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一萬元錢,你拿去用。”丁硯望著雪狐的身背麵說了一句。


    雪狐沒有說話,靜了幾秒鍾,她走出總裁辦公室。.


    誰如果惡意地傷害女人的自尊心,誰就是在謀害女人的生命。


    真是奇怪,女人!丁硯若有所失地站在老板台前,好一會兒,才坐下。


    第二天,他把公司一灘子的爛事,交給朱亮亮打理,自己去了精神病院。


    車子一拐進精神病院,他心裏就犯堵。


    “丁總裁,那兩個人整天鬧著要見你,大吵大嚷的,你看,你是不是考慮見一下他們?”院長麵色有些憂鬱。


    “這兩個精神病!見見他們也好。”丁硯突然有了新的主意。


    “那好,那再好不過了。”院長高興地樣子。


    自作自受,威脅我,哼!


    丁硯在院長的陪同下,來到精神病患者病房,走進刀疤的單間。


    “大哥,你快救我出去。我不是精神病,我是好人。”刀疤激動地趴在柵欄上,眼光熱切地望著丁硯。


    “哦,在這裏,你不要整天大喊大叫的,等你恢複好了,我會來接你出去。”丁硯一臉平靜假意安慰刀疤。


    “大哥,我真的沒有病,我要跟你走。”刀疤急切地說。


    “兄弟,你整天大喊大叫說明你正犯病呢,要好好配合醫院治療才行。等你恢複利落了,我自然會來接你。要聽話!”丁硯說著就不再理會刀疤說什麽。


    “大哥。你聽我說呀,大哥。。。。。。”


    主治醫生引領丁硯走向雀斑臉的單間病房。


    “大哥,我出去就回大陸,你放了我。”雀斑臉直白地說出了他的心思。向丁硯告饒。


    “嗯,精神病放出去會危害社會呀,特別是像你這樣,在這裏還大喊大叫的,怎麽能讓你出去,我想讓你出去都不行啊。“丁硯戲弄著、勸慰著。


    “大哥,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了。”雀斑臉說著。雙膝跪在地上,眼神流露著哀求。


    “看樣子,你用不了多久就會恢複正常的,要配合醫生治療。不要大喊大叫。”丁硯轉身和主治醫生、院長欲回院長辦公室時。


    “大哥,求求你,讓我出去,我會回大陸的。”雀斑臉聲嘶力竭地喊著。


    丁硯邊走邊對主治醫生提議,“可以給兩個患者增大些藥量。嗯”。


    “是的,先生,我正在考慮這件事。”醫生順著丁硯的話說道。


    到了院長辦公室,丁硯給院長留下五萬元治療費。假意客套了一番,就離開了。


    車子疾駛著。


    丁硯坐在司機旁邊。兩手中指按著太陽穴,微閉著雙眼。緩緩旋轉著。


    鈴鈴鈴,手機電話鈴響了。


    是會長的來電。這個人麵獸心的王八蛋不知又有什麽事?


    “啊,丁總裁,總想找個機會答謝你,請你喝酒,隻是考慮你一直忙。不過,你今天可一定要賞光,我介紹一個重要的朋友給你認識,說不定能幫你大忙哦。”會長語氣聽起來熱乎乎的。


    丁硯現在的感覺可以說如坐針氈,坐臥不寧。聽說有個重要的朋友,還能幫大忙,就精神了一些。所謂有病亂投醫,丁硯每天正琢磨誰能幫他大忙呢。


    “謝謝,兄弟客氣了,能結識新朋友,當然高興。是哪路高手啊?”丁硯想先知道情況,心裏好有個準備。


    “丁總裁,見麵就知道了。龍海大酒店,九零九包間,晚上六點。不見不散啊。”會長約定道。


    丁硯總覺得無計可施了,又不想采納朱亮亮的意見。他擔心呢,朱亮亮的威望在公司越來越高,不可不防啊。感覺他一步就可以替代他丁硯。


    他按時赴約,見到了那位新朋友。


    “這位是香港偉利集團總裁丁硯先生。”會長首先把丁硯介紹給對方。


    “這位是大陸超豪華裝備的富豪大酒店總經理馬真,是所在省鼎鼎有名王副省長的義子。”


