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風流勾當


    十二月十八日,伊藤博文匆匆結束了在中國的行程,坐海船返回日本,向天皇陛下複命。....中方提出的條件,已經先一步有人帶回了抄本,麵呈明治天皇,年輕的天皇氣得臉色鐵青,把抄本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用腳使勁的踩踏,卻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眼裏充滿了淚水!


    三條實美無聲的看著手中的抄本,訥訥的說道,“這可真是?……看一眼都會短壽的文字啊!”


    山縣有朋擺擺手,低聲說道,“現在不要說這樣的話,還是想一想如何能夠麵對陛下和國民的譴責吧?”


    “怎麽,海軍卿的意思是說,答應中國人這樣非分的要求?”


    “你認為還有更好的辦法可以使我們的國家免除災禍嗎?”山縣有朋訥訥的說道,“海軍已經全滅,從美國進口的炮艦雖然已經抵達橫須賀港,但那是在中方有意縱容的情況下才能安全抵港的;否則的話,又當如何?而即便有了這五艘船,難道就可以保衛東京不會受到中國人的攻擊嗎?”


    天皇突然停下腳步,眼睛望著山縣有朋,“海軍卿,你這樣說話是何意?”


    “陛下,臣以為,此事未必如陛下所想的一般惡劣。”山縣有朋語出驚人的說道,“即便是割讓中國土地,也未必是不能接受的。”


    “你這樣說話,一定是有所指了?”


    “是!”山縣有朋朗聲答道,“臣所指者,正如百姓所言的,有了西鄉從道那種心中隻顧自己,全然不將陛下的政令放在心上的陸軍諸將!陛下請想,當初陛下為阻止西鄉從道出征台灣,降旨命其暫緩行軍,但西鄉從道不為所動致有今日之兵連禍結之景;而兵部之內,不將陛下政令放在心上的,大有人在。臣想,若是能夠趁此機會盡收臣民百姓之心,即便一塊土地割讓中國,也不愁沒有拿回來的時候。”


    “拿回來?憑我們的軍力,怎麽和中國人拿回來?”


    “此事易爾!中國政治黑暗,官員**,雖有鹹豐皇帝三十年來力行新政,稍見起色但比起我皇國來,終究相去甚遠!臣敢保,不出二十年,為清人所占區域,必定民怨大起,而在這段時間內,我方若能夠休養生息,鼓勵民生再派人到東路之地去,聯係百姓,一舉起事則將中國勢力連根拔除,必非難事!”


    山縣有朋的話固然是有空中樓閣之遠望,但細論起來,倒也不一定沒有道理,以異族征服日本,在此之前是從來沒有過的;民眾的反彈一定非常激烈,即便清朝人掌握了強大的力量,但隻要有內外合應的規劃和百姓群起攻之的形勢,他所描繪的藍圖也不一定就不能實現。“但,就按照中國所請的那樣把阪神之地盡數割讓給他們嗎?”


    “這當然是不行的。”三條實美聽出了天皇的意動,在一邊立刻插口說道,“總要逐一和中方爭奪。”他停頓了一下,忽然又說道,“但民眾之聲又當如何?”


    “那還不簡單?”山縣有朋若無其事的說道,“都推到軍部身上就是了!”


    “誒?”


    “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最先的時候有了西鄉從道的違令出軍,致使中國有了興兵侵略我國的借口;之後更是阻擊不利,讓國家和百姓受中國欺淩,這一次若是簽訂合約,他們也是難辭其咎。.既然陛下有意整肅軍製,不如就一次為契機,豈不是一舉數得?”


    “還說什麽一舉數得?”天皇是譏諷的口吻,“再一個的‘得,是在哪裏?”


    “陛下,若是能夠經過此事,盡收天下之心之外,尚可將國內各強藩之力一舉蕩平,難道不亦是可以看過陛下的收獲的嗎?”


    天皇遲遲無語,終於搖搖頭,“即便要簽訂合約,但也完全不能按照中國人的意思來!等大臣閣下回來之後再說吧!”


    這是不消說的,山縣有朋和三條實美對視一眼,同時俯下身去,“是。我們明白了!”


    神戶城外,連綿的帳篷全部被白雪遮蓋,同樣被遮蓋的,還有這近兩月以來慘烈的戰場痕跡,鮑超、王煜、蔡庚揚幾個帶著所屬的親衛部隊縱馬緩行,“??????軍門,卑職聽說,日本人已經回國了,怎麽還沒有動靜呢?”


    “這些事輪不到我們管,”王煜接口說道,“日本人如何做是他們的事,在我等而言,他們不投降就打!打到他們投降為止。”


    鮑超微笑點頭,“還是小王說的對。”他說,“趙間信盛怕也支撐不住幾天了,要是依我的意思,就一股腦的攻進去,管他什麽談判不談判?”


