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霧兒?還感覺哪裏不舒服嗎?”我伸手擦了擦霧兒臉上的淚珠。


    霧兒搖搖頭,說:“天寒哥,你真好。”


    “咳,那個,很多人都這麽誇我,有時我都常想,這世上就咱這樣的好人可能就快滅絕了,你很幸運啊,居然還看見了個活的,而不是標本。”我一本正經的說。


    霧兒微微笑了下,說:“天寒哥,你真的很自戀,都經不住別人誇的。”


    我見把霧兒逗笑了,便也跟著笑,隻是我怎麽就覺得自己笑得有些猥瑣,汗,和老勝相處久了,都被他的猥瑣傳染了。


    “餓了吧,起床吃點米糑,才會好得更快的。”我笑著說。


    “嗯!霧兒要快點好起來,不然真的很麻煩天寒哥。”霧兒點點頭說道。


    “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照顧美女是我的榮幸啊。”我暈,我居然把在酒吧裏勾女人的台詞給說了出來。


    “我可不是美女。”霧兒輕笑了下,想撐著起來。


    我站起身來,扶住霧兒,讓她仰靠在床頭後,我伸手拿過桌子上的稀飯:“都涼了,我去另外給你買。”


    “不用了天寒哥,涼的也能吃的,別浪費錢了。”霧兒拉住想起身的我說。


    “你發著燒呢,還吃涼的?再說,一碗稀飯要得了幾個錢?”我說著就準備往病房外麵走,霧兒卻牢牢的抓著我的手。


    “真的不用了,在家時,我連餿飯都吃過,這個不算什麽?”霧兒笑了笑說,但笑得很勉強。


    “餿飯?”我一怔,“你是後媽養的?哦,不是,我是說,你們哪真有那麽苦嗎?”


    霧兒低下頭,等了好一會說:“我就是後媽養的…”


    “不好意思,霧兒你別生氣,我剛才說後媽養的沒別的意思…”我見霧兒又有些哽咽,趕緊解釋道。


    “天寒哥,我知道。”霧兒低低的說:“可我真的是後媽養的。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離開了,爸爸就娶了對麵村的寡婦做了我後媽,自從後媽進門後,我就很從來沒過過好日子,後來…後來後媽生了個弟弟…就連爸爸也不太管我了……”霧兒說到這裏,已泣不成聲。


    都不用霧兒再說下去了,但凡後媽養的孩子大多的遭遇都差不多,這些從新聞報紙上可以經常看到。


    我沒想到霧兒原來這麽可憐,我一直以為霧兒和別人說話時,總是習慣性低著頭,是害羞,看來完全不是這麽回事,而是她已經習慣向凶悍的後媽低頭,久而久之便造成了霧兒見到陌生人就有低頭說話的習慣,這種習慣是害怕、屈服,但又想自我保護的心理造就的。


    我為霧兒感到欣慰的是,霧兒在麵對家裏逼婚時,沒有再低頭,而是抗拒了,否則霧兒的一生就真的完了。


    “沒人管你,我管你!”我不知怎麽的,腦子一熱就來了這麽句,想後悔時,話已進了霧兒的耳朵了。


    “你管我?真的嗎?”霧兒抬起頭,充滿眼淚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驚訝和不相信。


    不該說的話我都說了,這時又怎能反悔,隻得鋼牙暗咬,頭一點,得,這回真的麻煩上身了。


    唉了,算了,就當照顧個妹妹吧,咱老家的娘一直想有個閨女,以前我娘年青那會還想生個女兒的,但女兒沒生出來,倒把我弟弟給生了下來,後來我娘還想生個閨女,但趕上計劃生育了,這回好了,我娘的兒子我給她白撿這麽大個閨女,我老娘知道了應該會直誇我孝順吧…


    就這樣自我安慰著,對霧兒說:“嗯,我照顧你!”


    霧兒就那樣流著淚看著我,好一會才說:“天寒哥,你…你能再抱抱我嗎?”


    霧兒臉紅了紅,靠過來,我順手抱住她。霧兒靜靜的靠在我懷裏,閉養眼不知道在想什麽,我也就這樣抱著。


    “天…天寒哥,你在幹嘛?”霧兒忽然問道。


    “幹嘛?沒幹嘛啊?怎麽了?”我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你的手…”霧兒滿臉通紅,緊閉著眼說道。


    “我的手怎麽了?哦,不好意思…習慣性動作,不好意思哈。”我這才發現,我抱著霧兒的手已經在霧兒身上遊走了一遍,我居然沒發覺,丫的,在酒吧女人抱多了,這手都有靈性了,我都沒指揮這手就自己會動,暴汗…


