰胡鬧的耳朵,胡鬧笑著避開。


    黃導笑嗬嗬的,卻是連忙拉著胡鬧的手說道:“我找你有事呢。”


    胡鬧點頭說:“咱們進屋說。”


    妞妞湊到夏雪的耳邊,問道:“這位黃伯伯是誰啊。”


    妞妞比劃了一下電視機上說:“黃伯伯是在電視台工作的,中央電視台。”


    “是麽?”妞妞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可是一直夢想著做主持人呢。若是能進電視台工作。豈不是離夢想近了一步。不過按照現在的分配製度而言,基本上妞妞地這個想法還是很有難度地。畢竟專業不對口嘛。


    進了屋,胡鬧泡了一杯茶遞給黃導,說:“黃伯伯,你可是有一陣子沒找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害的我好一陣子傷心。”


    “得了吧,你小子就別作怪了。”黃伯伯笑罵了一聲,抿了一口茶,舒緩了一下嗓子說道:“鬧鬧啊,台裏地領導找我談話了。“怎麽,又要給你加膽子?”胡鬧笑了起來,他知道黃導抽煙,摸出家裏的煙盒遞給了黃導一根。因為夏雪和妞妞都很討厭他抽煙,而他本身對這玩意兒的興趣也不是很大,自己就沒抽了。


    黃導點著煙以後,吐出一口煙霧,搖搖頭苦笑道:“擔子是加了,可我這心裏沒底啊。”


    “怎麽回事?”胡鬧故作不知的問道。其實他聽這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位黃伯伯估計是接到安排83年春節晚會,擔任總導演的通知了。


    黃導有些憂慮的說道:“台裏讓我負責明年春節晚會的事情,擔任總導演,可是我從來都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雖然激動,並跟領導保證完成任務,可是心裏終歸是沒什麽底啊。心裏煩就不由走到你這兒來了,想到你小子一向鬼主意多,就想來跟你討教一下。”


    胡鬧笑著說:“黃伯伯,你要是這麽說。朝古話講,那你可就是折煞我了。你要是想讓我幫你出點主意,那絕對是沒有問題,今天晚上我就把腦袋借給黃伯伯你用了。您要捏扁捏圓都成。”


    黃導撲哧一笑,說:“你這小子就會說歪話,我要是真把你捏扁捏圓了。小雪能同意,還有這位漂亮的妞妞姑娘能同意,我說的對吧。”黃導樂嗬嗬的看向夏雪和妞妞,惹得這倆丫頭都是一陣嬌羞。


    胡鬧笑了笑,說:“黃伯伯,這事兒也不急在一時,今晚在我家吃飯,咱們吃完再仔細想辦法你看如何。”


    黃導笑著說:“那我就厚著臉皮蹭飯了啊。”


    一說到蹭飯,那邊的妞妞登時狠狠地瞪了胡鬧一眼。


    自從胡鬧表演了精湛的廚藝功底之後。隔三差五的,要是爺爺奶奶回來的晚了,他就自己動手。今晚。顯然又到了胡鬧表現的時刻,炒了三個熱炒,加一個湯,標準的工作餐,等爺爺奶奶回來地時候,大夥兒吃的都很香,直誇胡鬧的廚藝好。


    由於黃導有事和胡鬧商談,看電影的事情自然是泡湯了。兩丫頭在外麵玩電腦遊戲,胡鬧就和黃導進了房。


    “黃伯伯。你應該看過曆年的春節晚會吧,你有什麽想法。”胡鬧笑著問道。


    黃導手裏燃著一根煙,吸了一口,彈彈煙灰搖頭說:“什麽想法也沒有,因為台裏這次的動作和以前都不一樣。”


    胡鬧笑著問:“怎麽不一樣。”


    黃導歎氣道:“以前的春晚都是事先錄製,然後再以影片的形勢播放出來。但是如今電視機的普及率高了,所以今年台裏希望改變這種做法,想用直播地方式來增加春晚的真實性和生動性。”


