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了一眼楊士奇,奇怪的是楊士奇,胡濙到是一臉的坦然,對於這些官員的吹捧之詞,仿佛早已習慣了一樣,衝著眾人拱手說笑,好不受用,相比之下,倒是自己這個太子落了下成。


    眾官員好生吹捧了一番後,廖青和知府大人這才繞過人群走了上前,對著楊崢抱拳道:“卑職接到太子要巡視杭州的消息,很是高興,今日一早就在杭州的樓外樓設下了酒宴,為殿下接風洗塵,這就請殿下與兩位大人一同隨卑職前往,我們先吃些酒菜,才去江南運河看看可好?”


    楊崢雖是太子的身份,但廖青也算是一方要員,對於他的熱情也不好太過說什麽,而且看兩側的行宮,的確破敗不堪,著實不是住人的地方,若是拒絕了他的好意,這幾日還真不知去哪裏落腳才好?


    想到了這些衝著楊士奇丟了個眼神,自從他頂替了太子的位置後,遇到需要作出決定的事情,多半會征詢楊士奇的意見,楊士奇會意,忙走上前來,抱拳道:“諸位大人的好意,殿下心領了,隻是太子奉旨巡視江南運河,還有要務要做,再者,殿下一路下來,身心疲憊,想的是四處走走看看,體察體察民情,諸位大人的好意,你們看——?”


    廖青一聽這話,那裏還不知道楊士奇的拒絕之意,要說太子有此意,他著實不好說什麽,但他身為一方要員,難得碰上這樣的好機會,著實不想錯過,猶豫了一番,道:“我看這樣吧,這杭州城旁的沒有,唯有酒樓不少,殿下既不想勞煩諸位大人,咱們不如舍遠求近,就去前方的翠屏居吃些水酒,一來算是下官給殿下接風,二來殿下也可稍作消息,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這些官員都是要員,若是太不給麵子也有些說不過去,再者,他這次來杭州,目的還是在造大聲勢,他相信今日與這幾位官員吃喝一番後,明日太子來杭州的消息立即就會傳遍整個杭州城,對於這次來杭州的目的是大大的有利,側目看了一眼楊士奇,將他不動聲色點了一下,這才應了聲道:“既如此,那孤就有勞諸位大人了?”


    廖青一聽心中暗喜,他身為一方要員,對於朝廷的局麵多少聽說了些,如今皇帝身子不好,這皇位怕是坐不了多久,到那時太子登基為皇帝,今日若是伺候好了,日後的好處還能少得了,有了這個打算,就越想讓楊崢坐下吃下這頓菜肴。這時忙到:“難得殿下賞光,翠屏居就在孤山下,離碼頭不過數裏的路程,殿下一路南下,在此用些水酒也是應該的,就當歇息好了!”


    楊崢得到了楊士奇的暗示,這時也有了坐下喝杯水酒的念頭,聞言便點了點頭道:“廖大人如此盛情,孤若是再推來推去,就太對不起諸位大人的一番美意了,也罷,今日就在這翠屏居用些水酒!”


    廖青將一身的官運都押在了太子的身上,最怕的就是他不答應,如今聽他答應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太子雖為國之儲君,說到底也是這個圈中的人物,這些官場上的應酬多少也明白些,自己代表著杭州的大小官員,若是今日不去,怕是自己答應,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員也不答應,到時候少不了要埋怨幾句,如今聽太子應得還算爽快,登時點了點頭,暗道:“這個太子倒是個通情達理之人,看樣子日後倒也好相處!”


    一幹眾人都趕往孤山腳下,如廖青所言,孤山離碼頭並不遠,眾人一路邊說邊走,不多時便到了孤山腳下。


    孤山不過是小山丘,難得的是孤山碧波環繞,山間花木繁茂,亭台樓閣錯落別致,乃是湖中一孤峙之島,白居易稱之為“蓬萊宮在水中央”。一行人浩浩蕩蕩並沒有在此地的景色多做留戀,而是直接往翠屏居趕去。


    翠屏居聞名不如樓外樓,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地道的杭州人外,很少人知曉在孤山腳下,還有一座高檔的酒樓,這座酒樓和一般的高檔酒樓有些不同,多半是樸實自然的景色為主,看得出地店家是個很有意境的人物,比起全國各地的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的酒家,這裏更多是以四周景色為主,一幢別院,幾間雅間,亭台樓閣相互融入四周的山水,花草之中,讓整座酒樓生出一股淡淡的儒雅之氣,偶爾的琴聲緩緩流出。


