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目標越南
自文風從張晴他們的那個辦公室裏離開,張晴便暈頭暈腦地在學校裏魂不守舍地呆了三天。
讓張晴和方言他們震撼的事情一個接一個,劉克果然被抓起來了。
據方言所說,這個劉克是在與文風見麵那天的晚上失魂落足到學校的,到了學校的平日裏無比神氣的劉克沮喪得好像死了老爸的似的,讓方言看了就大為解氣。
而震驚的消息很快就傳來了,原來劉克的父親的還真如文風所說的那樣的,當天晚上就被中紀委的人帶走了,聽說劉克回到家裏把他跟文風頂牛的事情跟他父親一說,他父親就給了他老大的一個耳光,然後沒等多久就被帶走了。
同時,到了第二天早就上,張晴他們就被中紀委的人叫了過去,果然是找他們了解情況,並且查了一下他們的帳目,讓人驚心的是,經過中紀委的調查,劉克和他父親已經利用手中的權利貪汙了三十餘萬,最後連劉克也脫不了關係,當時也被中紀委的人帶走了。
帶走的那一刻,劉克那還有平日半分的囂張,就好像一灘爛泥似的,幾乎都是被中紀委人的架走的,樣子說有狼狽就有多狼狽。
直到這個時候,張晴和方言他們才知道那個叫文風的年青軍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最後張晴他們七人,除了胡傑風外,其他六人都選擇了答應文風的條件,收到入伍通知書後,他們就會到文風那裏去上班。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文風從來沒有告訴他們將會到什麽樣的單位的去上班,也沒有告訴她們以後會有什麽樣的待遇,但是他們就是被當時文風那種自信大度的氣勢所懾,最後不由自主地選擇了相信文風。
當然,這裏麵少不了張晴的功勞,這些年青人當時願意跟張晴一起出來創業,一是大家興趣相投,二是張晴有能力值得信任,此時看到張晴都選擇跟著文風走,其他的人自然也沒有太大的異議了。
說實話,張晴很相信自己那種婦性特有的直覺,第一眼看到文風時她就覺得這個年輕人值得去信任,而後來這個看起來甚至比她還要小的年輕人能量大的驚人更是給了她信心,文風所說未來描繪的藍圖,真的很吸引她,她甚至都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隻覺得這三天太長。
要知道在七十年代未,計劃經濟嚴重縛束著這一代年青人思維和創造,在這個年頭讀完書,就要接受分配,如果沒有很好的門路,那麽張晴分到那些廠裏去當個翻譯或小小的幹事是完全有可能的,那種生活千篇一律,甚至連她睡覺和學習都得受當時的計劃約束,這種生活實在不是她想要的。
張晴清楚地記得小的時候,為了吃上一口飽飯,有時做為工廠工人父母都得不到保證,小時候因為戶口的問題,張晴還不得不和奶奶爺爺住在農村,常常被餓得骨瘦如柴。
七歲那年張晴剛讀小學,她永遠記得同村的嬸娘家殺了一口豬,幾個月沒吃過肉的張晴肚子裏沒油水,一看到那白花花的豬肉,就覺得整個心裏空的慌,那時如果沒有人管,她感覺就算這肉沒人將它做熟,就算生吃她張晴也能將這豬肉咬爛吞到肚子中。
為了這讓人眼饞的豬肉,張晴眼巴巴地一直守在她嬸娘家,等著她嬸娘將豬肉放到鍋裏去做菜,她雖小知道嬸娘小氣,不一定會給她豬肉吃,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的,那時心裏仿佛有個魔鬼在跟她說。
等吧等吧,就算丟臉也沒關係,隻要嬸娘給我吃口豬肉就好,就一口……
可惜的是,她的這個願望最終也沒有實現。
勢利的嬸娘一直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小小的她,也不在乎她小小的心靈是否受得了,並且還故意很大聲地說她沒家教,像個叫化子,最後硬是用尖銳的聲音將張晴的爺爺奶奶和回鄉看她的父親招了過來。
張晴那老實巴交的父親被嬸娘難聽的話氣得臉色通紅,看著一臉饞像的張晴一句也沒有說,就是一個大耳光刮了過去,拉起張晴就往家裏走,回到家裏後著哭得傷心的張晴卻再也打不下去,四十多歲的大男人最後隻能抱著張晴痛哭失色。
那一天,張晴心裏別提多麽的傷心和委屈了,其實那時她真沒多想,我隻是餓啊,好久沒吃過了豬肉了,就想吃口豬肉也不行嗎?
可是從父親無奈的眼淚中她知道還真不行,在那個計劃經濟的年代裏,大多數人家裏真窮的不是一點半點,很少可以看到什麽值錢的東西,要想吃個肉,有錢還不一定有用,還得有肉票。
這是多麽一件憋屈的事情啊,所以張晴自從那次後,她就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努力學習出人頭地,長大以後一定要想辦法賺到很多錢,讓自己和父母以後有肉吃,也去氣氣她的嬸娘。
所以,吃過計劃經濟的苦,她真的對進廠或事業單位不感冒,難道以後也像她當工人的父母一樣,連讓小孩吃口肉也那麽難嗎?