    胡鬧也早就料到了新一年春晚的這種別開生麵地做法,笑著說:“這是好事啊。以直播的方式來增加春晚的真實性和生動性,想必觀眾的熱情和關注度也會更高。”


    其實說關注度都是扯淡,以如今國內的電視節目,無論什麽播放出來都會吸引無數人的關注。到幾十年後,之所以春晚的關注度越來越低,還是跟電視節目的豐富,人們物質生活的娛樂生活地豐富有很大的關係。


    “關鍵就在於直播啊,這樣一來就得保證不能出錯,我這壓力也大了許多。”黃導愁眉苦臉的說道。


    胡鬧笑著說:“一點瑕疵都沒有那怎麽可能。我覺得啊。黃伯伯你這其實在自己給自己尋找壓力。有這時間你倒不如仔細想想,怎麽搞好這個別開生麵的直播春晚。這可是青史留名的好事兒啊。”


    黃導深吸了一口煙,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是,我這也真是自己給自己找壓力了,畢竟是第一次接這樣的活兒,心裏沒底啊。”


    胡鬧笑道:“有底沒底還不是人做的嘛,你別把它當成是任務,放鬆的去做,保管你能做地很好。”


    黃導笑看著胡鬧說:“有的時候,我倒真覺得你不像是你這個年紀的孩子。瞧瞧你說的話,比我看的還開呢。”


    胡鬧笑道:“我這是旁觀者而已。”


    黃導點點頭說:“那你給我點建議或者說是靈感吧。”


    胡鬧點頭笑著說:“本來就打算今晚把腦袋借給黃伯伯你用了,建議嘛,也沒有多少,一是注意節目的搭配,不能讓觀眾產生視覺疲勞,要豐富多彩的變換。節目也要貼近如今的生活,和生活息息相關,這樣才能引起共鳴。二嘛,我覺得應該在真實性和生動性的基礎上,再增加一個互動性。”


    “互動性?”黃導顯然對這個新名詞不太理解。


    胡鬧笑著點頭說:“互動性就是指,不是光讓台上地演員在表演,還要注意與電視機前麵地觀眾做交流。這樣觀眾就會覺得自己也參與在春晚之中,那麽他們的積極性自然會提高。”


    黃導點點頭,顯然是讚同胡鬧地觀點,卻又皺起眉頭問道:“那要如何增加互動性呢?這一期的春晚,我們還不打算邀請觀眾到場,基本上都是演員充當現場觀眾的角色。”


    胡鬧笑著比劃了一個電話的手勢說:“現在電話的普及率高了,咱們北京,還有全國的各個地方。雖然數量上總體還不算多,但也有不少部電話機了,通過電話現場連線來增加春晚和電視機前觀眾地互動性,你覺得如何?”


    黃導想了想,一拍手說:“這倒是個好主意,我記下來。”說著。黃導還真從隨身攜帶的工作包裏摸出筆和本子認真的記錄著。


    胡鬧忽然覺得自己的角色儼然成為了春晚的總策劃一般,不由笑了笑,繼續說道:“三嘛,我覺得想要把春晚辦的更好,辦地更漂亮,就得需要資金的支持。你們台裏估計撥不下來多少錢吧。所以我覺得你們完全可以拉一些企業做讚助,給他們在春晚上一個小小的露臉機會,哪怕僅僅是現場的一塊廣告牌,我相信。以央視現在的廣告效應,會有很多商家對春晚的廣告很感興趣的。”


    “廣告?讚助?”黃導停下了手中的筆,說道:“這恐怕有些難度。我也沒辦法做得了主,必須得上報領導才行。畢竟這雖然是一場晚會,但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政治任務。”


    胡鬧笑著說:“黃伯伯,你放心,你將這事兒報上去,我估計不難。實在不行,你就降低要求先拉幾個讚助試試,隻要有了開端,往後就好操作了嘛。”


    黃導點頭說:“這事兒。我回去問問領導。”


