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研究推崇華國文化, 這事兒即便是幾十年後也是不少的, 甚至後來還都羨慕起華國深夜都還能安逸自在的在街頭吃小吃逛街, 這些足夠讓很多尋求刺激的年輕人大喊無聊的和平是如何來的?


    是很多流血流汗甚至死後無法得到表彰隻能默默在秘密部門名冊上留下一個代號的軍人換來的。


    他們或許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依舊咬牙堅持著, 隻為了他們要保護的國度。


    同老何談了半天,祁雲離開琴瑟行的時候回頭看見那座緊閉的大門, 門上沒有掛牌匾, 但是老何說大門口應該掛“何氏琴瑟行”。


    祁雲仰著頭看著上麵, 想象了一下, 而後失笑搖頭。


    果然自己的胸懷還是不夠豁達, 眼界也無法看透重重院牆, 祁雲有些羞臊於上一封信裏為祁豐傳遞過去的過於凝重的擔憂,或許祁豐接到命令之後更需要的是他這個兄弟的鼓勵與驕傲吧。


    祁雲離開深巷沒有回家, 直接去了飯館, 暑假裏隻要沒別的事, 江河跟平安都會在飯館。


    從深巷這邊要轉兩趟公車才能過去, 祁雲慢慢沿著街邊走,心情最終歸於平靜。


    不可否認的是老何說的話讓他心情沉甸甸的, 而後恍然回首, 發現即便是現在這樣物資艱難甚至頭戴緊箍的日子也是美好得讓人想要好好珍藏。


    “嘿老祁?老祁!你咋在這兒呢?”


    祁雲即將走到公車站,身邊百貨樓台階上衝下來了個人, 頭發淩亂美, 瘦巴巴的臉上臉皮都笑出褶子了,瘦麻杆的身形奔跑成了一陣風,渾身上下洋溢出一股感染力十足的激動喜悅。


    看見祁雲站住腳轉頭看見了他, 範洋把兩隻手上的東西換到了一隻手上,然後空出來的那隻手拽著祁雲胳膊,“剛才看見你的時候我第一眼就認出你了,沒辦法,一眼望去,這街頭就你最醒目,跟背後打了啞光模糊處理似的。”


    這話說得,要是換個姑娘還以為是在含蓄的示愛。


    祁雲笑出聲,扭頭眯眼看了一眼百貨樓,“你買東西?我要去店裏接我媳婦兒子,你要回家?”


    範洋眼睛一亮,拽著祁雲想把祁雲往他那邊拽,可惜瘦麻杆的範洋拽不動腳下穩住的祁雲,隻能自己湊上去跟祁雲打商量,“哎老祁,咱是不是兄弟?幫我個忙,一會兒我表妹出來了你就說你找我有重要的男人之間的事,讓我跟著你一起先走。”


    原來是因為自覺看見了大救星所以剛才才那麽激動的?


    祁雲斜眼給了範洋一個鄙視的眼神,範洋可憐巴巴的眨巴眼嘟嘴,可把祁雲給惡心得,連忙別開臉挪開視線,“好了好了,一會兒台詞你自己看著來,我就點頭跟帶人走就行。”


    範洋幾乎每個星期都要往祁雲這邊跑,暑假之後除了出遠門去寫生,回來之後就跟要打卡似的非得來祁雲這邊報個道才甘心,再加上範洋是個碎嘴的,一有煩惱就念念叨叨,祁雲也就知道了他家裏住著一個他特別特別討厭的表妹。


    偏偏他還不能明目張膽的討厭這位表妹,因為要是他敢在他表妹麵前說一句重話,回頭她能鬧得一大家子全都知道。


    疼愛閨女的姑姑甚至能打電話回來罵範洋再順帶問候範洋父母也就是她哥哥嫂嫂。


    總之就是一個詞兒,惹不得惹不得。


    雖然範洋說的一些例子可以說是小姑娘的小任性小嬌蠻,可祁雲不是那種秉持著對方是女人就能什麽都原諒的人。


    設身處地的想要是他有這樣一個表妹,祁雲覺得自己可能回直接拎包獨自走人,生活被別人搞得亂糟糟的,祁雲寧願把那些人全部驅逐出去。


    什麽血緣親情的,要搞亂我生活的親人要來何用?