“張晴,你看下這些名單裏麵有沒有你熟悉的人?他們的專業能力如何,在學界的口碑如何?”
文風的聲音從辦公桌的對麵傳來,他手中也拿著一疊厚厚的名單,向張晴說著。
“程雲樹,這個人我似乎挺熟悉,他好像是學金融的,對了……我在jc日報上看過他的一篇文章,說的就是我們現行經濟上的不足,商品流通性很差,我才受了啟發,然後帶著同學們利用自己的專業跟國外的一些企業進行聯係,首長,我覺得這個人你可以見見!”
三天過去了,張晴終於還是被文風帶到了部隊,此時正坐在xx軍工企業的招待所,看著滿案待要做的工作臉色有些發白。
麵前這個年輕過份的首長實在讓張晴很糾結,這個人的本事自是不用說了,張晴迷迷糊糊在學校裏呆了三天,她甚至都沒敢把這個事告訴家裏,因為她真不知道文風到底有沒有那麽大的能量,她有些期待,也真害怕文風真是在吹牛。
可是……誰想到三天後的早上,一輛軍車竟然就停在了張晴的宿舍門口,然後學校的教導主任就滿頭大汗地帶著文風走到了她的麵前。
“張晴嗎?給你十分鍾時間收拾一下,你立即就跟我走吧!”
“走?上哪?”
“你已經入伍了,軍人以聽從命令為天職,我想不需要我再重複了吧!”
讓張晴無比崩潰的是,文風還真帶了入伍通知書。
天老爺啊,沒聽過中國的招募新兵竟然會選在二月份,但那入伍通知書上紅豔的印章實在假不了,讓張晴實在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但文風皺著眉頭,明顯是有事在身,他不時地看著表,讓張晴感覺能讓這位大爺到學校親自來接她,那恐怕是她祖墳冒煙才能得到的這份榮幸似的。
張晴頭暈暈的,還好在三天前答應文風後她一直擔心文風真來接,所以東西還是準備了一下,不過僅僅隻有十分鍾時間還是讓她手忙腳亂的。
“嗯,那你就先將他的名字劃下來,明天早晨我們通知他們到招待所來,我們一個個的見一下!”
讓張晴無比意外的是,她直到現在還沒搞明白她到底是到了一個什麽樣的部隊,又屬於什麽性質的士兵,文風就將他拉了總參一個下屬軍工企業的招待所,這裏已經成了一個臨時的辦公點。
等進去了後,張晴才發現,除了門口的哨兵外,整個房間的工作人員也就她和文風,哦,還有一個穿著軍裝,腿包得像個棕子一們的年青軍人正裏麵睡覺。
“一個個的見?他們?我想選誰就選誰嗎?”
這是一份什麽樣的名單的啊?z科院、r民大學、qh大學還有bj大學即將畢業學子的名單。
哦,不全是畢業學生的,應該說是這些學校內在各個專業都有一定名氣的人員,不但有學生,還有一些年青的老師,甚至還有一些學生隻是在大一大二的,但不能否認的是能進這份名單裏的人絕對不會尋常,他們在各個專攻領域都有一定名氣,甚至這裏麵有好多人都是張晴已經百聞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
但……但就是這些人?隻要她張晴覺得合適,一個通知下去,這些人都得到這裏進行麵試,然後如果得到她和文風的同意,那麽這些人恐怕都得隨他願意不願意,都得入伍吧?
張晴實在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有這麽大的權利,那一刻她就算心裏對文風有再大的怨氣也不異而飛了,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得讓她雙眼都不禁滿是星星。
“對啊,所以我才叫你過來的幫忙,一會方言和樊成剛、師秀蘭也會過來幫你的助手,你到時安排他們一下吧!”
文風手裏拿著電話,似乎和總參二部進行了一些溝通,然後邊說邊就向外麵走去:
“到了下午如果我還沒回來,你選定好人選之後,就直接拿電話跟他們單位進行一下通知,如果他們問起你屬於那裏,你就把這個單位的名稱告訴他們。”
“你就這麽相信我?我們好像認識還沒多久吧?”
這位老大什麽人啊?這麽重要的事就交給我了?這可都是幾大高校裏最著名的青年才俊啊,一下全部就由這個還沒出大學門的,哦,是剛出大學校門的女孩來拍板,張晴幾分得意之後,心裏也不禁有些害怕。
“嘿嘿,為什麽不能相信你?你以後就是我的兵了,我不相信你還相信誰?你還有別的路走嗎?”
這個年代就是好啊,信任度太容易建立起來了,而在部隊強勢的壓力下,文風簡直不相信張晴他們還能弄出什麽事情來,有什麽不可以相信的?
至於為什麽讓張晴來拍板,文風自有他的道理,他耐心地解釋下道:
“對於這些天之驕子,我以前關注的並不是很多,你們都是同年代的人,而且在高校交流時一定有過相當的了解,這些人誰有真本事,那些人隻會誇誇其談,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所以我將這個任務交給你當然是最合適的,我需要那方麵的人才在那份文件上已經做了詳細的說明,你按那些要求根據自己的了解做出選擇就好了。”
“哦,我明白了,那我以後就住這裏了?”