    隨後,胡鬧又根據自己的見解給黃導提出了不少地建議和靈感,黃導的本子上也記了滿滿的幾大張紙。末了,黃導感慨地說:“鬧鬧啊,這回兒可真是要謝謝你了。今晚跟你聊了這麽久,我這心裏啊,也踏實了許多。特別是看著這本子上記的內容,心裏就有了底,也知道這春晚該怎麽辦了。可真是要謝謝你。”


    胡鬧擺手笑道:“黃伯伯。你跟我還客氣什麽。”


    黃導想了想說道:“鬧鬧,要不你也拿個節目出來吧,你以前的那幾個曲子現在可都是膾炙人口啊。如果把你這個神秘作曲家曝光出來,估計能吸引不少觀眾的眼球。直到現在還常有人問我這曲子的作曲作詞是誰呢。”


    胡鬧笑著擺手說:“黃伯伯你可別,我還沒出這種風頭的打算。”想了想,胡鬧又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寫一首曲子,再推薦個人給你試試。”


    “誰?”


    胡鬧笑著說:“就是剛剛你說的那個漂亮姑娘妞妞。”


    黃導一聽,有些曖昧的笑道:“沒問題,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臨走地時候。黃導說:“鬧鬧啊。估計這事兒後麵還得麻煩你。我看呐,倒時候布置現場還有試演的時候。你也去現場看看,順便幫我指導指導吧。”


    胡鬧苦笑著說:“這我可不敢保證,不過要是到時候我沒事兒的話,我一定過去。黃導笑道:“那可就這麽說定了。”


    “黃伯伯再見。”夏雪和妞妞這倆個丫頭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黃導笑了笑,說:“再見再見,嗬嗬,妞妞小丫頭,黃伯伯可是期待著你的表現哦。”


    黃導一走,妞妞就拉著胡鬧奇怪的問道:“鬧鬧,這黃伯伯說的什麽呢?什麽期待我的表現,我怎麽聽不明白啊?”


    胡鬧壞笑著說:“想知道麽?”


    妞妞點頭。


    “我偏不告訴你。”


    “討厭。”妞妞撲了上去,這丫頭在外人麵前雖然熱情大方,性格開朗,倒也沒有和胡鬧私下相處時的這種張牙舞爪。胡鬧倒是挺喜歡這種隻屬於他一個人地表現。


    “好了好了。”胡鬧笑著說:“跟你說吧,黃伯伯啊接了明年春晚總導演的任務,我跟她推薦了你,打算幫你寫一首曲子,到時候讓你上台在全國人民關注下登台表演。”


    妞妞有些難以置信,卻又壓製不住興奮的問道:“真的?”說完,又哼道:“你肯定是騙我的。”


    胡鬧擺手笑道:“我可沒騙你,知道你這丫頭喜歡露臉,這回兒就好好讓你露一回臉。到時候我給我唱成個歌星回來。”


    妞妞見胡鬧不似作偽,興奮的歡呼了一聲。撲在胡鬧的身上,就在他臉上啃了一口,啃完才發現旁邊有夏雪在。倒也難得羞澀了一下,卻還是拉著胡鬧說道:“跟我說說看,你是怎麽跟黃導說的。”


    胡鬧笑道:“我還能怎麽說啊。當然說我們家有個蹭飯地特能吃,我這邊是養不活了。打算送到你那裏去打工當苦力。”


    “去你地。”妞妞一陣張牙舞爪。


    夏雪在一旁捏著小手,俏臉憋得通紅,小嘴也悄悄地撅起了一個弧度,顯然是在為剛剛妞妞撲上去親胡鬧的舉動不滿。這倆丫頭雖然彼此私底下相互爭鋒,但多日地相處下來,也算相互有了一定的了解,彼此也掌握著分寸。但是這會兒,妞妞打破了平衡,夏雪地心裏頓時就不樂意起來。不知道想通了什麽,夏雪忽然也湊了過去,冷不丁的在胡鬧的臉上親了一下。親完之後,整張臉都紅透了。