    當然,祁雲覺得自己也不可能走到範洋這種地步,畢竟頻頻被一個小姑娘甩鍋陷害導致信譽完全為負數什麽的,祁雲覺得範洋確實有點蠢。


    可惜再蠢也是看對眼的兄弟,祁雲隻能忍著忽略掉,盡量去看範洋身上的閃光點。


    範洋得了祁雲的陳諾,頓時腰也直了背也挺了,鬆開拽著祁雲的手撩了撩劉海,給了祁雲一個“看我表演”的表情。


    祁雲撇開視線保護自己眼睛,視線不自覺的轉到了旁邊存在感十分強烈的百貨大樓門口。


    那裏有個穿著淺綠色裙子頭發鬆鬆散散編成個辮子搭在胸前的姑娘走了出來,左右張望了一下視線頓時定在了祁雲這個方向。


    距離不算近,再加上是一掃而過,祁雲沒放在心上,嘴角含笑轉頭跟範洋說話,“我家眉眉的家鄉,姑娘結婚之後第二天開始就有資格梳一條發辮了,那是代表已婚。”


    範洋對這些各地風俗挺感興趣的,聽完哈哈仰著脖子笑,笑的過程中扭頭看見走過來的姑娘,“哈哈”就特別尷尬的消了聲兒。


    剛走過來的田思思原本特意整理好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抬手不自覺的拉了拉自己搭在胸前的辮子,轉眼看見跟祁雲關係親密的範洋,田思思轉眼露出個俏皮的笑,“居然還有這種地方啊?那可真夠落後的,又不是已婚就必須要盤頭發的封建社會了。”


    說完這句拐彎抹角埋汰江畫眉的話,田思思往範洋身邊站了站,朝祁雲露出個驚喜的笑,“雲深先生,好巧啊,今天表哥陪我逛街,沒想到居然在街頭遇見了您。表哥,你跟雲深先生很熟?”


    範洋倒是知道祁雲就是自家爺爺很喜歡的那個“歸自雲深處”,畢竟新一冊的散文集他爺爺還特意送了一本給他讓他好好坐下來看一看靜靜心,那上麵就有祁雲的照片,當時範洋發現爺爺用來教育自己的居然是自己回國以後交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好兄弟。


    頓時那種被“別人家孩子”比較下去的鬱悶感就全變成了驕傲自豪,顛顛兒的跑去跟自家爺爺討論了一下午自家兄弟的優點。


    但是以往總是對華國傳統文化隱含輕視的表妹居然也喜歡雲深先生?範洋思想優點拐不過彎,愣愣的點了點頭。


    雖然上次沒有認真看對方的長相,但無論是聲音還是那種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透著曖昧的感覺,祁雲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位曾經向他發出邀請要“探討問題”的姑娘。


    祁雲皺眉轉頭去看範洋,範洋被他這麽一看頓時就醒過神連忙胸膛一挺板著臉義正言辭的讓田思思自己回去,“表妹,我跟阿雲要去隻有男人才會去的地方辦些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祁雲再度轉開臉不想看這個蠢貨。


    隻有男人才會去的,男澡堂男廁所或者暗女昌巷?


    前麵兩個地方第一個太假第二個根本甩不開人,第三個?


    祁雲決定以後在自家媳婦麵前讓這廝少開口說話,忒不正經了,要是被他媳婦誤會了怎麽辦?


