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這一套!,小子,你明明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些小道都是沒有用的!”見吳一凡又以陣法之道阻隔了他的出手,對一個不相幹的修士,南宮望也並不在意,他隻是擔心吳一凡趁機跑掉!


    “一凡,剛才在後麵,我發現了一個金丹期修士跟蹤過來了,遠遠的綴在這南宮望後麵,我本以為是南宮望的幫手,但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又覺不對,但就在我要動手之時,發覺有一股強大的神識在關注他,是元嬰期修士!”


    “這南宮望被人監視著,三郎,你先牽製著,我去外麵布下兩道疑陣,能引開最好!”這南宮望好不容易才被引出來,吳一凡不想放過這機會,這南宮望現在就是一條野狗,而能令人惦記的也就是《噬日訣》了,通天河畔之後,南宮望會《噬日訣》之事早已經天下皆知。


    吳一凡在心裏也暗自鄙視了這南宮望,不好好的隱姓埋名,非要在混亂之地冒頭!


    其實,完成任務倒是其次,最怕這南宮望把自己會《噬日訣》之事給抖出來,所以這南宮望必須得死,要不然,會有許多麻煩!


    對於外邊的陣法,吳一凡先根據地形稍稍的挪動、改變,就布下了兩套迷幻之陣,而在這山穀處用上品靈石布下一小型的禁斷之陣,以防止意外發生之時,以便有拖延的時間。


    陣內,南宮望身上黑炎滔天,但在這混淆視聽的幻陣中,完全被焉三郎壓製住,凜冽的刀意鎖定,讓南宮望不敢絲毫的懈怠。


    “這殺意好強,奪人心神!”陰森著一張臉,胸前衣衫如蝴蝶翩翩飛揚,南宮望剛才在這殺意的刺激下貿然出手,但沒有神識的鎖定,根本沾不到邊,反而差點被焉三郎一刀重傷。


    此時,南宮望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花無殤與吳一凡都不是使用刀的,但剛才,明明是一把出鞘的刀意,“這小子從哪裏找來這麽厲害的角色?”


    此時,焉三郎也怔怔的待再陣中,剛才的一刀之後,為躲避南宮望的攻擊,自己也被陷入到了幻陣之中,然而,以“孤煙”的殺戮之意境居然完全忽略了這幻陣,讓焉三郎始終都能“盯著”南宮望!


    布置好一切,吳一凡也馬上進入到了幻陣之中,此陣沒有攻擊力,吳一凡也清楚,憑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沒法光用陣法之道就殺死南宮望,因此還不如布置下一座幻陣,自己與三郎現在都算是精通刺殺之道的。


    回到陣中,吳一凡很快就明白了形勢,既然幻陣對擁有“孤煙”的焉三郎沒什麽用,吳一凡也少了一份心思,就讓焉三郎以刀意壓迫南宮望,隨意攻擊,而自己卻遁入幻陣之中,伺機出手。


    此幻陣乃以金錢為基,此金錢的堅硬,吳一凡早就不懷疑,隻要事後補充消耗的靈力,一般的攻擊是難以破壞的。


    此時,焉三郎也展開了攻擊,還不純熟的《一刀橫天》前一百式刀招就一招一招對著這個難得的靶子練習起來,有陣法的幹擾,即使刀式不夠純熟,但在殺戮刀意之下,南宮望一點都不敢放鬆。


    淋漓的揮灑著,幻陣中不時的暴起一陣刀光與血意的碰撞,不管南宮望走到哪裏,刀意都會接踵而至,而南宮望的攻擊往往都落空。


    躲在陣中,吳一凡見焉三郎的刀意愈加圓潤,如果再這樣打下去,焉三郎絕對會完全掌握《一刀橫天》的精要。


    三百招中,焉三郎隻能勉強使用前一百招,但這前一百招算是《一刀橫天》的基礎,全是刀無名采集天下刀客之刀招精華融匯而成!


    這一百招中,每一招其刀勢都略微不同,但殺戮貫穿始終!


    人有七情,刀也有七情,這一百招,把喜、怒、憂、思、悲、恐、驚展現得淋漓盡致,又名曰人間百態!


    刀無名創《一刀橫天》,這前一百招之意就是要用刀之人嚐盡人間百態,隻有經曆世間喜、怒、憂、思、悲、恐、驚者才能把握刀的特性,才能把握你揮出的這一刀的意境,才能根據情況把這一刀發揮到最強!


    而這一百招被刀無名提煉而成的一刀就名為——“一刀斷情”!


