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周國安夫妻倆, 祁雲他們按部就班過自己的日子, 九月中旬開學的時候, 東站那邊的紅燈籠客棧終於開門營業了。


    一開始倒也稱不上生意有多火爆, 不過這樣的經營模式確實是來來往往流動人口的首選,吃的住的都價格實惠, 裏麵還有專門的澡堂子以及洗衣房。


    說是東站附近, 其實跟飯館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步行二十多分鍾的腳程。


    今年秋收之後那按了手印包產到戶的那十幾戶農民獲得了豐收, 雖然也被批評了, 可這股風吹得全國農民人心不定, 很多人上工的時候都沒了原來的心思。


    像王叔他們這樣放下土地除外打工的人回去之後,對那些人是影響很大的, 現在商品價格一再放開, 從原先一塊肥皂都要票, 到現在隻有重要物資才規定憑票購買。


    錢的用處越來越大, 來城市裏“淘金”的人自然也就越來越多,像是平城附近郊區的勞動力都大量湧入城內, 打短工的人要選擇住的地方, 比來比去自然就選了紅燈籠客棧。


    雖然客棧這邊看起來沒有飯館那邊人來人往,可這邊多數都是一群人定個大通鋪住好一陣子的那種, 再加上有一體化的食堂吸引客人, 客棧這邊從一開始的月盈利四五百到後麵迅速躥至七八百。


    等到南邊經濟特區發展起來之後,連平城這邊都有了南貨北運進行私下倒賣的“倒爺”,位於東站這邊的紅燈籠客棧就更是生意興旺起來了, 月盈利猛然超過一千五六,相信明年再用半年,買房裝修的本錢就能撈回來了。


    下半年江河本校升了高中,成績依舊穩坐第一,一直到十月裏祁雲跟江畫眉攢夠了錢,直接買了背後那戶鄰居家的四合院,把兩個院子開了個門。


    祁雲讓江河把他的“補習班”幹脆開到家裏來,就在新院子那邊整理出來的廂房裏,也免得寒冬臘月的還要出門,至於這樣一來就要出門的那些同學?想要學到知識麽,當然要辛苦一點。


    江河也不再自己一個人教學了,靠祁雲跟老班在清苑裏的關係找到了幾個自願兼職掙零花錢的在校大學生,一時間這原本就是想要賺點零花錢的補課小班倒是辦得有模有樣起來。


    平安也成了補課班的固定“旁聽生”,跟單獨給他弄了個幼兒園似的,除了這個幼兒園是一周休息五天上課兩天。


    平日裏祁雲他們還是住在原本的院子這邊,主要是都習慣了,後麵打通了院牆,就算是弄成了兩邊都開了門的雙進四合院,後麵以後用來待客,平日就整理出來弄成“後花園”。


    湖泊流水小橋假山花圃,這邊的小院祁雲也如願種上了一棵老桂樹,以後夏天就不怕蚊子了。


    “今年青年節要搞個內部獎項,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五月,祁雲的《時間旅人》最後一卷直接在全國賣出了第一個月十萬本的數量,首次出版十五萬本,南方各大城市直接售空,興華出版社緊急印製第二版。


    如今所謂的“青年文化會”已經不再是去年那樣單獨由某文刊舉辦的了,今年上半年華國依舊在以跑步的姿勢迅猛前行,幹部們不再是終生製,老一代幹部大量隱退。


    年輕一代上位之後,整個華國領導幹部階層顯得年輕化,而無論是對外的外交上還是對內的經濟發展以及製度掰正上都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可以說如今的華國終於擺脫了戰爭帶來的最後一波影響。


    甩脫大尾巴,輕鬆上陣,活躍在國際上。


    而文化方麵,華國相關部門也積極創辦協會進行引導,青年文化會就是目前華國青年文學家裏最受重視的一個存在。


    祁雲收到了邀請函,張副編也直接約了祁雲在茶樓裏商談這事兒。


    去年春節祁雲沒有回老家,祁雲要盡量用更多的時間在琴瑟行那邊進行學習,江畫眉的飯館跟客棧在大冬天的因為南貨北運,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根本就沒有淡季。