    田思思臉上依舊帶笑,“表哥是要去公廁?那我等你們啊。”


    就算今天她這位惡心巴拉的表哥要脫光了衣服去河裏洗澡她都要在岸上把衣服守好了好好等著,這可是意外之喜,沒想到表哥這蠢蛋居然能跟雲深先生成為朋友。


    想想剛才她在台階上看見的畫麵,兩人站得很近,還笑著隨便閑聊,一看就知道交情不錯,田思思已經打定主意要牢牢把握這個老天爺送到她手上的機會。


    表哥跟雲深先生交情好,那她就不再隻是一個喜歡雲深先生文章的讀者了,讀者千千萬,而朋友的表妹就隻有一個。


    祁雲作勢要走,“範洋,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先走了。”


    祁雲平時都是叫範洋“老範”,範洋今年二十四,雖然比祁雲大一歲,可範洋明顯的心理年齡約等於江河。


    範洋以為祁雲叫他名字是生他氣了,雖然範洋蠢是蠢了點,可搞藝術的人感情那條神經線還是很敏銳的,自然也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自家表妹對他兄弟有點兒不對勁,跟看見了羔羊的小狼似的,就差眼睛冒綠光了。


    範洋不敢多囉嗦了,把手上的東西往田思思懷裏一塞,“乖,趕緊自己回去,我要跟朋友談正經事,就算你回去跟姑姑打小報告我也不會怕,我爸我媽還盼著我有出息呢,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成天就跟你屁股後麵當跟班,他們可不會再聽姑姑說我了 !”


    範洋好不容易來了回急智,氣勢弱弱的“威脅”了田思思一回,然後趕緊追著祁雲跟了上去。


    祁雲站在站台那裏等公車,範洋著急的直往公車要來的方向打量,因為他發現他那表妹根本就沒有走,埋著頭整理好了東西,最後居然拎著東西也走了過來。


    “表哥,我下午沒事啊,跟著你一起走走又不會給你惹事,我也要去看看你能幹什麽正事,回頭好在爺爺麵前誇誇你。”


    範洋一噎,萬萬沒想到自己表妹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難道是因為今天遇見了老祁?


    範洋忍不住扭頭去看祁雲,然後發現祁雲皺著眉沉著臉,一看就是很不高興的樣子。


    範洋心裏也是膈應得慌,田思思不是有喜歡的對象了麽?


    老祁可是有家室的人,這會兒還是去飯店,那裏可是有老祁的媳婦娃娃小舅子。


    範洋皺著眉把田思思拉開一點低聲說話,“田思思,你什麽意思?看上我兄弟了?”


    實在是田思思的表現太明顯了,範洋說話可沒有對男對女的區別,有什麽說什麽。


    田思思臉上一紅,轉著眼飛快的瞄了一眼不遠處的祁雲,這表情不用回答就已經勝似回答了。


    範洋眉頭擰成一團,“田思思,老祁是有家室的人,妻子漂亮兒子可愛,連一起生活的小舅子都聰明懂事,你這是破壞他人家庭!”


    田思思滿臉倔強,眼神裏還透著對範洋的鄙夷,“你還是留過洋的,居然說出這種話,我就是喜歡先生怎麽了?愛情是不分先後對錯的。”


    “而且先生當年是被迫下鄉插隊的,年幼的時候遠離家鄉,突然被個異性關心體貼,一時寂寞情難自禁也是可以理解的。你看看我,再想想先生家那位,我有什麽配不上先生的?”


    那村裏出來的女人怕是隻會在家洗衣做飯生孩子,連孩子都要先生不放心的呆在身邊悉心教導,怕是先生也明白讓孩子長期跟一個沒有見識沒有文化的母親相處會對孩子產生不好的影響。


    而且她可是範老唯一的外孫女,隻要祁雲跟她好了,爺爺帶著祁雲去圈子裏走一圈,名利要什麽沒有?


    還需要現在這樣為了生活奔波?


