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梁榮被人圍毆我焉能袖手旁觀,加上近一年的在外征戰使我的情緒裏有了些暴戾的因子,因此我心懷恨意來到站立起來的錢大公子身邊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拳,直打的他口鼻冒血。


    柳如是看著院子裏打的烏煙瘴氣既驚又怕,她害怕萬一讓錢謙益知道這個事情就不好辦了,因此她一把拉住還要揍錢大公子的弘光帝,“崔郎,別打了,驚動了官府可怎麽好!”此時此刻柳如是還是在為弘光帝考慮,畢竟偷人家的媳婦睡可不是光彩的事情。


    我看著被我打的滿臉是血的錢大公子吐了口唾沫,“嗯!我們走……!”我剛想招呼打的來勁的梁榮就聽見外麵傳來了一陣忙亂的腳步聲。


    “都給我住手!”錢謙益聽家丁通報說後院打起來了心中就是一緊,尤其是聽到關於奸夫淫婦的話頭更是腦袋發脹,等他來到後院一看果然是弘光帝,腦袋頓時有兩個大,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弘光帝會先找到這來,他原本還想著明天把弘光帝請來呢!


    我看著錢謙益有些發愣,聽見地上爬起來的錢大公子管錢謙益叫爹,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臉燙的厲害,“這是你家?”想到曉愛極有可能是錢謙益的小妾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錢謙益咳嗽一聲,“不錯,這是我家,這個……這個……!”錢謙益一樣張口結舌不知該怎麽麵對弘光帝,更不敢把弘光帝的身份在此時挑明。


    “人我帶走了,一會你來見我一下,備頂轎子!”我不好再留在這裏,回手把曉愛帶到身邊慢慢向外走去,一旁的海棠看了看無動於衷的錢謙益起身跟在了柳如是的身後。


    錢大公子被打的頭如豬腦很是咽不下這口氣,他不明白老爹為什麽這麽冷靜,“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啊!”


    錢謙益揮手給了兒子一個大大的嘴巴將其打翻在地,“滾!壞事就壞在你身上了!”


    當我和曉愛坐在錢謙益的八抬大轎上麵時我才感覺到嘴角和胳膊有些酸疼,雖然我占了便宜可對方也不是沒還手,有幾下打的也不輕,當時要不是自知理虧我真想宰了那小子。


    “還疼嘛?”柳如是拿出手帕替弘光帝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崔郎認得……認得錢大人!”柳如是一時反倒不知該如何稱呼錢謙益了,讓她更加覺得奇怪的是錢謙益為何對崔郎如此恭敬,此時她才發覺自己對崔郎的了解少的可憐。


    我點點頭,“嗯!認識,過一會你就知道了,剛才沒嚇到你吧?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見曉愛搖頭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因為我和曉愛都是坐在轎子裏所以她並不知道進了皇宮,從轎子下來我攙扶著她來到我的寢宮,“田榮,去把盧渙章叫來。”


    柳如是是見過世麵的聰明女子,看著房間的擺設和周圍人的裝扮腦袋嗡了一下,小手越發攥的緊了,等她聽見進來之人稱呼崔郎為皇上跪倒磕頭的時候,柳如是突然想通了錢謙益剛才的表情為何那麽奇怪,想通了海棠後來隱約跟她說過的關於錢謙益的交代。


    盧渙章聽弘光帝說要替身邊的那位娘娘診脈,成天跟皇宮打交道的他有些疑惑,沒聽說皇宮最近有哪位娘娘懷孕啊!再說身前這個人他也覺得眼生,一番切脈後盧渙章皺了皺眉,“回皇上,娘娘的脈象雖然不錯可稍微有些蹇澀,這對生產有些不妥,微臣一會斟酌著開個方子安安胎氣!”


    讓盧渙章為我嘴角擦了擦藥水和消腫的藥後我讓人都退了出去,有了這個過程我想曉愛也有了一個接受的過程,“我並不是故意想要隱瞞身份,而是……!”


    柳如是的心裏剛才確實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煎熬,她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崔郎會是當今皇上,而且是她那個印象中的蛤蟆天子,一係列的融會貫通後她已經知道都是錢謙益搞的鬼,讓崔郎能故意接近她對她產生好感,歸根結底錢謙益都是在為自己的仕途考慮,隻是這個事情錢謙益沒辦明白而已,要說恨,柳如是覺得對錢謙益也沒多大的恨意,相反她倒覺得這樣也好,現在讓她覺得難以應對的是她的崔郎,當今的皇上。


    “我是一個妓女,是被錢謙益贖出來作妾的……!”柳如是並沒有編排錢謙益的不是,而是很客觀的把自己的情況跟弘光帝講述一遍,她深知等級製度的森嚴,尤其是皇宮這樣的地方,崔郎雖然對她很好,可那隻是一時的,現在的情況她已經不敢有把握說崔郎是十分的愛戀她了,因為兩個人的身份差距實在太懸殊。


