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瑤驚呆了,連忙扶起了地上的柳迎春,柳迎春緊閉著雙眼,汗流浹背,手心卻是出奇地冰涼。


    文初瑤回頭大叫道:“孫車夫,你先把剛才扔掉的解藥拿起來,先讓大家服下,緩解大家的痛苦!”


    孫車夫木訥地看著文初瑤,好像沒有聽明白她在說什麽。


    文初瑤又大喊道:“快啊,還在猶豫什麽,如果她死了,你們都活不了,你快點先讓大家緩解一下痛苦,我把她扶進去,她似乎是受傷了。”


    孫車夫立馬起身按照文初瑤的吩咐去做,他慌忙從地上撿起了解藥,紛紛灌到了每一個人的嘴裏。


    終於,痛苦的呻吟聲漸漸消失,世界又恢複了冷酷的安靜。在文初瑤看來,這些哀鳴與痛苦簡直比夜晚的野獸的聲音更加讓人心驚膽戰。


    文初瑤將柳迎春很快地扶進了屋子裏,柳迎春似乎很痛苦,身體一直在不斷地掙紮著,文初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能一遍遍呼喚柳迎春:“你到底怎麽了?我要怎麽救你?醒醒!醒醒啊!告訴我怎麽救你啊!”


    柳迎春好像聽到了文初瑤的話,努力想要掙開眼睛,用手用力地指著某個方向,希望說什麽,但是手伸出去一半的時候,還是墜落在了半空中,重重地掉到了文初瑤的身上。


    文初瑤繼續呼喚,希望柳迎春可以給點反應,要知道,如果柳迎春就這麽死了,那全村的人也都死定了。


    文初瑤又開始呼喚起來:“醒醒!醒過來!快醒過來啊!一定要醒過來啊!”


    見柳迎春沒有任何的反應,文初瑤幹脆放下柳迎春,一個人偷偷去到了柳迎春的藥房。


    那藥房就在房間隔壁,平時文初瑤睡在房間裏的時候,柳迎春應該就是一個人睡在藥房裏,這藥房的氣味十分怪異,一排一排的架子上麵放著各種各樣的草藥。


    文初瑤隻能憑著一些常識,找了一些解百毒的草,這些草,對於柳迎春所中的奇毒應該是沒什麽根本上的作用,但是文初瑤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現在隻能先讓柳迎春醒過來再說。


    文初瑤拿了一些藥,找了一個藥壺便開始熬起來,柳迎春躺在床上,似乎做了什麽噩夢,身體一直微微地顫抖,眉頭由始至終都是緊鎖著。


    趁著熬藥的功夫,文初瑤想,正好去看看外麵的村民走了沒有,於是她悄悄滴透過窗戶向外望去,果然,孫車夫帶著村民們開始漸漸下山。


    村民們也許是因為剛恢複,行動起來還有些緩慢脆弱。倒是那些小孩子輕鬆了很多,蹦蹦跳跳地跟著下去了。


    突然,文初瑤似乎覺得這些人有些奇怪,特別是孫車夫的眼神,仿佛是贏得了某種陰謀上的勝利,那麽狡猾。


    文初瑤的心裏劃過些許的不安,覺得這事情似乎有些蹊蹺,柳迎春既然知道如何解毒,為何現在又會落得這樣的地步,文初瑤皺著眉頭,心中充滿了疑問。


    又想起韓榮軒的那張字條,字條上說讓韓榮軒馬上離開,文初瑤突然在想,這張字條是放在山上的,也就是他不怕柳迎春看見,相反,他是怕這張字條被村民看見。


    文初瑤的心一驚,難道村民們有問題嗎?


    她再把頭望向窗外,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走在最後的是孫車夫,他臨消失前又再次用陰險的眼神看了這個木屋一眼,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


    文初瑤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事情,看來真的不是那麽的簡單,為今之計,必須趕緊把柳迎春治好,再問柳迎春是怎麽回事,隻有這樣,才能想出辦法來了。


    終於,藥煎好了,文初瑤迫不及待地把藥吹涼了端給了柳迎春喝,柳迎春微微地張開了眼睛,吃力地看著文初瑤,努力了一下還是無法自己喝下去。


    文初瑤無奈,隻能把柳迎春扶起,用勺子一點一點地喂到了柳迎春的嘴裏。


    柳迎春喝下藥,身體果然輕鬆了一些,看來這些普通的草藥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文初瑤見柳迎春可以說話了,便立即問道:“要怎麽救你。”


    柳迎春虛弱地說道:“把我的蛇都拿過來。”


    文初瑤一聽,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但還是問道:“在哪裏?”


