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家族是冬木的土豪,其豪華洋館位於深山鎮的高級住宅街、平民百姓高不可攀的地方。


    言峰綺禮抵達遠阪府邸時,與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擦肩而過。綺禮見過這個人的照片,是間桐鶴野。[bsp;日前,聖堂教會正式命令綺禮作為死去的璃正神父的代理人,繼承了監督者一職。這樣一來,有監督者的身份在、表麵上已經退出聖杯戰的綺禮也就不需要一直呆在冬木教會裏受保護了。


    遠阪的洋館四周架設有十幾二十重的以偵察和防衛為目的的結界,將此地守得固若金湯。府邸裏一片死寂,像是沒人住的空院,綺禮想著,大概要等到聖杯戰爭結束了,遠阪家的仆人們重新回來,這個院子才會恢複以往的熱鬧。


    綺禮來到客廳後不久,遠阪時臣進來了。


    “那位大人不在嗎?”綺禮開口問道。時臣知道他指的是真名為吉爾伽美什的那位英靈。


    “完全不能駕馭呢,”時臣歎了口氣,“那位大人過於隨性了。”


    綺禮看到時臣提及吉爾伽美什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就未再就這個話題談下去。


    “對了,我剛才看到間桐家主了,發生什麽事了嗎?”綺禮又問道。


    “是互不侵犯的協議。”時臣從酒櫃中取出一瓶紅酒倒滿玻璃杯,在沙發上坐下,解釋了起來。


    根據assassin的回報,衛宮切嗣與凱奈斯的戰鬥結果多多少少也被時臣所知,由於璃正神父保管的靈器盤在他死亡的那一晚就不翼而飛,時臣無法確定a


    che


    nce


    是否已經回歸英靈殿,但非死即傷的結論是毋庸置疑的。


    而凱奈斯從愛因茲貝倫城堡撤退不久,索拉-索菲亞莉也在冬木醫院消失了。之後冬木教會傳來消息,一輛私家車在開往機場途中發生爆炸,車上兩名男女當場遇難,由於屍體的嚴重損傷已經無法辨別身份,但根據隨身物品、死者被斷定為凱奈斯與索拉——間桐家族正是在這個時候向遠阪時臣發出了共同戰鬥的邀請。


    據時臣分析,擁有caste


    與be


    se


    ke


    兩位英靈的間桐家多少有些輕視同為禦三家的遠阪和愛因茲貝倫。聖杯戰的最終的目的是留下創始禦三家從而在最終戰上確定聖杯的所有權,因此在愛因茲貝倫失去戰鬥力的情況下,再加上吉爾伽美什在倉庫街的戰鬥中也沒有顯示出遠超眾人的實力,使得間桐家起了安定住遠阪家後集中力量對付ride


    的念頭。


    “他認為我們比較容易對付呢。”最後,時臣這麽總結道。


    “這種要求是拒絕了吧?”綺禮問道。


    時臣搖了搖頭:“不,我同意了。”


    “完全沒有必要啊。我們擁有最強的sa


    e


    ,又有assassin在暗處支持,現在隻要就這樣向勝利邁進就可以了。”


    “沒辦法,”時臣苦笑道,“是作者大人的要求。”


    “時臣大人,你剛才說了不得了的話了。”綺禮提醒說。


    “啊,抱歉。其實我也有先對付ride


    的想法。”時臣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趕忙啜一口酒,說道,“畢竟、與其餘四名se


    vant相比,隻有ride


    最令我最為不安。至於間桐家,等著他們自生自滅即可。”