張晴這時才看到自己的行李還放在一邊,卻不知道到底會去那,小姑娘心眼不少,於是試探地問著。
“嗯,這幾天住在這裏吧,你先去找個房間,幫方言和樊成剛也找兩個房間,有什麽事找門口的警衛戰士就好,不過這裏我們也住不了多久,很快就會離開了!”
文風看著張晴說道:“這算是我交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吧,先告訴你們,這段時間我們一定會很忙,會很累,你們可要做好思想準備,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啊!”
“我……我盡量……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吧!”
呃,聽文風的意思,除了招募這些人外,還有別的事嗎?
看到手裏很厚的名單,還有那些人的簡曆,張晴就已經有點暈了,如果還有別的事,張晴心裏真沒信心做好,關鍵是她還真不知道會有那些事,這些事偏偏好像都是她未曾接觸過的。
“嘿嘿,這可不像你搞那個進出口公司的氣魄啊!”
文風看了看她,對她的回答明顯有些不滿意。
“報告首長,一定完成任務!”
張晴心裏白了白眼,立即挺起胸重新答應了一聲。
“嗯,這才有點像個軍人的模樣嘛,加油吧,新兵戰士們,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做得更好的!”
文風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地拉著邊上的林浩就向外走去,張晴很注意地看到文風手裏拿的也是一個花名冊,但是那個花名冊更厚,而且花名冊的封麵上還有部隊的標誌。
“難道說首長還要招募部隊的人嗎?”
張晴現在還真不明白自己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單位了,看著文風穿著軍裝,可是他卻要招募地方上的人才,若說他以後的工作在民事方向,可是現在他似乎還要在部隊裏選人,這位首長到底是多大的官,將要負責一些什麽樣的事?給張晴一種特別神性的感覺。
悲哀的是作為一個女性,一旦身處在其中,麵對文風的神秘還有強大能量,她就有一種特想弄明白的衝動,她相信隻要自己一直在這裏呆著總會弄明白的。
以後的一整天,張晴再也沒有看到文風和林浩,就像文風說的一樣,他還真的非常相信她,甚至將這麽重大的事都委托了給了她。
原來那點得意的快感張晴投入工作後很快就不異而飛了,權利越在責任也就越大,文風的相信讓張晴有一種知遇之感,做起事來也誠惶誠恐,心想這可是到首長屬下後的第一個任務,總要不出什麽紕漏才好。
還好的是一個小時後,方言和樊成剛、師秀蘭也被一輛軍車帶到了這裏,讓張晴多了三個幫手,她的工作進度才快了很多。
不過讓她無比鬱悶的是,方言和樊成剛、師秀蘭也是一腦的漿糊,跟她一樣也不知道到底是到了一個什麽單位,他們又要做什麽事。
悲催的是她張晴也是一知半解,卻還要給他們做思想工作,再帶著他們一起做事,讓張晴感覺自己這輩子從沒遇到過這麽扯談的事過,但偏偏那個文風還作理所當然,這個甩手掌櫃當得著實讓張晴仰慕。
三個人一起將名單都挑了出來,然後再一個個地進行電話通知,足足有六十多個人要通知,還要向被通知的單位的進行解釋。
掛著總參下屬的xx軍工企業名頭,他們在向各個學校和單位進行溝通時,仿佛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錯覺,那些接電話的人聽說他們單位的名稱後,都顯得格外小心應對,實在讓三個剛出校門的學子好好地自我陶醉了一把。
到了第二天,文風總算是準時在他們麵前出現了。
緊張的一天讓張晴他們昨天忙到很晚,三個人都頂著個熊貓眼又投入了工作,張晴臉上的大眼鏡總算救了她,讓她和文風坐在一間會議室裏熊貓眼也不明顯,然後麵對的是一個個小心翼翼麵對她們問話的被招募者。
看到一個個j城大學界的年青才俊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很多人都是張晴聞名以久,卻一直未嚐一見的學界名人,張晴說心裏不激動是假的,那一會她都沒整明白,文風竟然有這麽大的選擇權利,為什麽當時就會一眼看中她們這幾個名不經傳的調皮學生。
但是,在文風跟這些天之驕子們進行溝通的時候,張晴似乎看出了一點什麽。
首先,文風會對這些人專業領域進行一些提問,但提問讓張晴很有恐怖感。
看文風的年紀和她差不多,可是提出的問題卻很有專業性和超前性,往往他問那些人對這個領域未來怎麽發展的見解時,文風不經意的一句話就會讓這些天之驕子駭然失色,然後臉上露出崇敬的表情,文風的博學讓張晴也為之驚歎。
其次,文風提出問題,對我們自己的國家問的問題並不是很多,似乎他對國外的情況和地理地質這方麵也很熟悉,同時也在考驗這些麵試人對國外情況的了解。
再還有,張晴發現文風對商業金融和管理方麵的人才最重視,遇到這樣的人文風就會問得很細,同時也會帶著他們去思考一些他們從來沒有沒有想過的問題,比如股票,比如對外貿易,甚至他還會問到股份製公司的情況,還有一些法務上的問題。
同時,文風選點人很快,他與這些年青人溝通的時候,短的也就五到十分鍾時間,長的大約半個小時至一個小時,一天下來到了晚上十點六十多人才全部麵試完,文風做事很果決,麵試完畢後他需要的人手也就已經全部選定。
總的來說,文風對張晴一天的成績給予了高度的認可,因為他一共從裏麵選了二十一個人,說明張晴他們挑出來的人還是素質相當不錯的,文風很滿意。
從這些被挑出來的人進行分析,細心的張晴發現,這些人大都是商業金融方麵的人才,同時還有一些電子和礦業、地質方麵的行家,但統一有共性的是,他們對國外的情況非常了解,特別是對東南亞、美國、日本和蘇聯方麵的了解更是增加了他們被文風挑中的可能。
“難道說,我們以後的工作地點不是在國內?而是國外?”