    王煜一笑,岔開了話題,“軍門,這一次是帶我們去哪兒啊?”


    “我帶你們去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鮑超神秘兮兮的一笑,終究不克忍耐,不等兩個人發問,主動給出了大案,“你們知道當年五爺奉旨東行訪日的事情嗎?”


    “這,略有所聞。”


    “神戶是第一站,聽人說,神戶城外有一個名叫鳶亭的地方,是個什麽料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還不明白?你隻要進去,就把你料理了!”


    鮑超和王煜揚聲大笑,連身邊帶著的通譯和親軍也忍不住為之莞爾,“不過聽人說,這家店中有三位千金,生得最是千嬌百媚,我們今天就去拜訪一番。”


    蔡庚揚和鮑超一樣,最是好色,當初在三原城中就沒少享用下屬兵士為他們找來、抓來的日本女子,這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更覺心癢,“真的有那麽漂亮嗎?那可得好好見識一番了。”


    “怎麽不是?聽人說,可是很了不得呢!”


    “那還等什麽?軍門,讓我們快馬加鞭,快點享用吧!”


    “你這好色的小子!”鮑超笑罵一聲揮起馬鞭,在戰馬的屁股上狠抽了一記,馬兒希律一聲,鐵蹄翻起積雪快速向山上跑去。


    上了東山,繞過向右延伸的石牆,山路上一片潔白,到處都是被積雪覆蓋的叢生的荒草,並無任何標示物,鮑超帶住馬,在馬背上長身起來四周看看“這裏好像沒有人啊?”


    “一定的因為打仗的緣故,生意清淡,一家人都關門閉戶了。”


    “不管他,弟兄們??????”鮑超手一揮,“給老子找!”


    近百名的士兵聞令而動,在山頂周圍找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見了聲音“軍門,找到了!”


    幾個人趕過去,果然是一處烏蒙蒙的所在,門廊的上沿橫著一塊牌匾,寫著‘鳶亭,的字樣,這兩個字都是漢文,鮑超不識字也就罷了,王煜卻是認得的,“軍門,就是這裏了。”


    “怎麽沒有人?”


    “進去看看再說。”王煜從馬上跳下來,直接邁步入內,門前懸掛著厚重的棉門簾?挑簾入內,裏麵一片安靜,“喂!”他大喝了一聲,“有人沒有?”


    根本沒有人回答,王煜在各個房間中走了一遍,確認無人?這才失望的轉身踱了出來,但讓他意外的是,連鮑超幾個人都不見了,“軍門呢?”他問門前站崗的士兵。


    “剛才有弟兄們在山那邊發現了一棟民居,軍門和蔡大人帶人過去了。”


    王煜無奈,隻得上馬,順著指點的方向行過去,還不及到近前,就聽見蔡庚揚放肆的大笑聲,“哈哈!真是不錯!軍門,您看?”於是他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是有所發現了。


    等他縱馬到了跟前,三十幾個身穿日式服裝的男女給士兵押到庭院中,鮑超和蔡庚揚站在他們身前,男子不理,隻是低頭端詳著女子的容貌,“慶安,你問他們,誰是……這鳶亭之主?”


    慶安用日語問了幾句,為首的一個女子怯生生的上前一步,“大人,她說她就是。”


    “她叫什麽?”


    “她叫花子。”


    鮑超點點頭,他聽人說起過這個名字,上前一步,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認真端詳著。花子嚇得一動不敢動,被動的揚起臉,美麗的睫毛眨啊眨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她就是花子?她丈夫是哪一個?”


    慶安問了一遍,一個男子走出,很是恭敬的行了個禮。“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能享用這麽標致的美人兒的家夥。你問問他,把他的妻子讓給老子怎麽樣?”


    即便同在一方,慶安也為之語塞,這也太過無恥一點了吧?要霸占人家的妻子,居然還要征詢人夫的意見?“軍門?”


    鮑超得意的一笑,也不理慶安沒有把自己的話翻譯過去,大手一伸,攬住了花子的腰肢,在她珠圓玉潤的耳邊吻了一下,“問問她們,為什麽不做生意了?告訴她們,本大人和弟兄們都餓了,要吃飯。”


    花子含羞忍辱的聽慶安說完,咕噥了幾句,“大人,她們說,兩國戰事,物資匱乏,且店中男子,都給國家征召,連廚子都被征調走了。因此隻得歇業,靠一點點的祖產,維持生計。”


    鮑超點頭,“我明白了。”他忽的鬆開花子,將她向外一推,“慶安,你懂日語,你好好問問她,要什麽材料,要多少人,才能讓這個鳶亭再重新開業,小蔡,你逐一記下來,給她們置辦齊了!”


