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可能是他同門晚輩的“虯髯客”的身上,他有更加重要的疑問要去索求解答。


    從格鬥場回到酒店後,劉煜跟鍾小滿恩愛了一番,又略微交代了幾句,之後就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的前往了白日裏進行《過五關斬六獎》節目的那個場地。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弄qingchu,那裏究竟有什麽玄妙,竟然能讓武者失去對內力的控製權!


    要知道,劉煜現在所擁有的強戰力,基本上都是用無數天材地寶“催熟”的古武者,如果那個能夠讓人無法調用內力的磁場是被人刻意製造出來的話,那麽必然會成為劉煜潛在的心腹大患。劉煜可不想有朝一日帶著大隊人馬進攻某地時,手下卻突然內力全失……


    雖然這個磁場很是神奇,但劉煜的“存在之力”更加的莫測,僅僅依靠白日裏的幾分鍾時間,存在之力就幫劉煜適應了“環境”,讓劉煜可以無阻礙的在哪個磁場範圍內自如的使用真氣和靈覺。


    很奇怪,劉煜來到現場後卻沒有在這裏感應到那種奇特的磁場?!難不成那個磁場還是有時效的,隻能在白天起作用?!


    雖然沒有找到神秘磁場的來源,但劉煜在用先天靈覺搜索時,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工地穴的存在。想了想,劉煜直接以罡氣排開了其上的“汙水”,再淩空一掌劈碎了下麵厚度超過三十公分的瓷板,露出內裏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黝黑深洞。


    放任汙水順洞而下,聽其音,劉煜確定“黑洞”的深度超過二十米。待到汙水流盡,劉煜又拋入了幾塊碎瓷板,確認洞內沒有積水後。他從洞口一躍而下,動作利落卻不失優雅。


    洞中光線雖弱,但並不影響他視物按照布局來看,這裏應該是地下建築的通風管道,地麵自有排水係統,所以即使灌入一池汙水,也不會有任何積蓄。旁邊有一扇門,劉煜過去以暴力劈開,凝木看去,是一個通道。隔一段距離才有一盞壁燈,燈光晦暗,映照的範圍不大,但可以看得出來,這地方是向前延伸的。隻是不知道出口究竟通向哪裏。


    劉煜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危境也處過不知凡幾。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小場麵”就忐忑不已。他淡定的起步,順著幽暗的通道來到了一個同樣幽暗的洞廳。


    這裏雖然空曠,但並不空寂,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中,隱約伏著什麽東西,體型龐大。尖利的爪子在地麵上劃拉出刺耳的聲響。空氣中傳來濃重的腥臭味。


    劉煜拔刀,刀光似血,刀意如濤。他唇邊勾著一抹跟尋常並無二致的笑意,手中卻幹脆利落地出刀。如同閑庭信步一般,輕輕鬆鬆將那尚且飛撲在空中的龐然大物絞成了碎片。


    劉煜看著那物在眼前跌落,居然沒有流出多少血來,眼中難得的閃過幾分興致。就這麽個玩意兒,看著似狗非狗,似狼非狼。身體已經被刀網絞碎,隻有頭顱還算完整,綠油油的眼睛大睜著,嘴巴仍在一翕一合。


    劉煜看著那鋸齒一樣的牙,倒轉刀柄,直直插入頭顱之中,勁力一吐,同樣碎開。對於不太認得,又顯然具有強大攻擊力的生物,劉煜向來很小心。


    劉煜順著燈光繼續向前,又接連出刀擊斃了幾個不明生物。他發現越到後麵,進化就越完美,最開始那種濃鬱的氣息越來越淡,毛發的色澤也越來越光亮,攻擊力也隨之越來越強。


    此時,劉煜麵前有三隻怪獸,正在嚐試著包抄。到了這個時候,劉煜也收了玩樂之心,徹底認真起來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可不想在這兒有什麽閃失,看看那鋸齒,看看那尖爪,體型比第一隻還大,還是不認得。


    以遠勝凹凸曼的速度謹慎而又利落的滅掉三隻小怪獸之後,劉煜便沒有再遇到攻擊。但他接著往前走了一段,空氣中又充斥著血的味道這次是人了。


    躺了一地的是死人,穿著研究員製服和保安製服的陌生死人;還站著的那個,卻是穿著被研究人員製服的半熟人。挑挑眉,劉煜用漢語略微表達了一下意外之情:“你是虯髯客?”