看到這種情況,張晴心裏隱隱有些明悟,也有些興奮。
畢竟年青人好動喜歡新事物,在國內呆了二十餘年了,能到國外去看看張晴自然格外的樂意,反正出國又不用她自己掏錢,這時她也突然想起文風見到她時,知道她精通了四國語言,並且還能同這些國家做生意,這恐怕是文風將她特招最重要的一個理由了。
到了第三天,張晴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正如文風所說的一樣的,她以後的工作還真不是一般的忙,經過了這次的招募,在第四天的時候,所有新加入的人在第四天的下午全部就住到了招待所。
相比之下張晴突然發現,她其實比這些人還要幸運,起碼文風將她特招時,還給她三天時間的準備,而這些人呢,最多的準備時間竟然隻有半天,就不得不被文風用軍車‘押解’過來。
說實話,這一段時間以來,張晴覺得自己大部分的時間好像都是擔任文風秘書的角色,所以她也能比其他人知道很多事。
比如,當這些新加入的人員到了招待所後,文風其實並沒有將這所有的年輕人都集中到一起,而是將他們分成了幾個小組,別的小組張晴不知道,但是他們商業金融這個小組的人數絕對是最多的,人數一共達到了十七人。
也就是說除了張晴那個小小的進出口公司六人外,又多了十一個對商業金融方麵的比較精通的年輕人。
分好組後他們這些人手中就都多了一份資料,那就是經國家層麵對東南亞和美洲、歐洲方麵做出來的商業信息資料,裏麵牽涉很廣,主要是各地區之間各種產出和對外貿易的情況,並且對產品流通後產生的利潤進行了一些匯總,當然這裏麵也會說明在此商業流通時會出現的壁壘。
將這些資料發到各人的手中,文風最後給了他們一個任務,就是他們根據這些資料,還有自己對這些商業信息報了解,每人做出一個商業貿易的可行性報告來。
這項工作看起來容易,可是真要做起來卻不簡單,相對張晴他們可能還好一點,畢竟有過操作的經驗。
對於其他的人來說,在當時的環境下,有這種想法不異於大逆不道,但文風提出要求,這些人又不得不去刻苦鑽研,查資料進行討論,更是忙得不異樂乎。
直到這些天後,張晴倒是很少被文風喚到身邊指使了,但是張晴明顯感覺到文風的臉上緊迫感越來越強,他不時的外出,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帶來一些人,他們會坐在一起討論,甚至還會發生爭論,但是張晴敏感地發現,在文風口裏出現最多的一個詞是越南。
從各個高校招募過來的很多學子手中,會多了一份越南的資料。
越南有那些礦藏,還有那些天然的物貌,或者說有什麽資源給以利用,文風都會跟這些學子進行交流,並且會跟他們進行溝通,如果更好的地利用起這些資源。
“難道說,我們以後會到越南去嗎?這位首長難道說上過越南前線嗎?”
張晴心裏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這個想法,她記得文風在她的那個辦公室裏曾經過說,他在戰場上還殺過人,一殺就有七八十個?聽說他的身上還有傷,難道也是在越南戰場上受的傷嗎?
想到這裏,張晴仿佛想起了什麽,她一把搶過招待所裏放置的一份免費報紙,rm日報上巨篇的中越戰爭即將進入和平談判的消息幾乎占據了大半個版麵,聽說和平談判也就在這幾天裏要進行。
原來是這樣的?
張晴不禁心中一振,她不由自主地拿過了一張世界地圖,然後開始分析越南的地貌,看著越南狹長的海岸線,然後又看到越南豐富的海洋資源和森林資源,這個國家對於中國人來說其實並不是陌生,畢竟這個國家曾與中國有著兄弟一樣的關係,但是到了這幾個月開始進行戰爭,張晴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但讓她感覺到非常鬱悶的是,如果讓她去越南,她突然意識到她做的也是倒買倒賣的生意,可是越南實際上比中國還有貧窮,她在越南能做什麽?