    副省長的義子,這幾個字,像一針嗎啡注入丁硯的血液裏,激熱了他尋尋覓覓的的心。


    他丁硯不就是靠著梁老爺子義子的身份,爬上偉利集團總裁的位置上,才有了今天的嗎。


    對眼前這位以副省長義子身份出現的新朋友,他要采取一番行動,來挽救偉利集團現在的危機局麵。


    見到綽號“馬六子”的馬真,丁硯心裏陣陣驚喜。


    嘿嘿,丁硯皮笑肉不笑,打量著眼前這位高官義子。


    這位的身高,幾乎和丁硯相差無幾,鼻頭大得像個蒜頭,眼珠有點泛黃,眼睛和丁硯的正好相反,大得出奇會讓人想起牛的眼睛。


    “來,請允許我敬馬兄弟一杯酒,四海之內皆兄弟,喝了這杯酒,你我今後就是兄弟。”丁硯故作斯文地勸酒。


    “好,幹一杯相識酒、朋友酒,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馬真舉杯和丁硯撞杯,猛一仰脖,一口喝下。


    三人加上兩個馬真的同行,推杯換盞,喝得十分投機。


    丁硯想結交這位高官的義子,以便通過他來粘上高官的光。


    馬真想結交有錢的集團總裁,以便通過他來化點錢緣。


    “馬兄弟,如果不嫌棄,請賞光去娛樂城怎麽樣?”酒後,丁硯發出邀請。


    “好,大哥去哪裏,兄弟一定奉陪。”馬真略有些結巴,是因為酒喝過了量。


    夜色迷人,燈光璀璨。


    一行人來到會長手下兄弟的娛樂城。


    按照會長手下的吩咐。五位舞女笑盈盈地迎上前來。花枝招展,嫵媚迷人。一色的微波浪垂肩黑發,一色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一色豔粉的連衣裙。一色苗條的小蠻腰身。


    “切,看人家港姐,就是漂亮。”馬真臉衝著丁硯讚歎。


    “兄弟開心就好,這是會長手下經營有方啊!”丁硯又衝會長假意地笑了笑。


    “港姐也是國產呢,有機會,我給兄弟們安排幾個洋妞陪舞,給助助興。”會長被誇得十分高興。


    鐳射燈、七彩閃燈交相輝映,迷幻的舞廳幽幽暗暗。


    舞廳的角落裏。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


    怎麽回事?丁硯注意到近處的馬真和舞伴搖晃著,搖晃著,猛然趴倒在地。把舞女壓在了身下,是這個舞女,被嚇得驚叫起來。


    “兄弟,兄弟。”丁硯衝上前,蹲下。攬他的上身在膝蓋上。


    “六哥,六哥。”馬真的兩個手下弟兄從舞廳的中央衝過來,俯身,用手幫忙拖著。


    舞廳亂起來。接著,燈管全亮了。室內恍如白晝。


    馬真的鼻子淌出幾滴鮮血,昏死著。嚇壞了大夥。


    丁硯趕緊給附近醫院打了急救電話後。給馬真做起人工呼吸。丁硯小時特別喜歡遊泳,跟泳伴們學會了點急救知識,這會兒派上了用場。配合手臂動作,按馬真的前胸,時不時掐他的人中穴。


    馬真嗝了一下,緩過氣來,眼睛微微張了一下,又閉上了。


    醫院急救車鳴叫著感到。


    大夥七手八腳把馬真弄上擔架,抬上救護車。


    丁硯坐上自己的車子,陪同馬真去醫院。他眼睛又眯成兩條縫,眉頭擰著。他在想心計,想一條充分利用馬真身後背景的招。


    結拜?刀疤和雀斑臉幫了大忙,宋青青幫了大忙。跟馬真結拜,讓這小子也來幫個大忙。


    第二天早晨,天空霧蒙蒙的。


    醫院病房裏,馬真從沉沉迷夢中喊叫了一聲醒過來。


    “六哥,你可醒過來了,惦記死我們兄弟了。”馬真的手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怕我玩完了,你們回去不好交待?”馬真緩過精神頭來,開起玩笑。