    胡鬧一下子就愣住了,妞妞也停住了張牙舞爪,倆人都有些犯傻的看著夏雪。夏雪卻是羞澀了一會兒,卻是抬起眼勇敢的直視著妞妞,似乎在用目光較勁。


    胡鬧這會兒算是明白了,苦笑了一下,趕忙抽身而出,擺擺手說:“我有些累了。先回房睡了,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


    胡鬧走後,就剩下妞妞和夏雪在堂屋裏麵,兩人的對視都在進行,不知道過了多久,先是妞妞撲哧一笑,接著夏雪也笑了起來。卻是不知道兩個丫頭在笑些什麽。


    晚上睡覺的時候,躺在床上,夏雪還在為剛剛自己勇敢的舉動而臉紅心跳。妞妞卻是在為上春晚唱歌的事情而激動不已。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良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小雪,剛剛鬧鬧好像是說幫我寫一首曲子吧?他會作曲?”


    夏雪側過身,輕輕地點點頭說:“鬧鬧寫的曲子可好聽呢,而且也很出名。”


    “出名?”妞妞來了興趣,連忙問道:“他寫過什麽曲子啊,我怎麽沒聽你們說起過。”


    夏雪說:“好久的事了,鬧鬧也很久沒寫過曲子了,這會兒他願意為你寫。肯定會很好聽呢。”夏雪倒是不羨慕妞妞。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願意地話。鬧鬧肯定也會幫自己寫,也會讓自己上春晚去上課。可是她的性子決定了她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你還沒說寫了什麽曲子呢?”妞妞有些著急的問道。


    “精忠報國,還有中國人,你知道不知道?”夏雪說道。


    “啊?你是說,這倆首曲子都是鬧鬧寫的?”這下妞妞可是有些震驚了,這倆首曲子雖然是早些年的事情了,但是直到今日依舊是膾炙人口,而當年火熱的程度更是席卷大江南北,古人說有水井處就有人詠柳詞,而當時可以說有會說話者就有人唱胡鬧寫的歌了。


    妞妞當時也很喜歡聽這倆首歌,隻是這丫頭光注意怎麽唱,是誰唱的,倒是沒注意是誰寫地詞。現在聽夏雪這麽一說,在驚訝的同時,卻是更加的興奮起來。連聲追問道:“小雪,你沒騙我把,那倆首歌真是鬧鬧寫的。”


    夏雪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有什麽好騙你的,當時就是黃伯伯聯係的鬧鬧呢,不然能和鬧鬧的關係那麽好,說說話就讓你上春晚唱歌?”


    這一晚,妞妞可是激動的一夜沒誰。她自打能聽會唱以後就對那些歌唱家,歌唱演員特別地羨慕,總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登台獻唱。沒想到這個願望這麽快就實現了,而且還是鬧鬧幫她實現的,這讓她在興奮的同時,不免有些甜蜜的感覺。


    胡鬧不算是個急性子,但也是追求快的人,做事不喜歡拖拖拉拉。既然決定了幫妞妞寫一首曲子,晚上正好也睡不著,幹脆就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他沒有什麽作詞作曲的細胞。自然得套用幾十年後合適的歌曲,不過為了找出適合妞妞的歌曲,他也著實篩選了好久。


    其實,讓妞妞上台獻唱,也算是胡鬧的一時衝動。雖說和妞妞分別多年,但是如今也算相處地時間不短,對妞妞地現狀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這丫頭最喜歡地就是表現自己,胡鬧不是一個喜歡約束身邊人的性格,相反的,他更喜歡讓身邊的人根據她們本身的性格興趣自由的發展,所以黃導來找他說春晚的事兒,他就忽然想到了妞妞,憑他現在的能力,想捧紅妞妞實在是太容易了,況且現在也沒有什麽娛樂圈,更沒有肮髒的事情,既然妞妞喜歡,他也願意讓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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