再有,越南的商業環境可謂是一窮二白,他們南北剛統一沒有多久,還有正好跟中國在打仗,聽說他們還在打柬埔寨,文風如果說要將他們這些年青人全部帶到越南去,那又能做些什麽呢?一想到這裏,張晴都不由得有些沮喪。
越南,說實話,在那個年代,打過那場中越戰爭後,真不是張晴和這些大學生喜歡的一個國家啊……
……
自文風從張晴他們的那個辦公室裏離開,張晴便暈頭暈腦地在學校裏魂不守舍地呆了三天。
讓張晴和方言他們震撼的事情一個接一個,劉克果然被抓起來了。
據方言所說,這個劉克是在與文風見麵那天的晚上失魂落足到學校的,到了學校的平日裏無比神氣的劉克沮喪得好像死了老爸的似的,讓方言看了就大為解氣。
而震驚的消息很快就傳來了,原來劉克的父親的還真如文風所說的那樣的,當天晚上就被中紀委的人帶走了,聽說劉克回到家裏把他跟文風頂牛的事情跟他父親一說,他父親就給了他老大的一個耳光,然後沒等多久就被帶走了。
同時,到了第二天早就上,張晴他們就被中紀委的人叫了過去,果然是找他們了解情況,並且查了一下他們的帳目,讓人驚心的是,經過中紀委的調查,劉克和他父親已經利用手中的權利貪汙了三十餘萬,最後連劉克也脫不了關係,當時也被中紀委的人帶走了。
帶走的那一刻,劉克那還有平日半分的囂張,就好像一灘爛泥似的,幾乎都是被中紀委人的架走的,樣子說有狼狽就有多狼狽。
直到這個時候,張晴和方言他們才知道那個叫文風的年青軍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最後張晴他們七人,除了胡傑風外,其他六人都選擇了答應文風的條件,收到入伍通知書後,他們就會到文風那裏去上班。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文風從來沒有告訴他們將會到什麽樣的單位的去上班,也沒有告訴她們以後會有什麽樣的待遇,但是他們就是被當時文風那種自信大度的氣勢所懾,最後不由自主地選擇了相信文風。
當然,這裏麵少不了張晴的功勞,這些年青人當時願意跟張晴一起出來創業,一是大家興趣相投,二是張晴有能力值得信任,此時看到張晴都選擇跟著文風走,其他的人自然也沒有太大的異議了。
說實話,張晴很相信自己那種婦性特有的直覺,第一眼看到文風時她就覺得這個年輕人值得去信任,而後來這個看起來甚至比她還要小的年輕人能量大的驚人更是給了她信心,文風所說未來描繪的藍圖,真的很吸引她,她甚至都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隻覺得這三天太長。
要知道在七十年代未,計劃經濟嚴重縛束著這一代年青人思維和創造,在這個年頭讀完書,就要接受分配,如果沒有很好的門路,那麽張晴分到那些廠裏去當個翻譯或小小的幹事是完全有可能的,那種生活千篇一律,甚至連她睡覺和學習都得受當時的計劃約束,這種生活實在不是她想要的。
張晴清楚地記得小的時候,為了吃上一口飽飯,有時做為工廠工人父母都得不到保證,小時候因為戶口的問題,張晴還不得不和奶奶爺爺住在農村,常常被餓得骨瘦如柴。
七歲那年張晴剛讀小學,她永遠記得同村的嬸娘家殺了一口豬,幾個月沒吃過肉的張晴肚子裏沒油水,一看到那白花花的豬肉,就覺得整個心裏空的慌,那時如果沒有人管,她感覺就算這肉沒人將它做熟,就算生吃她張晴也能將這豬肉咬爛吞到肚子中。
為了這讓人眼饞的豬肉,張晴眼巴巴地一直守在她嬸娘家,等著她嬸娘將豬肉放到鍋裏去做菜,她雖小知道嬸娘小氣,不一定會給她豬肉吃,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的,那時心裏仿佛有個魔鬼在跟她說。
等吧等吧,就算丟臉也沒關係,隻要嬸娘給我吃口豬肉就好,就一口……
可惜的是,她的這個願望最終也沒有實現。
勢利的嬸娘一直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小小的她,也不在乎她小小的心靈是否受得了,並且還故意很大聲地說她沒家教,像個叫化子,最後硬是用尖銳的聲音將張晴的爺爺奶奶和回鄉看她的父親招了過來。
張晴那老實巴交的父親被嬸娘難聽的話氣得臉色通紅,看著一臉饞像的張晴一句也沒有說,就是一個大耳光刮了過去,拉起張晴就往家裏走,回到家裏後著哭得傷心的張晴卻再也打不下去,四十多歲的大男人最後隻能抱著張晴痛哭失色。
那一天,張晴心裏別提多麽的傷心和委屈了,其實那時她真沒多想,我隻是餓啊,好久沒吃過了豬肉了,就想吃口豬肉也不行嗎?
可是從父親無奈的眼淚中她知道還真不行,在那個計劃經濟的年代裏,大多數人家裏真窮的不是一點半點,很少可以看到什麽值錢的東西,要想吃個肉,有錢還不一定有用,還得有肉票。
這是多麽一件憋屈的事情啊,所以張晴自從那次後,她就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努力學習出人頭地,長大以後一定要想辦法賺到很多錢,讓自己和父母以後有肉吃,也去氣氣她的嬸娘。
所以,吃過計劃經濟的苦,她真的對進廠或事業單位不感冒,難道以後也像她當工人的父母一樣,連讓小孩吃口肉也那麽難嗎?