    範洋這一刻終於理解到爺爺常說的一樣米養百樣人到底是個什麽具體概念了,看看這人,明明跟他們吃一鍋飯吃了這麽久,腦子裏居然還能生出這種荒謬到可笑的想法。


    範洋冷了臉,甩開田思思徹底不再多做理會。


    恰好公車過來了,範洋跟著祁雲上了車,田思思也跟了上來,不過前麵兩人都當做不認識她,自顧自往後門方向走了幾步,然後靠在座椅邊上隨意閑聊。


    田思思穿著裙子走在大街上都十分顯眼,這樣的人要麽就是專車接送要麽就是喊了“蓬蓬車”。


    蓬蓬車就是如今平城裏跑著“接送親戚朋友”的那種三輪車,因為頭頂搭了個類似黃包車鬥篷的頂,所以被稱為“蓬蓬車”。


    田思思這樣的人一上來,原本還不算擁擠的公車頓時一陣騷動,還有兩個學生摸樣的年輕男人漲紅著臉站起身搶著給她讓座。


    田思思心裏憋著一口氣,沉著臉坐了最靠近祁雲他們那邊的那個座位,看都沒多看讓座的那個人一眼,其他人有人低聲議論還有小混混兒吹著口哨起哄。


    那讓座成功剛剛還挺高興的男人眼見著這姑娘眼睛直直的落在同樣出彩的祁雲身上,前後一想就知道這三人是一起的,看起來還像是搞對象的小年輕鬧了矛盾。


    年輕男人尷尬的站在中間,公車一個拐彎,男人連忙拉住杆子穩住身形。


    原本想要走過去幫漂亮姑娘跟那個疑似姑娘對象的人上堂教育課的,被這麽一甩,男人也顧不得別人了。


    反正也就是公車上偶然遇見的一個人,那姑娘對象看起來也是個氣質好穿著好的人,說不定人家回頭就和好了,還要怪他多嘴多舌。


    公車一直到了東站門口,祁雲跟範洋一起下了車,田思思黑著一張俏臉跟著擠了下來,等站到地麵上,田思思都要委屈哭了。


    剛才人多,隻是稍微擠得碰到了她身上的衣裳她都覺得難受得要死。


    到東站這邊的人又多是走貨的糙漢子大男人,誰還特麽慣著你啊,該怎麽擠就怎麽擠,沒有趁機摸一把都是這會兒人們思想純潔。


    “真讓她這麽跟著去?我怕我媳婦回頭得打死我。”


    祁雲默默吐槽,範洋也是頭疼,“那咋辦?要不然我又坐公車回去?我就怕她選擇繼續跟著你。”


    自己兄弟被表妹窺覷了,說不定走到人少的巷子裏還要被凶殘的表妹堵牆角,範洋想想就覺得有點兒滑稽的擔憂,關鍵是這份擔憂還是給自家兄弟的。


    祁雲歎了口氣,單手揣兜一手胡亂撥了下頭發,“今天可都是因為你才有了這茬麻煩的,回頭記得畫出了好作品送我一份,我想要一副日出江河的圖。”


    “喂,你不能這麽壓榨一位需要靈感才能再創新高做出舉世無雙作品的靈魂畫家!”


    話雖這麽說,範洋還是沒有拒絕,默默接受了這個要求,畢竟這事兒還真得怪他,雖然追根究底還是老祁這貨太招惹桃花了,還是如此凶猛的桃花。


    “要是一會兒我直接讓你表妹丟人了,你會不會怪我?”


    祁雲突然出聲冒了句這個話,範洋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連忙雙手雙腳的讚成,“別管我,我跟你是一派的!”


    跟小孩兒玩打仗遊戲似的,還說什麽派別,祁雲笑著抬手勾住範洋的脖子。


    範洋覺得這是兄弟情加深的意思,高興得眉毛都要飛起來了,範洋比祁雲矮一點,抬手搭脖子有點兒肩膀疼,但是範洋還是高高興興的努力搭了回去。


    兩人勾肩搭背的,看得後麵跟著的田思思氣悶不已。


    範洋跟祁雲的關係這麽好,要是範洋肯幫她說兩句話,說不定祁雲也會看在他的麵子上願意給她好臉色看了,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對她愛答不理的!


    祁雲沒有去找田思思單獨談話,因為知道這樣的人根本就說不通,要是說得通,那上次他那麽直白的話就足夠讓人退回安全線了,今天居然還直接跟上了。


    便是幾十年後對比起來堪稱開放的現代社會祁雲都沒遇見過這樣的人,光明正大的打著旗幟呐喊著要插足別人家庭?