    “習慣動作?你,你經常這樣對女孩子嗎?”霧兒抬頭頭問道。


    “哪能呢…當然不是了。”我臉皮雖厚,這時也覺得老臉一紅。


    霧兒明顯不相信,但她也沒再問,我也不再解釋,這事越解釋越說不清,剛才把她全身給摸了個遍,我還怎麽解釋…


    “霧兒,這點滴也快滴完了,我去叫護士來拔了針好回家,那稀飯就提回去,我給你熱熱再吃。”我對懷裏的霧兒說道。


    霧兒乖巧的點點頭,鬆開我。我起身到外麵叫護士進來把針撥了,護士又拿了些藥給我,囑咐怎樣吃,我才扶著霧兒出了醫院。


    回到小區,霧兒剛打完針,身體很軟,爬上九樓自然很難,沒辦法,我隻得背著她,這時知道背著她上樓要比抱著她下樓累得多,好在霧兒不是很重,不然還真爬不上去。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了時,終於到了九樓的家門口了,我放下霧兒,重重的喘了好一陣氣都沒緩過來。


    “天寒哥,都說不要你背的,你看看你累的。”霧兒扯著衣袖一邊給我擦額頭的汗,一邊對我說。


    “沒事…沒事…哥有的是力氣…”我呼了口大氣說道。


    開了門進屋,我抬起手看看表,這一折騰又到了一點四十。


    “霧兒,去洗洗澡,你身上出了太多汗,得馬上洗掉才行,不然汗一幹,你又得發燒。”我對霧兒說道。


    霧兒應了聲,自己去房間找換洗的衣服去了,我則提著那份稀飯進廚房加熱。


    霧兒洗了澡出來,精神明顯好了點,穿著一件寬鬆的衣服站在廚房門口說:“天寒哥,辛苦你了。”


    “不幸苦。好了,熱好了,你去沙發坐著,哥給你端過去。”我回頭笑著對霧兒說話,卻差點把糑給灑了,霧兒穿著一件寬鬆的衣服,居然沒有戴罩罩,堅挺的大球上的兩個凸點頂在衣服上,若隱若現,像極了衣服後麵掛著兩顆葡萄,我居然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有點發呆。


    “天寒哥,天寒哥,你怎麽了?”霧兒叫了聲。


    “好葡萄…啊,不是,糑好了。”唉,咱這好色的毛病又犯了,無藥醫,難受。


    我不敢再多看霧兒,低著腦袋把糑端到客廳的桌子上,:“霧兒,把糑喝了,坐會後再吃點藥,就去睡吧。”


    “嗯,天寒哥,你也快去洗澡吧。”霧兒乖巧的說道。


    我點點頭,找了幾件衣服到衛生間洗澡去了,等我洗完澡出來,霧兒早已喝完了粥,又倒在沙發上睡著了,連藥都沒有吃。


    我無奈的笑笑,走到沙發邊上輕輕抱起霧兒,走進房間把她放床上,替她把被子蓋了,便準備也到客廳睡了,但我的腳又不聽指揮,怎麽也邁不動。看著霧兒漂亮的臉蛋,嘟起的小嘴,我忍不住想低下頭去親親,最後我還是克製住了自己,唉…這娃夠可憐的了,咱再禽獸也不能乘人之危啊,哪怕就隻是親一下。


    我回到沙發上,扯著毛毯蓋上不一會迷迷糊糊的睡去。


    又做夢了,居然不是惡夢,夢見了霧兒、晴子,兩人的麵孔交叉出現,都對我笑…


    早上醒來的時候,剛好七點,我睜開眼,摳了摳眼屎,一個翻身坐起來,卻聽到廚房有鍋鏟的聲音。


    “天寒哥,醒了啊,快去洗臉,我給你炒了蛋炒飯。”霧兒從廚房裏端出一大碗金黃色的蛋炒飯,笑眯眯的說。


    “霧兒,起這麽早幹嘛,你的燒退了?”我問道。


    “退了,沒事的,我沒那麽嬌氣。”霧兒笑道。


    “真的?”


    “不信你摸摸…”霧兒笑著把小腦袋伸到我麵前說。


    我摸了摸,果真沒燒了,“沒燒就好,一會把藥吃了。”


    我洗漱好後,把霧兒炒的蛋炒飯幹個精光,這丫頭手藝還不錯,直到我吃完了,才想起問她:“我吃完了,你吃什麽啊?”


    “廚房還有呢。”霧兒笑了笑:“天寒哥,晚上回家吃飯嗎?我做好了等你啊。”


    “不知道呢,其實不用等我的,我早晚不定回來。”我說道。


    “哦…”霧兒語氣有點失望。


    “嗯,我下班要是沒啥事就準時回來,嗬嗬,回來吃飯!”我笑笑說。


    “那我等你回來!”霧兒臉紅了紅,開心的說。


    “知道了,你今天別出去了,高燒剛退就在家休息,我該上班了。”我拿起外套站起來說道。


    霧兒又搶先一步到門口開了門,望著我下樓梯後,才轉身關門,完全一幅送老公上班的妻子模樣。我不禁搖搖頭,對自己說,少tmd想七想八!


