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狀,你在這兒看著,市局還有個會我得去一趟。”劉軍對剛進屋的葉狀說完,然後看了一眼陳鳴想了想又交代葉狀道:“案情模擬不論弄成什麽樣子,下午和陳鳴給我寫份詳細的報告。”


    “所長,我手頭還有幾個案子在跟,你這不是難為我嘛。”葉狀哭喪著臉回到。


    確實,派出所裏所有組人手都短缺,何況同川鎮又是案件高發區域,葉狀跟案子都來不及,哪裏還有時間弄報告,何況寫報告真難為葉狀了,每次寫報告葉狀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劉所,要不我來寫,這案子本來是我在跟。”郝靚見葉狀那慘樣,過意不去,對劉軍道。


    “那敢情好,就這麽定了,我去開會了。”劉軍神情嚴肅地點點頭,轉身走出了反扒組的辦公室。


    等到走遠了,劉軍發現沒人注意他,這才嘿嘿一樂,臉上立刻出現一副老謀深算的嘴臉。他知道自己手下的難處,也了解葉狀在打什麽主意,這群龜兒子寧可天天跟案子就怕寫報告,一寫報告就犯困。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葉狀寫報告,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不是區分局來人了嘛?不用白不用。隻是這些區分局的人,他不好厚著臉派活兒,所以才故意當著大家的麵有此一說。


    沒想到郝靚主動承擔下責任,讓劉軍陰謀得逞竊喜的同時,心裏暗歎,到底是大老板的閨女,覺悟就是不一樣。


    接下來葉狀在大院內分配警力預防罪犯逃跑,而辦公室內,陳鳴和罪犯開始聊上了天,終於知道這竊賊叫陳三,居然跟他一姓,讓劉剛給陳三倒了杯茶點上根煙,再攀了攀同姓的交情,還在私底下口頭答應絕不告陳三襲警的事兒,陳三這才對他叫了聲“哥”,隨即念了一同配合就讓其減刑的經。


    蛋糕給了,棒子自然要敲的,在陳鳴和陳三交談的時候,一直沒出聲的郝靚很和時宜的上前警告了陳三一番,念了幾條陳三所觸犯的刑法,讓陳三如坐針氈,答應接下來一定好好配合。


    其實陳鳴的要求也很簡單,葉狀一組三人和郝靚這一組三人連他都在辦公室內,七人將錢兜內的錢、物品都清點,然後再放回兜內,最後讓陳三在辦公室內盜竊七人身上的物品,到中午派出所下班時間之內,隻要陳三得手、並沒讓人發覺,就算陳三成功,從而證明陳鳴的之前的推理成功。


    快開始的時候,陳鳴拍拍陳三的肩膀,解開陳三的手銬,好言道:“陳三,今天你就放開膀子偷,偷成了記你一大功。”


    “哥,你就請好了,今天咱非拿出十二分能耐不可。”陳三信誓旦旦地答應下來,哪有半分做賊心虛和麵對警察的慌張。他還真沒聽說過行竊不僅立功、還不被警察抓的事兒,而且還偷得名正言順,這事兒想想都讓陳三興奮。


    “開始。”葉狀一聲令下,辦公室裏其他人都坐回自己的位置,雖然看報紙的看報紙,玩電腦的玩電腦,看材料的看材料,可是心思卻在自己兜裏的錢和物品上,眼角的餘光更是跟著在辦公室內溜達的陳三走著。


    “哥,你們做警察的條件也不咋滴,瞧瞧這大熱的天,空調沒勁,熱死個人了。”陳三在辦公室走來走去,東瞧瞧西瞧瞧,愣是沒靠近一個人,弄得大夥兒神情緊張得要死,都期盼他趕快一偷了事,但是陳三卻偏偏不下手,還在辦公室那台老爺空調麵前抱怨熱。


    “昨天剛壞,還沒找人修理呢。”楊正回道。


    “得,咱好人做到底,我以前可是修過空調,修空調的手段好著呢。要不空調我來修?給我找把美工刀就行。”陳三說道。


    “切,就你還好人啦?那我做警察的不成聖人了?”廖耀輝曬道。


    “小廖,拿美工刀給他,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樣。”郝靚冷聲說道。


    “好。”見郝靚派他任務,廖耀輝臉色一喜,急忙拉開抽屜,拿出了一把美工刀,然後起身遞給了陳三。


    就在這瞬間,辦公室裏六雙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陳三的動作,微笑、接刀,轉身,映入眼簾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然後徑直走到陳鳴的身邊,手掌一番掌間多了一個黑色的皮夾,然後丟在陳鳴的辦公桌前,笑道:“成了。”


