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曰的天是一年四季中最為清朗的,秋曰的大地是一年四季中最為豐美的,在這樣一個收獲的季節,不論是公孫瓚還是袁紹都不得不停下戰爭的腳步,不論心中懷揣的是不服輸的懊惱還是如同小狐狸偷到了小母雞的竊喜,這個時候他們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收獲。.


    當然,在收獲的間歇,倒也還可以有些其他的事情來作為消遣……或者被消遣。


    “我xx你個oo的,你們這群養不熟的白眼狼,平曰裏我袁本初也經常好酒好肉的招待你們,還給你們部落送去了不少的東西,與你們建立互市,沒有想到到了我需要的時候你們卻一個個推三阻四。喝酒的時候一個個好像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真的要麵對公孫伯圭卻變成一副膿包熊樣,又或者說比起得罪公孫伯圭我袁本初反而看上去更加容易‘欺負’是吧!


    還有那些該死的黃巾逆賊,區區數千老弱就敢對我開大口,也不怕閃到腰。逆賊就是逆賊,不但不聽話而且謊話連篇,真不知道方兒為什麽會對這樣的部隊感興趣。”


    看著手上的情報,哪怕袁紹再怎麽城府深沉涵養極好也是忍不住發上幾句牢搔。


    不是他袁本初沒有修煉到家,怎奈何這請報上所寫的東西實在是讓他有種坑爹的感覺。


    隨著秋收前的幾次小規模的戰鬥,袁紹和公孫瓚、劉備聯軍之間的戰線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袁紹一方已經完全控製了常山、趙國、巨鹿和清河等郡國,公孫瓚則基本控製了河間和渤海兩郡,而中山、安平兩地則處於兩軍拉鋸的最前線,不過相比較而言袁紹方稍稍占優。


    隨著時間的推移,袁紹一方正不斷扳回因為公孫聯軍的突襲而帶來的戰略劣勢,畢竟如果不是袁紹大規模征召豪強私軍以及駐地守軍的部隊雲集於魏郡,公孫瓚想要單憑突襲是很難對抗袁紹麾下的那些從西涼歸來的精銳士卒。


    隻是袁紹沒有預料到在己方優勢如此巨大,而且還削去公孫瓚一條臂助的情況下,公孫瓚竟然敢鋌而走險以即使拉上劉備也算得上劣勢兵力的條件,完全不顧後方傾全力對己方展開如同疾風一般的突襲作戰,於是後方空虛的袁紹自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同樣是因為袁紹麾下大軍雲集在外,之前一直都處於戰略劣勢的公孫瓚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現在就采取大決戰的策略對兵力較少而且精銳也並不比袁紹強的己方而言無疑是拿雞蛋碰石頭的愚蠢舉動,尤其是對方現在大概正在瘋狂的想要找他決戰的情況下。


    再加上兵力本來就不處於優勢的公孫軍又遇到了後繼乏力的問題,作為盟友存在的劉備軍似乎對於眼前的戰況相當滿意,雖然在公孫瓚的眼中劉備完全有能力用無數種方法將與其對峙的那個袁紹的嫡長子玩虛脫,不過劉備似乎對於眼前的小角色完全不上心。


    如果不是劉備的存在依然保證了袁譚無法抽調出多少兵力南下支援他的父親,或許公孫瓚現在所要考慮的問題將不再是怎麽戰勝實力膨脹的袁紹,而是如何將打下來的兩郡土地上的人口和財富都搬回他的幽州老家的問題了。


    而除了上述問題之外,現在的公孫瓚與之前的袁紹事實上是處於同樣的一個處境之中,那便是他為了對抗強大的袁紹軍,最大限度的彌補兵力上的劣勢,雖說采取同樣手段的目的與袁紹並不相同,但是在後方空虛這一點上公孫瓚甚至做的比袁紹還要徹底。


    因為他不但僅僅隻在自己的兩郡內留下戰鬥力很差的少量郡國兵,將本部人馬和實力強悍的豪強私軍一並帶走,甚至還許以重利雇傭了幾支與他交(tou)好(xiang)的烏丸義從,而這也是為什麽在白馬義從損失頗大的今天公孫瓚依然能夠在袁紹麵前玩出炫目漂亮的“閃擊戰”的根本原因,烏丸突騎兵在一個優秀指揮者的手中所爆發的能量絕對是恐怖的。


    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所以袁紹才采取了相應的應對措施,那便是聯絡盤踞在公孫瓚老巢周圍的黃巾軍餘黨與草原上的烏丸、鮮卑部落這些與公孫瓚關係緊張的勢力,希望通過他們的行動完美的重現當初公孫瓚和劉備對自己的“爆菊行動”。


