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書是亞裏士多德的邏輯論文的匯編。邏輯和語言一樣,平時感覺不到它有多重要,而隻有在思想混亂一團時才感到其必不可少。邏輯是整理思想和知識的框架,沒有它,理論和科學都無從產生,曾鶴齡等人畢竟是大明一等一的人才,目光還是有的,邏輯學的好處其實用不著他多說,憑著他們的才學是能體會得到的,這就是大明士大夫的好處,對於學問,始終抱著上下求索態度,而楊崢也得感謝這種態度,正是這種態度,讓他以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將邏輯學滲入了這股風氣當中,他相信自己今日注入的這股風氣,很快就掀起怎麽樣的風波,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趁著這股風波,盡快整理自己書籍,讓風波變成風浪,那時他的目的就也達到了。


    好在三年前,他也來這個時代的時候,除了一身另類的衣服外,倒也帶了幾本那個時代的書籍,比如《金ping梅》啊,《西遊記》之類的,最奇怪的竟有幾本《範疇篇》、《解釋篇》、《前分析篇》、《後分析篇》、《論題篇》、《辯謬篇》的邏輯學的數,還有,《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光學》以及唐順之、戚繼光等兵書巨著,當時沒在意,如今一想,也虧得當日帶來了,要不然還真不知該如何應付這幫好學的天之驕子。


    這一日的風波果然如楊崢所料,他的邏輯學先在翰林院被人四處傳說研究,然後短短一天的功夫,就傳到了廟堂之上,那些言官平日裏誦讀就是朱程的理學長大,從而做官,對朱熹的理學可謂是奉為經典,哪裏容得別人說三道四的,立即開始彈劾,這個說理為太極,是天地萬物之理的總體,即總萬理的那個理。


    “太極隻是一個理字”。太極既包括萬物之理,萬物便可分別體現整個太極。這便是人人有一太極,物物有一太極。每一個人和物都以抽象的理作為它存在的根據,每一個人和物都具有完整的理,即“理一”。


    氣是朱熹哲學體係中僅次於理的第二個範疇。它是形而下者,是有情、有狀、有跡的;它具有凝聚、造作等特性。它是鑄成萬物的質料。天下萬物都是理和質料相統一的產物。朱熹認為理和氣的關係有主有次。理生氣並寓於氣中,理為主,為先,是第一性的,氣為客,為屬,為第二性,理就在這兒,無須什麽邏輯學讓世人明此真實之理,而於明悟為用,推論為梯。讀之其旨似奧,而味之其理皆真,誠為格物窮理之大原本哉!認為楊崢的邏輯學是蠱惑之語,不應該讓楊崢擔任翰林院掌院一職。


    另一個則說理依氣而生物,並從氣展開了一分為二、動靜不息的生物運動,這便是一氣分做二氣,動的是陽,靜的是陰,又分做五氣(金、木、水、火、土),散為萬物。一分為二是從氣分化為物過程中的重要運動形態,所以朱子認為由對立統一,而使事物變化無窮。他探討了事物的成因,把運動和靜止看成是一個無限連續的過程。時空的無限性又說明了動靜的無限性,動靜又是不可分的。這表現了朱熹思想的辯證法觀點,動靜不但相對待、相排斥,並且相互統一,所以根本不需要什麽邏輯學來辯論!“


    最後不少老學究也認為,認為“天地之性”或“天命之性”專指理言,是至善的、完美無缺的;“氣質之性”則以理與氣雜而言,有善有不善,兩者統一在人身上,缺一則“做人不得”。與“天命之性”和“氣質之性”有聯係的,還有“道心、人心”的理論。朱熹認為,“道心”出於天理或性命之正,本來便稟受得仁義禮智之心,發而為惻隱、羞惡、是非、辭讓,則為善。“人心”出於形氣之私,是指饑食渴飲之類。如是,雖聖人亦不能無人心。不過聖人不以人心為主,而以道心為主。


    他認為“道心”與“人心”的關係既矛盾又聯結,“道心”需要通過“人心”來安頓,“道心”與“人心”還有主從關係,“人心”須聽命於“道心”。朱熹從心性說出發,探討了天理人欲問題。他以為人心有私欲,所以危殆;道心是天理,所以精微,天理就在理裏麵,無須依賴於公裏、推理規則和定理的客觀真理,所以楊崢的邏輯學不學也罷!“


