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像張文巧說的那樣,這裏這裏充滿了無限的可能,但卻也充滿了混亂和罪惡。”


    平城,是個飽經戰火的地方,所以這裏的氛圍不要說與中原腹地,就算是馬邑、善無這樣已經可以算是邊塞城鎮的地方,也是大不一樣。


    一踏進平城的城門之內,李書實便感覺一股彪悍的氣息撲麵而來,不論是路上行走的行人,還是往來於此地的商旅,就算是路邊依著牆壁隨意斜躺著曬太陽的落魄戶,雙目之中也帶著警惕的神采,同時又用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打量著經過這裏的每一位路人,尤其是沒有見過的新人,更是被他們上上下下打量了許多遍,仍然不願放棄。


    直到在李書實的示意下親衛們紛紛停下腳步拔刀出鞘,這些肆意妄為的眼光才稍有收斂。


    不過李書實能夠感受到,那籠罩於整個隊伍上的惡意,卻並沒有因此而消散。


    “書實習慣就好了,這是每一個新人都必須經曆的洗禮,這裏的規矩,與別處的確大有不同。”


    這裏的規矩的確與其他地方大有不同,因為這裏的第一要務不是勵精圖治或者發展邊貿,這裏與長城以北的強陰是並州北方受到攻擊的第一線,而且因為強陰缺乏保護,不但城牆並不算多麽堅固,縣內更多分布的是遊牧的部落而非定居於此地的漢民,所以論起糧草之豐厚,財富之積累,強陰是遠遠無法與這平城相比的。為了保護這裏的一切,所有來到這裏的不論是能吏還是酷吏,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如何抵擋住來自北方那些貪婪者的窺視。若不是這幾年並州軍與草原部落之間的攻守之勢有所轉變。不但在邊塞外布置了不少投靠並州的中小型部落,而且還時不時派出部隊進入草原內進行“狩獵”活動,這裏的縣長或許根本就做不到三年的時間。各種各樣的意外都可以讓那些運氣不好的生命過早的凋零。


    就算是如今在黃忠身邊優哉遊哉的荀攸,每每回想起在平城的經曆。便是唏噓不已。


    當然,荀攸倒是不後悔曾經的平城生涯,因為這裏很好的培養了她堅強的意誌,但若是讓他再一次回到這裏,如非被迫,荀攸是絕對不會願意的,他可不願意再玩一次心跳回憶。


    荀攸不願意再入坑中,可這一次。李書實卻是主動跳了進來。


    雖然被各種各樣的惡意所包圍,但卻出奇的沒有人再試圖挑釁他們,不論是遠遠地用眼神緊盯,還是隔著人群猛吹口哨,要不就是故意撞了過來,李書實想到的方法都沒有出現。


    這倒不是因為他身邊的親衛多得讓這些人放棄了這種想法,事實上跟隨他進入平城的親衛數量總共才隻有不到兩百人,剩下的包括那些異族奴隸和許褚在內,都被李書實交給了賈詡,這支部隊將隱藏在平城附近的某個地區。等待適當的時機決定是否出現。這是賈詡的主意,雖然總覺得他的這個提議就好像將自己當成了香噴噴的魚餌,可突然得到的北方新情況也的確需要進行必要的試探。而李書實的存在正合適。不過真要有什麽變故的話,這樣小規模的部隊反而更容易逃竄,更不要說他的身後還有賈詡和進駐善無的張繡。


    所以總體來說,城內的秩序還是有保證的,隻不過注意到城門口每當有商隊或個人離開,總會有人悄悄跟隨離去,李書實便同樣知曉,這裏的秩序僅限於城內。


    至於城外?則是善戰者的天堂,怯懦者的地獄;善謀者快樂的海洋。單純孩子的餐具。


    當然,不管是什麽樣的人。隻要一次又一次在這樣的大浪淘沙中活了下來,便是強者。生命的強者,能夠在城內得到足夠的尊敬――雖然說如果誘惑足夠大的話,出了這座城池該如何下手依然不會放鬆,甚至因為對方的戰績反而會更加的周密和狠辣,務求一擊必勝。


    這裏可以被成為“罪惡之城”,但這裏又可以被稱為“罪惡之地中的唯一淨土”。


    “不過話說回來,在外麵結了那麽大的仇怨,竟然還能在這座城裏彼此間相安無事,怎麽看都實在是太神奇了,就在剛才我還以為真的會有人衝上來想要做別人探路的‘棋子’。”