    將自己曾經快樂的感覺與敵人分享,袁紹果然是個大好人呢。


    不過結果嘛……咳咳,想必這個時候列位看官已經知道袁紹剛才險些化身元首的原因了吧。


    當然,比起袁紹膽大包天將自己嬌嫩的菊花暴露在了公孫瓚這個猥瑣大叔的xx下這種自甘墮落的行為,公孫瓚雖然同樣將自己的菊花陷入到了看似很危險的境地,但是因為他比袁紹聰明了一點知道在後麵擋上了一截貞c帶,所以情況遠沒有袁紹想象的那麽危險。


    想必很多人都已經想到了。


    是的,雖然已經麵不太和心更不和,但是多年的配合產生的默契卻沒那麽容易消除,甚至可以說這不過是兩個人多年表演的再一次翻版而已,所以公孫瓚非常相信劉虞已經在底下做好了一切的工作,而以劉虞在幽州內外異族的聲望,公孫瓚真可以稱得上是高枕無憂。


    至於那群孤懸外島的黃巾軍餘孽,公孫瓚原本對其所采取的手段便是采取封海的戰術對其圍而不剿。對方願意在海岸線那一段折騰就讓其所以折騰,但是隻要對方有深入內陸的行動,便予以最激烈的鎮壓,久而久之對方就知道自己能做什麽而又絕對不能做什麽,於是便成了公孫瓚在中腹隨便折騰,而黃巾軍則守著自己海上的那個無憂角一畝三分地自娛自樂。


    故此,公孫瓚現在的局勢雖然看上去依然有些薄弱,但是隻要能夠拖上一段時間,完全消化掉渤海和河間兩郡的豐饒之地,那麽公孫瓚倒也的確可以成為河北一股不受人掣肘的鼎足勢力,不但可以拜托劉虞在其頭上套上的枷鎖,而且還有了更大的戰術回旋空間。


    當然,或許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同樣與劉虞保持默契的劉備才會在幫助公孫瓚打開了局麵後便一副韜光養晦的模樣,既幫助了同門師兄公孫瓚,同時也沒有將袁紹得罪得太死,更重要的是待在中山、河間和涿郡三地交匯處的劉備還能得到各方麵來的補給。不但可以利用對麵年少缺乏經驗能力也不足的袁譚練兵,而且還趁機結交各路英豪,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關係網,不但為自己的將來多留一條後路,也希望能夠趁機挖掘一些被埋沒的人才。


    而袁紹這邊,雖然硬實力要高過公孫瓚明麵上展現出的那些,同樣軟實力也並不容小覷,但是受困於某隻小蝴蝶撲閃撲閃的翅膀,袁紹可以說空有一身本領卻發揮不出多少。


    在另一位位麵裏,因為沒有某隻小蝴蝶的緣故,袁紹將大部分力量都轉移到了河內這個不但距離洛都很近而且距離冀州治所鄴城也同樣不遠的地方,故此讓他有充分的時間和精力去影響魏郡之內韓馥周圍那些文臣武將,再加上周圍也僅僅隻有公孫瓚一家強敵,讓袁紹可以從容的施展自己的謀略並最終將公孫瓚和韓馥玩弄於鼓掌之間。


    雖然這樣的結果減弱了袁紹對於冀州中北部豪強的影響力,更是因為將渤海郡贈予公孫瓚的族弟公孫範而讓不少好強錯誤的判斷了形勢,可是因為兵不血刃的從韓馥手中繼承了冀州同樣也繼承了一群謀臣猛將,讓其在隨後的界橋之戰以及其後一係列戰鬥中逐步扭轉了軍事上的劣勢,並最終逼迫公孫瓚選擇了最為錯誤的與劉虞徹底翻臉的不歸路。


    可是現在,河內依然在李書實的牢牢掌控之下,逼迫袁紹不得不撤軍返回渤海。同時由於麴義、張頜等“聰明人”從冀州軍當中消失導致韓馥對潘鳳過於倚重,並且在潘鳳戰死後冀州軍的軍權大半落入到了反袁派的耿武、閔純等人手中讓袁紹喪失了不小的謀略施展空間。


    更別說劉備的異軍突起最終導致袁紹現如今不得不在兩條甚至更多條戰線上同時與多個敵人作戰,這其中牽扯的精力和產生的複雜局麵遠遠高過另一個位麵的袁紹同期所麵臨的。


    再加上背後那個讓袁紹每每感到如鯁在喉的並州就算沒有任何動作也不斷在牽扯著袁紹軍大量的精力,更不要說還有其派出的一支雖然無法決定大勢走向但是卻可以在局部戰場成為惡心人甚至是在關鍵時刻決定戰場優勢傾向的小股部隊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如果再算上一支隱藏在幕後最深處的某位大漢王族,袁紹原本最具有優勢的聲望以及士族支持也變得沒有其預料般的穩固好用,最終造成了如今袁紹這種哪怕是牌麵上的實力要遠遠高出作為對手的公孫瓚,但是實際可以調動的力量卻往往捉襟見肘的局麵。


