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風氣在明末的時候,表現的最為明顯,秀才徐guang啟,在家鄉和廣東、廣西教書,白天給學生上課,晚上廣泛閱讀古代的農書,鑽研農業生產技術。由於農業生產同天文曆法、水利工程的關係非常密切,而天文曆法、水利工程又離不開數學,他又進一步博覽古代的天文曆法、水利和數學著作。他曾說寫文章要先有氣勢,探究道理到極致,才足以流傳千古。


    後來,他勸服利瑪竇傳授西方的科學知識,利瑪竇答應了。他用公元前三世紀左右希臘數學家歐幾裏得的著作《原本》做教材,對徐guang啟講授西方的數學理論。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徐guang啟完全弄懂了歐幾裏得這部著作的內容,深深地為它的基本理論和邏輯推理所折服,認為這些正是我國古代數學的不足之處。


    於是,徐guang啟建議利瑪竇同他合作,一起把它譯成中文。開始,利瑪竇對這個建議頗感猶豫,因為歐幾裏得的這部著作是用拉丁文寫的,拉丁文和中文語法不同,詞匯也很不一樣,書裏的許多數學專業名詞在中文裏都沒有相應的現成詞匯。要譯得準確、流暢而又通俗易懂,是很不容易的。早先曾有一個姓蔣的舉人同利瑪竇合作試譯過,就因為這個緣故而不得不半途而廢。但徐guang啟認為隻要肯下工夫,總是可以譯成的。在他的一再勸說下,利瑪竇也就同意了。


    萬曆三十四年年的冬天開始,開始了翻譯工作。先由利瑪竇用中文逐字逐句地口頭翻譯,再由徐guang啟草錄下來。譯完一段,徐guang啟再字斟句酌地作一番推敲修改,然後由利瑪竇對照原著進行核對。譯文裏的“平行線”、“三角形”、“對角”、“直角”、“銳角”、“鈍角”、“相似”等等中文的名詞術語,都是經過他嘔心瀝血的反複推敲而確定下來的。


    萬曆三十五年年的春天,徐guang啟和利瑪竇譯出了這部著作的前六卷。同年,《幾何原本》前六卷正式出版,馬上引起巨大的反響,成了明末從事數學工作的人的一部必讀書,對發展我國的近代數學起了很大的作用。後來,徐guang啟雖然沒有能夠再和利瑪竇一起譯出《幾何原本》的後九卷,但他又陸續寫了許多其他的科學著作。


    和同時代的士大夫相比,徐guang啟走了一條不同的路。他不像海瑞那樣抬著棺材勸說昏君,也不像湯顯祖那樣沉迷於淺吟低唱。他紮紮實實地致力引進先進的科技——這在當時屬於不入流的“術數”,與他所任的崇禎朝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內閣次輔的身份是不相宜的。他生前主持編譯的《崇禎曆法》,奠定了近三百年的曆法基礎。有徐guang啟的“第一”,能做到這一步,莫不是他開闊的胸襟,以及高人一等的目光,還是骨子裏善於學習秉性在作怪,因此對於楊崢對於楊溥這番話兒,並不感到如何的意外。


    楊溥又走了一步,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對了,你折子上的那四句詩,似不是說的不是邏輯學吧?”


    楊崢不得不佩服楊溥的目光銳利,點了點頭道:“不瞞閣老,的確不是邏輯學?而是心學?“


    楊溥似沒想到他應承的這麽快,倒是微微楞了下道:“此話怎講?”


    楊崢道:“良知是心之本體,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我們追求的境界,它是“未發之中”,不可以善惡分,故無善無惡;當人們產生意念活動的時候,把這種意念加在事物上,這種意念就有了好惡,善惡的差別,他可以說是“已發”,事物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惡;良知雖然無善無惡,但卻自在地知善知惡,這是知的本體;一切學問,修養歸結到一點,就是要為善去惡,即以良知為標準,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動。


    但是有時候人的判斷會出現錯誤,也就是意之動出現了錯誤,即不能正確地分辨善和惡,把惡當作善,把善當作惡,那麽他的良知也會出現錯誤,從而格物也會誤入歧途,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因為此時的心已經被私心和物欲遮蔽了,不是天理,這時就要反求諸己。