    髒硯使用了和原著中切嗣相同的把戲,故而令時臣以為,間桐鶴野才是caste


    的禦主;對鶴野相當了解得時臣並不覺得caste


    會對自己產生威脅。至於間桐雁夜召喚出be


    se


    ke


    這事,更讓時臣覺得間桐家是自不量力:將be


    se


    ke


    這種需要消耗大量魔力的se


    vant召喚給了雁夜這個脆弱的maste


    ,隻怕間桐家是準備將其作為一次性的戰力使用了,而be


    se


    ke


    這段時間以來的雌伏更也從側麵證實了時臣的觀點。


    “但是,ride


    他們的據點還沒有查到呢。”綺禮皺眉,ride


    及其maste


    的出行是使用飛行寶具的,這一點讓assassin的追查很受限製。


    “這也是間桐鶴野的來意之一,間桐家已經查到了ride


    的maste


    的所在。”時臣停頓了片刻後接著說道,“那個叫韋伯的魔術師寄宿在一對姓瑪凱基的老夫婦家中。他們是與聖杯戰爭完全無關的普通家庭,但在韋伯的魔術暗示下,他們認為韋伯就是在自己的親孫子。”


    “很聰明的做法。”綺禮點頭道。


    對於韋伯把要塞的警戒置之度外,選擇普通的人家作為據點的這種做法,綺禮也給予了高度的評價。比起禦三家以及凱奈斯他們在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地方建造誇張的工房的做法。韋伯的謀略要高超得多。很難說能夠做出這種判斷的魔術師會對自己暫時寄居的人家施以同情。對於韋伯來說瑪凱基夫婦不過是棄之不顧的棋子而已。


    “我一直以為這個叫韋伯-維爾維特的見習魔術師隻是外行,但就現在的情報看是個強勁的對手。而且更糟糕的是,據間桐家的說法,這個人竟然還綁架了凜,妄圖用凜來作人質。”時臣注視著杯子裏晃動的紅酒,說道。


    “怎麽會?!”如此殺伐果斷的做法倒是讓綺禮對韋伯刮目相看。作為遠阪家既定的魔術接班人的凜無疑是最適合用來要挾時臣了,既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在綺禮想來,韋伯在聖杯戰前做的功課絕不比時臣少。


    “凜沒有回家,葵大概是向雁夜求助了,間桐家也是因此才發現ride


    的maste


    的行蹤的。”


    “那麽,要讓那位大人出擊嗎?”


    “綺禮,ride


    和那位大人之間的戰力差距……你是怎麽看的?”時臣突然岔開話題。


    綺禮想了想,分析說:“我認為,重點就在於ride


    還有沒有比‘神威車輪’更加厲害的王牌。”


    “嗯……問題就在這裏,”


    時臣露出讚許的神色,“所以現在還不是讓sa


    e


    出力的時候,需要你先用assassin把凜救出來,當然這次也有必要試探出ride


    的更多實力。”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綺禮點頭表示已經會意。確實,這種情形下、assassin的集團配合作戰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


    夜晚,月白風清。


    遠阪凜靜靜地坐在屋頂上。ride


    呆在她身旁一邊賞月一邊喝酒。


    “怎麽,無精打采的?”ride


    側頭問著身邊的女孩。


    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女孩不僅擁有極其優秀的魔術師資質、也擁有身為魔術師的驕傲,他一回想起當初女孩手指著韋伯傲慢地發表令咒搶奪宣言的樣子就覺得有趣。


    和自己小時候一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呢,ride


    心想。


    遠阪凜沉默著沒有應答,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一臉嚴肅地問道:“呐,ride


    。像韋伯這種魔術師真的適合擔任你的maste


    嗎?他這人很爛的耶。”


    女孩心目中的maste


    應該是像她父親那樣的,偉大、英俊、溫柔的完美人物。事實上,她覺得韋伯當maste


    簡直是一種恥辱,不僅是做為魔術師其魔力之低微令人發指,甚至為人處世也差勁透了,這個軟弱無能又平凡膽小的二流魔術師根本不配去操縱像ride


    這樣強大的se


    vant。


    “根本沒有那種事。”ride


    抬頭看著夜空,嘴角浮現出一抹清新的微笑,“小maste


    的確是很爛,但是啊,他是願意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光憑這一點就足夠了。”


    “可是……”女孩皺了下眉頭,還想再說什麽,卻被ride


    打斷了。


    “遇到別的maste


    不一定能像這麽愉快呢,”ride


    說道,“所以啊,女孩——”


    “啊?”遠阪凜不明所以。


    ride


    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如果以後你有機會成為maste


    的話,也要讓自己的se


    vant愉快啊,這樣才是稱職的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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