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擋不住我的。”就在八道神雷即將撞向長刀的時候,木森忽然眉毛一挑。


    就在此時,蘇牧暗道一聲不好。


    當然不好,見蘇牧神情微變,木森一陣心神舒泰。麻吉,不枉我一番尬聊。為了能讓長刀多吸收些天地能量,他不得不強忍著惡心和蘇牧拉呱,以此來延長時間。


    嗬嗬……你嘴中的拉呱就是罵人嗎?


    看透不說透。


    “嗤!”木森的長刀忽然劃破神雷,發出如絲綢撕裂的聲音。繼而長刀急速飆進,向著蘇牧劈去。


    “劈開了!”


    “躲開了!”


    ……


    有武者喃喃。當九道神雷呼嘯,四麵八方籠罩長刀,絕大部分武者都認為木森會遭遇挫折,甚至折戟沉沙,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驚才絕豔,生生殺出重圍。


    頓開金鎖走蛟龍。


    木森的刀盛大光明,而且速度極快,當它開始急飆,不過轉瞬就來到蘇牧麵前。蘇牧的眼神中有刀,一把越來越大的光明刀。


    “敢爾!”他忽然咆哮,不知對誰。


    忽地有盾牌出現在蘇牧的跟前,發出沉重的鳴響。這枚盾牌長約一丈,寬約三尺,上麵雕刻著密密麻麻的星辰,在其正中間的星辰呈不規則的五角形,這個五角形每一個角的顏色都不相同。


    紅、黃、藍、綠、紫。耀眼繽紛,絢爛至極。


    “定!”位於盾牌後麵的蘇牧冷聲道。


    其話音剛落,五角形綠芒大作,有澎湃的生命氣息從盾牌上揮發,在眾人的感知中,這枚盾牌此時仿佛變成了一片茂盛的森林,生機盎然,勃勃向上。


    “哎呦,原諒色哦。”


    原諒你妹哦,再次聽到木森一點都不萌的聲音,蘇牧很想破口大罵。他沒想到木森真動起手來,竟然狂暴如斯,逼得他連保命盾牌都拿了出來。要知道他可是開光期,而木森不過是築基期!


    幹!他輕啐。


    長刀一往無前,就算前方有森林原野。


    “轟!”穀言微微一歎,看向木森的目光更加無奈,這個木祭酒比傳說中的還要難搞啊。其潛力天賦縱橫整個蠻荒百千年,也能數得上號。而且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的……


    講兵能力!


    穀言眼珠微轉,掃向正在觀戰的熊渠營和甲子班。此時的熊渠營和甲子班紛紛弓箭上弦,兵刃寒光,凝聚的殺氣猶如煙柱。他們的目光不斷視巡著四周,就像謹慎的捕獵者,隨時準備麵對八方撲來的危機,也隨時準備……


    廝殺!


    唉,精銳。要是我天回部落這樣一支精銳,那麽……


    就在穀言陷入美好暢想的時候,宮豐微微點頭,眼眸中流露出濃重的欣賞之色。自宮島進了青陽學院後,他便隔三差五地暗中監測,而當木森率甲子班出了青陽城後,他更是一路跟隨,視線不敢稍離。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對木森也算有個大概的了解。


    天馬行空,性格多變卻不失為真性情。這是他對木森的評價。而關於修煉天賦的評價,宮豐隻給出了兩個字,妖孽!至於其講兵方麵,宮豐表示心很累,不想說話。


    此時,巨大的撞擊聲就像是隕石墜落地球,發出令心魂震顫的聲音。木森的長刀和蘇牧的盾牌狠狠撞擊在一起,有密集的火星飛濺,仿若火樹銀花。


    “蘇公子,可以啊。”盾牌上麵傳來的反震力讓木森虎口崩裂,有鮮血滲出。


    而此時的蘇牧也不好受,木森的長刀經過長久的蓄力,就像是泰山壓倒,汪洋洶湧,澎湃的力量透過盾牌傳到蘇牧的身上,讓他麵色微微發白。


    “你也不差。”蘇牧灑然地笑道。


    出門在外,一定的保持風度。就像……


    “噗!”蘇牧話音未落,噗的一口鮮血噴出。


    嗬嗬,這就是你說的風度?


    “你陰我。”蘇牧臉上的灑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鬱的化不開的森寒。


    “怎麽樣,我這一刀如何?”見蘇牧吐血,木森挑著眉笑道。


    “很好。”蘇牧雙眸中的光芒閃了幾閃,然後冷冷地說道。


    “當然,我告訴你。這一刀是我新有所悟,在盛大堂皇的刀芒中加入一絲暗勁。你知道的,凡有光明出,必有陰暗。”木森一臉自傲,就像是一個炫耀自己糖果的孩子。


    但是,你炫耀的對象是不是錯了?


    “原來如此。”蘇牧沉聲道。


    “是不是很厲害?”木森得意。


    “並不。”


    “呃?”


    木森麵色一僵,這小夥子到底會不會聊天,這麽好的天竟然一下子被他聊死。很想對他說一句瓜慫。


    見木森臉色僵住,蘇牧深深吐了一口氣,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你也有今日的快感。但片刻後,這抹快感就被屈辱感所替代。麻吉,我是堂堂星河府的嫡係,什麽時候淪落到靠懟人來獲得優越感?


    越想蘇牧越覺得屈辱,他身上的氣勢逐漸升騰,就像是休眠的火山可以翻湧岩漿,熾盛的氣息鋪天蓋地。“知道為什麽嗎?”


    木森暗自警惕,然後搖頭。


    “因為我吐血不代表我受了重傷。我承認你這一刀很驚豔。但是想要對付我還差的遠!”擋在蘇牧麵前的盾牌原諒色消失,紫芒大作,浸染整個長空。


    木森目光平靜,對蘇牧的話完全不在意。其實在出刀之前他就知道,這次出刀百分之九九點九九沒有任何作用。畢竟築基期和開光期的差距在那放著,而且蘇牧這個開光期還不是一般的開光期。


    那是?


    人民幣開光期。


    不過有些時候明知不可為還是要試一下,這個世界充滿了可能,萬一踩了狗屎運呢?


    “受死!”見木森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蘇牧心中忽然有無名怒火升騰。我在這盡力表演,你卻視而不見?


    隨著蘇牧的怒喝,其盾牌上的紫芒忽然變成了一段晶瑩剔透的紫色小花,這株紫色小花共有六瓣花瓣,每一瓣花瓣上麵都閃爍著神秘的紋路。這些神秘的紋路上麵深紫色的光華流淌,與紫色小花其他部位的淺紫色相互映襯,絢爛至極,高雅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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