    而江河的補習班也擴大了規模,分了三個小班,一家五口裏除了兩個小豆丁,其他三個都各有各的事兒要忙,餘安安那邊剛懷上孩子,也不適合長途奔波。


    祁海茂回家看見妻子悶悶不樂的,幹脆趁著年假,帶著凝開芳去海南那邊玩去了。


    如今經濟特區帶動周邊地區經濟發展,南海也迎來了一些富商的落腳,而特殊的氣候環境,也讓有錢有閑的人樂意去轉轉,旅遊行業倒是有了雛形。


    老兩口要出去旅遊倒是挺好的,年輕的時候家裏過得緊巴巴的,又要教養四個孩子,這會兒無事一身輕,又有三個孩子逢年過節非要寄回來的孝敬錢,兩口子美滋滋的去玩了一趟。


    凝開芳總算嚐到甜頭了,再是不耐煩在家裏給孩子們擔心外孫大孫子之類的,用凝開芳跟那些虹口馬卡的富太太學到的時髦話來說,子女都是債,現在無債一身輕,幹甚還要去幫子女背下一代的債?


    這話倒是好笑得很,不過細細一想也確實很有道理。


    經濟的開放是華國各地都能看見的,代銷店變成了私人的小賣部,便是平城也越來越多開門做生意的了。


    年初的時候有名的平城烤鴨更是恢複營業,當時祁雲就帶著孩子們去吃了一頓,味兒確實好,比幾十年後還要更正宗幾分。


    張副編約祁雲的這家茶樓也是平城有名的老字號,這裏有三絕,茶博士說書先生,還有就是炒瓜子,祁雲離開的時候還打包了幾塊錢的瓜子回家,回頭讓平安慢慢的剝了瓜子仁給如意裝進小荷包裏,如意能安安靜靜的吃半天。


    今年的青年文學會祁雲自然是要參加的,五月四號,祁雲換上一陣中山裝,胸前別了一枚國徽胸針,當真是當代文人向往的模樣。


    “這回按照青年協會的意思,總共有五個獎項,傑出貢獻最佳進步最佳暢銷傑出青年,還有一個是當代啟明星。”


    說到最後一個獎項,張副編笑著睨了祁雲一眼。


    說實話張副編跟祁雲站在一起還是挺有壓力的,他是今年更比去年胖,可祁雲卻是依舊如同青竹,隻是多了幾分時間賦予他的成熟穩重。


    不管外人如何羨慕他跟祁雲的交情深厚,其實張副編心裏是想哭的,誰能受得了自己成為別人的反襯之物呢?


    往日裏他單獨一個人走出去,誰不稱讚一聲年輕有為?可惜再想哭,麵上還是要穩住,臉上的笑不能太淡了,被人打趣的時候還一定要跟著哈哈大笑。


    祁雲可不知道看起來成熟穩重的張副編內心戲這麽多,一回生二回熟,去年已經來過一次了,祁雲今年再來,已經不像去年剛來那會兒有人對他充滿敵意。


    有了國家的支持,青年文學會又有轉向下撥資金,這會的會場好歹是室內了,還擺的是中餐。


    祁雲一到會場,去年見過祁雲的人紛紛笑著圍攏過來跟祁雲搭話。


    祁雲記憶力絕佳,見過一次的人隻要是認真看過臉的,再見第一眼就能認出來,甚至還能叫出對方的名字。


    如此一來大家自然是心裏一陣激動,深覺雲深先生果然是溫和寬厚的人,居然如此重視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