    當然,坐以待斃並不是袁紹的風格,所以他依然還在與身邊的謀士們不懈的努力著。


    “那些異人與公孫伯圭勢成水火,如今出現這樣的大好局麵就算沒有我們暗中推波助瀾也是絕對不應該放棄的,更別說如今我們還對其許下了豐厚的報酬。這件事怎麽看都透著讓人奇怪的感覺,或許這一次公孫瓚敢於如此孤注一擲並不像我們之前設想的那般無謀。”


    “以劉玄德為公孫之臂助,以我們不曾知曉的條件安撫下了那些貪婪的胡人,甚至還說服並州參與到此事之中,若不是南邊的劉岱替我們擋住了南方的那群黃巾賊子,我們所要麵臨的壓力隻怕會更大。韓文節這一手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


    “並州、公孫若有財貨、州郡之地為餌倒也並非無法說服。劉玄德雖然一貫平和中庸,但若是公孫瓚動之以同窗之情,李書實動之以同鄉之儀,更兼韓文節許諾之財貨,想來也足以讓其做到如今的地步。冀州雖與烏丸鮮卑之徒並不來往,但韓文節卻已陷入癲狂之中,對其許以重利隻怕也並非不能發生。且其所開條件想來不外乎使之靜觀其變,卻也比我等所望出兵惡了公孫瓚要容易的多,權衡利弊後做出此等短視之舉倒也像極了那群胡人往曰所為。”


    得出這樣結論的袁紹謀士們很快便統一了意見,而這個意見也同樣讓袁紹在思考後點了頭。


    似乎聽到了某位中年大叔躲在陰影裏默默偷笑的聲音。


    好吧,這你的確不能怪袁紹手底下這些一流謀士們想歪,因為事實上韓馥的確是花了大價錢給上麵所說的那幾方勢力希望他們能夠互相配合共同打倒萬惡的“袁紹反xo集團”。


    這其中李書實和公孫瓚這樣有可能直接和袁紹別苗頭的自然是重中之重,但是不論是哪一方都會有一定的“後顧之憂”,這原本也不過是一種坐地起價的方式,但怎奈何自知自己“氣數已盡”的韓馥此時的瘋狂程度遠非他們所想,主動承擔了多餘的條件不說而且還增加了援助力度,不過因為所占用的資源都來自於被其抄家滅族的那些親袁紹派世家,故此倒也沒有讓那些親韓馥派的世家感到太多的不滿。


    當然,不論是劉備也好,那些幽州的胡人也罷,雖然他們收下了來自韓馥所傳遞的糖衣炮彈,不過想要說動他們卻也並不容易,大不了糖衣吃掉炮彈扔回,畢竟就像那些謀士分析的那樣,劉備並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熱血上腦的人,更別說這幾年努力維持劉虞與公孫瓚之間均勢平衡的他已經練就出一副相當了得的手腕和觀察力。至於那些胡人部落更是對心黑手狠的公孫瓚恨之入骨,等閑財貨事實上很難真正讓他們放棄可以爆公孫瓚菊花的機會。


    而這個時候,劉虞才開始發揮作用。


    隻不過以劉虞的政治智商,就算那些謀士們能夠想到這一點,但是因為劉虞的手段很隱蔽和巧妙,再加上一直置身於事外,故此就算想到他會對戰局施加某種影響力(比如默許公孫瓚和劉備的某些舉動),但是卻也不會想到這根本就是劉虞一手導演的結果。


    不過就算是經過這樣的一番謀算,想要擊敗實力已經開始膨脹成上升勢頭的袁紹軍或者讓袁紹身邊那群心誌堅定的謀士們泄氣卻也還是遠遠不夠的。


    “主公,現在我軍雖然實力大增,氣勢不墜,但是卻依然陷入窘境的根本原因還是在於戰線拖得太長,需要同時麵對多個對手,兵力分散。故此想要打破眼前的僵局,第一部便是要分化瓦解敵人所形成的事實上的聯盟,這樣才能讓我們在接下來憑借優勢兵力各個擊破。”


    “主公,攸以為元皓所言極是。我軍雖強,但是同時要麵對並州、公孫瓚、劉玄德和韓文節卻依然力有不逮。若是不能尋機讓這幾方自亂陣腳,則我軍就算能夠擊敗其中一兩方勢力,也必然會元氣大傷並被其他渾水摸魚之徒占去便宜,為他人的霸業做了嫁衣。”


    雖然平曰裏與田豐已經有了別苗頭的跡象,不過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田豐和許攸卻已經沒有了爭鬥的欲望,更別說利用互相拆台吐槽來表現自己。


    “二位所言紹也深以為然,隻是如何打破這一困局卻還要好生思量,不知諸位可有定計?”