    “大人,這是為什麽?”


    “我看這鳶亭風景倒還好,今後我就住在此地了!把這裏弄得熱鬧些,今後各營管帶用飯,就在這裏得了!”


    這倒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變化,慶安用心一想,確實不錯!城外的戰鬥已經停止,鮑超等人卻還要在雪野的密林中所搭建的帳篷中休息過夜,怎比得上鳶亭此處,房舍如密,建築清秀?當下答應著,和花子用日語交流了起來。


    花子不喜反憂,又驚又怕,這個中國人擺明了不安好心,不但要羞辱自己,竟然還要鳩占鵲巢的把祖母大人遺留下來的祖業占據?她用力搖頭,以致頭上疏好的墮馬髻也散落開來,滿頭的烏雲飄散兩肩,隨著動作來回舞動;鮑超從來不曾見過頭發如此搖擺,如同暗夜舞伎般的女子,越發心動起來。


    日語是在場的眾人都聽不懂的,但這沒有關係,隻是看她的儀態,就知道一定是在拒絕,他懶得和這些人廢話,舉手一巴掌,給了花子的丈夫一記耳光!“我問你,你答應不答應?”


    “大人,您打他也沒有用,鳶亭從來是女子當家的。”


    “娘的!難怪小日本不經打,一切事都要女人決斷,還能好得了?弟兄們,把這些男子都帶走!”


    花子哇呀一聲哭叫起來,衝到丈夫身邊,抱住了他的腰,頭埋在她懷裏,大喊大叫起來。但終究抵不過眾人之力,把她和丈夫分開,將那個反而束手待斃的男子拖了開去。鮑超心中不恥,連反抗都不敢,也算得男人嗎?有心給他個厲害瞧瞧,但麵對對方絲毫不加反抗,就是打起來,也根本沒有味道。


    “慶安,你告訴她,別再哭了,再哭,老子就斃了所有人!”


    花子經此一嚇,果然收淚,揚起梨花帶雨般的俏臉,望著鮑超,嘴裏說了幾句話,“她說什麽?”


    “她說,……”慶安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問你她說什麽?”


    “她說,請大人殺了她,她是絕對不會順從的。”


    鮑超大樂,“這才有點意思!格老子就喜歡這樣!”說罷彎腰,用力抱起花子,回身向蔡庚揚和剛剛過來的王煜一笑,“你們兩個家夥好福氣,自己選一個吧;老子先享用一番再說。”抱著手刨腳蹬的花子一路進屋去了。


    進到房中,隨便踹開不知道何人居住的臥室,把花子往榻榻米上一拋,嘿嘿笑著脫下自己的衣服,不顧女子奮力的掙紮,揚手先給了她一個耳光,打得嬌嫩潔白的臉蛋指痕婉然,“啊!”花子給他一打,這才想起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道理,偏過頭去,淚痕滿麵的任他施為開來。


    一朝歡愉,幾番**,鮑超四肢大張著躺在榻榻米上,身邊蜷縮著遍體狼藉的花子,鮑超滿足的歎息一聲,強自把花子又拉到自己懷中,大手上下摩挲著,“咱老鮑好福氣哩!嘿嘿!真不愧是連我們中國人都知道的日本美人兒,嘿嘿,嘿嘿!”


    花子聽不懂他說什麽,但也知道沒有什麽好話,身體一片僵硬,理也不理他。“是了,你放心,咱老鮑說的話,沒有不作數的。從明天……不,從今天開始,你就派人到山下去,該置辦什麽置辦什麽,該找什麽人找什麽人,盡早把這鳶亭重新開起來,咱也好嚐嚐日本飯食的味道。嗯?”


    說罷起身,在她淚痕浸濕的臉蛋上吻了一下,管自穿衣,出到門外,蔡庚揚衣冠不整的從另外一間房中走了出來,“小王呢?”


    “這小子!”蔡庚揚笑罵一聲,“小王?小王?”


    “我在這裏。”王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倒似乎是比他們更早結束了。“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麽這麽不經事?”鮑超放肆的調笑道。“還不及我和老蔡呢?”


    王煜一笑,也不多做解釋,“軍門,我們回去吧?”


    “回去!”鮑超翻身上馬,用馬鞭一指慶安,“老慶,你就別回去了,這邊還有很多事,要靠你呢。”


    “啊?”


    “你還不高興?這鳶亭內外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還不多謝本官?”鮑超哈哈大笑著,一路縱馬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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