    在一片的聲討聲中,三楊中楊溥有些看不過去,站出來大聲道:“科舉取士久矣,名儒钜公皆由此出。今為士者固不能免此。然場屋之得失,顧其技與有司好惡如何耳,非所以為君子小人之辨也。而今世以此相尚,使汩沒於此而不能自拔,則終日從事者,雖曰聖賢之書,而要其誌之所鄉,則有與聖賢背而馳者矣。推而上之,則又惟官資崇卑、祿廩厚薄是計,豈能悉心力於國事民隱,以無負於任使之者哉?從事其間,更曆之多,講習之熟,安得不有所喻?顧恐不在於義耳……?“這段話是說,多少年來,科舉製沿襲下來,使為學問者都不能免此。然而科舉取士的標準,是看其做文章的技藝如何,及是否投有司之所好。這樣,它引導人們習尚的隻是對技藝的追求和唯利是圖的風氣。像這樣,怎麽能不使人“喻於利”,又怎麽能不與聖賢的教導背道而馳呢?


    所以,為克服這些蔽害,必須提出“立誌”。立誌,就是不以科場得失為目標,而以“義利之辨”來決定做人的標準;這就是去名利之念,不徇流俗,以聖賢為誌,以治平自任。他以為,以這種態度來問學,才得“正學”。否則,“更曆之多”、“講習之熟”,也隻能適得其反。


    故他說:“為辭章從事場屋,今所未免。苟誌於道,是安能害之哉?”“士而有識,是可以察其故,得其情,而知所去就矣。退不溺其俗而有以自立,進不負所學而有以自達,使千載之弊一旦而反諸其正……。”隻要為“士”者以義利之辨來決定“去就”,就可使科舉的“千載之弊”而得“反諸其正”。


    雖說是從南宋心學上支持了自己,但一來,楊溥位高權重的身份,二來楊溥的人品,素來為時人所敬重,他這麽聲援楊崢的邏輯學,那足以說明,這個邏輯學還是有些好處的,一時反對聲音小多了,三來,這段話是南宋理學大家陸九淵所說,此人與朱熹同時,兩人都是理學家。陸學直接於孟子的“萬物皆備於我”的“心學”,認為“人心至靈,此理至明;人皆具有心,心皆具是理”;“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宇宙內事是己分內事,己分內事是宇宙內事”。他認為人們的心和理都是天賦的,永恒不變的,仁義禮智信等也是人的天性所固有的,不是外鑠的。


    學的目的就在於窮此理,盡此心。人難免受物欲的蒙蔽,受了蒙蔽,心就不靈,理就不明,必須通過師友講學,切磋琢磨,鞭策自己,以恢複心的本然。修養功夫在於求諸內,存心養心。具體方法是切己體察﹐求其放心﹐明義利之辨。自稱這種方法為“簡易功夫”﹐是“立乎其大者”﹐是“知本”﹐是“明本心”。至於讀書﹐則最重視《大學》﹑《中庸》﹑《論語》和《孟子》﹐要求聯係日用事物諷詠自得﹐反對習注疏章句之學﹐場屋之文﹐以謀求利祿。他和朱熹常相辯難。他們二人有兩次會講頗具影響﹐第一次是在淳熙二年“鵝湖之會”(鵝湖書院舊地﹐在今江西鉛山縣)﹐朱熹主張先博覽而後歸之於約﹐以陸九淵的教法太簡易﹐陸九淵主張先發明人的本心而後使之博覽﹐以朱熹的教法為支離。第二次是在淳熙八年,朱請陸登白鹿洞書院講堂﹐講“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朱則認為切中學者隱微深固之疾﹐當共守勿忘。


    朱熹晚年曾勸學者兼取兩家之長﹐並對陸表示敬意。有人曾勸陸九淵著書﹐他說:“六經注我﹐我注六經”﹐又說“學苟知本﹐六經皆我注腳,此舉雖沒分出身負,但從南宋後,不時有人質疑朱熹的學說,而朱熹的後人,門人也沒能反駁,所以給世人留下了朱熹的學說是大有問題的,楊溥此時引用陸九淵的這番話,用意再明顯不過了,朱熹的理學雖是科舉必讀之物,但也未必全然都是正確的,人家陸九淵早就質疑過,他質疑得,為何楊崢質疑不得這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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