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情人淚,情劍終於成了!”隻見蘭心兒騰空而起,哪有一點要死的樣子,臉上容光煥發,雙手十指輪番轉動,縷縷五色元氣在訣法牽引下如蛛絲交織,縈繞於劍身之上。


    而在這把飛劍騰空而出之時,焉三郎就如脫水了一般,渾身直冒大汗,而身上的絲絲元氣在那“情劍”的牽引之下,如抽絲一般一點點均勻的融入劍身,每當焉三郎的一份元氣在蘭心兒的纖指之下與天地元氣調和,然後被吸收,這把劍就增亮一分,相應的,焉三郎就虛弱一分。


    這五色之光在星月天空之下特別的注目,但罕見的是,焉家堡殺聲震天,就沒有一個向這方向來打探的。


    “情人劍!”看著前方不遠處亂石堆裏升起的奇異之光,溫長天震驚道。


    “有人在煉情劍,是問天閣,又是問天閣在害人,一凡,快,去看看,說不定就是焉三郎被算計了!”


    在心劍引起天地元氣大變之時,焉家堡上空的幾人都注意到了這變化,此地與焉家堡雖然相隔百來丈,但隻要在元嬰期的神識之下稍微打探,哪有什麽可以遮擋的。


    “妖女!”大喝之下,焉家堡老祖此時也知道焉家堡是完了,自己在他們算計之下,能否脫身難料,但焉三郎從小就被自己看好,如今已經是金丹初期頂峰,天資之高不用多說,而他能不驕不躁,能獨自一人在茫茫大海深處,十年如一日的沉入深海之下,依靠大海絕強的壓力把自己打磨成性如水,勢如山,獨自修煉二十年,突破至金丹,而後再十年,修為不但完全鞏固,還達到金丹初期頂峰,一回混亂之地,連闖東西南北四域各大勢力之地,初期者莫可敵者,聞風而退,斬殺金丹中期十人,一時間,盛名遠播,成為混亂之地元嬰期以下最強十人,以金丹初期頂峰修為占據這樣的位置,硬是沒人敢去一試鋒芒!


    誠然,焉三郎有這樣的實力,但也不是那種有勇無謀之人,他懂得借勢,他挑戰的實力都是與焉家有點衝突,但又不是完全敵對,每一次他都是事先發出挑戰書,在完全公平的擂台上堂堂正正地擊敗對方,讓其身後的實力找不到一點借口,也不敢群起而攻之,因為有焉家堡,有一位在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至元嬰後期的老祖宗坐鎮,這就是勢,無人敢無視的勢!


    這樣的風格,焉家老祖很是欣賞,焉家其他同輩之人雖然也不錯,但與焉三郎比起來,就判若雲泥了,焉家老祖才將《冰焰龍行擊》完全傳於焉三郎,焉家其他之人沒有一個能完全修煉《冰焰龍行擊》,就連當代焉家堡主限於靈根也隻能修其一部分,沒法做到水火交融,如果隻修煉此訣要,最多也不過是金丹巔峰的層次。


    一般說來,靈根相生才有益於修煉,靈根相克者,也大多選擇修煉其中一種屬性功法,否則,一旦修到一定階段,水火不調,輕者走火入魔,重者爆體而亡,但焉家《冰焰龍行擊》很好的調和了水火此二屬性,威力奇大,單以其火屬性法決而言,就比南域赤家修《赤魔焚天訣》也還差了一等,但《冰焰龍行擊》冰火雙修,以赤尊者老牌元嬰中期的身份,也不敢在焉家老祖麵前放肆,不敢跨足中域!


    而焉三郎秉承其祖父的靈根屬性,是很有望衝擊元嬰期的後輩,此時焉家老祖見焉三郎危在旦夕,大喝聲中,一道道燃燒著的冰焰之劍劈開四人的圍攻,身體如蒼鷹一般飛瀉而下,一邊火焰滔天,連赤土都冒出了龜裂的嗷叫;而一邊寒氣淩冽,所過之處,樹木花草成了一樁樁化石雕塑,在狂猛的勁風波及下,散作一堆堆的冰渣。


    四人一時間也不敢以身試險,隻能暫避鋒芒,遠遠地攻擊,打著消耗戰,在這混亂之地,此時四人是盟友,但若一旦自己被重創,難保他們下一個目標不是自己,能少一份實力占據這塊肥肉,何樂而不為!


    “焉家老兒哪裏走?”隻見追在最後的西域石家如隕石一般一掌按在了地上,霎時間,大地顫抖,飛沙走石,無數的樹木好似被無形的大手根根拔起。


    “起!”一雙大手沒入大地之中,在這一聲猛喝之下,隻見焉家老祖身下大地方圓數十丈崛地而起,就如一個沉睡地下的巨人突然蘇醒,相比之下,那焉家老祖就如一隻擾了其清夢的蒼蠅,怒惱之下,手掌傾覆,此傾蓋的大片土地可不是一般的山石了,乃是石家老祖的秘法鍛煉,比精鐵也毫不為過。


    西域石家本是西域一霸,但在進軍中域時也在焉家老祖手下吃了點小虧,引以為奇恥大辱。見焉家老祖被自己所發“地龍滾”所阻,石家老祖吐氣開聲,“接我石王一擊!”