    “大概是因為所有人都需要這樣一個地方吧。可以讓他們在經過長途跋涉和緊張後得到一塊可以安心休息的淨土,也讓他們可以將手上不知道來自什麽地方的貨物處理掉。就好像南邊馬邑的那處隱藏在陰影中的‘集市’一樣,很多人都有著同樣的需求,便有了那樣的地方,而大多數人為了共同的目的而維護那裏的秩序,不遵守秩序的人將會被抹殺,再加上官方的力量進行引導,久而久之,來到這裏的人和沒有來到這裏的人都知道了這裏的規矩,漸漸不守規矩的人便會消失,而守規矩的人隻要沒有死,總還是會有翻身的希望。”


    或許童老頭說的不錯,這裏的確充滿了陰謀與狡詐,血腥與暴力,但對於平城縣城內的區域,就好像網絡遊戲中的安全區一樣,任憑你在外麵pk到昏天地暗,帶刀侍衛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可一旦你踏入安全區的範圍內再想要進行pk活動,那就要掂量自己能不能從帶刀侍衛的手上逃出生天,甚至還會碰到想要從你身上合理合法爆裝備的其他玩家們。


    總而言之,除非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不得不鋌而走險,否則在安全區內犯事絕對是最不劃算的。


    就這樣,李書實在平城的縣城內的一處居所內安頓了下來,並不是像在馬邑那樣,要麽便是找一家規模很大的驛館,要麽便是住在別人家的別館內,因為這本就是他名下的產業之一。


    嗯,若不是蘇小蘿莉親口告訴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名下還有一棟這麽大的宅子。不過按照蘇小蘿莉的說法,這宅子平日裏是給李家商隊使用的,他們在深入草原前都會在這裏進行休整。另外招募新人訓練新人的工作也都是在這裏進行。可以說,他們住進這裏。不僅僅因為這裏的地方足夠大,能夠讓他們隨意的折騰,也是因為這裏是李家商隊在平城內的據點,可以隔絕很多不良團體的企圖,也算是預防性的減少了不少沒有必要的麻煩。


    因為是自家商隊的宅邸而非新購入的宅子,所以裏麵無論是物資還是下人仆婦都配備的很全,甚至還有三五個歌女,哪怕姿色完全無法與晉陽城中的那些稍稍有些檔次的青樓相比。也比不上馬邑張家準備送出的女子,可是對於處於任務中根本不能隨意放縱自己以致於積攢了很長時間得不到發泄機會的大頭兵們而言,卻也是極好的娛樂品。


    既然是自家的東西,安全性上怎麽也超過了外麵那些來曆不明的家夥,對於那些期冀的眼神,李書實很是“仁慈”的放開了一點禁令,讓他們有需求的可以稍稍釋放一點積存的火氣。


    隻不過,李書實很是懷疑就算加上那些仆婦也不到二十數量的雌性生物,能滿足五倍於他們的男性積存了那麽長時間的*麽?雖然說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但是……


    好吧。下麵的想象太過邪惡,李書實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想下去為好,否則甄小蘿莉可愛的小腳丫就要踩上來了。而橋蘿莉看起來似乎也很配合地伸出了一隻粉嫩的小手。


    話說自從向甄小蘿莉提出明年挑個日子迎娶她們得建議後,這丫頭看起來越來越有大婦的風範,難道明知道自己爭不過蘇小蘿莉也還是打算最後奮力一搏麽?總覺得有點悲壯啊。


    好吧,蘿莉的心思也別猜,反正李書實很少有猜對的時候,大笨蛋什麽的說得肯定就是他。


    果然不出李書實所料,沒兩天,幾位姑娘就差點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們玩壞掉。


    而這也導致了這些家夥不但沒有釋放掉身上的火氣,反而似乎淤積了更多的感覺。


    話說這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麽?


    “所以說應該怎麽解決這種情況才比較合適呢?”


    這一問題最終還是被一個時辰裏百思不得其解的李書實給拋了出來。


    “若是主公覺得城內的那些勢力無法信任的話。或許可以領兵外出,擇一部落族滅之。之後半日內縱兵為樂。一切完畢,是留下交給商人充作奴隸還是換成首級交給郡縣主公可自絕。”


    說出這麽狠辣簡易的卻是子龍醬。而且從他對這些事情的熟悉程度來看,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也對,怎麽說這位老兄當年也是帶著部下在草原裏七進七出過的主,而且李書實當時下達的還是更加狠辣的命令,那個時候的草原也遠比現在更為強大,這種短平快的事情想來不僅僅是趙雲,就是一旁連連點頭的太史慈和徐晃應該也是沒少做的。


    其實認真說起來,李書實也不是沒做過,隻不過他的身邊(被)拴著一隻蘿莉,自然基本都是以給對方一個痛快為首選,偶爾才會讓部下在搶來的戰馬上拴上一兩個相中的女人,帶回家暖炕頭,這種吃幹抹淨就翻臉砍人的事情……好吧,李書實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啊。