    “啊?是……是我的錢包!”廖耀輝大吃一驚,急忙一摸口袋,居然空空如也,就連一直瞪大了眼睛注意著陳三的其他人都吃了一驚,因為他們根本沒看到陳三是如何從廖耀輝口袋裏掏出錢包的。


    陳鳴卻並沒有吃驚,因為他通過流體改造過的感官已經不是常人所能及了,在陳三從廖耀輝手中接過美工刀的瞬間,他就已經捕捉到了陳三的小動作,手臂抬起的瞬間,已經順溜出了廖耀輝的錢包。他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他現在的能力太匪夷所思,已經遠遠地異於常人,這種違反自然現象的特異能力根本不關乎案件模擬什麽事。


    其實,陳三要美工刀的時候,大家都注意上了,因為修空調不需要美工刀,而是需要螺絲批。還好陳三沒有拿著美工刀行凶,要不還真是麻煩,其實外人又哪裏知道,陳三昨天就是拿著刀行凶,在陳鳴麵前吃了虧,心裏已經有陰影了,現在除非是給他一把搶,要不他在陳鳴麵前還真不敢得瑟。


    毫無疑問,陳鳴的之前的推理完全正確,既然答應過陳三不告其襲警,鑒於陳三剛才那麽配合,郝靚也親口答應盡量在控告陳三的司法材料裏幫幫陳三的忙,不過陳三獨行俠似的行竊三年,這罪可不輕,在監獄裏蹲個十年八載是注定了的。


    等到葉狀和楊振將陳三送回拘留室回到辦公室,誰都對陳鳴暗自佩服得五體投地,就連不服陳鳴的廖耀輝都找不到什麽借口再次刁難,隻不過文的不行,廖耀輝準備來武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陳鳴的風頭蓋過自己博得警花的青睞。


    “雖然證明這個中年人有問題,可惜卻讓他跑了,更沒線索查證問題出在哪兒了。”了解陳鳴經曆的劉剛嚇了一跳,陳鳴的變化實在大得匪夷所思,盡管他心中有疑惑,也不好當麵問,隻能發發工作上的牢騷。


    “之前陳三搶到這中年人的錢包,我想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麽線索。”陳鳴找了個借口對劉剛說道。


    “在我這兒。”郝靚急忙說道,本來今天早上她和劉剛是準備走訪一下在醫院處理傷口的中年人,順便將錢包還給中年,可是中年人卻跑了,讓兩人撲了空,錢包隻能又帶了回來。


    從郝靚手中接過錢包,裏麵沒有任何證件,隻有幾百塊錢,陳鳴毫不遲疑地開始匯聚磁場,還好磁場這玩意無色無味,就是對電子器材有些影響,他剛剛開始匯聚磁場,辦公室裏的電腦顯示器就出現了花點,而且產生“嗤嗤”的聲音,讓葉狀有些莫名其,說道:“咦,電壓又不穩了,楊正、王毅把辦公室裏的電腦關一關。”


    陳鳴心裏一突,雖然感覺到這次磁場明顯比前一次多,但是他沒想到在這個世界磁場會影響一些電器設備,下次他可不敢這麽冒失的使用了。


    現場記憶片段的畫麵再次出現,畫麵裏出現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須,皮膚卻保持很好,用鶴發童顏來形容也不為過……


    陳鳴嚐試著控製畫麵出現想要的固定時間段,可是依舊失敗了,雖然現在的身體素質能支撐磁場迅速的恢複,但是達到以往的水平卻是不能,隻不過這次錢包隨機出現的現場記憶片段,讓他了解到畫麵中出現的老人,絕對與這個中年人有著莫大的關係,或許這個老人就是找出中年人的關鍵。


    見陳鳴呆呆地不說話,郝靚還當他在思索著什麽,問道:“對於這間案子,你想到了什麽線索?”


    “沒,這錢包裏沒有證件,提供不了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一切無從查起啊!”陳鳴隱瞞了實情將錢包還給郝靚,因為實話說出來,他怕給人當成怪物來研究。


    “我立刻將錢包帶到市局技術科,提取指紋,看能查到什麽嗎。”郝靚仿佛預感到自己遇到了大案一般,有些急不可待的說道。


    葉狀一幹人聽到郝靚如此說,集體翻了個白眼,話說刑警就是刑警,永遠不是他們這些基層警察能比的,查案動不動就是證物提取指紋,小小派出所哪裏有這樣的條件?


    陳鳴也無話可說,因為要說的他都說了,剩下的都是關乎個人安危不能說的東西,隻是在郝靚和廖耀輝走了之後,他大出意外的讓劉剛跑到派出所對麵的文具店買來了鉛筆、橡皮、素描紙張和畫板。


    不僅劉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就連葉狀一幹人都詫異地看著劉剛買回來的畫具,心道,陳鳴真是好閑情、好逸致,準備畫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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