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秋天的遠去,滾滾的高天寒流便化作皚皚的白雪,天女散花般的撒落在北方的大地上。一座座山嶺銀裝素裹,一片片山林雪壓枝頭。這時的情景,才能讓人真正體會道‘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真實意境。


    當紅日緩緩升起的時候,這銀白色的世界顯得更加晶瑩耀眼。薄薄的寒霧繚繞在這晨曦中,恰似白紗維縵,又似嫋嫋炊煙。整個大地上雪花凜凜,耀眼刺目,映入眼簾的隻有這無暇的銀白。仿佛這,就是一個用白銀雕琢而成的世界。


    也許是那刺骨的寒風冰凍住了行人的腳步,也許是這昨日的瑞雪阻擋了人們的出行,寂靜的馬路上幾乎看不到一絲人影,整個的城市顯得那麽的蕭瑟。


    “咯吱......咯吱......”在這空蕩無人的大街上,一丁點兒細小的聲音都會顯得那麽的突兀。隻見遠處一高一矮兩個人影緩緩地行來。


    大踏步走在前麵的是一個高大的青年,他下身穿著灰白色的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夾客,從那微開的領口處可以隱約看到那白色的手工毛衣,在這寒冷的季節裏,年輕人如此單薄的打扮,突顯得的是那麽的瀟灑。那麽的帥氣。


    而跟在他身後十幾米處的那個人兒,矮小的身上套了一件大大的羽絨服,顯得那麽的臃腫,再配上羽絨服那米黃的顏色,就好像一個大大的,北方人冬季愛吃的黏豆包。


    “翰哥,等等我嗎!明明知道人家的腿短,你還走的那麽快幹嘛,要累死人呐?”後麵那嬌小的人影氣,喘噓噓的對著身前那越走越快的高大青年喊道。


    聽到了她的叫喊,前麵的人兒轉過身來,看著後麵的女孩子心疼地說道:“你在家呆著多好,看把你給累的,要不然......我背你走吧!”


    “不好吧?讓人家看到多難為情啊!”嬌小的人影羞澀地說道。


    “怕什麽,現在街上又沒有幾個人,沒關係的。再說......嘿嘿,被別人看見了也不要緊,看你捂得這麽嚴實,誰知道我背的是你。哈哈,哈哈......”


    “討厭了翰哥,又笑話人家穿得多啦!以為人人都向你一樣有那麽好的武功,光著膀子都能不怕冷啊!”聽到心上人兒又在打趣自己,後麵的人兒撒嬌似的說道。


    “唉......”那位身材高大的青年突然沒來由的歎了口氣,嘴裏邊幽幽地說道:“也不知婷婷姐和纖纖過得怎麽樣了?她們那兒,下雪了嗎......”


    看到他失神的樣子,嬌小的人兒趕緊拉開話題說道:“翰哥,你說慕容姐姐們真的轉學進了北京大學讀書嗎?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聽到了嬌小的人兒提起“慕容姐姐”走在前麵的青年突然一下子來了精神:“是啊,要不是看到她們的來信,我也不敢相信她們竟然能中途轉學進北大!我這封信就是問問這件事情的經過和她們的電話號碼的。”


    這一高一矮兩個人兒正是孤兒院裏的柳翰和劉箐。原來回家探親的慕容姐妹終於來信了!昨天放學歸來的柳翰和劉箐接到來信後,他們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生怕漏掉一個字。


    仔細地讀過信後柳翰和小箐兒才知道,和自己關係這麽緊密的慕容姐妹竟然是——台灣人!原來在她們一出生的時候,身體就十分的虛弱,家人帶著她們走遍了全世界的各大醫院,不僅沒有找到治療方法,而且就連病因都沒有找出來。直到她們六、七歲的時候,來大陸談生意的叔叔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柳翰的師伯無垢師太,兩姐妹才被送到了老爺嶺上的濟世庵。


    這次她們返家後,親人們見到二人完全康複,當然十分的高興,更是寵愛有加,以彌補十幾年來缺失的親情。可是二人在大陸時日已久,對台灣的一切早已不能習慣,再加上對心中愛人的日夜思念,所以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竟然轉進了北京大學,並說寒假時會來看望柳翰。


    接到來信的柳翰夜不能眠(他也用不著睡覺),半夜就寫好了回信,正打算一大早冒學寄出,可是嬌憨的劉箐非要跟隨,無奈隻好帶其前往。


    正當二人說笑著快要回到孤兒院。突然路過一個巷口的時候,裏麵傳來了幾絲異聲。


    走在前麵的柳翰,聽到了這幾絲異聲,立刻知道了事情不對,連忙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身後的劉箐,對著她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二人這才順著牆根悄悄的把兩顆腦袋伸了出來,打量這裏麵發生的一切。


    一個窄窄的巷子裏,有七、八個人正撕打成一團。一位穿著純白色羽絨服的少女,正被一個長像凶狠,二十多歲的男子用一把一尺來長的尖刀架在了脖子上麵;而在離他們五、六米遠的地方,還有四、五個手裏拿著兩、三尺長剛管的年輕人,正對這兩個赤手空拳的男子進行著圍攻。


    “你們兩個人打不過他們的,快點兒走吧,好回去找人來救我!”那被挾持的少女,此時大聲地對著被圍攻的兩民青年叫道。


    “小姐,我們不能離開你,就算死也要死到一起!”其中一人堅定的說道。


    “呷呷呷......”一陣鴨子似的笑聲從拿著刀的男人口中傳出:“死,沒那麽容易,我還需要你們給我回去報信呢!”