    毫無疑問,祁雲最後自然是青年文學會第一屆啟明星獎項獲得者,這也算是眾望所歸毫無懸念的結果,另外暢銷獎也是祁雲的《時間旅人》。


    可以說祁雲這本書打破了華國目前以“哲理灰暗文學作品”為主導的局麵,也給更多作家打開了新思路,不再像以前那樣局限於一個狹窄的“懷舊”圈子裏。


    其實祁雲挺好奇為什麽會有暢銷這麽個獎的,因為這樣的獎項其實是有一定商業氣息的。


    “現在南邊兒富人越來越多,咱們文圈雖說搞的是文學創作,可到底離不開市場支持。”


    這就是說文圈也開始有意接觸新興事物了?祁雲明白過來了。


    領了獎讓會場記者隨便采訪了幾個問題,又拍了照片,結束之後祁雲直接回了琴瑟行。


    經濟發展製度清明對於琴瑟行也是有許多影響的,順德街陸陸續續臨街的門市都又紛紛打開門來光明正大的做起了生意。


    而琴瑟行的牌匾也在今年年初開春之後由老何踩著樓梯親手重新掛到了大門上方。


    華國這幾年在外交方麵也有了很大的進步,而平城作為政治首都,雖然不像沿海經濟特區那樣時不時就能看見紅毛黃毛的外國人,卻也偶爾有對華國文化癡迷的外國人背個包就跑來了。


    特別是今年四月由國家銀行帶頭發行了外匯兌換券之後,平城的大街上時不時就能看見幾個脖子上掛著相機東張西望連個屋簷下燕子窩都要撅著屁股找好幾個方位拍照的外國人。


    像順德街這樣以“古董及傳統工藝品”為主要商品的地方,自然是外國人絕對不能錯過的地方。


    路上祁雲穿著中山裝蹬著自行車,絕對是十分引人注目的,到了順德街還沒進深巷,路邊就有不少人跟祁雲打招呼。


    這一年多祁雲來回奔波,路邊的人都已經認識他了,都知道是琴瑟行老何師傅唯一的徒弟,清苑大學的學生,更是華國有名的年輕大作家。


    祁雲笑著跟人隨意寒暄幾句,也沒下車,有客人好奇的扭頭看他,等祁雲走了,免不得外地客人跟老板打聽這人是誰,有內陸人一聽祁雲的名字就立馬恍然大悟了,那馬卡虹口來的人卻是要聽到《時間旅人》這本書才能把人對上號。


    “七月老玉那裏說是有一個華國第一屆國際文化交流會,老玉作為武術協議會長要帶人去,老範是國畫代表,他們倆都說要帶你去,就看你跟誰的團。”


    祁雲把晚飯做好了,老何這才暫時放下了手上的活兒,停下來坐在旁邊石桌旁,撿起筷子的時候順嘴提了一句,也沒問祁雲今天參加那個青年文學會結果咋樣。


    反正在老何心裏,自家徒弟是最好的,沒啥好問的。


    散會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祁雲一路過來五點多,幫著老何裝箱了十幾樣樂器,再去買菜做飯,六點多給陪著老何吃點晚飯剛剛好。


    “國際性質的?那到時候會有哪些國家的外賓要來?”


    “嗯,反正老美的肯定有,老鷹那邊,小日也來了,嘁,說什麽建交建交,唉......”


    老何原本想要抱怨兩句,可也明白現在華國需要的確實是暫時往外麵找朋友更適合,畢竟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和平跟時間,所以抱怨還沒說一句就隻能歎氣了。


    祁雲笑著安慰了兩句,轉移了話題,“師傅也要去嗎?又有武術又有國畫的,不是單一圈子的交流會?”