    “地裂一擊,天地交錯!”雙腳一沉,如生地根,雙手交錯,橫空抓下!


    一直以來都認為土屬性功法攻擊不力,然而,西域石家主修的《地裂十擊》卻讓其他勢力不敢小視,光看石家這一手,就完全顛覆了常人的認知。


    見西域石家老祖發力,其餘幾人也不好在藏著掩著了,紛紛拿出威力巨大的招式向焉家老祖招呼過去,緊跟其後的是南域赤家,赤家是主修火屬性魔功,焉、赤兩家之間難免有所爭鬥,但自從在一次暗自爭鬥中落了下風之後,赤尊者就再沒有在中域出現,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在混亂之地流傳了很久,但赤尊者沒有出來避過一次謠,隻不過許多取笑之人一出現在南域,就莫名奇妙地消失。


    是故,在得之要聯手對付焉家堡,赤尊者馬上應了下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洗刷他恥辱的機會,單以他的魔火難以敵過對方的冰火二重擊,可如今就大不一樣了。


    當即雙手一張,一團黑炎從其雙手虛抱之處如一個巨大的眼睛,閃耀著灼人的光芒,“魔瞳滅界!”一束魔焰從雙手之中飛射向亂石紛飛中的焉家老祖。


    而北域尚家和東域章家雖然沒有直接與焉家老祖交過手,但能去掉一個勁敵,多分一杯羹,何況一直以來,北域尚家、東域章家在中域都被這焉家打壓,出手牽製就醞意而生。


    雖然四家之中,他們北域尚家和東域章家出力最少,但見此時情境,大家已經到了不死不休之境,一旦這焉家之人逃脫,自己兩家肯定要受到焉家老祖的報複,一位快跨入元嬰期大修士的報複,那可能是毀滅性的!


    二人對視一眼,隻見東域章家家主雙袖狂舞,一粒粒沙粒大小的東西遍布焉家家主身周數十丈空間範圍,而北域尚家手掌揮舞間,隻見天地間一下陰風怒吼,大如席般的雪花鋪天蓋地的湧向那一方寸大小之地。


    眼見腳下山丘顛覆,強力地拍打下來,而身後四人手段齊出,饒是以其顛覆狀態也不敢硬抗這四人聯手施為,說是遲,那實在是快,而前麵自己的焉家孫兒眼看不妙,其周身精元都以一種奇怪的狀態被這把化作五彩的劍吸去,倒是如那些魔道吸陽之法,令人匪夷所思。


    “吽!”隻見焉家老祖不管後麵即將臨身的攻擊,雙手相扣,左邊冰右邊火猛烈的撞在一起,無形的震動中,雙手合一,如一把大刀一把對著傾蓋而來如山丘一般的大地猛的一劃,一條燃燒著的冰龍夾著無盡的龍威甩身之下,龍尾猛地擊在這土丘之上,嗤嗤之聲下,火花四濺,大地隨即在一聲巨響中分崩離析,天空的新月重新統治了這片區域。


    而此時,石王的地裂一擊剛好到來,來不及再作他想,隻見焉家老祖右臂猛掏,一條火焰巨龍迎著崩潰山石而來的爪印,而其後而來的魔焰之光,焉家老祖煞有見識地左手手掌一圈,一麵光滑的冰晶之盾旋轉著擋在了身前,那魔焰之光落在冰盾之上,在這飛快旋轉的冰盾上發出嘎吱嘎吱磨牙般的尖聲,冰盾上隻留下一團暗紅之印,而那魔焰在冰晶之盾的反擊之下四下飛射,惹得後麵四人也是一通亂忙。


    但他們之前的攻擊卻並沒有因此而中斷,那無數的小東西在火焰之下灰飛煙滅,但一些落在冰晶之上,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一個個小東西如有吸盤一般緊緊地吸附在上麵,初時,焉家老祖並沒有放在心上,但很快,就發現身體中靈力比之前流逝得更快了,一會見,那些小東西居然發出了無數的根須狀,向其身體蔓延而來。


    焉家老祖大駭,“什麽東西?”居然能穿過他秘法結成的冰晶盾,要知道,這冰晶盾的堅硬,此時就連元嬰初期修士全力一擊也不會有事,但這東西居然能穿破其防禦!


    見此情況,焉家老祖,全身火焰猛地狂湧,剛消除這些東西的危險,突然天空又陰暗了下來,隻見如席的大雪之後,那些原本被擊破漂散的沙石在那些小東西附著後,比剛才紮根冰晶盾上快百倍的速度飛快連接了起來,一張四麵八方收縮而來的大網緊逼而來,從外麵看去,焉家老祖完全被一個大泥球包裹了起來。


    時不予也,焉家老祖眼中顯出決絕之色,“你們四個老賊!卑鄙,老祖要讓爾等鼠輩一起陪葬!”


    “冰焰兩重,龍遊虛空,冰焰龍行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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