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後福島城。


    原名春日山城,是竹雀家的居城。自那位一生無敗的軍神大名病逝後,舊將軍打敗他的繼任者,迫使竹雀家遷出春日山城。其後春日山城由作為舊將軍家臣的堀家接管,堀家家主對其進行改建,並命名為“福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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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張否定姬邸


    時間洄溯


    “也就是說,原本位於出羽天童的王刀?鋸易主了咯?”


    金發的和服美人――否定姬搖著華貴的折扇,如此問道。


    “是的。”


    隱身於天花板之上,否定姬的懷刀,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如此說道,“據說奪取王刀鋸的是一位掛著狐狸麵具,有著如少女般美貌的少年劍士。另外,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似乎是?七實。”


    “…………………這下可頭痛了呢。”


    難得的,否定姬露出一副傷腦筋的表情。


    “是因為?七實嗎?”


    “否定,是那個少年哦。”


    否定姬如是說。


    “算了,那個劍仙就讓奇策士去頭疼吧。”


    啪的一聲合上折扇,否定姬看向上方。


    以極其普通,拜托去買東西似的語氣向天花板上的右衛門左衛門下令道:


    “你呢,去暗殺一下真庭鳳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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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為什麽又是神社啊?”


    咎兒不滿的抱怨。


    此刻她正在攀登福島城內著名的春日大社的石砌階梯。


    不過說是她在攀登,倒不如說是抱著她的七花在攀登。


    有種既視感。


    他們在江戶不要湖取得微刀釵後原計劃是去征取真庭鳳凰給予的情報中最後一把完全體變體刀的。可卻在不久後得到了位於出羽天童將棋村的王刀?鋸被人奪(騙)取的消息,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奪刀者前往的越後。


    “真是的,為什麽又是神社啊?”


    咎兒不滿的抱怨著。


    “抱歉,因為這裏最適合等待。”


    清脆的聲音。


    如玉石相撞般清脆悅耳。


    七花和咎兒驚訝的抬頭,看著正立於上層階梯的人物。


    淺藍色的武士服。


    頭側掛著一麵像是在祭典時會戴的狐狸麵具,背後背著一柄長刀。


    有著絕美樣貌的少年,以悠然的看著下方的兩人。


    “本來隻是想下山閑逛的,沒想到竟然能碰上你們。”


    緩緩的,以極為自然的動作拔出背後的長刀。


    這是一柄相當特異的長刀。刃長據目測約三尺有餘,算上刀柄的話長度超過五尺。


    這樣的長度,它的攻擊範圍已經接近於槍了。


    “在下名為水鏡,乃取得王刀鋸之人。虛刀流喲,與在下一戰吧。”


    “狐麵,長刀,還有那近似少女的美貌,再加上水鏡這個名字………你難道是………”


    似乎想到了什麽,喃喃自語著的咎兒睜大眼睛,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隨意握著長刀的水鏡。


    “哦?你似乎聽說過在下呢。”


    水鏡的回答肯定了咎兒的猜測。


    “別開玩笑了!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的,咎兒大聲喊著,“和四季崎記紀同時代的你,應該早就已經死了啊!!!”


    “不要說的那麽絕對。”


    對咎兒那失禮的話語完全不在意似的,水鏡以淡然的語調說著,“雖然和彼我木的存在方式不同,不過我也算是不老不死的存在。”


    不老不死。


    不會衰老,亦不會死亡。


    如同怪異般,不,根本就是怪異的存在。


    眼前的少年,以淡漠的令人恐懼的語氣,說出如此事實。


    恐懼。


    人類會對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這一點,就算是奇策士也一樣。


    並非沒有懷疑過他的話。但他身上無意間散發出的滄桑感證實了他話語的真實。


    所以恐懼。


    “水鏡?我記得好像是戰國時代最強的劍士吧?”


    說話的是七花。單純的他無法理解那種恐怖感。


    或者說,因為他是“刀”,所以無法理解。


    “誠然。在下的確有被如此稱呼的年代。說起來,虛刀流,我和你的始祖?一根還是舊識哪。”


    “?!?真的嗎?”


    “當時他還在因為沒有劍術才能而苦惱呢。”


    “這樣啊。”


    “先撤退吧,七花。”


    忽然,從剛才開始一直沉默的咎兒開口了。


    “哈啊?為什麽啊咎兒?”


    “因為贏不了。”


    斷言。


    咎兒看著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水鏡,如此斷言。


    “在沒有準備奇策的情況下,我們完全沒可能贏得了這個超越錆白兵,甚至?七實的怪物。”


    正解。


    無法戰勝七實的七花,自然也無法戰勝戰勝七實的水鏡。


    “當著別人的麵叫怪物也太過分了吧。”


    “事實而已。”


    “哼,算了。難得碰上,打一場如何?當然,不會折斷你的刀的。”


    “……………………”


    對於水鏡的提議,咎兒心動了。


    並不是正式決鬥,對方也承諾不會下殺手。那麽事先戰鬥一次也能收集一些情報,好布置奇策。


    於是,咎兒答應了。


    結果當然是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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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七花自征刀以來的第三次敗北。


    第一次是於蝦夷踴山敗於凍空粉雪,第二次是於護劍寺敗於?七實。


    第三次,是之前在春日大社的階梯上,敗於水鏡。


    ‘隻有這點程度麽?虛刀流。’


    輕鬆使用著超規格的長刀,與暫時擺脫“不能破壞刀”的枷鎖的七花應戰的奇劍士。


    完全處於下風。


    雖然也有地勢的關係,但很明顯,對方沒有使用全力。


    完全是像在玩耍一般,將七花徹底壓製住。


    甚至沒有移動過腳步。


    ‘真是無趣。’


    對方如此說著,擺出了架勢。


    自戰鬥開始以來唯一的架勢。


    ‘秘劍――’


    至今仍能清晰憶起的恐怖感覺。


    淩駕於麵對宇練銀閣的“零閃”和錆白兵的“逆轉夢斬”時的,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斬裂的危機感。


    毫不猶豫的,七花向後跳。


    幾乎同時,


    ‘――燕返。’


    兩道流光。


    險而又險的躲過了水鏡的斬擊。


    ‘喔,躲開我的秘劍了嗎。’


    如此低語著,水鏡收起了長刀。


    ‘立足點不好哪。燕返的軌跡本來有三個。要是這地方再寬廣一點,就能把側麵的一擊也加上去。’


    也就是說,撿回一條命嗎?


    ‘這次就到這裏。’


    瀟灑的一轉身,水鏡緩步走上階梯。


    ‘我很期待你的奇策哦,奇策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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