    “有專門的樂團表演,我提供了全套樂器,明天就有人要上門拿。”


    剛才祁雲幫忙打包的樂器是要送往南邊沿海城市的,當初的代買現在也能光明正大的做生意了,直接從老何這邊高價買過去,再以更高的價格賣給黑葡萄老美之類的外國人,虹口馬卡的富商也對這些感興趣。


    這樣倒是也不錯,老何本身就不耐煩自己經營售賣,祁雲倒是建議過在外麵的順德街弄個店專門對他們琴瑟行出品的樂器進行銷售。


    不過老何不樂意讓那些不懂行的人賣,便是能在老何這裏拿貨的代買都是有幾把刷子老何才願意的。


    祁雲沒辦法,隻能想著以後讓幫老何多收幾個徒弟之後再弄這些。


    七月的國際交流會其實也算是華國首都跟其他國家的嚐試性接觸,華國想要嚐試全麵開放華國,不再單獨依賴幾個特區作為對外全部出入口。


    對外打開口岸之後華國上層領導人才明白,華國想要早日與國際接軌,穩重而不失迅疾準確的開放是很有必要的。


    要接軌,自然要接觸,國與國之間最安全最可控的接觸方式,自然是文化領域的接觸交流。


    七月中旬祁雲學校裏也已經放假了,去參加一下不說有什麽用,多見識一下華國對外文化領域的發展也很不錯。


    祁雲選了跟範老一起去,範洋知道以後挺高興的,因為到時候他也要作為小跟班跟著自家爺爺去蹭一蹭,聽說有國際有名的西洋派畫家也會來,多漲點見識對他自己的畫技揣摩也很有用。


    祁雲陪著老何吃了點晚飯之後就回去了,家裏江畫眉剛好把飯做好正在堂屋裏一邊看著如意一邊整理賬本。


    月初的時候江畫眉都要把上個月的賬捋清,做好賬之後飯店跟客棧就隻需要偶爾去看一看就行了,日常經營都有專門聘請的店長看著,這也算是江畫眉從杜山他們來信中學到的,把身為老板的自己解脫出來,做到員工資源最有效的利用。


    杜山跑去特區原本想要開個小廠搭風發個財,結果忽略了華國目前的技術以及原材料資源匱乏的現狀,那一筆就直接讓杜山前幾年攢的一萬多塊錢全給虧進去了,還倒欠了一屁股的債。


    王小海跟周代濤也結了婚當了爸,兩人當初也是投了資金進去的,一虧就直接元氣大傷,兩人不像杜山那麽有魄力。


    年紀上來了,再加上家裏也能做生意,兩人請杜山吃了頓散夥飯,再給了杜山兩千對塊錢就回老家了。


    這兩千多原本還是兩人老家的人湊了寄過去讓兩人還債的,兩人肯把債務背上身把這筆錢全都給了杜山,也算是全了多年的交情。


    杜山不甘心就這麽回老家,老婆也跑了,留下個兒子給他,祁雲這邊知道以後,直接給他寄了一萬過去。


    祁海茂也沒多說什麽,直接給了他一萬,表示願意投資,又跟杜山一起去特區那邊實地考察了一番。


    杜山把孩子讓周代濤他們幫忙帶回老家,自己一個人捋著袖子又一頭紮了進去,現在雖然有虧有賺隻能保持成本沒縮水,可杜山有了人脈又把行內情況摸清了,最近廠子又爭取到了政府部門的支持,杜山後期能掙錢已經是百分百的了。


    杜山這回可以說全靠祁雲父子倆才翻的身,感念這份情意,杜山不僅把祁雲跟祁海茂都拉成了股東每年要給分紅,知道江畫眉對做生意很感興趣,還特別積極的整理了自己這些年的心得,就盼著對江畫眉能有點用。


    沿海那邊杜山接觸到的更多的也是外資,那些公司企業的經營模式也十分值得借鑒,江畫眉今年七月要參加高考,最近都在努力。


    因為從杜山那裏知道得越多,江畫眉對那些更國際化係統化的商業知識就越含有期待。


    “從師父那邊回來的?吃過晚飯沒有?”