    昏暗的燈光下,那個一臉大胡子,臉上還帶著未散去的煞氣,又手持一把染血的東瀛武士刀的家夥,正是幾個小時之前在格鬥場上被“死神”打得奄奄一息的“虯髯客”。


    可能是因為劉煜的“鄉音”讓“虯髯客”覺得親切,也可能是劉煜的實力讓“虯髯客”不敢輕舉妄動,他略微眯起眼睛,看向劉煜,冷淡道:“我不認識你。”


    “我親眼目睹了你在格鬥場上被死神擊倒的場景……”劉煜笑著說出戳人心窩的話。


    兩人在撲鼻的血腥味中默然而立,氣氛漸漸有些凝重。鑒於“虯髯客”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同門晚輩,劉煜主動緩和道:“你怎麽在這裏?看你的傷……似乎已經好了?”


    看著劉煜好整以暇的神色,虯髯客略一沉吟,輕輕地說道:“我被格鬥場賣給木原研究所了……這木原研究所是由大科學家木原幻生主導的異能研究機構,需要很多**做實驗,聽幾個研究員說,我的傷勢,是被他們用一種叫做‘能力體結晶’的東西瞬間治愈的!根據我聽來的情報,這種‘能力體結晶’是用科學手段將異能者的異能提取凝聚而成的結晶體,依照說提取的異能者的能力不同,它們各自具有不同的功效。像用來治療我的那個‘能力體結晶’即使取自於一個名叫‘土禦門元春’的異能者的‘再生能力’……”


    劉煜臉色微變,他們劉氏家族旗下也有異能研究基地,在首席研究員楚萱大校的帶領下,也弄出了不少好東西,但這種“能力體結晶”卻還未曾涉及。本著壯大家族實力的心理,劉煜略抬了抬下巴朝虯髯客身後努了努:“研究所的信息庫是在那邊嗎?”


    看了劉煜一眼。虯髯客沉吟了一會兒,側過半個身體:“請跟我來。”


    劉煜輕輕點頭,走到虯髯客跟前,兩人並排向前走。一路上仍能零散得見著些屍體,劉煜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忍不住暗暗咋舌,這虯髯客的實力連先天境界也還沒有觸及,怎麽可能擊殺這麽多人?


    許是感覺到了劉煜的不解,虯髯客沉沉的說道:“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我殺的,攻入這裏並肆意殺人的是一個叫做‘學園都市’的異能者組織。聽說,他們有兩個同伴被木原研究所抓捕並強迫為研究對象,他們是來解救同伴的!我就是趁著這個時機才脫離了囚室,逃到這裏的……”


    虯髯客之所以這麽合作,完全是忌憚於劉煜的實力。他在脫困後。從研究員那裏得知這裏有一條通風管道可以避開重重機關和守衛離開地下研究所,隻是一路上有很多的被注射了異能基因的野獸。再三權衡之下。虯髯客還是覺得麵對“怪獸”比麵對學園都市的異能者和研究所的改造人來的輕鬆。於是就悄悄的潛了過來。


    在臨近“怪獸區域”的那間監控室內擊殺躲藏在那裏逃避學園都市異能者追殺的研究員和普通保安時,虯髯客就從監控著“怪獸區域”的顯示器上隱約看到了劉煜擊殺那些怪獸的身姿。


    待到虯髯客滅殺了監控室裏的所有人,監視器中的“怪獸區域”已經徹底沉寂。


    那個強大的武者呢,還活著嗎?虯髯客正想著,劉煜就出來了,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臉上的神情就像是在自家後院散步似的。