    所以祁雲最後在拐角巷第一道拐彎處當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以及範洋的麵,直接轉身麵對著田思思把話撩開了,“這位同學,你能不要再跟著我們了嗎?”


    祁雲長得好,即便是沒有過來得太頻繁,可來來往往的十幾次也足夠周圍的人記住祁雲了。


    這會兒看見祁雲沒個好臉色的跟個姑娘說話,剛才還以為這姑娘是跟祁雲一起的人頓時用恍然大悟的眼神看向田思思。


    剛才還納悶兒紅燈籠的老板娘家那位小白臉男人,怎麽身後跟著這麽個漂亮水嫩的姑娘啊,原來這姑娘是死氣白賴的跟來的?


    姑娘家跟著男人走,這個男人還不是她親戚朋友,還有個能幹的婆娘乖巧的兒子,再加一個聰明懂事的小舅子,這牽牽絆絆的前後一聯想,嘖嘖嘖,故事有點兒精彩了。


    原本挽著籃子要去買東西賣東西的大媽大嫂子頓時發現有了好戲看,連忙站在一邊兒不走了。


    要是能收集到第一手的新鮮事兒,回頭跟其他人一起嘮嗑的時候說出來,收獲一群人的驚歎,那感覺簡直美滋滋。


    田思思沒提防祁雲能這麽落她麵子,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睛裏都水汪汪的了,轉眼看見一旁抬頭望天的範洋,田思思頓時氣得更狠了,“我又不是跟著你,我是跟我表哥一起!”


    氣得頭腦一懵,連這個話都說出來了,那以後她可更找不到借口跟祁雲接觸了。


    祁雲心裏稍稍滿意了,用肩膀撞範洋,範洋一看祁雲那眼神,頓時明白了,“我都說了不要你跟了,既然這樣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這麽大人了還要跟個跟屁蟲一樣,你才八歲嗎?”


    嘟嘟囔囔念叨些“多大年紀了還要走哪跟哪”、“想要處個對象都沒自己的私人時間”之類的話,惹得看戲的人更是有了樂子。


    田思思不知道祁雲他們的目的地已經要到了,眼看著範洋跟祁雲說了一聲就真的轉身往回走了,田思思一時也找不到辦法,隻能遲疑的看了祁雲兩眼,轉身欲走。


    “哎小祁,你婆娘店裏出事了!你先去,我去找王哥!”


    恰在此時迎麵從拐角巷裏麵跑出了一個人,這人看見祁雲頓時眼睛一亮,大聲嚷嚷著快速說完了話拍拍祁雲肩膀就又急著跑了。


    這人是王叔身邊的老鄉,這會兒也才一點多,搬貨工下班都沒規律,吃午飯的基本都是這會兒才過來,王叔要是手上有活兒,就會讓人來打包飯菜端過去。


    因為跟王叔關係好,江畫眉也會允許王叔那邊的人端店裏的托盤飯碗筷子走。


    祁雲一聽店裏出了事,頓時也顧不上別的,連忙邁開步子就往拐角巷裏麵跑。


    那喊話的人有很重的口音,可“你婆娘”這幾個字範洋還是聽懂了,頓時心裏一個咯噔,連忙轉身也跟了上來。


    店裏可還有平安跟小河呢,要是真出了事可就遭了!


    田思思見兩人前後腳的跑了,沒聽懂那人大聲叫嚷的內容,可總覺得是出了什麽事,還是祁雲的家事。


    田思思遲疑了一下,拎著東西一路跟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祁雲:出事了!


    範洋:出事了?!


    田思思:......出事了?


    ps:以祁雲的性格,無論多難纏的桃花都能很快解決啦,隻是之前忙自己的事去了,沒給對方遇見自己的機會。


    祁雲還不至於糾纏在一個點上去關注哪個眉眉以外的女人,除非這個“眉眉以外的女人”是他家閨女【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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