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練兵之法,才能打造一個軍隊?這是身為將帥的首要條件之一。


    有了這個保障,他有敢如此有底氣的說出這番話兒來,不然你讓他八千人馬去評定安南,除非嶽飛再世,否則也隻有送死的份兒,他好不容易兩世為人,哪能這麽輕易的送死。


    朱瞻基心頭正猶豫聽了他這話兒,有些擔心的道:“這點人馬……?“


    楊崢道:“陛下放心,微臣既敢這麽說,自有法子!”


    “陛下,楊大人為人雖年輕,但為人謹慎,從不打無把握的仗,他敢這麽說,定是有了計較,我相信他定能平定安南,倒是韃子不可大意?”楊士奇見皇上神色猶豫,急忙上前抱拳道。


    身後的楊榮會意,這時也道:“楊大人所言極是,如今韃子實力日益強大,朝廷穩定南方這麽多年了,是時候將目光稍稍轉回北方了。”說著麵色沉痛道:“自永樂二十二北伐後,前後四年沒有關注韃子了,韃子是愈發囂張起來,自今年起,頻繁的越過長城,逼近京城,如果再不給予教訓,韃子隻怕以為咱們大明是到大宋朝呢,想捏就捏幾下!”


    眾位大臣聞言紛紛點頭,紛紛將目光看向朱瞻基。


    朱瞻基神色凝重,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道:“諸位大人言之有理,韃子是越來越不把我大明放在眼裏了,再不給點教訓,還以為朕剛剛登基好欺負了!“說完,目光閃了閃,盯著楊崢道:”楊小弟,安南的安定,朕就交給你了!“


    楊崢急忙道:“微臣一定不負陛下所托……?“


    朱瞻基點了點頭道:“你為人雖年輕,但辦事沉穩幹練,朕十分的欣賞,安南交個你朕就放心了!“頓了頓道:”楊崢聽旨!“


    眾人心頭一驚,楊崢也是身子一顫,走上前抱拳道:“微臣奉皇命接旨!”


    朱瞻基朗聲道:“朕自登基來,銳意進取,既如此,有些祖宗規矩可以改一改,祖宗在安南設置都指揮使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等“三司”,如今不合時宜了,事從權宜,朕今日委你為都察院右都禦史安南經略,總覽安南一切大小事務!“


    此話一出,眾人一驚,這官兒也太大了吧,皇帝一句話楊崢便從三品官兒變成了整個八經的二品封疆大吏,而且是軍權在手,便做了那安南的無冕之王,怎麽不讓人驚訝?“


    便是三楊也微微感到驚訝,紛紛抬頭看朱瞻基,想說些什麽,可看皇上神色堅決,動了動嘴唇,卻是沒說話。


    楊崢倒沒如何驚訝,這經略是什麽官兒,他倒是知道,這種官名,從南北朝時曾設經略之職,唐初邊州置經略使,宋置經略安撫使,掌一路民兵之事,皆簡稱“經略”。明及清初有重要軍事任務時特設經略,職位在總督之上。民國初尚有沿置者。


    《舊唐書·裴矩傳》:“矩盛言西域多珍寶及吐穀渾可並之狀,帝信之,仍委以經略。”明黃道周《節寰袁公傳》:“方在司馬門時,會老酋死,袁經略遣僧吊贈,公(袁可立)力詆其辱國。”


    聽得最多的,算是《水滸》中的好多好漢都提到過老種經略相公和小種經略相公。兩人是爺倆,父親是老種經略相公種諤,兒子是小種經略相公,叫種師道。這兩人是種世衡的子孫,這種世衡在曆史的名望當更響亮一些。種世衡字仲平,洛陽人。


    北宋康定元年春,西夏軍常襲擾延州(今陝西延安),當時種世衡建議在延州東北兩百裏處築城(即青澗城),以強化延州的防禦。在守禦青澗城期間,與羌民和睦相處,每當西夏軍來擾,他已先從當地羌民中獲知,就和羌族民兵前往迎擊,每戰必勝,使邊境得安。看來這種世衡深知民族團結的重要作用。


    當時範仲淹鎮守邊關,威鎮西夏。西夏人有“範老夫子胸中自有百萬甲兵”之稱。範仲淹聽說種世衡這個人長期在陝甘地區任職,特別擅長和善於同少數民族打交道,而且無論是在漢區還是在少數民族地區他的威信都很高,便在巡視環州時特別召見了他,並且委以重任,讓種世衡到環州任職,同時勉勵:“世衡素得羌心,而青澗城已固,乃奏徙世衡知環州,以鎮撫之”。