    虯髯客腳邊臥著一具屍體,赤腳踩在血水裏,表情冷漠狠戾,他花了一秒鍾的時間來猶豫是順手殺了劉煜還是當做沒有看到他還是輕描淡寫地打個招呼。


    而後劉煜開口。隱約有點兒意外,但口氣淡然得像是散步的時候遇到鄰居隨便寒暄兩句。他看到了倒斃的屍體,看到了自己手中的槍,卻並不驚訝。虯髯客能感覺到劉煜身上散發出來的慣於殺戮掌握生死的氣息,他突然放下了先前所有的想法,盡力的服從於一個強者的意誌,他可不願意在這裏成為滿地屍體中的一具。


    像是要跟劉煜這個強者搞好關係,虯髯客自動的將自己從研究員那兒得到的信息和盤托出:“……學園都市的兩個被擒獲的異能者,一個是擁有‘再生’能力的土禦門元春,另一個則是擁有‘幻想殺手’能力的上條當麻!據說,那個上條當麻的異能非常奇特,它能在一定範圍內讓所有的能力者失去對能力的控製。無論是武者的內力,還是魔法師的魔力,抑或是異能者的異能,在‘幻想殺手’的影響範圍之內,通通會變的蟄伏,讓能力者暫時變成普通人……”


    劉煜挑挑眉,白日競技時的內力失控,是這個“幻想殺手”的緣故?!莫不是那會兒那位“上條當麻”正在被研究,異能有些失控,一下子就波及到了地麵?!


    在揣測中,劉煜跟著虯髯客來到了研究所的主控室,大概是學園都市的異能者們來的太突然,或者是木原研究所對自家內部的防禦能力有信心,主控室內儲存著所有研究資料的超級電腦竟然沒有被燒毀,劉煜很輕易的就將超級電腦的硬盤全部拆卸下來,當著虯髯客的麵兒就收入了碧血丹心鐲。相比於空間神器的暴露,劉煜更在意的是這些異能研究資料。


    資料搞定後,劉煜又按照超級電腦中的格局圖去了一趟庫房,將裏麵儲存的所有“能力體結晶”全部取走,這才帶著虯髯客原路返回,從通風管道那裏縱身飛上了地麵。


    麵對劉煜熠熠生輝的目光,虯髯客忐忑不安的趕緊表態:“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不知道……”


    啞然一笑,劉煜道:“我不會殺你滅口的,我隻是想問你一句,你可是扶桑劍派的弟子?”


    虯髯客的神色一變,小心謹慎取代了忐忑不安,他看著劉煜,極度戒備的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劉煜懶得解釋。順手取過虯髯客從研究所裏“牽羊”的那把武士刀,無視他駭然後退的慫樣,自顧自的演練其“滄浪刀法”來。


    隨著劉煜的一招一式,虯髯客的神色從戒備道訝異,最後更是激動萬分:“……這是‘滄浪劍法’,真正的的‘滄浪劍法’,比師父所授還要完整正宗的‘滄浪劍法’……”


    劉煜知道東瀛向來是刀劍不分的,所以也沒有糾正虯髯客的說法,收勢後說道:“我師父跟扶桑劍派極有淵源,先前在格鬥場就看你的招數間有扶桑劍派的架勢。所以就想著問候一聲!”


    虯髯客雙手抱拳,神色興奮的說道:“扶桑劍派第十七代弟子牟宗濤見過世兄,未知世兄並令師高姓大名?”


    “我叫劉煜……”劉煜揮揮手,道:“至於我師父他老人家的名諱卻不便告知……”真要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見虯髯客牟宗濤的滿麵遺憾的樣子。劉煜又笑道:“我師父曾經說過,如果我有緣看到扶桑劍派的真傳弟子。那麽就要把‘滄浪刀法’傳授給他……”


    牟宗濤神色一喜。接著卻又連變數次,終於一咬牙,跪在地上道:“世兄,令師既然精通‘滄浪劍法’,又讓你將‘滄浪劍法’交還給我們扶桑劍派,想來和我們扶桑劍派的故舊交情必然深厚之極。如此我也就不見外的請求你,請世兄通知令師一聲,就說我們扶桑劍派適逢大難,需要他老人家的救援……”


