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頭好痛!


    韋光正覺得自己的頭痛欲裂,似乎自己的靈魂和**作了一次分開的穿行,靈魂和**均是經過了無盡距離的路程,不過靈魂是一閃即到,似乎隻有幾息的時間,而**卻是要慢了許多,似乎過了幾個時辰,幾天,甚至是幾年。


    韋光正捧著頭從地上坐了起來,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應該是在一座山頭上,不過看起來比平頂山還要荒涼,這裏草木稀少,鳥獸蹤跡渺然。


    韋光正又是想起什麽,趕緊抬頭看了一眼,隨即長籲了一口氣。


    日啊!自己看到太陽了!自己真的從那鬼畜的地火宮裏出來了!


    韋光正興奮得從地上一躍而起,卻是看到不遠處還躺著一襲紅衣的女子,是罌焰焰?


    韋光正小意地上前幾步,那張秀美的臉龐和玲瓏的身軀盡數看在了眼裏,果然是這個妖女!


    不過此刻的她猶自昏迷不醒,倒是看不出一絲冰冷狠毒的意味。


    她的手緊緊攥著一個東西,正是搭救兩人逃出生天的奧特曼變身器,不過本是銀白的表麵上,已經布滿了皸裂的痕跡,而且好似此物已經存世了千萬年一般,竟然被風化侵蝕地如同出土的文物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韋光正也沒功夫去想這些細枝末節的因由,擺在他麵前亟需解決的難題是,如何處置這個妖女!


    皮鞭?滴蠟?繩藝?


    韋光正腦中第一時間浮現的竟然是這些東西,不過旋即被其一一否定。肉香雖然誘人,也要有命去享才是,罌焰焰人如其名,雖然勾人心魄,讓人自甘拜服在石榴裙下,但卻不要忘了這是帶毒的花兒啊。


    果斷沙發!沙發果斷!韋光正腦中閃過韓立那微胖奸邪的白臉形象。


    可要是萬一這回醒過來的不是妖女,而是上清**,自己之前的那些心思,豈不是打了水漂,虧大發了?


    正在韋光正猶猶豫豫的當口,孰知罌焰焰的玉手抽動了一下,旋即長長的睫毛顫動起來,下一刻罌焰焰的眼眸睜開,在最初一瞬間的迷茫之後,頓時恢複了冰冷寒意。


    “你想對我做什麽?”罌焰焰麵無表情地淡淡道。


    韋光正的小心肝一顫,不知道如何應答才是,幸好罌焰焰沒有繼續深究,而是費力看了一眼四周,隨即也是籲了一口氣,想是在慶幸終於逃出了地火宮的牢籠。


    “又回到這裏了...”罌焰焰沒頭沒腦地蹦著這麽一句,語氣之中說不出的哀怨,甚至還有一絲怨毒。


    “你曉得此地何處?”


    罌焰焰沒有回答韋光正,反而將手中的小銀棍輕輕摩挲起來,半晌方才又道:“連大挪移令也自毀了嗎?你當日說過,這大挪移令乃是功德至寶,水火不侵,歲月不蝕。嗬嗬!天地間果然沒有永恒不變之物,可恨我當時就信錯了你!”


    “我真是一個傻子!哈哈――我是一個傻子!”


    罌焰焰說到這裏貝齒緊咬,旋即又是放聲大笑,白皙的臉上湧上憤怒的紅暈,笑聲裏也是說不盡的自嘲和怨毒,似乎馬上就要陷入暴走的狀態。


    唔!


    罌焰焰的笑聲嘎然停止,不知自己嘴裏忽得被塞進了什麽東西,她的眼眸裏露出憤怒的神色,狠狠掃過一旁的韋光正:“你給我吃了什麽?”


    “嗬嗬!自然是至陽之物――鳳凰花!”


    一擊得手的韋光正跳出三丈有餘,旋即支著叉腰肌仰天大笑起來!


    “好個狠毒的小騷蹄子!”罌焰焰狠狠咒罵了一句,隨即玉手上赤芒一閃,多出了一把飛刀,正是交換自韋光正處的赤霄飛刀!


    韋光正見狀心尖一顫,自己不是依言往罌焰焰嘴裏塞了鳳凰花了嗎?怎麽還會...


    “你去死吧!”


    罌焰焰嬌斥一聲,隨即空曠的山頭下,一人噗地應聲倒下。


    倒下之人並不是肝膽欲裂的韋光正,而是手持飛刀的罌焰焰。


    什麽情況?韋光正繞著罌焰焰俯身之處而走,一下子趴在地上,一下子又跳起幾尺,從各種角度觀察著罌焰焰的情形。


    嗝屁?撲街?還是偶然當機?


    韋光正看不出一個究竟。幸好過不多久,倒伏在地上的罌焰焰又是嚶嚀一聲,緩緩蘇醒了過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韋光正可不敢再輕易貼靠上去,還做好了隨時腳底抹油落跑的打算。


    “嗬――”罌焰焰星眸迷離,烏黑的秀發散亂,微幹的紅唇中長長籲出了一口氣,仿佛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呼吸一般,隨即她美目上移,便看到了一個猥瑣而又熟悉的身影。


    “韋大哥?”


