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崽兒?莫非是司徒宇廉?即將不測?難道有人要殺他?”林鈺心中一緊,什麽人跟其這麽大的血海深仇居然要他命,竟然還特得知會自己一聲。。。


    “難道是她?”林鈺的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嫵媚的身影,那個歌聲猶如天籟的紅牌歌妓,那個早在蒙天府時就想趁機對付司徒宇廉的賣唱姑娘。。。


    “她既然要殺司徒宇廉,為何一定要來告知我呢?難道是因為我和司徒宇廉有些恩怨,怕他歸天之後,司徒家的人懷疑到我的頭上?”林鈺越想越是肯定,雖然知道他和司徒宇廉矛盾的人並不多。但那一次在紅煙館裏捉弄他,在武舉上又對其下了狠手,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林鈺跟司徒宇廉有著極大的間隙。


    而且,一旦司徒宇廉這顆獨苗身死,暴怒的司徒輝必會為子報仇。那麽,林鈺、南宮銘、東方耀甚至是揍過他的慕容柏都成為了最大嫌疑。以司徒家的勢力,怕是還真會帶來些麻煩。


    想不到謝天香如此好心的來提醒林鈺,想來司徒宇廉八成要死在她的手上了。想到此處,林鈺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得樣子。他司徒家再是強勢,難道還能強過金劍門?況且他又沒什麽證據,難道隨便找個可疑的人就殺之後快?


    不過一想到謝天香那突然射來的冷箭,林鈺終是有些唏噓。如今他貴為大乾武舉狀元,怕是早有些勢力盯上了他,若是狀元郎歸鄉途中被人刺死,那大乾皇家的臉麵可是要丟盡了。


    況且,官道之上大部分是荒郊野外,若是突然竄出來百八十人,或許林鈺憑借高強修為能全身而退,但身邊畢竟還有個吳大壯,萬一有個不測。。。


    想到此處,林鈺故意跟吳大壯在原地多休息了片刻,果不其然,被他們甩在後麵的廠衛終於趕了上來。雖然其隱蔽的十分講究,可惜終究敵不過林鈺那極度靈敏的五感。林鈺也不點破,更是不往他們隱藏的地方瞧上一眼,反正有這幾個免費保鏢在,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的。。。。。。。。


    。。。。。。。。。。


    叩叩!“少爺,您要的人帶到了。”司徒宇廉的屋外,一個看起來頗為賊眉鼠眼的下人輕輕敲門,壓低聲音向著屋內喚道。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用黑紗蒙著整個頭部的女性,觀其纖細的身段,似乎年紀不大,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一絲聲息。


    咯吱,房門被悄悄打開,司徒宇廉的腦袋從裏麵伸出,上下打量下人身後的少女幾眼點了點頭,眼裏立時放出了光彩。


    “快進來。”司徒宇廉小聲說了一句便回到了屋子之中,好像生怕被人發現了一般。


    “跟我進去,待會兒好好伺候著,要是小少爺高興了,少不了你的好處。”下人湊在少女耳邊輕語兩句,輕輕將其推入門中後,趕忙將門帶上,轉身行到幾丈之外為其放起風兒來。


    不過一想到待會兒屋內的香豔場景,他的一雙三角眼立時眯成了一條縫兒。當然,少爺越高興,自己的好處自然就越多,跟了自家少爺這麽多年,他自然知道司徒宇廉好這一口。


    對於被司徒涵關在屋內好些日子的司徒宇廉來說,此時的少女絕對是他恨不得馬上行事的對象。


    “老四,剛才那個少女進了少爺的屋子,可是要去稟告一聲?大人交待過,一定要看緊少爺,若是養傷期間再出了岔子,咱們可就不好交待了。”


    司徒宇廉的屋子對麵,兩個隱在樹梢之間的武者低聲耳語。他們奉司徒涵之命時刻監視著司徒宇廉,為的便是保證司徒宇廉盡快將傷養好返回蒙天老家。


    也難怪司徒涵會如此行事,司徒宇廉在武舉科考時的異樣早已落入了明軒皇帝的眼中,對於耳目遍天下的皇帝來說,怕是多少也看出了其中倪端。司徒涵生怕因此被其查出司徒家跟彌勒教的瓜葛,故而一直將司徒宇廉幽禁於此。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再出了岔子,莫說他司徒涵的烏紗帽,怕是整個司徒家都要受到牽連。。。。


    “小姑娘,快快摘了你的頭套,讓少爺我好好看看。媽的,這些天被叔叔憋在屋中快悶死我了。”司徒宇廉見少女進屋,立馬迎了上去,也顧不得門外是否有人,火急火燎的就要摘下少女的黑紗頭套。


    “少爺。”少女被司徒宇廉猛的掀開黑紗,嫩白的小臉立時掛起兩片暈紅,這一下讓早已邪火亂竄的司徒宇廉更加把持不住。


    “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來的?”司徒宇廉的雙眼已經開始放出綠光,不過還要故作鎮靜的先聊上幾句。


