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瑤不解地問道:“這跟搬救兵有什麽關係?”


    柳迎春解釋道:“目前,隻有我這隻部隊加上鄰國的秘密部隊才有可能製服對方,而能夠說服鄰國出兵的唯一辦法就是韓榮軒前去完成小時候就已經定好的和親。”


    “為什麽是韓榮軒?”文初瑤立馬著急地問道。


    柳迎春答道:“因為隻有他可以,隻有他有這個資格。”


    文初瑤再次問道:“笑話,難道韓榮軒願意就可以嗎?人家公主會答應嗎?”


    柳迎春的臉色顯然有些凝重,她沉默了半晌,再抬頭,看見文初瑤仍然直直地盯著她,她終於才說道:“因為,韓榮軒和她本來就是夫妻。”


    文初瑤臉色大變,萬分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


    柳迎春答道:“曾經,韓榮軒和公主本已結為夫妻,後來韓榮軒棄公主而去,公主回國,此後由於日日對韓榮軒思念難耐,患下重疾,鄰國要求韓榮軒回到公主身邊,隻要可以救活公主,鄰國便可答應出兵相救。”


    文初瑤問道:“怎麽個救法?是不是要和他過一輩子?”


    柳迎春不說話。


    文初瑤索性不問,也不想再往下聽,她轉而問道:“那麽,現在是為什麽,你突然把我帶到這裏?”


    柳迎春說道:“因為,對方提前行動了。”


    文初瑤不解,問道:“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


    柳迎春說道:“我中的毒就是他們下的,村民們這次上來不是無緣無故的,是他們已經行動了,上來就是為了警告我的。”


    文初瑤又問道:“那要怎麽辦?”


    柳迎春說道:“你趕緊逃走,我會叫人一路保護你,至於這支部隊的直管令牌,我暫且交給你,你走後,我留下來繼續避人耳目,以免打草驚蛇,如果有一天需要發兵,而我又已經遭遇了不測,你就拿出令牌下令。”


    文初瑤愣住,呆呆地接過了令牌。


    緊接著,部隊中立馬出來了三個人,他們齊刷刷地來到文初瑤麵前,說道:“走。”


    文初瑤就這樣跟著他們走了,背後傳來了女人的最後一句話:“初瑤,去找韓榮軒,告訴他,這裏撐不住了。”


    文初瑤用力地點頭,不管有沒有人看見,她聽到女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


    在三個士兵的保護下,文初瑤順利地逃了出去,沒想到,密道連接的出口居然直接就是鄰國的皇宮,難怪韓榮軒離開的時候,沒有驚起任何的波瀾。


    文初瑤從未到過這裏,一時不知怎麽辦才好,一個士兵拉著文初瑤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房間,房間裏是新婚的裝潢。


    文初瑤的心不由得一愣,“這是什麽地方?”文初瑤忍不住問道。


    一個士兵答道:“這是韓榮軒的房間。”


    文初瑤一愣,反問道:“你怎麽可以直接叫他韓榮軒?”


    士兵答道:“這是規矩,我們這裏,沒有尊卑,沒有階級,所有人,一個地位,一條心。”


    “哦,”文初瑤點了點頭,又問道:“這房間一看就不是他一個人住,我在這裏會不會有危險?”


    士兵答道:“不會,據我們所知,到目前為止,韓榮軒還是一個人住。”


    文初瑤點點頭,士兵轉身便出去了。


    文初瑤坐在凳子上,呆呆地看著桌麵,靜靜地等待著韓榮軒的到來。


    良久,韓榮軒終於來了,文初瑤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韓榮軒站在門口,那麽熟悉的臉,那麽熟悉的聲音,韓榮軒輕輕地喊道:“初瑤。”


    文初瑤想立刻投進他的懷抱,但是他和公主的事情立馬從她的腦海裏跳了出來,文初瑤猶豫了一下,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韓榮軒苦笑了一下,說道:“初瑤,你都知道了是嗎?”


    文初瑤說道:“有什麽呢,我早該料到,你做了一天皇上,就會有一輩子的責任,這輩子,太多的事情想擺脫也擺脫不掉,太多的責任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韓榮軒的臉色更加蒼白,他有些哽咽地說道:“你說的對,我又讓你失望了。”


    文初瑤也是個明事理的女人,她清楚,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馬上對韓榮軒說道:“我娘讓我來通知你,和親必須要快,她那邊已經撐不住了,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


    韓榮軒點點頭,沉重的空氣在兩個人直接來回。


    文初瑤似乎不想聽到那個回答,但是又不得不聽到那個回答。


    韓榮軒假裝自然地說道:“我知道了,今晚就同房。”


    文初瑤的心一陣酸疼,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承受一切,本來以為就這樣,自己看的開,自己非常理智。


    但是當韓榮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文初瑤還是痛苦地哭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淚水好像完全不受控製,像決堤的大壩,一下子就變得淚流滿麵。


    文初瑤努力克製住那份難過,努力移動著自己的腳步,她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說道:“行,那我先走了。”


    韓榮軒的心好像瞬間就空了,他一直堅持沒有和公主同房,就是因為放不下,可是現在,當一切已成定局,當這件事情是由文初瑤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韓榮軒仿佛要崩潰一般,他說道:“你要去哪裏?”