    聽著罌焰焰久違的吳儂軟語,韋光正一時之間又興奮起來,迎上幾步,有些不確定地道:“焰焰?”


    “韋大哥!我們從地火洞裏出來了嗎?”


    “你難道都不記得嗎?”韋光正猶自不太放心,又是小意問了一句。


    “嗬――”罌焰焰撫著自己白皙的額頭,美目之中露出痛苦的神色,搖了搖頭道:“自從服下那顆玄冰丹後,卻是什麽也不記得了。”


    韋光正看著姿態慵懶又帶著幾分嬌羞的罌焰焰,心中歡呼一聲,我的上清**回來了!下一刻也是抓緊時機,將依然軟骨無力的罌焰焰扶了起來,半靠在自己的懷裏,一邊感受著佳人溫潤嬌軀傳過來的熱力和彈性,一邊將之後的經曆講述了一番。


    當然了,其中凡是韋大官人認慫扮矬的橋段,都用春秋筆法粉飾地麵目全非,生生把自己在妖女罌焰焰麵前矮矬窮的形象拔高成了典型的高帥富。


    待得韋光正絮絮叨叨地講完自己的豐功偉績,罌焰焰也是恢複了幾分氣力,她脫開韋光正的懷抱,獨自坐了起來,凝眸看著韋光正道:“今次多虧為大哥了,若不是你將那至陽之物塞入我的嘴裏...”


    罌焰焰說到這裏,方才覺得這麽說太曖昧,粉臉一紅,卻見韋光正頓時陷入發呆的樣子,臉上不由微微發燙,輕輕推了他了一下,“韋大哥,你瞎想什麽呢?”


    韋光正當然是在想罌焰焰豐潤的紅唇被塞入至陽之物的場景,瞬時口水都差點流出來,那時候自己居高臨下,俯視著罌焰焰豐盛淩亂的秀發、嬌豔動人的一角紅唇,還有...


    韋光正頓時感覺鼻頭酸辣,腰膝酸軟,竟似要流鼻血的先兆,正好這時候讓罌焰焰這輕輕一推,一身腱子肉的自己差點就撲街倒地,旋即從道德深淵裏驚醒過來。


    回過神來的韋光正見罌焰焰不勝嬌羞的樣子,不由再次魂蕩神移。


    罌焰焰讓韋光正這麽盯著看,粉臉又是染上紅暈,不再敢正眼看韋光正,埋頭盯著自己地足尖,聲音細了起來:“韋大哥,今次焰焰能夠脫險,而且有幸得到這許多鳳凰花,都是托韋大哥之福。焰焰本是銜草結環,也無以為報大恩。可惜小妹還有一樁要緊事情未了,要想回報今日之恩,隻能待得來日了...”


    罌焰焰聲音柔膩,聽得韋光正心尖瘙癢難耐,不過最後罌焰焰並沒有表達以身相許的意思,還是給火氣燒得正旺的韋光正澆了一盆冷水。看樣子和上清**雙修的日子,還需等待一些時日了。


    幸好久經情場挫折的韋光正很快收拾了失落的情緒,裝作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滴水之恩,何須湧泉相報。我韋光正向來是施恩不求報,行善不留名,何況焰焰與我兄妹相稱,一家人相濡以沫,豈不是天經地義之事。”


    韋光正一番正氣凜然的獨白,讓罌焰焰心中這個大哥的形象,更加偉岸起來,她站起身來,剛想對著韋光正行一個萬福,忽然隻聽‘叮鈴’一聲,不知什麽金屬物品砸到了地上。


    罌焰焰順著聲音一看,原來是一把飛刀在自己起身的時候掉落了下來,“韋大哥,這不是你的飛刀嗎?怎麽會在小妹的身上呢?”


    韋光正斜眼眯了一下赤霄飛刀,一臉表情自然地道:“噢!這個啊,方才在地火洞中多有險象環生,這把刀是大哥交給你防身用的。”


    罌焰焰聞言更是心生感激,柳腰一折,拾起地上的赤霄飛刀,俏生生地遞還給韋光正,柔聲道:“大哥愛護之心,小妹真的難以生受。”


    “無妨無妨,你我相見即是有緣,而且能夠共曆生死,更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待得焰焰了結纏身之事,記得能來山上看看韋大哥,也就是了!”


    罌焰焰明眸裏多了幾分濕意,靜靜看了韋光正一會兒,心中千回百轉,不知如何言語才是,最後襝衽一禮道:“謝謝你的鳳凰花。”


    說完之後,罌焰焰便隻留給韋光正一個玲瓏有致的背影,那一襲紅衣猶如裹藏著仙女的紅雲,越飄越遠。


    待得罌焰焰堪堪將要消失在視線盡頭之時,韋光正心中默數三下,隨即忽得雙手合攏做喇叭狀,大聲地道:“焰焰,希望以後能經常送花給你。”


    下一刻韋光正分明看到那朵紅雲顫了一下,不過美人兒心慌亂跳,嬌羞不堪的模樣,卻是欣賞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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