“張晴,你看下這些名單裏麵有沒有你熟悉的人?他們的專業能力如何,在學界的口碑如何?”
文風的聲音從辦公桌的對麵傳來,他手中也拿著一疊厚厚的名單,向張晴說著。
“程雲樹,這個人我似乎挺熟悉,他好像是學金融的,對了……我在jc日報上看過他的一篇文章,說的就是我們現行經濟上的不足,商品流通性很差,我才受了啟發,然後帶著同學們利用自己的專業跟國外的一些企業進行聯係,首長,我覺得這個人你可以見見!”
三天過去了,張晴終於還是被文風帶到了部隊,此時正坐在xx軍工企業的招待所,看著滿案待要做的工作臉色有些發白。
麵前這個年輕過份的首長實在讓張晴很糾結,這個人的本事自是不用說了,張晴迷迷糊糊在學校裏呆了三天,她甚至都沒敢把這個事告訴家裏,因為她真不知道文風到底有沒有那麽大的能量,她有些期待,也真害怕文風真是在吹牛。
可是……誰想到三天後的早上,一輛軍車竟然就停在了張晴的宿舍門口,然後學校的教導主任就滿頭大汗地帶著文風走到了她的麵前。
“張晴嗎?給你十分鍾時間收拾一下,你立即就跟我走吧!”
“走?上哪?”
“你已經入伍了,軍人以聽從命令為天職,我想不需要我再重複了吧!”
讓張晴無比崩潰的是,文風還真帶了入伍通知書。
天老爺啊,沒聽過中國的招募新兵竟然會選在二月份,但那入伍通知書上紅豔的印章實在假不了,讓張晴實在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但文風皺著眉頭,明顯是有事在身,他不時地看著表,讓張晴感覺能讓這位大爺到學校親自來接她,那恐怕是她祖墳冒煙才能得到的這份榮幸似的。
張晴頭暈暈的,還好在三天前答應文風後她一直擔心文風真來接,所以東西還是準備了一下,不過僅僅隻有十分鍾時間還是讓她手忙腳亂的。
“嗯,那你就先將他的名字劃下來,明天早晨我們通知他們到招待所來,我們一個個的見一下!”
讓張晴無比意外的是,她直到現在還沒搞明白她到底是到了一個什麽樣的部隊,又屬於什麽性質的士兵,文風就將他拉了總參一個下屬軍工企業的招待所,這裏已經成了一個臨時的辦公點。
等進去了後,張晴才發現,除了門口的哨兵外,整個房間的工作人員也就她和文風,哦,還有一個穿著軍裝,腿包得像個棕子一們的年青軍人正裏麵睡覺。
“一個個的見?他們?我想選誰就選誰嗎?”
這是一份什麽樣的名單的啊?z科院、r民大學、qh大學還有bj大學即將畢業學子的名單。
哦,不全是畢業學生的,應該說是這些學校內在各個專業都有一定名氣的人員,不但有學生,還有一些年青的老師,甚至還有一些學生隻是在大一大二的,但不能否認的是能進這份名單裏的人絕對不會尋常,他們在各個專攻領域都有一定名氣,甚至這裏麵有好多人都是張晴已經百聞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
但……但就是這些人?隻要她張晴覺得合適,一個通知下去,這些人都得到這裏進行麵試,然後如果得到她和文風的同意,那麽這些人恐怕都得隨他願意不願意,都得入伍吧?
張晴實在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有這麽大的權利,那一刻她就算心裏對文風有再大的怨氣也不異而飛了,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得讓她雙眼都不禁滿是星星。
“對啊,所以我才叫你過來的幫忙,一會方言和樊成剛、師秀蘭也會過來幫你的助手,你到時安排他們一下吧!”
文風手裏拿著電話,似乎和總參二部進行了一些溝通,然後邊說邊就向外麵走去:
“到了下午如果我還沒回來,你選定好人選之後,就直接拿電話跟他們單位進行一下通知,如果他們問起你屬於那裏,你就把這個單位的名稱告訴他們。”
“你就這麽相信我?我們好像認識還沒多久吧?”
這位老大什麽人啊?這麽重要的事就交給我了?這可都是幾大高校裏最著名的青年才俊啊,一下全部就由這個還沒出大學門的,哦,是剛出大學校門的女孩來拍板,張晴幾分得意之後,心裏也不禁有些害怕。
“嘿嘿,為什麽不能相信你?你以後就是我的兵了,我不相信你還相信誰?你還有別的路走嗎?”
這個年代就是好啊,信任度太容易建立起來了,而在部隊強勢的壓力下,文風簡直不相信張晴他們還能弄出什麽事情來,有什麽不可以相信的?
至於為什麽讓張晴來拍板,文風自有他的道理,他耐心地解釋下道:
“對於這些天之驕子,我以前關注的並不是很多,你們都是同年代的人,而且在高校交流時一定有過相當的了解,這些人誰有真本事,那些人隻會誇誇其談,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所以我將這個任務交給你當然是最合適的,我需要那方麵的人才在那份文件上已經做了詳細的說明,你按那些要求根據自己的了解做出選擇就好了。”
“哦,我明白了,那我以後就住這裏了?”