    “六哥,我們是真心掂念你。哦,昨天晚上多虧了丁總裁救你呀。”跟班的手下就把昨天晚上救急的過程詳盡說了一遍。


    馬真和他的兩個跟班閑聊著,響起了敲門聲,丁硯應聲走進來。


    嘿嘿,丁硯幹笑了兩聲,“兄弟,怎麽樣?你盡管放心好好休養,住院費用你不必操心,我已經安排手下給你辦好了。”


    “丁大哥,快請坐,你救了我的命啊。以前,我醉了酒隻是昏睡過去,沒想到這次差點死過去,多虧了大哥呀!”馬真感激不盡地想要坐起來。


    “別動,兄弟,我是把你當我的親兄弟來對待的,千萬別客氣。”丁硯趕忙上前扶住馬真的雙肩,不讓他起身。


    “是啊,丁大哥,果真像會長所說,仗義啊。你就是我的親大哥!”馬真激動萬分,煙圈有些紅了。


    “好,那咱倆就是親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丁硯趁機實施他的想法。


    “大哥!”馬真掉下幾滴眼淚,“我出院後,一定要安排個場答謝你,也是咱們兄弟的結拜場。”


    馬真的一番話讓丁硯異常高興,他要抓牢馬真這根救命稻草。


    三天後,馬真出院,在一家豪華酒店安排了一個大的酒場,辦置了三桌。


    馬真約來了丁硯、會長等稱兄道弟的一班人,宋青青隨丁硯到場。


    “這是哪位兄弟帶來的大美人啊?”馬真急於知道宋青青的來曆,也為了挑起氣氛,用開玩笑的口氣說。


    宋青青麵帶桃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挑的身材,峰聳的前胸,著實很打眼。


    大夥的目光都注視到宋青青的臉上,打量著眼前這位大美人。


    “哦,我來給各位兄弟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秘宋青青小姐,也是我的義妹,請各位日後多多支持。”丁硯得意地介紹道。


    丁硯帶宋青青依次走到每個人麵前握手,又把他們都介紹給宋青青。


    最後。馬真握住宋青青的手,望著她誘人的峰聳的胸前,一對逛來逛去的牛眼閃著色迷迷的光。


    “丁硯的義妹,那就是我的義妹嘍。”馬真動情地拉起近乎,“丁大哥是我的結拜大哥呀,你說是,青妹妹?”


    宋青青嫣然一笑,就更打動了馬真。好像把他酥散了架。


    “馬大哥,還望多關照。”宋青青拽回手,眼裏情光四射。她是那種長著一雙*眸子人見人愛的美人。


    酒場聲喧,哥長弟短。宴席散時已是午夜。隻是,宋青青身感不舒服,提前回家了。


    “兄弟,今夜的酒喝得恰到好處,酒醉三分賽神仙。就去我處,咱們哥倆好好聊聊。”丁硯提議道。


    “好啊,大哥,我也挺想和你聊聊。隻是你整天忙,忙的咱們哥倆說會兒話的時間都沒有。”馬真哈哈大笑地附和。他巴不得去丁硯的住處。因為丁硯就住在梁老爺子的家裏,他可以多看幾眼漂亮的宋青青。養養眼。


    丁硯帶馬真回到家門前。


    “青青妹妹應該是早摟著貓寶寶睡熟了。”說著,丁硯掏出鑰匙擰開房門。


    倆人走進屋,果真沒有一點聲音。


    倆人一起進入浴室衝澡。


    “兄弟,你不但鼻子大,眼睛大,肚子大,巴掌大,啥家夥都大啊。”丁硯眼光掃著他*的身子打趣。


    “大哥,那比你鼻子長,胳膊長,哪都長啊。”馬真盯著丁硯光著的身子回了一句。


    “兄弟,我想回大陸發展,一方麵我覺得大陸的發展空間大,另一方麵也能和兄弟長相處,人生難得一知己啊”丁硯覺得時機差不許多了,“我覺得和兄弟很投機啊。”