    “奴婢名叫小翠,是柳絮巷怡紅樓的。”少女輕啟櫻唇,一道甜膩的聲音立時紮入了司徒宇廉的靈魂深處。


    “噢,原來如此,廢話不多說,咱們趕快行事吧,伺候好了少爺,重重有賞。”對於多日不盡女色的司徒宇廉,一聽對方是來自那柳絮巷,自然知道其也不是什麽好鳥,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如直截了當,也好一解他的燃眉之急。


    “哎呀,少爺,您怎麽這麽猴急啊。”司徒宇廉伸手一拉,柔若無骨的小翠立時被其攬入懷中。


    就在司徒宇廉把其抱到床上剛剛撲上去之時,身下的少女故作扭捏之態,玉手卻是悄悄攀上發髻,一枚閃著水藍色幽光的玉簪被其握緊。


    “小娘子,你可真香啊。。。。啊!”司徒宇廉的瞳孔突然放大,一句話還未說完,便是覺得腦後猛然一痛,無數記憶的畫麵好似夢境一般瞬間劃過腦際。再然後,便是眼前一黑,再無所覺。。。


    “哼,就憑你這副尊榮,也想一親芳澤,讓你做個風流鬼倒是便宜你了。”小翠將司徒宇廉的屍體一腳揣下床去,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伸手自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


    嗤!陣陣白煙冒起,一股動物**燒焦之味彌漫開去。小翠看了一眼慢慢化為一灘膿血的司徒宇廉,轉身一躍便是從房間後麵的窗口穿了出去。


    “這化屍水雖然毒性猛烈,就是味道實在讓人難以忍受,說不得也要先洗個澡了。”隨著快速劃過腳下的房舍屋頂,小翠望著遠處的一襲模糊的身影,心中不由有些抱怨。


    “事情可成?”謝天香見小翠飛掠而來,伸手一拉便躍下房頂,隱入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巷子之中。。。。。


    。。。。。。。。。。。。。。。。


    “啊。。。算算日子也該到了吧。林鈺那個小子,怎麽這麽慢。。。”楓山山門前的迎客亭前,楚天問伸了個懶腰,頗為不耐的想著。


    今天對於金劍門來說是個大日子,因為高中狀元的林鈺將要返回師門。曆史上金劍門雖然人才輩出,卻是從未有過一位狀元之才,雖然多少跟其清心寡欲的門規有關係,不過畢竟是開天辟地的頭一遭兒。故而,即便是仝掌門也是破關而出,早早吩咐門下做好迎接事宜。


    楚天問被派到山門前,帶著其他幾位弟子作為迎接之人,若是瞧得林鈺身影,便會立刻回報主峰。


    “楚師兄,林鈺真的要到了嗎?”一旁的潘平望著依舊空空如也的山道,不由心中有些焦急。自打他得知林鈺高中的消息,竟是一時間興奮的忘了形,就好似他中了狀元一般手舞足蹈。軟磨硬泡之下,也便隨著楚天問來到了山門前。


    “我說潘平啊,你都問了三遍,再告訴你一次,沒錯,林鈺就是今天回來。”楚天問擺了擺手,對於這位鬆濤峰的師弟實在有些無可奈何。不過這也難怪,林鈺不僅為這個一直以來籍籍無名的鬆濤風奪了那門派會武的頭名,如今更是攀上了金榜。這讓鬆濤峰上下興奮不已,連帶著平日裏一向行事低調的眾位弟子也在人前昂首挺胸起來。


    “都說塵世多煩惱,可這塵世竟是如此精彩,真是慕煞我也啊。”楚天問搖了搖頭,心中也盤算著什麽時候可以下山遊曆一番。


    “楚師兄啊,你不知道,自打昨晚到現在,我的眼睛還沒閉過呢,一想到我的同門師弟金榜題名,我這臉上,有光啊,你說林鈺什麽時候到啊,怎麽還不見人影啊。”潘平絲毫不理會楚天問無奈的神情,自顧自的低聲嘀咕著,惹得其他幾位接引弟子也是紛紛皺眉。


    “好啦,別念啦,你看,那不是來了嗎?”楚天問伸手指向依舊空當的山道,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哪裏呢?哪裏呢?”潘平伸長脖子,恨不得眼睛能夠拐彎,好看清楚山道拐角後麵的情景。


    噠噠噠,緩慢卻有力的馬蹄聲響起,不消片刻,一個修長的身影以及後麵的一尊鐵塔緩緩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林鈺!還有大壯,你們可回來了!”潘平的雙眼睜大,在確認了那熟悉的身影之後,歡呼著衝著他們飛奔而去。


    “嗬嗬,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林鈺啊,你可真是天生富貴命啊,待會兒的慶功宴上,看我不把你灌倒才怪。”楚天問看著潘平興奮不已的樣子,俊俏的臉龐之上,悄悄的揚起了一絲微笑。。。。


    (嘻嘻,林鈺回歸山門,在之後就要回生他養他的土廟村了,想知道幾年之後的劍俠薛峰和暗書生龐桐的樣子嗎?那就給貓貓推薦和收藏吧,這樣貓貓才會更加賣力的構思情節,爭取再出一個精彩的情節。各位大大,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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