    看見祁雲回來了,江畫眉連忙放下筆,起身把已經放在桌子上的碗筷擺開。


    江河嘩啦啦衝了澡,頂著一條幹毛巾牽著平安進了堂屋。


    “吃過了,你們先吃,我去洗個澡,如意洗了沒有?我帶他一起去。”


    如意還有二十幾天才滿一歲,跟當初平安不愛爬相比,這廝就十分熱衷於到處爬著悄咪咪探索新世界了。


    會爬的孩子,特別是祁雲他們家還是四合院的情況下,要看好如意是十分讓人頭疼的事兒。


    江畫眉彎腰去桌子底下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鑽下去探索新世界的如意給拎了出來轉手塞給祁雲,“我看見有人用帶子幫著孩子腰跟胳膊讓小孩兒學走路,要不然咱們也給如意用上?看他現在像個什麽樣子,總是到處爬。”


    祁雲抱著如意顛了顛,如意跟蛤、蟆似的揮動四肢蹬了蹬腿,祁雲給及時偏頭躲開了,這臭小子,腿上力氣大得很,要是真被對臉蹬著了,少不得要痛上一痛。


    “咱如意又不是不會走路,就是更喜歡穩妥一點的爬而已,沒事,等他年紀大一點自己就知道兩條腿跑比四條腿爬更快。”


    平安仰著脖子去抱爸爸的腿,哼哼唧唧的要抱抱,“爸爸,我也要跟如意一起洗澡。”


    “平安,你剛剛不是剛跟舅舅一起洗過了嗎?快點過來吃飯,你弟弟都已經吃過了。”


    如意早就斷了奶了,這小子斷奶斷得十分麻利,一點不鬧騰,幾乎是一接觸到輔食,如意扭頭就嫌棄媽媽的奶水了,吃蒸蛋吃糕餅吃得特別歡實。


    “是如意才不是弟弟!”


    平安撒開爸爸的腿跑到飯桌邊,撅著屁股爬到椅子上,眨巴眼悄悄去瞅爸爸,見爸爸沒有要計較他糾正他的說法,平安偷偷鬆了口氣。


    事實上家裏人都已經習慣平安的這點小倔強了,小孩兒的堅持在他們看來委實沒啥意思,既然他非要這麽強著那就隨他吧,小孩子也不能老是被大人打擊著成長。


    七月要去參加國際交流會,祁雲提前就去拜訪了玉老以及範老,雖然祁雲不跟玉老一個團,可玉老作為武術協會會長,知道的內情比範老更多。


    到時候也是一個會場,再加上玉老那卓越的交際能力,祁雲還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上門請教了許多。


    玉封用了一年多的堅持,今年四月裏終於成功拜了美院那位老師為師,祁雲去的時候玉封不在家。


    “現在咱們華國跟外麵其他國家關係還比較敏感,外交部的人也會全程參與。”


    “之前那幾十年,咱們華國自己的傳統文化全都被打成了糟粕,現在要跟外麵交流了,卻發現能拿得出手的還是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玉老在書房跟祁雲關起門來說話的時候難得說了一番這樣的感慨。


    祁雲知道對方需要的並不是他說出甚麽勸慰的話,因此隻是笑著傾聽。


    “對了,你家平安下半年就滿四歲了吧?要不要把他送到咱們玉家清苑街那邊的武館鍛煉鍛煉?”


    清苑街就是用清苑大學命名的,簡單易懂又好記,名字也挺文雅的。


    “要是不打擾武館師傅的話,自然是求之不得。”


    玉家的武館也在經濟開放的趨勢下重新掛牌對外招收學生。


    “不麻煩,反正是小玉帶,都是一群小娃娃。”


    玉封帶班?祁雲想想一心學琵琶的玉封換上練功服教一群小豆丁打拳,略有些想笑。


    作者有話要說:  玉封:我外貌像藝術家,學的是古典音樂,家族傳承事業是武術,現在兼職武館小班老師,求問,我到底是誰?


    範洋:...傻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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