    “大哥,你能回大陸發展那可太好了,那邊鼓勵招商引資呢。”馬真一臉的興奮,眼珠子似乎又大了一圈。


    “喔,我去投資成功的話,你豈不是招商引資有功之臣?”丁硯也很得意,故意誘惑。


    “那當然,你就去我那裏!到時你遇到麻煩,我去找我幹爹就能平。”馬真吹噓道。


    丁硯倍感興奮,他新的一輪心計已經開始良好運行。人在社會,就得狐假虎威呀!行不行,還不得看背後的力量。


    丁硯想通過馬真把他引見給那位副省長。


    這真是山不轉,水還轉,水不轉,人還轉。人挪活,樹挪死。丁硯想他當年被逼來到香港,發展的不也不錯嘛。如今,要回到大陸發展,他可不是當年的丁硯了,不說是威風八麵,也可以說是衣錦還鄉,還可以弄個支援祖國建設的美名。


    丁硯越想心裏越感到美茲茲的。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牢牢把握住馬真。


    丁硯本以為自己深陷在波濤洶湧的江河中,愈陷愈深,危急萬分。沒想到人不該死,總有救。這時,水麵上突然出現一捆稻草,這捆救命稻草就是馬真。


    洗浴過後,倆人身穿浴衣走出浴室。


    “喂,我是丁硯,我一會兒就趕過去。”丁硯按掉手機,“兄弟,原打算咱哥倆好好聊聊,現在不行了。公司有急事,我得趕過去。”


    “大哥,這麽急?什麽時候回來呀?我等你。”馬真滿臉疑惑。


    “哦,兄弟,你盡管睡你的覺。明天早晨,我能回來就是早的。”丁硯匆匆忙忙換上一身西服,打好領帶,穿上皮鞋。和馬真握手言別,帶上門,走了。


    馬真百無聊賴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壁掛寬屏電視,昏昏欲睡。


    喵――


    一隻神態可愛毛色金黃的小貓,輕著身子,欲走過馬真身前。


    多可愛的小貓啊,像個小老虎似的。


    馬真學著貓叫,彎身想去捧住它。小貓見是生人,躲過馬真,加快了些腳步。


    閑得難受,他就去跟著小貓,想抓住它。小貓像是找到了玩伴。他慢它就慢,他快呢它也快。


    小貓撥開一條門縫鑽了進去,馬真也輕手輕腳跟了進去,看它往哪跑!


    屋裏有些昏暗。小貓靈巧地跳上了床。


    眼前的場景一時驚呆了他,馬真眼睛瞪得溜圓頓覺熱血沸騰。


    借著屋外的燈光,就見一個平躺的***誘人的身子,沒有一點遮攔,朦朧中更富有性感。女人隻在腰部搭著一角毛巾被,露著秀氣的長腿,是宋青青!


    馬真搖搖頭、眨眨眼,想要把眼前的女人看得更清、更清。


    是朦朧的美、性感的美。


    他感覺到心怦怦跳得劇烈。他一咬牙轉身回到門前,欲推門出去。他戀戀不舍地轉頭看著、看著,卻輕輕帶上門,扭轉身。輕緩地走到床前。


    小貓的兩隻眼睛像兩隻光亮的小燈,閃著詭異的光,它蹲在床角。


    他*中燒,沒去理它,迅疾地脫去浴衣扔在地上。爬上床,掀去毛巾被角,俯身將酒氣熏天的嘴湊近,任不安分的手在她滑嫩*的身體上遊走。


    “嗯――睡覺嗎。人家困呢。”宋青青被他弄醒了,昏然嬌聲說了一句。


    他的神經若被一萬隻絨絨的羽毛撥弄。


    借著沒有散去的一點酒勁。手沒輕沒重地捏弄她最柔軟的神經。


    他撲上她的身上去,要把所有的能量瞬間迸發出去。


    “嗯―啊―輕點啊”宋青青像是難受地擺動身子。她哪裏知道重重壓在她身上的不是丁硯。


    他像捕食到盼望已久的獵物,動得更瘋狂了。


    一個人麵臨困境,飯都快吃不飽了,還能餓著肚子喊發展?


    丁硯現在琢磨的是怎麽能讓公司生存下來,解脫公司麵臨破產的困境。


    他常常後悔沒有聽朱亮亮的,但是,麵上卻一點都不能讓它露出來。公司裏的那幫人都是飯桶!