張晴這時才看到自己的行李還放在一邊,卻不知道到底會去那,小姑娘心眼不少,於是試探地問著。
“嗯,這幾天住在這裏吧,你先去找個房間,幫方言和樊成剛也找兩個房間,有什麽事找門口的警衛戰士就好,不過這裏我們也住不了多久,很快就會離開了!”
文風看著張晴說道:“這算是我交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吧,先告訴你們,這段時間我們一定會很忙,會很累,你們可要做好思想準備,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啊!”
“我……我盡量……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吧!”
呃,聽文風的意思,除了招募這些人外,還有別的事嗎?
看到手裏很厚的名單,還有那些人的簡曆,張晴就已經有點暈了,如果還有別的事,張晴心裏真沒信心做好,關鍵是她還真不知道會有那些事,這些事偏偏好像都是她未曾接觸過的。
“嘿嘿,這可不像你搞那個進出口公司的氣魄啊!”
文風看了看她,對她的回答明顯有些不滿意。
“報告首長,一定完成任務!”
張晴心裏白了白眼,立即挺起胸重新答應了一聲。
“嗯,這才有點像個軍人的模樣嘛,加油吧,新兵戰士們,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做得更好的!”
文風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地拉著邊上的林浩就向外走去,張晴很注意地看到文風手裏拿的也是一個花名冊,但是那個花名冊更厚,而且花名冊的封麵上還有部隊的標誌。
“難道說首長還要招募部隊的人嗎?”
張晴現在還真不明白自己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單位了,看著文風穿著軍裝,可是他卻要招募地方上的人才,若說他以後的工作在民事方向,可是現在他似乎還要在部隊裏選人,這位首長到底是多大的官,將要負責一些什麽樣的事?給張晴一種特別神性的感覺。
悲哀的是作為一個女性,一旦身處在其中,麵對文風的神秘還有強大能量,她就有一種特想弄明白的衝動,她相信隻要自己一直在這裏呆著總會弄明白的。
以後的一整天,張晴再也沒有看到文風和林浩,就像文風說的一樣,他還真的非常相信她,甚至將這麽重大的事都委托了給了她。
原來那點得意的快感張晴投入工作後很快就不異而飛了,權利越在責任也就越大,文風的相信讓張晴有一種知遇之感,做起事來也誠惶誠恐,心想這可是到首長屬下後的第一個任務,總要不出什麽紕漏才好。
還好的是一個小時後,方言和樊成剛、師秀蘭也被一輛軍車帶到了這裏,讓張晴多了三個幫手,她的工作進度才快了很多。
不過讓她無比鬱悶的是,方言和樊成剛、師秀蘭也是一腦的漿糊,跟她一樣也不知道到底是到了一個什麽單位,他們又要做什麽事。
悲催的是她張晴也是一知半解,卻還要給他們做思想工作,再帶著他們一起做事,讓張晴感覺自己這輩子從沒遇到過這麽扯談的事過,但偏偏那個文風還作理所當然,這個甩手掌櫃當得著實讓張晴仰慕。
三個人一起將名單都挑了出來,然後再一個個地進行電話通知,足足有六十多個人要通知,還要向被通知的單位的進行解釋。
掛著總參下屬的xx軍工企業名頭,他們在向各個學校和單位進行溝通時,仿佛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錯覺,那些接電話的人聽說他們單位的名稱後,都顯得格外小心應對,實在讓三個剛出校門的學子好好地自我陶醉了一把。
到了第二天,文風總算是準時在他們麵前出現了。
緊張的一天讓張晴他們昨天忙到很晚,三個人都頂著個熊貓眼又投入了工作,張晴臉上的大眼鏡總算救了她,讓她和文風坐在一間會議室裏熊貓眼也不明顯,然後麵對的是一個個小心翼翼麵對她們問話的被招募者。
看到一個個j城大學界的年青才俊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很多人都是張晴聞名以久,卻一直未嚐一見的學界名人,張晴說心裏不激動是假的,那一會她都沒整明白,文風竟然有這麽大的選擇權利,為什麽當時就會一眼看中她們這幾個名不經傳的調皮學生。
但是,在文風跟這些天之驕子們進行溝通的時候,張晴似乎看出了一點什麽。
首先,文風會對這些人專業領域進行一些提問,但提問讓張晴很有恐怖感。
看文風的年紀和她差不多,可是提出的問題卻很有專業性和超前性,往往他問那些人對這個領域未來怎麽發展的見解時,文風不經意的一句話就會讓這些天之驕子駭然失色,然後臉上露出崇敬的表情,文風的博學讓張晴也為之驚歎。
其次,文風提出問題,對我們自己的國家問的問題並不是很多,似乎他對國外的情況和地理地質這方麵也很熟悉,同時也在考驗這些麵試人對國外情況的了解。
再還有,張晴發現文風對商業金融和管理方麵的人才最重視,遇到這樣的人文風就會問得很細,同時也會帶著他們去思考一些他們從來沒有沒有想過的問題,比如股票,比如對外貿易,甚至他還會問到股份製公司的情況,還有一些法務上的問題。
同時,文風選點人很快,他與這些年青人溝通的時候,短的也就五到十分鍾時間,長的大約半個小時至一個小時,一天下來到了晚上十點六十多人才全部麵試完,文風做事很果決,麵試完畢後他需要的人手也就已經全部選定。
總的來說,文風對張晴一天的成績給予了高度的認可,因為他一共從裏麵選了二十一個人,說明張晴他們挑出來的人還是素質相當不錯的,文風很滿意。
從這些被挑出來的人進行分析,細心的張晴發現,這些人大都是商業金融方麵的人才,同時還有一些電子和礦業、地質方麵的行家,但統一有共性的是,他們對國外的情況非常了解,特別是對東南亞、美國、日本和蘇聯方麵的了解更是增加了他們被文風挑中的可能。
“難道說,我們以後的工作地點不是在國內?而是國外?”
