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奈斯的願望是美好的,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第二天,間桐府邸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當然準確的來說這位不是人。[bsp;“是你?”坐鎮此間的髒硯看清來客的相貌時,不禁發出驚訝的叫聲。


    “怎麽,有什麽不滿意嗎?我可是特地來投誠的。”


    說完nce


    ,這位真名為呂布的槍兵英靈自作主張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渾身上下散發出宛如野獸般凶狠強悍的感覺,讓人難以想像是隻出奔的喪家之犬。


    、呂布來訪的原因自然是凱奈斯主任的退場。


    在劇情的強大修正力下,擁有呂布這種逆天英靈的凱主任對愛因茲貝倫城堡的全力進攻再次可恥的失敗了。衛宮切嗣一行人以小鬼當家的創造力將據點經營成了危險的陷阱屋,身中起源彈而魔力暴走的凱奈斯被呂布帶離城堡,而其魔術回路的破壞已是必然。


    另一方麵,愛因茲貝倫一方也付出了巨大代價:負責拖住呂布的紅a對衛宮切嗣說出了禁語“爭取時間是沒問題……但你應該不介意我把那家夥打倒吧?”這句話,最終以瀕死的代價為切嗣擊破凱奈斯創造了前提條件。但根據紅a所受的傷勢、他已經沒有可能在聖杯戰爭結束前恢複戰力了――換句話說,切嗣如今隻能以人類之姿迎擊敵方英靈。


    ――兩敗俱傷。


    髒硯對呂布告知的以上結果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滿意。


    “凱奈斯不和你在一起嗎,奉先?”他又問道。


    根據規則,在戰鬥中失去se


    vant的maste


    會得到教會的保護。當有其他的maste


    的空位出現時,他們會有很大的概率再次獲得剩餘的令咒。正因為如此,聖杯戰爭的參加者對於敵對maste


    所采取的手段並不是使其失去戰鬥力,而是直接殺掉。這也是為了保證將來不會留有後患的一種措施。


    “無論凱奈斯在哪裏,他都已經不會再擔當禦主參加聖杯戰爭了。”呂布嘴角一揚,將一截手臂丟在髒硯麵前――那是白人男子的右手臂,手背上的令咒清晰可見。


    髒硯笑了起來,索拉現在是雖生猶死、根本不可能再向呂布提供足夠的魔力,而今呂布在戰鬥中耗用的是他自身存有的魔力,否則也不會讓紅a逃過一死了――以人中出呂布著稱的奉先將軍顯然不會對這樣尷尬的困局感到滿意。


    “果然是背主之相嗎?”他搖了搖頭。


    “這個……怎麽說呢,應該說是已經不具備作為主上的資格了吧,”呂布露出一絲為難之色,隨即正色說道,“我想凱奈斯內心也是期待這種結果的。如今敗局已定,他與索拉能夠再次活著回到故鄉才是他最大的期望了啊……先亂後治,黑暗兵法,如此而已。”


    “那麽,為什麽選擇我?”


    呂布笑了,他說道:“為了享受戰鬥的樂趣啊,ride


    和sa


    e


    都是回應我邀戰的對手。”


    髒硯點頭:“你也可以選擇向愛因茲貝倫投誠吧,損失a


    che


    這個戰力後,衛宮切嗣想必也是樂意接納一個新英靈的。”


    “恐怕難以實現吧……我答應凱奈斯要保護他們的周全,而且還要用聖杯來救索拉。”


    “因為愛情?”


    “髒硯,你知道嗎?索拉她啊,是少有的、會把我當作人看待的。”呂布的聲音是嚴肅的,這使髒硯有些意外,“由人變成不是人,很容易;由不是人變回人,真的很難……”


    呂布沉默了一會,又抬起眼睛來看髒硯:“那麽,決定了嗎?準備接受槍之英靈的投誠嗎?”


    “為什麽不?”髒硯回應。片刻後,凱奈斯的令咒已經被他轉寫完畢,髒硯看向呂布:“汝之身為我所用,我之命運為汝之劍。以聖杯之名,遵從我之意願……”


    “我發誓。汝之供物皆為我之血肉。間桐髒硯,我新的maste


    。”


    然後,魔力供給的通道在契約達成的一瞬間順利開通了。


    “好了。我可得休息一下了,”呂布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和你們這些魔術師之間的事真讓人頭疼。”


    說著,他變成靈體消失了。


    ※※※※※


    解決完呂布的問題後,髒硯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是間桐鶴野。


    “鶴野,出什麽事了?”


    髒硯如今越來越多的讓作為長子兼家主的鶴野參與到聖杯戰爭的事務中來,這種頗受重用的感覺也讓鶴野很受用。


    鶴野問了聲好,接著解釋說是有了遠阪凜的消息,這才讓髒硯反應過來。


    事實上,把尋找遠阪凜的任務直接甩給鶴野後,髒硯就沒有太放在心上了。根據他的腦補這或許是凜看到尊敬的母親大人與佐爾根叔叔在臥室接吻後一時衝動之下的離家出走,等女孩接受現實後就會乖乖回家了。


    幸而鶴野不負所托,認認真真地完成了髒硯交代的事情。


    “已經找到遠阪凜了。”鶴野的聲音裏透出一絲無措。


    “好極了,那麽她現在在哪?”髒硯坐下喝了口茶,開口問道。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就把她帶回禪城家吧、省得遠阪葵再操心,他心中這樣想到。


    “凜在古蘭-瑪凱基夫婦的家裏,她的情況一切安好。因此,我既沒有權力也沒有理由強行把她帶走。”鶴野在電話裏這樣回複說。


    “古蘭-瑪凱基?”髒硯自言自語地嘟噥著,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名字他是知道的。


    如果沒弄錯的話,那正是韋伯與征服王寄宿的外國老夫婦家裏。髒硯不明白遠阪凜那個傲嬌雙馬尾是怎麽跟那兩位扯在一起的,遠阪凜以後在時計塔留學期間確實會成為韋伯的學生,但是完全沒有提前拜師的必要啊。


    這時候,鶴野的聲音再次響起,替髒硯解釋了心中疑惑:“實際上,凜是去找ride


    的。”


    “ride


    ?”髒硯風中淩亂了,他怎麽不知道原來遠阪凜是大叔控。


    “她想當ride


    的maste


    ,因為……”


    鶴野將了解的情況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


    聽完鶴野的敘述,髒硯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遠阪凜在放學途中偶然聽到了可疑的異國宅男ride


    與某新手魔術師在那裏嚷嚷著“聖杯”什麽的,對聖杯戰爭有了解的女孩突發奇想地對二人組進行了跟蹤,意圖幫助自己的父親。接著,女孩又探查清楚了韋伯少年的實力,並自信地登門向ride


    發出了邀請――要不要換個maste


    試試?


    ――韋伯的戰鬥力已經被小學生鄙視了嗎?


    髒硯正這麽暗自吐槽的時候,電話裏傳來一片嘈雜之聲,然後響起了韋伯-維爾維特那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說啊,你們快把這個小女孩帶走!日本人真是超級渣啊!”


    ――看起來要讓鶴野去遠阪家的府邸走一趟了。


    髒硯微微一笑,他心中已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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