    種世衡到環州任職後,果不負範仲淹所望,始終恪盡職守,做出許多鞏固民族團結,聯合羌人同仇敵愾對付西夏的實事。如羌人酋長慕思的部落最強,他常與之交往,彼此之間建立了兄弟一般誠實可信的關係,因而深受慕思的敬重,“由是得其死力”,抗夏保國,堅守陣地,以致夏軍不敢進犯。


    種世衡也是有功於大宋的重臣,種家世代鎮守邊關,幾乎可以和“楊家將”媲美。種世衡的兒子種諤和孫子種師道都在西北邊境出任經略安撫使,也就是書中稱的“經略相公”。相公是對地方官員的稱呼,比稱呼“老爺”親切。這“經略相公”是軍政合一的地方官員,權力比知府、知州大得多。大家看書中魯達(智深)打死了鄭屠後,因為魯達是“經略相公”帳下的軍官,地方官不敢擅自直接抓人,而是先去請示了“經略相公”,得到同意後才敢下文書捉人。


    可見當時“經略相公”的權力確實極大,明白了這一點,看了一眼朱瞻基,心道:“皇帝還真信任我啊,有這個權利,我可就是安南的土皇帝了,不過前提能平定安南才行,否則單憑現在王通所掌握的那麽點地方,這什麽察院右都禦史安南經略,也不過叫得好聽點罷了!”


    想到此處,先是道了聲謝,隨後道:“微臣原本是彭家的一個小下人而已,素來以為服侍鵬酒家大小姐為終身大事,自從跟了陛下後,陛下讓微臣做了參將,如今又做了掌院,更是做了這安南經略,這份知遇之恩,微臣除了盡忠職守做好本分工作外,剩下的就是為我大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請皇帝放心,微臣一定好好經營安南,還我大明一個平定、安穩、忠心的安南,絕不負陛下所托?“


    “說得好!“朱瞻基大聲道。


    眾人則是搖頭歎了聲:“若說這天下才學最高之人,古往今來,還真不好說,可要說這不要臉的人才,大明楊崢隻怕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當然了,每個人的看法不一樣,那些老學究聽了這番不要臉的話兒,隻罵世風日下,讓豎子成名,而剛剛登得堂奧的年輕官兒,則是羨慕、嫉妒、還有那個悔恨啊。


    楊士奇有些哭笑不得,心道:“這個楊小弟,明明一肚子非要整這麽一出,知道的還好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靠著溜須拍馬才當上這安南經略呢,到時候如何服眾!“


    朱瞻基似乎很喜歡這一番忠心表白,歎了聲道:“難得楊愛卿如此中忠君愛國,朕深感欣慰,此番全去安南,楊愛卿除了要為我大明開疆擴土外,還需好好保重,安南固然重要,但在朕眼裏,楊愛卿乃是國士無雙,比安南更重要!”


    這幾句話鏘鏘有力,朱瞻基顯然是動了情義,說到最後竟有些嗚咽。


    群臣那個羨慕嫉妒恨,人人在想:“這老天爺怎麽就如此偏愛楊崢呢,一樣的男人,一樣的官兒,一樣為大明盡忠,這人與人的差距就那麽大呢?”


    這些自然是想不出結果的,除了羨慕嫉妒恨之外,在無他法。


    處理了幾件大事,朱瞻基心情極好,又處理了幾件瑣事,這個早朝才算是散朝了。


    隨著陳蕪一聲退朝,滿朝文武立即分開,彼此交頭接耳退出了金鑾殿,楊崢與楊溥一同走出了金鑾殿,邊走邊低聲說著話兒。


    “閣老大人為何要幫我說話?“楊崢望著楊溥輕聲問道。


    楊溥年紀並不大,但為人謹慎持重,走路甚是沉穩,聽了楊崢這話兒,並沒有急著作答,而是將伸出的右腳,在台階上站穩了,這才轉過身來,道:“很簡單,你在翰林院說的兩個故事,老夫聽了,並且用理學格物致知是格不出答案的,反而你的邏輯學分析合理,推理更是精妙,有這樣的好處,老夫為何要反對?“


    楊崢在前世的時候,從各種影視資料中看到的莫不是朱程理學後,大明官兒固步自封,才落得學術漸漸落後,時至今日,才知道前世的那些的影視劇是多麽的害人,大明固然沒有唐宋那麽輝煌的科技成就,但大明在科技上還是有不少成就的,大明的士大夫從不缺乏睜眼看世界的目光,他們善於學習,引進先進的科技文化,從而締造了獨一無二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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