    後悔藥沒處買啊。大陸的招商引資的環境不錯,他要移師大陸,謀求生存和發展。


    早晨,一輪紅日在東方冉冉升起。


    丁硯在辦公室套間裏的床上,碾轉反側,胡亂想著心事。


    他的手機響了,看看來電,是宋青青。


    “哦,青青妹妹,這麽早,有什麽要緊的事啊?什麽?住院了?怎麽回事?”丁硯急忙坐起身,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過來,過來就什麽都知道了。”宋青青有些哽咽。


    丁硯急急忙忙坐上他的車子趕到醫院婦產科宋青青的病房,敲敲門,應聲而進,床上躺著臉色慘白的宋青青。對麵護理床上坐著公司裏她最好的一個姐妹。


    見丁硯進來,那個女人打過招呼,知趣地走出病房。


    “你來了,坐。”宋青青明顯虛弱,眼裏滾出兩行淚水。


    “怎麽回事,青青妹妹?”有些事他能猜到或者幹脆說是他搞的鬼,,卻真的不知道青青會住院,有種隱約不祥的感覺。


    “丁大哥,下個星期,我就要去英國留學了。這幾天,我就不會去住了。”宋青青繼續哽咽地說。


    “青青妹妹,你不是和我說好不去英國留在這裏陪伴我嗎?”丁硯疑惑地問。


    “是啊,昨天以前,一直是那麽想的。”宋青青頓了頓,“丁大哥,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我懷了你的孩子流產了。”


    丁硯的腦袋像漲大了幾倍,嗡嗡作響,差一點滑到地上,趕忙用手抓住床邊。


    “你說什麽?懷了我的孩子,流產了?”丁硯差點喊起來。


    “是啊,丁大哥,可是,一切都過去了。雖然,我的心像刀紮一樣,但是,我覺得我已經還了你一份情。”宋青青平靜了許多。


    丁硯差一點背過氣去,虎毒不食子啊,他玩弄別人也玩弄了自己。


    宋青青沒有再多解釋什麽,丁硯也沒有再問什麽。


    難受歸難受,丁硯顧不了許多了,他不想淪落到曾經的地步,他暫時要依靠馬真。


    一個星期後,宋青青飛去了英國,結束了她的一段惡夢。


    丁硯帶著朱亮亮同馬真回到大陸。見到了馬真的幹爹副省長。馬真極力吹噓丁硯的能力和他的俠義,繪聲繪色地說了丁硯救他命的經過,隻是地點給改成了餐廳。


    臨離開這位副省長家時,丁硯想和他單獨談幾句。


    “謝謝你的關照。以後還有勞您多支持。”丁硯望著他。


    “丁總裁客氣了,你既是為了你的公司進一步繁榮,也是支持國家建設嗎?”這位副省長勉強笑了笑。


    “這是我的一點見麵禮。”丁硯覺得是時候了,邊說邊從上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雙手遞給他。


    “哦,不不,這怎能行?”說著,眼睛瞄了一下支票麵額。二百萬元。


    “請省長務必收下,難得省長百忙之中幫我們公司策劃,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啊。我就是花再多的錢也買不來金貴的指點呢。”丁硯鼓動如簧之舌應酬這位高官。


    “以後可不許這樣啊。”這位副省長微笑著一手接過支票,折疊了一下。塞進褲袋。


    回去的路上,丁硯想大聲喊叫,他得意啊,他覺得已經成功了百分之八十。


    他要去辦一筆九千萬的貸款,這筆貸款不成問題。隻要去履行一下手續就可以。


    香港啊!暫時別了!再回來的時候將是世界級的富豪了。


    一年之後,丁硯又找回了昔日在香港得勢時的感覺。


    坐在偉利集團總裁辦公室老板台後的舒適的轉椅上,丁硯得意地想著一年來發生的一些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該讓步時就得讓步才行。有些時候不得不讓步啊。


    這個朱亮亮是個人才,得會使用。掌握好分寸。他要求一個月回香港看望一次梁老爺子,答應他又能怎樣?那個梁偉利已經是個癡癡呆呆行將入土之人。還有什麽可怕的。新集團建立想改個名字,朱亮亮堅持己見高低不同意,說是要挽回在香港丟掉的麵子,一個副總裁,什麽麵子不麵子的,就依他!隻要他不跟億香潭集團眉來眼去的,確保偉利集團銷售業績持續上升,就什麽都好說。