    柳迎春用手指了指之前的方向,說道:“藥房地下。”


    文初瑤點頭,便立即朝著藥房走去,她找了很久才發現在其中一排櫃子的下方果然有一個暗格。


    文初瑤顧不了那麽多,隻能硬著頭皮把木板掀開。


    沒想到,裏麵的蛇一下子全鑽了出來,它們繞過文初瑤的腳,徑直朝柳迎春的方向爬去。


    文初瑤簡直驚呆了,這樣驚悚的場麵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密密麻麻的蛇,幾乎是排著隊再朝柳迎春的房間爬去。


    文初瑤一開始站著一動也不敢動,直到蛇全都走出了藥房,文初瑤才輕輕地跟過去,走到了柳迎春所在的房間,隻見那些蛇全部齊齊朝柳迎春的身體裏鑽去,允吸著柳迎春的各個部位,才一會功夫,一地的黑血流了出來。


    文初瑤簡直看的頭皮發麻。


    然而,這些蛇的作用似乎十分的明顯,很快,一部分蛇慢慢從柳迎春身上爬了下來,躺在地上似乎筋疲力盡,接著,所有的蛇都是這樣。


    柳迎春漸漸蘇醒,徹底睜開了眼睛,氣色也一下子便恢複了,文初瑤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望著柳迎春和地上那些一動不動的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柳迎春自己坐了起來,她的體力也仿佛一下子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隻見她下床,默默地撿起了地上的蛇,一條一條把它們裝進了一個大大的瓷器裏。


    文初瑤怯怯地問道:“你在做什麽?”


    柳迎春完全不理睬她,也不說話,隻是把蛇一條條撿起來,認認真真地放進那個瓷器裏,然後,柳迎春將瓷器的蓋子蓋上,端著瓷器走出了房間。


    文初瑤立馬跟了上去,想看看柳迎春究竟要做什麽。


    柳迎春一句話都不說,連頭也不抬,看也不看文初瑤一眼,她開始默默地在院子裏挖起土來,用手一抔一抔地挖著,仿佛每一下,都用盡了生命的力量。


    文初瑤看的出來,柳迎春很傷心,隻是她不明白,柳迎春是在傷心這些蛇,還是其他的呢?


    就那樣,文初瑤一直陪著柳迎春直到天亮,整整一宿,柳迎春把它的蛇埋了進去,然後就一直跪在那裏為它們禱告。


    文初瑤看得出來,柳迎春在傷心,柳迎春很難過。


    天亮的時候,文初瑤試探性地問道:“它們是你的朋友嗎?”


    柳迎春抬起頭,微笑著看著文初瑤,說道:“是啊,它們和你一樣,都那麽善良。”


    文初瑤一愣,柳迎春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那般的慈愛與安詳。


    柳迎春又說道:“村民們都下山了嗎?有沒有再回來?”


    文初瑤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你為什麽會受傷?”


    柳迎春不回答,帶著文初瑤進入了藥房。


    文初瑤靜靜地跟著柳迎春,此刻,文初瑤可以感受到柳迎春有不一樣的東西要告訴她,這些東西對她而言,至關重要。


    文初瑤跟著柳迎春進入了藥房,柳迎春一按機關,藥房下麵居然出現了一個樓梯,柳迎春說道:“跟我來。”


    文初瑤立即跟著柳迎春下了樓梯,上麵的機關自動便關上了,文初瑤默默地跟著她,靜靜地等待著事情的發生。


    終於,柳迎春停了下來,眼前是一個更大的密室,隻不過密室的門是緊鎖的,四周靜如死灰。


    柳迎春敲響了大門。


    大門很快被人打開,立刻,熱鬧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


    文初瑤簡直驚呆了,原來大門的裏麵居然又是另一個世界,裏麵的人都是男人,穿著士兵的衣服,一個個談笑風生。


    柳迎春走進去,喊道:“隊列。”


    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剛才還談笑風生的人們,幾乎是在瞬間站成了威嚴的隊列。


    文初瑤驚訝地看著柳迎春,柳迎春看著她,表情嚴肅極了。


    文初瑤問道:“可以告訴我是怎麽回事了嗎?”


    柳迎春點頭,說道:“這隻部隊,是我為我的兒子韓榮旭專門培訓的部隊,這支部隊的人一個可以消滅普通士兵一千多個,每一個都是武功高強之人。”


    文初瑤簡直驚呆了,問道:“你是想幫韓榮旭登上皇位嗎?”


    柳迎春笑了下,說道:“原本是這麽想,但是,後來我發現韓榮旭並無治國大才,韓榮軒上位之後,我更加覺得,韓榮軒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所以這支部隊我便一直放在這,沒有行動。”


    “直到幾年前,我發現了瑜妃的事情,瑜妃手下有一馬人,一直在利用瑜妃密謀勢力,現在,那群人的勢力已經非常了得,可以說,隻要他們出動,韓榮軒的性命隨時會如同一隻螞蟻一樣被人輕易地捏死。”


    “所以,我千方百計引韓榮軒來見我,為的就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文初瑤不解地問道:“盡然隻是如此,你們為何一開始怎麽都不願意告訴我真相。”


    柳迎春突然沉默。


    文初瑤繼續問道:“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柳迎春終於說道:“我原本以為我這隻部隊已經足夠對付對方的勢力,但是結果卻完全相反,對方的勢力已經到達了我們目前無法控製的範圍,所以,這次,問叫韓榮軒去,是為了搬救兵。”


    “搬救兵?”文初瑤驚訝地問道:“去哪裏搬?怎麽搬?”


    柳迎春回答道:“去鄰國,迎娶公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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