    “請問幾位大哥,我家在那邊兒,能不能先讓我過去?”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插話進來,禮貌地問道。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聲,幾個人不由得都是一楞,一齊向少女的身後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上身隻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手裏還捧著幾顆煤球,慢慢地走了過來。好像是剛從家裏出來取煤球,就被這眼前的毆鬥擋在了外麵的樣子。


    圍鬥中的幾個人聽了他的話,就好像發現了怪物一般,全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來,呆呆地打量著他。可能他們想確認一下,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瘋子吧。


    而那白衣少女被身前青年拿刀逼著慢慢轉過身來。當看清眼前高大的人兒時,眼睛先是一亮,可是馬上又暗淡下來,隨後就連連地衝著他直施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


    那拿刀的青年聽到了說話聲先是一楞,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慌,而當他架著少女,慢慢地轉過身來,看到白衣青年那單薄的衣著和手中的煤球,再加上他那顫抖的雙腿以及臉上露出的恐懼時,不由得膽氣突生,衝著他大吼道:“你TMD,給老子滾......”


    “啊......”拿刀青年的話音未落,一聲淒厲的叫喊就又從他的口中發出。


    隻見剛剛還被挾持的少女,此時已俏生生地站在了已是兩手空空的白衣青年的身旁,那原先架在她脖子上麵的刀,已經跌落在了地上。


    而挾持她的那個青年,如今拿刀的手臂無力地下垂著,肩膀上還留有一大塊黑印;原來那凶狠的臉上,此時已經滿是煤灰,把那從口鼻中殷殷流出的血水,映襯得更加的鮮紅。


    “一點兒禮貌都沒有,哪個學校畢業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們五講四美嗎?”已經兩手空空白衣青年,衝著滿臉煤灰的那個家夥喃楠地說道。


    “好啊,你竟然敢打我大哥?真的是找死......”一個手持鋼管的人影,見白衣青年用手中的煤球擊傷了自己的大哥,最先反應過來,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就向他衝了過去。


    “不怨我,是他先罵我的......”白衣青年一邊嘴裏爭辯著,一邊伸出雙手抓住了衝自己揮過來的鋼管,順著他衝過來的力量身子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鬆開了手,一下子就把他又甩了回去。


    此時站在後麵的那幾個人影,見到自己的同伴已經向白衣青年衝了過去,也都反應過來。他們立刻放棄了圍攻別人,不約而同地揮舞著手中的鋼管,向著白衣青年衝了過去。


    可是,他們將到青年跟前,就被一個巨大的黑影擊中了。隻見幾人被那強大的衝力,重重地壓到在地,其中有兩個人竟然昏了過去。而他們手中的鋼管,也全都“嘩啦,嘩啦”地掉落到了地上。


    而那白衣青年好像傻了似的,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麵露迷惘地輕聲嘀咕道:“他們的關係可真好,大白天的在外麵還這麽親熱!”


    “哈哈哈哈......”聽了他的話,剛才還驚恐萬狀的女孩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嬌笑,伸出了自己的兩條手臂,抱住了白衣青年的一隻胳膊,和他並肩站在了一起。


    那被煤球擊中的青年此時方如夢出醒,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似不經意之間,就輕輕鬆鬆地打倒了自己的幾個同伴,其身手必定極高,看來今天帶走少女已是不能,不禁矢口問道:“朋友,扮豬吃老虎,好手段,好功夫!既然敢架黑龍幫的梁子,報個萬兒吧?”


    “豬,吃老虎?”白衣青年喃喃地問道:“豬怎麽會吃老虎呢?竟瞎說!萬兒,什麽萬兒?我兜裏連一百都沒有,就幾十塊錢,怎麽辦?喂,報個幾十行麽?”


    那青年見他還在不住的胡言亂語,隻好放出狠話說道:“朋友。既然不肯報上尊名,那麽咱們就以後再見。請小心了!”說著就和其他兩人扶著受傷的同伴揚長而去......「感謝大家對《超級牛人》的厚愛,您的收藏和推薦就是對奇峰最好的支持與鼓勵。另外,對本書有什麽看法就盡管留在書評之中(罵幾句也可以)。奇峰一定虛心接受的。奇峰在這裏先謝謝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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