    想到億香潭集團,丁硯就想到了韓月冰,就想到了“黑珍珠”蘇婧。他真渴望老板台的抽屜裏除了胡小迪和別的幾個女人的豔香


    a外,再添上“黑珍珠“的一個。隻是,“黑珍珠”最近和朱亮亮談上了戀愛,不能輕舉妄動,得不償失啊。


    他一見到蘇婧就常常想到宋青青,一樣的柔發飄逸到腰,一樣的青春臉龐,一樣明亮含情的大眼睛,一樣的個頭,一樣的苗條身材。隻是,她***的脖頸上帶著晶瑩的珍珠項鏈,喜歡穿一件黑色的連衣裙,黑色的高裝襪,黑色的鞋子,因此丁硯就喜歡稱她“黑珍珠”。


    他不知道黑珍珠在他麵前為什麽一直不笑,是因為他讓手下騙她運毒品逼她來公司就職的事?哪又怎樣?水泊梁山好漢們相中了盧俊義,不也因為他的才能和好名聲,把他逼上了水泊梁山。是啊,蘇婧是個才女,策劃部主任真真非她莫屬啊!公司的銷售業績這麽迅猛發展,與她的精心策劃緊密相關。


    人就得有點損招,不然,這樣的人才都跑到關陽那小子那裏,可就難弄了。丁硯得意地微閉起眼睛,頭靠在轉椅背上,緩緩搖動轉椅,回想他當時騙她的一些情景。


    “總裁,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就等您一聲令下,我們就立即行動。”丁硯手下保安部主任打來電話匯報。


    “嗯,就定在傍晚,在她去健身房的路上,開始行動。”丁硯又在實施了一個“挖人”的心計。


    紅紅的夕陽,已經漸漸落入遙遠的連綿西山背麵。


    蘇婧駕車迎著美麗的夕陽飛馳著,想著明天就可以和韓月冰整天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說笑,心裏很高興。


    車子的音響播放著蔡依林的《日不落》:


    天空的霧來的漫不經心


    河水像油畫一樣安靜


    和平鴿慵懶步伐咬著雲


    心偷偷的放晴


    祈禱你像英勇的禁衛軍


    動也不動的守護愛情


    你在回憶裏留下的腳印


    是我愛的風景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愛的明信片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愛戀


    心牽著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晴天你就是晴天


    我的愛未眠


    不落的想念飛在你身邊


    愛的巴士總是走了又停


    微笑望著廣場上人群


    我要把愛全都裝進心裏


    陪我一起旅行


    我的愛未眠。。。。。。


    除了早晨在家練習從韓月冰那裏學來的拳擊,就是在傍晚去健身館。這是她每天必不可少的兩道“菜”。


    車子疾駛著。奔向郊區健身館。他喜歡去這裏的健身館,一路上可以欣賞美麗的田園風光。有時,找個滿意的地方,把車子停下來。拿出數碼相機,照一些喜歡的景色。


    遠遠的,蘇婧注意到,前麵十字路口有輛車身藍杠白底的警車,車上突然跳下來兩位著裝的警察,舉起紅色停車牌示意她停車。


    她的車子嘎然停住,點開車窗。


    “你好,女士。我們是公安局緝毒處的,請你配合我們工作,請下車。”警察出示了證件。


    “下車?”看過警察的證件,蘇婧滿臉疑惑。關了音響,邁下車,看著警察認真搜查她的車。


    “這位女士,請帶我們到你的住處一趟,有人舉報你販毒。我們要進一步搜查取證。”警察從車後座下翻出三小塑料袋白粉,在蘇婧眼前晃了晃。


    “怎麽可能,有人在陷害我!我從來不吸毒。”蘇婧抗議道。


    “這位女士,吸毒和販毒是兩個概念。不吸毒的人未必就不販毒。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請配合我們工作。”警察冷冷地命令蘇婧。


    蘇婧的好心情一掃而光。隻好調轉車頭,陰鬱著臉想要往回開。


    這時又開過來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她的車前,他認得是丁硯的車。丁硯邁下車,捋了一下頭發,故作驚訝。