    這一百招中,初始,焉三郎還是純粹的以殺戮之意禦使,但隨著刀式的的變化,自己的心境漸漸被刀勢引領,陷入到這刀勢的七情之中。


    一時間,焉三郎小時候夥伴、父母、兄妹的歡笑;開始修煉後的傲視他人;為追求強者之路,大海深處孤獨二十多年;一朝歸來後的挑戰四方;巧遇令他心動、而後又心碎、心死的問天閣妖女;焉家堡流血成河等等一一從其眼前湧現,而不知不覺間,焉三郎忘卻了是在對敵,隻是把南宮望當著了每一階段自己麵對之人。


    一時間,刀勢不再是一味的凶橫殺意,而是融入了許多的七情之欲。


    南宮望也覺察到了刀勢的變化,但這變化看似沒有開始令他心驚的殺意,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完全陷入了這不知名的刀客編織的七情刀欲之中,開始攻來的每一刀,雖然淩厲,但缺貨變化,幹癟生硬,南宮望隻需要用隨便擋下來就是,但很快,南宮望就不得不打起全部的精神,因為這刀勢變幻難測,牽動心神,南宮望身上已經又中了兩道傷痕,雖然是皮肉之傷,也疼痛難當!


    突然,原本在幻陣中的焉三郎殺得性起,一下子出現在南宮望的視線中,人隨刀勢,如一座閃著寒光的刀山淩空劈向南宮望!


    “喝!一刀驚天!”


    南宮望先是一喜,先前,就如被人蒙著頭打了半天,現在終於找到了目標,但馬上,欲搶先痛下殺手的南宮望心頭猛的一跳,收起了剛要推出的血印,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噴了出來。


    十指交叉連動下,一個旋轉的血球猛的砸向劈壓下來的焉三郎。


    就在此時,見焉三郎居然領悟出“一刀驚天”,這一式乃是七情中的“驚與恐”領悟而得,吳一凡也是初略看過這《一刀橫天》的,這一招刀勢雖然能驚天,但吳一凡知道,要斬殺南宮望,還不夠!


    斂息之下,吳一凡與幻陣幾乎合二為一,如果閉上眼睛,光憑神識查看的話,幾乎就會被忽略。


    驚天一刀終於劈在了血球之上,遂即猛的炸裂開去,熊熊的黑色烈焰在空中劇烈的一閃而逝,這那是血球,分明就是一個大火球,一個可以焚噬一切的的大火球。


    事與願違,這炸裂開的黑色烈焰並沒有燒到任何東西,殺戮刀意屠戮一切,本就是一切殺意的主宰,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消滅的!


    隻見那焚燒一切的火焰在刀意之下,倒卷而回,那厚重如山的刀光雖然暗淡了許多,但依舊劈殺了下去,南宮望臉上也呈現出大驚之狀,“什麽時候?《噬日訣》變得這麽不堪一擊了?”再要避開這一刀,顯然是不能夠了。


    “哈!”隻聽得南宮望的左手猛的脹大,寬大的衣袖一下裂開,瞬間,其左手就如一擎天之臂,通體血紅,表麵上如長蛇一般的筋脈在不住的顫動,就如隨時就要射出咬殺獵物!


    就在這個時候,隱在幻陣中的吳一凡動了,一條紅透的小蛇悄然出現在南宮望的脖子上,這小蛇雙齶突然變得無比巨大。


    “蛇吞!”決印落下,南宮望的頭顱一下落入了小蛇的口中,而那還沒有消散的巨臂掙紮著抓向其脖子上的小蛇,這正應了那一句,拿大炮打蚊子,其結果可想而知!


    無用的掙紮,在不到幾息的時間裏,南宮望飽滿的身軀一下變成了幹癟骨頭,身軀在最後潛意識的掙紮晃動中散落一地。


    此時,焉三郎早已經從刀之七情中醒了過來,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隻見滿麵嬌紅,如血欲滴的吳一凡靜靜的站立當初,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吳一凡終於從這狀態中略微恢複了過來。


    “三郎,快去殺了那陷入陣外的尾巴!”原來,在誅殺南宮望之時,吳一凡就通過所布置的陣法,感應到焉三郎說的那尾隨而來的之人在兩套陣法中摸索。


    畢竟,最外邊這兩套陣法都沒有刻意布置,隻是拖延一下時間,而山穀口的小型禁斷之陣才是依憑。


    這人是金丹初期修士,但也頗擅長追蹤隱藏,而當發現南宮望進入這裏之後,他也悄悄來到了此地,等了一會兒,居然發現這山穀外有粗淺的陣法,於是自以為發現了南宮望的秘密,想要摸索看看,畢竟這陣法畢竟粗淺。


    當其花了些許時間終於走出了外邊兩道陣法的幹擾,來到穀口之後,這禁斷之陣就又被其當著一般來處理了,就這樣陣困住,不時的應付著四麵八方出現的攻擊,見自己沒法破陣而出,這人也慌了,以為南宮望發現了,就欲捏破特殊的聯係符籙。


    這一切都在吳一凡的監控之下,一時間,陣中的攻擊越加頻繁凶猛,讓這金丹初期修士手忙腳亂的應付著。


    千算萬算,哪有什麽算無遺策的?


    黑水宗內,站在石階上的黑水宗“宗主”恭恭敬敬的對漂浮在汩汩黑水之上的紅火女子說著什麽。


    突然,這“宗主”猛的站直了身軀。


    在紅衣女子冷冷的目光下,黑水宗宗主躬身說道:“聖主,那南宮望遁入一山穀之中,現在其氣息完全消失了……屬下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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