    雖然聽起來似乎有些殘忍,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平城的氣氛所影響,李書實竟覺得有點興奮。


    所以說這好人還真不容易當,稍稍引誘一下就有可能會墮落掉,更別說這一屋子的家夥基本上就沒個好人,也就兩隻可愛的蘿莉還算得上比較純潔,但考慮到近墨者黑的緣故,估計也有黑掉的可能――至於為什麽不說三隻蘿莉,因為這種說法就連某隻蘿莉自己都嗤之以鼻。


    “知不知道這年頭好人等於死人,隻有禍害才有可能活千年。”


    說得好有道理李書實發覺自己完全無法反駁,尤其是後半句更是如此。


    畢竟怎麽說他也是被那“禍水”給禍害了的當事人呢。


    就這樣,隨後的幾天內在縣城裏隨意采購了一些貨物,這支怎麽看都不像是商隊的隊伍踏上了向北行進的路途――雖然說其實這支“商隊”裏有一位資深的雜貨鋪老板,還有一位勉強算是雜貨鋪的熟練活計,一位可以統禦一個商業帝國的女強人和一位正在努力學習如何統禦一個商業帝國的見習商人。如果作為流浪商人的話或許也是個不錯的組合?


    可惜這裏不是西歐,也不是神羅分裂後形成的林立的邦國,幾個人什麽的。終究還是很危險的組合,除非這其中的一位有著羅荷大小姐又或者是蘇小蘿莉這樣的戰鬥力。


    由此可以看出來現代的和平社會是多麽的難得。畢竟大部分的時候一輛車和兩三個人就能構成一個物流流通的最小單位,除了會經常遇到各種明目張膽的收費關卡,但那些錢與當年的大小邦國林立的歐洲比起來,怎麽都是小巫見大巫,否則當年的德意誌關稅聯盟也不會那麽大的動靜,甚至都成為了德國統一之路上的重要裏程碑。


    而對李書實這種感慨的另一個佐證,便是剛離開平城北城門沒超過半天的功夫,就有至少兩隊人馬一左一右將他們給圍了起來。雖然態度上並沒有什麽囂張的感覺,但從他們一言不發便掏出兵刃向己方衝過來的表現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似乎對這場戰鬥是勢在必得。


    “所以說最討厭你們這幫子打劫的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話說一直就很想說出這樣經典的台詞,現在終於有了機會,李書實竟然稍稍覺得有點小激動。


    隻可惜,這句經典的台詞換回來的,卻是三隻蘿莉齊齊的三雙衛生球。


    嘖,可憐的蘿莉,這可是藝術啊。語言藝術的最高境界,你們這是不懂對藝術的欣賞啊!


    對於李書實這種如同敗犬一樣的哀嚎,自然不會有人理他。事實上所有人都進入到了戰鬥狀態,而子龍醬和子義則是最興奮的那兩個,感覺他們的雙手都因為太過於興奮而不斷顫抖。


    “子龍,有沒有興趣比一比,我們兩個誰的戰果更多。啊,還有子義也是。大概我也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有機會占你們一次便宜吧,所以說就算我贏了你們也不會因此而怨恨我吧。”


    李書實看起來笑得很“陰險”,不過就像他說的那樣,也隻能在這種時候兩者之間才有比試的機會。不僅僅因為能力上的差距,而且隨著身份的提升。李書實基本上率先告別了在戰場上衝擊敵陣的工作,成為了在戰場上指揮調度他人的主帥指揮者。而像是趙雲和太史慈這樣的將領。就算勇猛依舊,但除非在李書實麾下,否則獨當一麵的他們也在向這方麵轉變著。


    也就是說,他們終究會逐漸從第一線退下,隻不過與李書實不盡相同的是,他們留下的名聲本身便有著很強的震懾性,所以哪怕處於指揮者的位置,他們依然會是敵人所忌憚的存在。


    這樣的趨勢是無法你轉的,隻不過誰都不會想到的是,因為這一次的重傷,從某種程度上加快了這一轉化的速度――認識到了不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勇猛和武力幾位將軍最近一段時間很是手不釋卷,積極努力像一位合格的統帥靠攏,所以如同今日這樣暢快的戰鬥,或許在未來的幾年內會變得越來越少吧,哪怕他們身體徹底恢複,也會更多給年輕人表現的機會。


    “主公你的確是居心不良啊,但就算這樣,雲也不會讓你獲得曾經擊敗過雲的談資啊!”


    “慈深有同感,而且主公不是說過麽,在心愛的女孩子麵前就算再大的困難也能克服嗎!”