    他走近蘇婧的車窗前,沒等車窗打開就嚷起來。


    “喔,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蘇婧女士嗎。有空嗎?請你喝一杯。”丁硯邊說邊俯身探頭在蘇婧的車窗前。


    過來一位警察,走近丁硯身後。


    “這位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警察見丁硯扭轉身,“丁總裁?你好,丁總裁。”


    “哦,這不是孫科長嗎?到這裏有何公幹?”丁硯說著握住王科長先伸過來的手。


    “這位女士涉嫌販毒,我們正在調查取證。”王科長說的很具體,看來兩人的關係不錯。


    “怎麽可能?她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從來都本分勤奮的,我敢擔保。”丁硯語氣十分堅定。


    他們一行還是去了蘇婧的住處,在她門前的郵件箱裏,找出一封署她名收的外地來信,猜開,裏麵露出一小袋白粉。蘇婧是有口難辨。


    隨同來的丁硯作擔保,說是絕對有人誣陷蘇婧。蘇婧的工作正忙,正在為後天王副省長來公司調研做準備材料。


    “那就這樣,蘇婧女士在調查期間不準離開公司。”王科長似乎猶豫了一陣說,“既然你能擔保,就要保證她隨叫隨到,丟了人管你要。”


    不知是王副省長的麵子,還是丁硯的麵子,亦或兼而有之,警察沒有帶走蘇婧。


    蘇婧也隻好答應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每天去偉利集團上班。


    丁硯假意安慰她一番,見蘇婧沒有一點留他的意思,有些無趣兒,走了。


    蘇婧回到屋裏,她有些木呆地坐在沙發上,想著曾經得罪過誰,下手這麽狠。


    難道是她?


    現象往往埋藏著真情,這時,現象就是假象。


    蘇婧隻好先在偉利集團工作,經常猜想製造白粉事件的可能人物。


    她首先想到的是朱幫環。前一段時間,她剛辭去一家公司策劃部主任。此後一段時間,他總是軟磨硬地請她喝酒,目的無非有兩個。一個是想和她交個朋友,另一個就是希望加盟他的環球成人保健用品公司。


    每天早晨,朱幫環都讓人給她送來一束百合花,風雨無誤。即便。她把它都扔進了垃圾箱,他仍然頑固地那麽做。是否,她傷了他的麵子,使他惱羞成怒,出此損招。可是,如果她被關進了拘留所,他豈不是不容易見到了。再說,他現在依然給她送花。沒有一點生氣的意味。如果,不了解他是個耍弄女人成性,道德敗壞,或許。她蘇婧會被打動呢。


    繼而,她想到了關陽的工作秘王嬋嬋。想當年,倆人都在韓月冰的公司印刷部任主要職務。她任副經理,是韓月冰經理的得力助手,王嬋嬋擔任公司策劃部主任。


    韓月冰當時患重病。住院治療三個月。蘇婧力撐公司大局,使公司營業額穩步提升。卻因過度勞累積勞成疾,暈倒在公司兩次。韓月冰得知後深深感動,誓言一輩子都會把蘇婧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看。


    王嬋嬋極為不滿。認為蘇婧搶了她的功勞,如果不是她通過他丈夫的海外關係。攬到一筆大訂單,公司的業績不可能那麽好。雖然。韓月冰做事考慮周到,給了王嬋嬋雙倍於別人的獎金,她依然很不滿,不滿蘇婧的成績排第一,她屈居第二,總覺得是蘇婧耍了什麽心計蒙騙了韓月冰經理,從此,一見到蘇婧,臉色就跟下雨了似的。


    蘇婧總想找個適當的機會跟她暢談一下,化解王嬋嬋對她的極度誤解,卻沒實現。因為後來,韓月冰為了支持他的舊情人關陽創業毅然賣掉了公司,賣得的錢成為億香潭集團啟動資金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難道,王嬋嬋舊怨沒忘,聽說她要去億香潭集團總部上班,采用了下三濫的手段。蘇婧覺得是王嬋嬋的可能性不大,為什麽呢?雖然王嬋嬋心性狹隘一些,工作中喜歡爭功,可是,她心地是善良的,從沒惡語傷過人,惡意琢磨過人。


