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來到經常來的那間酒吧,趴在酒吧的吧台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我最初的放縱和墮落應該就是從這間酒吧開始的吧。


    晴子問我就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了嗎?


    我還能嗎?什麽又才是正常的生活軌道?娶個老婆,生個孩子,朝九晚五?我何嚐不想過這種平淡的生活,事實上,三年前我也是一個正規正距,傳傳統統的男人,可也是三年前的某一天,我獨自背著行囔,來到這個城市流浪,我是流著淚來的。


    我永遠記得三年前夏天的那個下午,我從單位趕回家拿資料,我打開房門時,卻聽見臥室裏有響動,我以為遭賊了,便輕手輕腳的走到臥室門邊,當我推開臥室門的刹那,我整個人仿佛掉進了地獄,我的女人躺在我們的床上,一個男人伏在我的女人身上,那對狗男女一聲接一聲的浪*叫聲,仿佛千萬把大錘,狠狠的錘著我的腦袋,我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或許是那對狗男女太忘情了,就連我站在了門口,他們都沒有發覺。


    我當時真的想衝上去殺了那對狗男女,可是我沒有,我甚至都沒有打擾他們的雅興,我傻了一般的離開了家,身後那對狗男女依然高聲浪*叫著,肉/體撞擊肉/體的聲音充滿了整個屋子!


    我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在大街上走著,整個人一點力氣也沒有,我無法想象,那個與我山盟海誓的女人,那個我整整愛了四年的女人,此刻正和別的男人在我的床上,幹著齷齪的事!


    那天我在街上遊蕩到深夜才回家,我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等我,見到我回家,關心的問我“怎麽這麽晚才回家?累嗎?吃飯了嗎?”如果不是我下午回來撞見那無恥的一幕,我又怎能相信,眼前這個對我關懷倍致的女人,下午和別的男人上過我的床?!


    我鐵青著臉沒有說話,沒有任何表示,她可能也覺察到我的不對勁,靠過來抱著我,像往常一樣想吻吻我,我伸手擋住她,努力使自己平靜,用最平淡的口氣對她說:“不要用沾了別的男人精*液的嘴來吻我!下午我回來過了。”


    她驚恐的看著我,鬆開抱著我的手,掩著臉大聲的哭。我很想問問她到底這是為什麽,可是我沒有,我不想問,問了可能我會更痛。


    後來沒幾天,我獨自一個人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偶爾在網上聊天時,遇見以前的朋友,朋友告訴我,她結婚了,和那個男人。朋友還告訴我,她曾經在背後說起過我,說我沒錢,沒出息,動不動就身體不好,當初幸好沒跟我,不然後悔死。


    我能說什麽呢?我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再也沒用那個qq號,因為我不再想聽到有關她的任何消息。但我卻開始恨,恨當初為什麽沒在離開前,狠狠的扇她一耳光!


    再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我開始經常出入酒吧,去勾搭那些寂寞的,空虛的,找刺激的女人們,我對那些和我上過床的女人們,沒有愛,隻有性,因為我不再相信愛,也可以說我不再相信女人!


    恨,讓我墮落,讓我醉生夢死!放縱的生活,對於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也許才是正常的生活軌道!我不否認我現在這樣的人生觀,是以前的記憶造成的,但也有可能是每個人心裏都有放縱的欲念,所以當痛苦的記憶化作滿腔的恨時,我便墮落自己來麻醉自己。


    有一句電影台詞是這麽說的:當一個人失去記憶時,便不會有仇恨。我很想失去記憶,但我始終做不到,或許能讓我暫時忘記的,也就隻有酒精,和那些大多都叫不上名字的女人在我身下大聲呻吟的時候。


    “怎麽一個人喝酒?”一個聲音在耳旁響起。


    “我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喝酒。”我笑了笑,對依然一身黑衣打扮的嚴芳說。


    嚴芳伸手從我麵前的吧台上,拿過我的煙,抽出一支點上:“不請我喝一杯?”


    我笑了笑,招手讓服務生給她來了一紮啤酒,嚴芳看了我一眼,舉起杯子居然一口氣喝了。


    “怎麽今天又想問我人活著到底有什麽意義?”我也點起一支煙問道。


    “問你,你也說的是廢話!其實我倒很奇怪,像你這樣的男人怎麽也天天來泡酒吧?”嚴芳眼裏有些疑惑的問。


    “我這樣的男人?我什麽樣的?我和你很熟嗎?”我喝了口酒說道:“我到很奇怪…”


    “你是不是也想說,像我這樣的女人也來泡酒吧?我什麽樣的女人?我和你很熟嗎?”嚴芳模仿著我的口氣回答道。


    “嗬嗬,都不熟,那就別問了。喝酒!”我又要了兩杯啤酒。


    “其實,連這次算一起,我隻來過兩次酒吧。”嚴芳突然說。


    “哦?那今晚有興趣和我上床沒有?”我打了個酒嗝,看著嚴芳說。


    “今天沒興趣!”嚴芳悠悠的說。


    我看了眼抽著煙的嚴芳,突然一把抱起她,嚴芳低呼一聲,慍怒著說:“你幹什麽?!”