    因為所有謀士在這件事上取得了空前的一致,不需要麵對選擇恐懼症的袁紹自然能夠完美的表現出他的“名士風範”,氣定神閑的模樣多少也讓謀士們心安不少。


    “主公,屬下這裏倒有一計,或許能夠讓主公擺脫困局。”


    就在所有謀士都齊齊踟躕的時候,卻從角落裏傳來了一個年輕圓潤的聲音,眾人猛地回頭一看,卻是來自冀州世家陰家被視為冀州儒林新星的陰夔陰斯和。


    陰家雖然不是冀州大族,但卻也頗有人脈,是公認的書香門第,故此對於這位年輕的子弟,田豐忍不住露出讚許的笑容。至於那些來自南陽、豫州的謀士則因為陰家所尊先人為東漢開國皇帝劉秀的皇後――來自南陽郡的陰麗華一脈,故此也對其頗為親近。


    “計將安出?”看到身邊的謀士暫時沒有發言的欲望,袁紹自然不會遲疑。


    “此計名曰‘二虎競食’。主公可向長安表奏那李學麾下大將呂布呂奉先為魏郡太守。李學之輩雖智,但平素總喜標榜自己為忠君之臣,且姓情貪婪,必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讓他名正言順進入魏郡的機會。如今魏郡之中雖然名義上以韓文節為主,不過事實上權力皆歸耿武、閔純、李曆等人,此一幹人等追隨韓文節對抗主公天兵固然可稱忠義之士,但恐怕也未嚐沒有擔心自己能力有限,一旦投入新主懷抱便無法再有之前所握之權勢。更兼李學不過區區一當壚治生之徒,素為耿武等人所輕,故此魏郡之局勢或可成下一個河東。


    而且長安董賊與那李學雖然麵似同盟,內則互相提防,就算董賊、李儒之輩能夠看出我軍之謀,隻怕其也是樂見其成的,否則若是並州無事,則不是東進便是西出。如今董賊新入長安,本就不慎安定,如今更有盧公與諸位忠臣掣肘於內,李學虎視鷹揚於外,若是不能尋一地吸引並州的精力,隻怕那董賊做夢都會被噩夢嚇醒。


    如此,則兩路敵人可去,我主與淳於將軍會合後便可與眾位將軍合力拿下首惡公孫瓚。公孫瓚一去,則劉玄德不戰自退。若彼時魏郡局勢尚未平息,則我等自可漁翁得利。若是魏郡局勢已定,我等也可從長計議,那時再做決斷也時猶未晚。”


    “好計!”


    還未等其他謀士出言,袁紹便先一步出言認同了對方的想法,而這也讓幾個似乎有些躍躍欲試的年輕人齊齊收住了腳步,畢竟袁紹臉上興奮的表情並沒有刻意去掩飾,而真正說話夠分量的幾位謀士則依然保持安靜,看上去就好像默認了袁紹的評價一般。


    “早就聽聞斯和才思敏捷,今曰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今後還請斯和不要吝惜才智,與本初一起共創大業。”


    聽到袁紹給了陰夔如此之高的評價,不少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與其說是這陰夔出的主意好,還不如說是袁紹打算借此機會提振一下那些依附於他的世家豪強的士氣,也就是說哪怕這個計策並不是非常精妙袁紹也依然會酌情采納一二,更別說這個謀略也算有些水準。


    隻不過,很快大家又注意到了,此時被袁紹誇讚的陰夔臉上的表情似乎並不太高興,反而有些……有些糾結的模樣。


    “斯和你這是在做什麽,難道是認為你當不得主公的褒獎麽?那麽你為什麽急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又或者……這條計策根本就不是出.自.你.之.手!!”


    在田豐的逼問之下,陰夔臉上終於露出了堅定繼而如釋重負的表情,開口說道:


    “這的確不是下臣之計,而是出自於在下一友人之手。”


    “哦~~斯和能夠勇於承認倒也符合謙謙君子之稱,應賞。想我袁本初欲成大事必集結天下英豪,卻不知那出謀劃策之人又是哪家的少年英才。又或者斯和以為袁某是個妒賢嫉能之人,故此才不願意將人才舉薦於我,若是如此想法那我可是要罰斯和你嘍~”


    雖說口裏說著要責罰的話,但是看著袁紹微小的麵容,似乎並沒有要責罰的意思。


    “好叫主公知曉,此人便是來自潁川荀家的子弟荀蕤荀賓若!”


    終於,陰夔將獻計之人的姓名說了出來。


    隻是,這個名字聽起來為什麽那般的讓人感覺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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