    “柳如是?柳如是!原來是這樣,曉愛也沒有和朕說實話喲!那我們算是扯平了,曉愛的顧慮朕明白,可朕可以明白的告訴曉愛,朕喜歡的是曉愛你,而不是錢謙益的小妾,亦或是什麽妓女,這件事朕會妥善的處理好,曉愛不要想的太多,那樣對你的身體不好。”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田榮稟報說錢謙益求見。


    柳如是見弘光帝要走伸手拉住了他,“別……別為難他了,他也不容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柳如是和錢謙益生活了幾年還是有一定感情,當然那絕不是男女之情,差不多是等同於親情吧!


    給了曉愛一個保證後我去見錢謙益,“你起來吧!”看著跪在禦書房內的錢謙益我擺手讓他起來,“你哆嗦什麽?”我見錢謙益渾身顫抖有些奇怪。


    錢謙益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他知道柳如是肯定能想到一切都是他搞的鬼,要是柳如是的嘴角一歪歪,那他這條老命和錢府上下誰都別想活,說不害怕那不是騙鬼嘛!“微臣……微臣……!”錢謙益一說話上下的牙齒就打架,想說什麽都說不好。


    “這個事就到此為止,朕不想弄的人盡皆知,朕的意思你明白嗎?”我見錢謙益如此模樣心下稍安,“自己找個理由把事情遮過去吧!這個人情朕記在心裏了,愛卿退下吧!”其實我不必對錢謙益如此客氣,可那種理虧的感覺卻讓我不得不如此,估計是做了虧心事鬧的。


    今天因為曉愛的事情弄的我做什麽的心情都沒有,一直到晚膳的時候我才想起和宸妃的約定,來到寢宮見曉愛正睡在床上休息,“你留下照顧娘娘,朕晚些時候再回來。”見海棠想說什麽我沒有讓她說。


    海棠看著弘光帝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既為夫人感到高興又為夫人感到無奈,海棠年紀雖小可對世態的炎涼冷暖理解頗深,柳如是出了錢府進皇宮跟脫狼群又入虎穴沒有兩樣,差別隻是多了一個可能會心疼她的人罷了。


    我邊走邊想著和曉愛亦或柳如是的事情,事到如今我反而覺得和曉愛之間缺了點什麽,經過禦書房我提筆寫了一道聖旨,冊封曉愛為康妃娘娘,希望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平安,想到孩子我不禁想那孩子是我的嗎?或者是死鬼朱由崧的?這還是一筆糊塗帳啊!


    “皇上!”莊夢蝶看見弘光帝走來忙和白靜起身相迎,“臣妾和敬妃娘娘都等急了,臣妾還以為皇上不來了呢!”


    我笑著讓二人入座,“朕還真險些忘了,二位愛妃餓了吧?”我見宸妃欲言又止,“愛妃有什麽話說嗎?”


    莊夢蝶沉吟一聲,“皇上,臣妾聽說,聽說宮裏又多了一位姐妹,不知……。”莊夢蝶回了一次娘家學到了不少“本事”,最重要的就是關於皇儲的問題,朱由崧登基至今也沒有子嗣,受到一番“摧殘”的江南士族現在已經學乖了,圍繞著莊家形成了一個集團,就是希望通過宸妃來為江浙士族的未來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宸妃雖然賢惠不想摻和到這些事情中來,可作為一個女人她萬分希望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希望以後能有一個依靠,這就必然要和皇儲的問題聯係到一起,因為弘光帝身邊的女人至今還沒有有身孕的。


    王保幹了一年多的後宮總管早就幹的得心應手,後宮中那個娘娘跟皇上親近他心裏都有數,現在的他已經是圍繞後宮的娘娘們打轉了,因此有什麽消息不要哪個娘娘問他都先透露出來,就拿今天柳如是進宮的事情來說,雖然柳如是還沒有到後宮但王保已經知道了,因此作為和弘光帝比較親近的妃子宸妃也自然會知道。


    “嗯!愛妃也知道?是多了一個人,不過她有孕在身不方便前來,否則朕會把她介紹給兩位愛妃認識,來日方長,以後多的是親近的機會。”


    莊夢蝶聞聽弘光帝之言若有所失,皇宮之中曆來都是母憑子貴,對還沒有正宮娘娘的後宮更是如此,雖然莊夢蝶不太計較這些,可要說一點想法都沒有那不可能。


    白靜聽了弘光帝的回答馬上猜到了莊夢蝶心中所想,但作為一個後世穿梭時空而來的客人她沒有想那麽多,她眼下還有一件緊要的事在籌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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