    劉煜臉色微變。抬手將牟宗濤扶了起來,沉聲道:“我師父現在正在閉關衝擊傳奇境界,不能輕擾,有什麽需要你先跟我說……”劉煜這話也算是撒謊,牟滄浪的確是在閉關衝擊傳奇境界,以便脫離小千世界的羈絆,重新回到源星這個大千世界來。


    聽說那位跟自家扶桑劍派極有淵源的前輩竟然是準備衝擊傳奇境界的和開山祖師牟滄浪一般實力的大高手,牟宗濤不由得喜形於色,但劉煜隨後的一句“不能輕擾”,卻又讓他神色黯然。雖然劉煜說有事找他,但牟宗濤卻像是看不起劉煜的能力一般,呐呐的不知如何言語。


    挑挑眉,劉煜沉聲道:“牟宗濤,你大概是不太關心中土修行界的信息吧?我劉煜雖然年紀不大,但在中土修行界也算薄有聲名,麾下的高手也不少,相信盡可解決你們扶桑劍派麵臨的困境!”


    微微一愣,牟宗濤似乎這時才聯想到“劉煜”這個名字所能代表的含義,他驚訝的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血刀’劉煜,那個號稱‘中土青年第一高手’,統領魔門和元蒙遺族的蓋世奇才?”


    毫不謙虛的接受了牟宗濤的敬語,劉煜笑道:“怎麽樣,我能解決你們的困境嗎?”


    用力的點了點頭,牟宗濤再次喜笑顏開,說道:“真是太好了,這次師叔他們可算是有救了……”


    頓了頓,不等劉煜追問,牟宗濤就自動解釋道:“師兄有所不知,我們扶桑劍派所在的飛魚島已經被一幫凶徒占據了,連我師父扶桑劍派掌門人林北溟和兩位師叔也被囚禁起來,餘下的師兄弟們雖然僥幸走脫,卻也四散無蹤……”


    這回換做劉煜以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這怎麽可能?扶桑劍派在唐宋時期可是力壓東瀛八大流派的東瀛修行界第一大勢力,在明清時代雖然有所沒落,卻也是和天然理心流、柳生新陰流、香取神道流並稱的東瀛四大劍派,是東瀛修行界舉足輕重的強大勢力,怎麽可能會被人占去了老巢?”


    劉煜是真的驚訝了,甚至還帶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怨念。畢竟這扶桑劍派是他師父牟滄浪在唐朝時創下的,雖然牟滄浪自言沒怎麽用心,但畢竟是屬於他師父的道統傳承,劉煜自然是容不得別人輕慢的!


    牟宗濤神色戚戚然,輕歎一聲,幽幽的說道:“四大劍派……嘿,八十年前,我們扶桑劍派的確是東瀛修行界的四大劍派之一,雖然隻是敬末陪坐,但也不是其他勢力敢於輕易招惹的強大勢力!隻是可惜,當年在中土和東瀛戰亂的那八年間,我們扶桑劍派旗幟鮮明的站在了中土的一邊,不但拒絕幫助東瀛打擊中土的修行者,更是反過來擊殺了不少激進派。在那幾年中,我們扶桑劍派受到了極大的打壓,如果不是我們傳承千年,根深蒂固,恐怕當時就會直接被東瀛修行界聯合討伐……”


    再度歎息一聲,牟宗濤繼續道:“這幾十年來,東瀛修行界一直持續不斷的打壓我們扶桑劍派,早在二十年前,我們就失去了四大劍派的席位,而到現在,我們更是隻能龜縮在飛魚島。曾經傳人過千的扶桑劍派,到如今僅剩下了十二個人!師門長輩除了我師父林北溟之外,還有兩位師叔方虛穀和宗神龍,而和我同輩的弟子也隻有八人,分別是林無雙、練彩虹、石衛、桑青、招顯山、趙弘、包毅、趙一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劉煜強製按捺下升騰的怒氣,沉聲道:“占據了飛魚島的是東瀛修行界的什麽勢力?”


    悲憤的一笑,牟宗濤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修行界的正規勢力,而是一個世俗界的極道組織,名字叫做‘新選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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