    文初瑤淡淡地說道:“去找孩子,耽誤了這麽久,他一定很想我了。”


    韓榮軒聽到孩子的名字,更加心痛起來,他突然問道:“初瑤,你是不是很難過?”


    文初瑤冷笑了一下,說道:“有什麽好難過的?”


    韓榮軒知道,文初瑤的心已經要死了,他幾乎心痛的無法呼吸,用盡最後的一絲力量問道:“初瑤,我們是不是沒有未來了?”


    文初瑤笑了,她說道:“你又不是傻瓜,你還要問我嗎?”


    韓榮軒一愣,文初瑤已經走了,走的遠遠的,留給他的,隻剩下一個越來越模糊的背影。


    韓榮軒無力地坐在床上,仿佛虛脫了一般,他看著這滿堂的張燈結彩,再看著眼前這厚實舒服的婚床,他突然更加難過起來。


    在這偌大的宮殿裏,有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特殊氣質,複雜高貴卻不失典雅。既裝帶著皇宮應有的輝煌和威嚴,又融合著女子閨中的神怡和曼妙,這就是欣兒的寢宮。


    此時窗外天氣略微有點暗沉,欣兒正癡癡地發呆,淡淡的悵然在她美麗精致的臉頰上顯現,心中的暗流湧動卻無法讓人驚覺,這是一種讓人心生憐惜的平靜默然。菱花鏡裏,唯有形容瘦,與那窗外的天氣形成了一種抑鬱的相應。


    那粉黛妝台金雕銅鏡,那霓裳帳裏紅綢絲榻,那紅磚綠瓦亭閣樓台,仿佛都失去了威嚴的氣息和曼妙的靈性,顯得死氣一般的沉寂,似乎都在靜靜聆聽公主的沉思與哀傷。公主趴在窗台邊微微閉起倦怠的雙眼,帶著那些細碎的憂鬱小憩一會兒,或許在夢中能夠沒有憂鬱,亦或許在夢中能夠邂逅現實生活中難得的愉悅和舒暢……


    貼身丫鬟玉珠輕手輕腳的走進公主的寢殿,本來是怕公主百無聊賴會胡思亂想,就想著來給公主談談心解解悶,卻看著公主一副柔和的睡姿消瘦的容顏中略帶著一點點祥和平淡,於是放心了,也就不忍打破此刻的安寧。於是就在一旁默默地收拾公主的衣物,整理整理公主的床榻。


    不想在公主趴著閉目的一小會兒,太陽從暗沉的雲朵中露出了半個笑臉兒,算不上太燦爛,但還算明亮,足以能夠在周遭的空氣中灑下些些許許絲絲縷縷柔和的陽光,這些些許許絲絲縷縷的陽光無聲無息的透過窗格,柔和的照射在欣兒嬌美的麵容上,欣兒如同被愛情和溫暖喚醒一般緩緩的睜開雙眼,平靜如初的迎接這暖陽的和美與柔軟。


    玉珠見公主已經醒來,輕聲說:“公主,你醒了,來我伺候你穿戴更衣梳妝施粉吧,我們一會出去走走散散心,外邊天氣可好了。”


    欣兒心想也好,出去感受感受嶄新的空氣,“嗯,好。”


    於是木然的任由玉珠伺候著,“公主,穿這件飾袍吧!”玉珠給公主選了一件鑲嵌著屢屢金絲的雪白薄紗,穿在公主身上顯得如此清純可人輕盈淡雅,卻依然帶著一種貴族的特質。


    玉珠給欣兒略施粉黛後,攙扶著欣兒走出了寢宮,門前的石獅一如既往的端正和簡單,多好,隻要一如既往站好自己的位置就行了。


    玉珠正帶著公主來到花園中,這花園裏成片的各色的花朵都在爭相盛開著,在這柔和的陽光下盡情的綻放屬於自己的豔麗。池水裏的魚兒也正在歡快欣悅的遊來遊去水中嬉戲,池中盛開的荷花粉豔欲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平靜中帶著一點點迫不及待,這一切都相得益彰的形成了一幅柔美祥和的景象。


    公主繼續隨意的閑逛著,玉珠就在其身後緊緊的跟隨著。穿過一處精致石雕的小橋,小橋下淌著潺潺的流水。此時此刻欣兒的心情雖然舒暢了許多,但觸景生情的情形卻也是在所難免的。周遭環境景色如此美好,心情雖緩和了許多,但心底的一些思緒卻還是無法全部抹去,無法真正同陽光一樣明亮。


    欣兒心想若能像一朵花兒一樣該多好,隻管盡情綻放即可;抑或者如同池中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這樣無憂無慮;或者幹脆直接端正的站成那門前的一尊石獅,如此簡單。


    假使自己和韓榮軒彼此都是黎民百姓,就沒有那無奈的多此一舉充滿利用色彩的政治聯姻,倘若是這樣該是多好啊,就可以秉持一種簡單的思想:男人若果愛你,你什麽都不需要擔心;若不愛你,趁早結束!思緒紛飛有些淒美淩亂,如同小橋潺潺流水那樣剪不斷,延綿不斷。


    突然,有人敲門,韓榮軒努力調整了情緒,問道:“是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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