    我到公司時,老勝已經先到了。老勝見我來了,向我招招手說,“收拾下資料,部隊準備開撥了。”


    我才想起今天要和老勝去見客戶,該準備的資料老勝都準備好了,我根本就沒什麽可拿的,就站那等老勝。


    “天寒,”晴子在我身後叫了聲。


    “哦,晴子早啊。”我回頭笑著打招呼,卻見晴子精神狀態很不好,似乎沒睡好,“怎麽了晴子?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沒睡好。”晴子輕聲說。


    “哦?不會是想誰,想得睡不著吧,哈哈…”我笑著說。


    晴子臉色有紅,這丫頭不會真有心上人吧,我正準備再打趣幾句,老勝卻叫道:“老寒,幹活要緊,這妞回來再泡!走了!”


    “叫魂啊,來了!”我對老勝翻翻白眼,起身向外走去。


    “天寒,”晴子叫了聲。


    “嗯?”


    “昨天我生日。”晴子淡淡的說,說完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隻留著我在原地發愣。


    昨天晴子生日?難怪請我吃飯,可最後沒吃成,半道上我就走了,難道晴子昨晚等了我一夜?沒道理啊,我們僅是同事而已,晴子不會喜歡我吧?不可能,晴子怎麽會喜歡我?可若是不喜歡我,昨天她生日為什麽就隻請了我一個人?


    我心裏胡亂思想著,到電梯時,一腦袋撞牆上了。


    “喲,老寒,大清早的就想不開啊?你可別把牆撞壞了。”老勝笑道。


    “你tmd才想不開呢!老子這是在思考人生!”我沒好氣的說。


    “靠,思考個狗屁人生,我看八成是在想女人!”老勝翻翻白眼說。


    “別扯這些,說說這客戶的事啊。”我說道。


    “喲,老寒,今天是怎麽了?居然也會主動說工作的事?難得,難得。”老勝作不可思議狀看著我。


    “靠,我不工作你養我啊。”我說道。


    “去找個富婆吧,”老勝笑笑說:“讓富婆包了就不用辛苦上班了,就是晚上辛苦點,不過,你能行,哥看好你!”


    “滾!”


    我和老勝來到老勝昨天碰了灰的那家外資公司,老勝到前台對接待的小姐說了句,前台小姐把我和老勝領到一個會客廳,讓我們等會,說經理正在開會。


    老勝告訴我說,現在負責和我們談業務的這個老姑婆姓嚴,是這家外資企業的高管,非常不好說話,是那種給回扣都不要的硬貨。


    正當我和老勝正在研究怎麽樣才能搞定老勝說的那個硬貨,是不是再把價錢降低一點時,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氣勢奪人的女人走了進來。


    “讓兩位久等了,抱歉。”女人進來開口說道,卻哪裏有半點抱歉的意思?


    “哪裏,哪裏,嚴高管是忙人嘛。”老勝笑笑,又給我們互相介紹:“這位是我的同事兼搭檔。天寒,這是嚴高管。”


    “你好。”


    “你好”我和那嚴高管握了握手,我的手和她的手握住時,明顯感到她的手顫了一下,她的眼神也不自然,但瞬間恢複了常態。


    “你們公司報的產品價格,相比其他公司報給我們的價格要高了點。”嚴高管坐下來後就切入正題。


    “嚴經理,我們公司的產品的質量絕對要好過其他廠家的產品…”老勝開始和她磨,而我心不在焉的想著那晚在酒吧碰到的黑衣女人。


    這人生啊,有時就這麽狗血,就像一部俗套的電視劇。就說坐在我和老勝對麵,正與老勝過招的嚴高管吧,一身黑色職業裝,頭發束著,臉上架著一幅大黑框眼鏡,這時她的氣勢、氣質絕佳,完全與那天我在酒吧裏碰到她的時候是兩個模樣。以為一夜露水夫妻後,便不會再相遇,誰曾想,此時此地,又碰在一起,這戲演的…


    “合作愉快!”老勝伸出手來正與嚴高管握手,一隻腳伸過來碰碰我。


    我趕緊收了收心神,站起來也伸出手,說:“合作愉快!”


    就這樣談成了?這麽快?老勝不是說很難搞定嗎?老勝怎麽和她談的我也沒注意聽,這時也不方便問。


    “這位天寒先生,不介意我向你要張名片吧。”嚴高管笑著對我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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