    努力使自己的心回到無善無惡的狀態。


    回到無善無惡的狀態了,才能有正確的良知,才能正確的格物。


    什麽是有理,隻要格物致知來達到一顆沒有私心物欲的心,心中的理其實也就是世間萬物的理。


    天理不是靠空談的,是靠格物致知。靠實踐,靠自省,即“知行合一”。


    心中有天理,無私心,就好比世間有規矩,有規律,有規矩就能丈量世間萬物的方與圓。無論有多少方和圓,無論這些方和圓的大小,都能靠格物致知揭破其規律,不然這些規律就是不正確的天理就在人的心中,閣老以為如何?“


    楊溥博學,與陸氏心學也並非不知,但似楊崢這四句真言,還是頭一次聽到,不免有些好奇而已。


    其實這四句真言,所體現是王陽明的心學的最高人生境界,即是“怡神養性以遊於造物”,“閑觀物態皆生意,靜悟天機入穴冥。道在險夷隨地樂,心意魚鳥自流形”的“真樂”或“真吾”狀態。這種境界是超凡脫俗,擺脫個人名利毀譽貧富窮達束縛的自由狀態。在這種“至樂”境界之中,人與“大化”流行,“逍遙”於“人生山水”之間,實現了社會與自然、理性與感性、美與善相統一,達到了一種活潑潑的怡悅的高度自由的精神境界。


    他的良知體驗美學值得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好好咂摸體驗。在忙忙碌碌前行的道路上,偶一回頭,發現先人衣決飄飄,麵對蠅營狗苟生活著的人們,早已微笑的將我們宿命的留在艱苦跋涉的道路上,而兀自去追求那種自在清明的聖人生活去了。也隻有在這假日,我才能去觸摸內心本有的“良知“,王氏的“格物致知”顯然對我而言,比朱熹的要親和受用的多了。


    王門四句教闡述了心體、性體和良知在其心學體係中所具有的多重意蘊,指出心、性、理三者的內涵並不如通常所認為的那樣是完全等同的,並通過心性“無善無不善”的分析,指出王陽明所說的“至善”是超越道德善惡的不可執之善。最後,通過對本體與工夫之間關係的分析,揭示了四句教所內含的潛在矛盾,指出此矛盾是心學分化的一個重要原因。楊溥雖覺得這心學有些不可思議,可哪兒不對,並說不上來,微微皺了皺眉道:“你說的是邏輯學,卻用心學做了幌子,隻怕不合適吧?”


    楊崢哈哈一陣大笑,道:“閣老的話兒自是沒錯,可世間的事情,有時候過程不重要,反而是結果更重要,閣老以為呢?”


    楊溥低低將這話兒叨念了一遍,哈哈一陣大笑道:“好一個過程不重要,老夫本以為你是個老實本分的年輕人,卻不想你小子滑頭得很,不過,老夫倒是很欣慰,常言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這話兒誰都明白,為未必能做得到,能做得到的人,又多半是打著這句話兒的幌子,做些不義之舉,你小子雖耍了滑頭,但用意卻是極好,衝著你這番話兒,日後有麻煩事,直言一聲,老夫絕不含糊?”


    “當真!”楊崢心頭一喜,這句話兒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開始後悔了,依著楊溥如今的身份地位,哪有隨口說說的話兒,古人將誠信看得極重,所謂千金不如樊噲一諾,楊溥雖不是樊噲,但重視承諾,絕不會比樊噲差,所以這句話兒根本就是廢話。


    楊溥並沒生氣,抬頭倪了他一眼,道:“看楊大人這神情,似是有事情想要老夫幫忙啊?”


    楊崢見他沒生氣放下心來,嘿嘿一笑,道:“要不怎麽說薑還是老的辣呢,下官這點心思就是瞞不過閣老大人?”


    楊溥哼了聲道:“少拍馬屁,你的這些奉承的話兒,還是留給其他官兒吧,老夫可不吃這一套?”


    楊崢看他雖扳著臉色,但眼角的喜悅還是展露無遺,知道這老家夥還是喜歡這些奉承的話兒,隻是不如別人那麽善於表露而已。嗬嗬一笑道:“這可不是奉承的話兒,是真話?”


    楊溥道:“什麽真話假話,你再不說什麽事情,老夫可走了?”


    楊崢忙道:“說,這就說!是這樣的,我想我離開翰林院後,希望閣老大人接替我的這個位置,繼續推進邏輯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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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了,最忙的時候,咱們繼續更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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