    廖青似對翠屏居頗為熟悉,率先踏入了酒樓,跟著是楊崢,楊士奇、胡濙以及杭州四品以上的官員,如此一來,剛才還浩浩蕩蕩的官員,能留下的不過三四個人而已,其餘眾人則是滿臉羨慕的望了一眼別院,衝著楊崢抱拳行禮。


    楊崢雖喜歡熱鬧,可整座杭州城內大小的官員少說也有三四十人,加上名士商賈,人數著實不少,若當真進了翠屏居,待會兒吃酒可就麻煩了!所以一聽廖青如此安排,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此人粗中有細,難怪能坐上一方要員,看來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眾人進了院子,繞過長廊,再沿著灰色的小石子路麵穿過一叢叢的翠竹,花香鳥語,才見前方一幢三層小樓,四周是被一片翠竹所圍繞,翠綠的竹葉隨風而動,不時的發出沙沙的聲響,而落在翠竹中間的幾株桃樹,此時桃花已然盛開,紅綠相間,顯得清淨典雅,春風吹來,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頓時讓眾人忍不住猛吸了幾口。


    “果然是一處好地方啊!”跟在楊崢身後的楊士奇是個大家,一路細細將這裏的布局看在眼裏,不說這酒樓隱藏的恰到好處,便是這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的景色布置,就讓他心生好感。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杭州楊崢都來過不少,見過的秀麗景色也不少,自問布局,景色在杭州沒有哪家酒家能比得上樓外樓,如今隻是看了這翠屏居,隻覺樓外樓比起這裏格局上雖顯得大氣一些,但說到精致,未必比得上這裏。置身在其中,宛若仙境一般。


    身為主人,廖青一路上將四周景色細細加以介紹,說得楊崢等人點頭不止,便是楊士奇、胡濙等人也不時的點頭不止,廖青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裏,心頭暗暗為自己選中了翠屏好生得意了一把,這時越發賣力介紹起來,走到楊崢的跟前,伸手往東北麓一指道:“殿下,那裏便是放鶴亭了1


    楊崢尚未驚訝,身後的楊士奇,胡濙等人立即雙眼一亮,道:“那便是前朝大詩人林和靖的放鶴亭麽?“


    廖青沒想到區區一座放鶴亭竟引起了當朝大學士的關注,登時臉上大放光彩,忙點頭道:”是的,這就是放鶴亭,當年的大詩人林和靖長期隱居孤山,終生不娶也不出仕,平時除了作詩繪畫外,喜歡種梅養鶴,以梅為“妻”,以鶴為“子”,有“梅妻鶴子”之說。他死後便葬在孤山北麓。傳說他養的那隻鶴也在墓前悲鳴而死,人們將它葬於墓側,取名鶴塚。後人為其修了這座放鶴亭?“


    楊士奇、胡濙平日極為敬重林和靖的人品和才學,聞言放鶴亭就在此處,不免多看了幾眼。


    楊士奇更是忍不住吟唱其最為後人津津樂道的那首《山園小梅》: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此詩,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最是出名,此詩句簡直把梅花的氣質風姿寫盡絕了,它神清骨秀,高潔端莊,幽獨超逸。尤其是“疏影”、“暗香”二詞用得極好,它既寫出了梅花不同於牡丹、芍藥的獨特形成;又寫出了它異於桃李濃鬱的獨有芬芳。極真實地表現詩人在朦朧月色下對梅花清幽香氣的感受,更何況是在黃昏月下的清澈水邊漫步,那靜謐的意境,疏淡的梅影,縷縷的清香,使之陶醉。讓世人驚豔不已。


    廖青沒想到自己隨口說了一座亭子,竟能引起當朝學士的感慨,越發得意起來。


    ps:在家天天陪著兒子,小家夥兒早上起不來,晚上折騰得很晚,碼字的時間唯有等他中午睡覺的時候,好在時間也不短,大多數有兩三個小時,按說三個小時用來碼字的話,六千字是可以碼出來的,但小景何所的是玄幻,仙俠之類的,曆史就有些困難,有些資料查起來,輕而易舉的就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用來碼字的時間就不不多了,小景碼字是時速兩千左右,加上查閱資料,六千字差不多要五六個小時,若是少了這個時間,估計是碼不出來啊,所以回來後,看起來時間是多了,可用來碼字的時間卻少了許多,碼字也就沒那麽及時了,這裏請諸位見諒了,不過斷更是不會了,每天還在堅持六千字,兩更。有月票的書友們莫要忘記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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