    哪會是誰呢?尹磊磊?就是現在億香潭集團關陽總裁戲稱的“意非意”,也不大可能。


    在蘇婧加盟韓月冰公司之前,蘇婧和尹磊磊曾經是一家廣告公司的同事,並且,同在一間辦公室,負責企業產品形象設計。


    倆人經常一起來一起走,一起去健身房,一起進餐,一起深入企業聯係業務。


    有一回,倆人應邀一同來到一家大型民營企業,為公司的一個重要產品做形象宣傳策劃。


    “蘇婧,我們想請你做這個產品的形象代言人。人們常說美麗的白天鵝,我卻說你是隻美麗的黑天鵝,誰跟你在一起都會相形見拙啊!”主管產品對外宣傳的副廠長說話沒有多加考慮。


    站在蘇婧身邊的尹磊磊臉緋紅起來,是啊,身邊的蘇婧身材高出尹磊磊十來公分,一襲黑色秋水伊人連衣裙,顯得楚楚動人。要想俏,一身皂。她尹磊磊豈不是成了陪襯?


    蘇婧當上了那個產品的形象代言人,而且,人們反應特別好,因此又簽約成為這家企業其它產品的形象代言人。


    這以後,尹磊磊不再和蘇婧一同出入,也不願理睬蘇婧。雖然,蘇婧積極主動親近她,也沒起到什麽作用。不久,尹磊磊辭職,去了別的公司。


    為這事,蘇婧難過了好多天,她寧肯不做那個產品形象代言人獲取豐厚報酬,也不願為此失去一個好朋友。


    她有時想起來,就生那個副廠長的氣,說話也太不周到了,一句話就傷透了尹磊磊的心。


    她要去億香潭集團工作,要擔任的職務是公司策劃部副主任,也就是說還有別的助手。這不會和尹磊磊有任何連帶和潛在的競爭。


    蘇婧想著,想著。想到擔任職務,她想到了什麽,心裏感到豁然一亮。


    是他?


    蘇婧猜想到丁硯陷害她的重大可能。


    丁硯與她第一次相見,是在一次市政府舉辦的大型活動上。


    倆人相距兩米左右,對視而立。


    “你好,蘇婧女士,我是偉利集團總裁丁硯。”他略仰著臉,笑咪咪的眼裏掩飾不住色的眼神。


    “你好,丁總裁。”蘇婧不卑不亢地應酬。


    “蘇女士,儀態端莊,秀美大方,不知在哪裏高就啊。”丁硯一雙鼠眼雖然是笑著,卻給她一種賊溜溜的厭惡感。眼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特別留意她的身子。


    他不像隻好鳥。


    “哦,剛剛辭去一家公司職務,準備加盟到億香潭集團。”蘇婧落落大方地回答,“最近,就要去上班了。”


    “啊,蘇女士到我公司怎麽樣?不管是哪個公司,我給你的薪金都會是它的三倍。”丁硯聽到億香潭集團字眼,眯縫著的眼激靈地睜大了許多,像被尖尖的鋼針猛然紮了一下。


    事後,丁硯派人摸清了蘇婧的來龍去脈,知道她是個才女,個公司難得的策劃高手。他迫切想把她弄到偉利集團工作,弄到她身邊去。紅顏養眼,找個機會再把她弄到手。


    丁硯兩次約她相見都被她拒絕,送她世界上有名的昂貴鑽石被他拒收。


    想到這兒,蘇婧覺得心裏敞亮了許多。


    蘇婧想應付一段時間再說,可以給丁硯製造一個好的形象,看起來好像她蘇婧挺感激丁硯的救難之恩,挺滿意這裏的薪水之高,想在他這裏長久幹下去。實際上,蘇婧要徹底搞明白她被陷害的謎底,還她一個清白,懲治惡人。


    她時刻想到韓月冰身邊工作,和她曾經相濡以沫過的冰姐姐身邊做事。她覺得韓月冰是她世界上最知心的人。又有什麽能勝過和知心人在一起的快樂!


    蘇婧一方麵時時琢磨著被陷害的事,另一方麵防備著丁硯,擔心他會耍出什麽新的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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