    雖然身體還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態,但看起來兩個人的精神卻都不錯,戰意滿滿。


    “夫君大人請一定要加油,若是連老弱病殘都贏不了的話,那可就是太遜啦~……


    原本看著受傷最重的兩個人如此的信心滿滿就有些心裏打鼓的李書實,卻又被蘇小蘿莉揶揄的話語和另外兩隻蘿莉期待的目光所綁架,總覺得他就好像發動了侵略中國戰爭的美帝國主義啊――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與一個錯誤的對手進行了一場錯誤的戰爭。


    可惜的是,已經發起衝鋒的敵人卻不會給李書實太多思考的時間,轉眼間他們已經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近在眼前了,甚至一個個連打劫的製式裝備――蒙麵頭巾都沒有裝備。差評,差評!


    不過,跑得這麽近。知道的是打算一口氣吞掉他們,不知道的還真讓人覺得是急著送人頭的好人啊。真是……謝謝……啊!!!


    隨著弓弦顫動,一根勁矢轉瞬間便差在了衝在最前方的那位匪首……身後的那個賊人的咽喉處,巨大的慣性立刻讓這個倒黴的家夥跌落馬下,並被疾馳而行的馬群踩成了肉醬。


    好吧,其實李書實是想將一馬當先之人射下馬的,隻是他雖然能夠利用作弊的方式拉開手中的呂布之弓,但射出箭所擁有的力道卻是與他能夠使出的力道相輔相成,速度也同樣如此。而且還是一弓一矢,所以對於那些久在生死線上討生活的人而言,躲過去並不算太難的事情,就算是在馬上也可以憑著出色的馬術晚上一個花活連衝鋒的速度都不會減緩。


    當然,也因為這當先之人的躲避和敵人排出的密集陣形,讓李書實這一箭不會落空。


    不過要是換做呂布的話,估計那領頭之人根本連做動作的機會隻怕都不會有,就算偏移一點,也隻不過是避過要害,照樣會被箭上所附著的巨大動能所掀翻。


    李書實射出的羽箭與其說是為了殺敵――好吧。至少他自己是這麽想的――不如說是一個信號,動手的信號。哪怕他們要麵對的是數倍於他們的部隊且是兩麵夾攻的窘境,但這樣的敵人還無法令久經沙場的將士們感受到太大的壓力。


    一弓三矢甚至一弓四矢。能夠跟隨在李書實身邊的每一位士兵都是個中好手,尤其是被留下來的這百餘人更是那些百戰之兵中的佼佼者,就算是趙雲,如果不在巔峰狀態想要一挑十也是需要花費不小的力氣,甚至如果他們舍得犧牲,就算呂布、典韋也僅僅隻需要二十個人就能讓這些猛將感受到生命的威脅,若沒有突破他們並讓戰場擴大的辦法,五十人足以令王越這樣的稀世劍客也不得不飲恨當場。


    結果李書實愕然發現,雖然子龍醬和子義搶人頭的本事的確已經跌到了最低點。但他身邊親衛們搶人頭的本事若是加起來簡直凶殘到爆,僅僅在他扔了扔了幾個屍氣的空當裏。這群敢來襲擊的“探路石”們就折損嚴重。


    如果按照正常的節奏,麵對如此凶殘的敵人。立刻掉頭便跑是這些遊走於生死邊緣的灰色人員必然會掌握的技能,而且這些人也不會思考如何報複李書實的隊伍,反而會用自己近乎於絕望的戰損告誡那些依舊看不清形勢蠢蠢欲動的家夥――不想死就別去作死!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並州最精銳的部隊,而作為這支隊伍核心的李書實,雖然看起來是最弱的那個,但若論起在戰場上坑人的本事,他卻可以自豪地稱自己為並州軍當仁不讓的no。1!


    地策。地陷!火策。天火!


    對於一邊的敵人,李書實連續施展了兩個策略。


    前者在那些準備逃竄的賊人們的腳下挖出了一道足有兩米深的大坑,雖然對於騎在馬背上的騎士而言這樣的高度隻能算是一個阻礙而算不得絕望的話,那麽下麵從天而降的火焰便是真正令人絕望的開始。


    道術。八陣圖!


    而在另一邊,李書實直接給那些賊人們砌好了一座牢房,而且仁慈的打通了牢房內的每一寸空間,甚至開打開了通向外麵的出口。但直到李書實徹底收拾完那些被埋在坑裏渾身焦黑的敵人時,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從牢房中奔逃而出,就連原本密集的慘叫聲也變得稀疏起來。


    “這一次……應該算是我贏了吧。”雖然是法爺戰勝了戰士,實在是沒啥值得驕傲的,畢竟法爺如果想要搶人頭,那絕對不是戰士所能比的,但李書實依然還是露出的賤人一樣的表情。


    當然,回答他的,自然是兩個不屑一顧的眼神。


    話說這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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