    “上床!”我抱著嚴芳就朝酒吧外麵走去,嚴芳掙紮了一番,但我抱得緊緊的,終是屈服了。


    “你的車在哪?”我呼吸急促的問。


    “那邊…”嚴芳眼神迷離的伸手一指。


    我抱著嚴芳衝到她那輛奧迪前,伸手從她的包裏掏出鑰匙,開了車門,一把把嚴芳塞進車後座。


    “你瘋了!這是停車場。”嚴芳推著正脫她衣服的我說。


    “停車場就停車場,怕個鳥!”我粗魯的脫掉嚴芳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把嚴芳向我身前拉進一點,腰猛的一挺,嚴芳“啊”的一聲慘叫…


    我瘋狂的蹂躪著嚴芳,嚴芳也大聲的呻吟著,我們這對放縱的男女,在酒吧停車場又一次交*合,又一次墮落。


    從迷醉裏醒來,嚴芳**著身體靠在我身上,“去我家,今晚陪我好嗎?我很孤獨。”嚴芳輕聲的說。


    那一夜,我在嚴芳家過的,隻是自車上那一次後,回到她家卻沒有再放縱,隻是相互抱著,像兩隻孤單而又傷痕遍布靠在一起取暖的布娃娃一般。


    “我離婚了。”嚴芳靠在我的胸口淡淡的說“就在我們第一次上床的那天。”


    “是嗎?”我應了句。


    “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嗬嗬,”嚴芳笑了笑,笑得很苦:“我隻是他的埑腳石罷了。”


    “他成功了,嗬,女人無數,既然這樣,我何必要守身如玉,我何必要守著那早已死透的婚姻!”嚴芳突然激動起來。


    “在你眼裏,我是不是一個特別放縱不要臉的女人?”嚴芳突然抬起頭問我。


    “嗬,放縱不是錯,我覺得每個人的墮落與放縱都有他的原因,沒有人生來就是放縱的,你不是,我也不是。”我懶洋洋的說。


    ……………


    早上醒來的時候,嚴芳還在熟睡,眼角居然有淚。她是在為自己的放縱而痛苦嗎?還是想起了自己那一段不能向外人說的不堪的婚姻?


    我穿好衣服,低下頭去吻了吻她的臉,嚴芳的睫毛動了動,我便知道她醒了,她依然閉著眼沒有動,我笑笑,提起外套出了嚴芳的家。


    回到家,霧兒倦在沙發上睡著,蓋在身上的毛毯有一半滑到了地板上。


    霧兒是在等我嗎?在沙發上等了我一夜?


    我突然有些感動,又有些愧疚。有個女孩能等你一夜,想不感動都有些困難,但我愧疚什麽,我和她隻是萍水相逢,我愧疚個屁啊!


    可我怎麽又有些後悔昨晚讓她搬出去住呢?


    嗯,我後悔,可能是覺得她太可憐了,對!就是這樣!


    我心裏胡亂的想著,彎下腰去給霧兒拉了拉毛毯,霧兒從夢中驚醒,抬頭看到是我,猛的坐起來:“天寒哥!你昨晚去哪了?我好擔心你遇上壞人了。”


    “你就在沙發上等了我一夜?”我問道。


    “嗯!我怕天寒哥出去沒帶鑰匙,回又進不了門,又擔心你,所以…”霧兒小聲的說。


    我心裏暗歎一聲,她根本不知道我昨晚和別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她卻在沙發上傻傻的等了我一夜。


    “對不起,昨晚我不該生天寒哥的氣,我知道住這裏不好,我找到工作就馬上搬出去。”霧兒低著頭說。


    “別搬了吧。昨夜哥抽瘋呢,你別在意。”我歎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知道天寒哥是在意的,我找到工作就搬!”霧兒抬起頭來說。


    “說了不搬就不搬了!”我突然抬高聲音說,“去換身衣服,哥答應過你帶你出去轉轉的。”


    “可是…”


    “以後咱再不說搬走的話,哥和你都是苦命的人,能互相照顧就互相照顧吧。”我摸了摸霧兒的頭。


    “天寒哥,你真的很好。”霧兒眼睛又紅了。


    我的手順著霧兒的頭滑下,把霧兒抱了抱,說:“我也就那樣吧。”


    “天寒哥,你身上香香的,你弄什麽在身上了?”霧兒皺了皺鼻子問道。


    “哦,沒有吧,你肯定聞錯了,說不定誰家在做早餐呢。說到早餐我都餓了,你趕緊去換衣服,咱們去吃早餐,然後出去玩。哥先去洗漱洗漱。”我趕忙推開霧兒說道。


    我一說餓了,霧兒就趕緊回房換衣服去了,沒有再追問我身上的香味的事。


    昨夜抱著一個香香的女人睡了一夜,我身上能不香嗎?好在霧兒單純,沒有想別的,咱還是趕緊去洗漱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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