看到這種情況,張晴心裏隱隱有些明悟,也有些興奮。
畢竟年青人好動喜歡新事物,在國內呆了二十餘年了,能到國外去看看張晴自然格外的樂意,反正出國又不用她自己掏錢,這時她也突然想起文風見到她時,知道她精通了四國語言,並且還能同這些國家做生意,這恐怕是文風將她特招最重要的一個理由了。
到了第三天,張晴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正如文風所說的一樣的,她以後的工作還真不是一般的忙,經過了這次的招募,在第四天的時候,所有新加入的人在第四天的下午全部就住到了招待所。
相比之下張晴突然發現,她其實比這些人還要幸運,起碼文風將她特招時,還給她三天時間的準備,而這些人呢,最多的準備時間竟然隻有半天,就不得不被文風用軍車‘押解’過來。
說實話,這一段時間以來,張晴覺得自己大部分的時間好像都是擔任文風秘書的角色,所以她也能比其他人知道很多事。
比如,當這些新加入的人員到了招待所後,文風其實並沒有將這所有的年輕人都集中到一起,而是將他們分成了幾個小組,別的小組張晴不知道,但是他們商業金融這個小組的人數絕對是最多的,人數一共達到了十七人。
也就是說除了張晴那個小小的進出口公司六人外,又多了十一個對商業金融方麵的比較精通的年輕人。
分好組後他們這些人手中就都多了一份資料,那就是經國家層麵對東南亞和美洲、歐洲方麵做出來的商業信息資料,裏麵牽涉很廣,主要是各地區之間各種產出和對外貿易的情況,並且對產品流通後產生的利潤進行了一些匯總,當然這裏麵也會說明在此商業流通時會出現的壁壘。
將這些資料發到各人的手中,文風最後給了他們一個任務,就是他們根據這些資料,還有自己對這些商業信息報了解,每人做出一個商業貿易的可行性報告來。
這項工作看起來容易,可是真要做起來卻不簡單,相對張晴他們可能還好一點,畢竟有過操作的經驗。
對於其他的人來說,在當時的環境下,有這種想法不異於大逆不道,但文風提出要求,這些人又不得不去刻苦鑽研,查資料進行討論,更是忙得不異樂乎。
直到這些天後,張晴倒是很少被文風喚到身邊指使了,但是張晴明顯感覺到文風的臉上緊迫感越來越強,他不時的外出,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帶來一些人,他們會坐在一起討論,甚至還會發生爭論,但是張晴敏感地發現,在文風口裏出現最多的一個詞是越南。
從各個高校招募過來的很多學子手中,會多了一份越南的資料。
越南有那些礦藏,還有那些天然的物貌,或者說有什麽資源給以利用,文風都會跟這些學子進行交流,並且會跟他們進行溝通,如果更好的地利用起這些資源。
“難道說,我們以後會到越南去嗎?這位首長難道說上過越南前線嗎?”
張晴心裏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這個想法,她記得文風在她的那個辦公室裏曾經過說,他在戰場上還殺過人,一殺就有七八十個?聽說他的身上還有傷,難道也是在越南戰場上受的傷嗎?
想到這裏,張晴仿佛想起了什麽,她一把搶過招待所裏放置的一份免費報紙,rm日報上巨篇的中越戰爭即將進入和平談判的消息幾乎占據了大半個版麵,聽說和平談判也就在這幾天裏要進行。
原來是這樣的?
張晴不禁心中一振,她不由自主地拿過了一張世界地圖,然後開始分析越南的地貌,看著越南狹長的海岸線,然後又看到越南豐富的海洋資源和森林資源,這個國家對於中國人來說其實並不是陌生,畢竟這個國家曾與中國有著兄弟一樣的關係,但是到了這幾個月開始進行戰爭,張晴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但讓她感覺到非常鬱悶的是,如果讓她去越南,她突然意識到她做的也是倒買倒賣的生意,可是越南實際上比中國還有貧窮,她在越南能做什麽?
再有,越南的商業環境可謂是一窮二白,他們南北剛統一沒有多久,還有正好跟中國在打仗,聽說他們還在打柬埔寨,文風如果說要將他們這些年青人全部帶到越南去,那又能做些什麽呢?一想到這裏,張晴都不由得有些沮喪。
越南,說實話,在那個年代,打過那場中越戰爭後,真不是張晴和這些大學生喜歡的一個國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