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哥你要這些畫具幹什麽?”劉剛肚子裏藏不住東西,有疑問就問。


    “剛子,還記得中學那會兒我很喜歡畫畫吧?”陳鳴沒有正麵回答,笑問道。


    “嘿,那會兒你畫畫的手藝可迷住了不少女生,歐陽菲……嘿嘿。”說出這個名字劉剛就立馬打住了,暗怪自己一說起中學的事情嘴巴就像開閘的洪水止不住,不過見到陳鳴並不以為意,隻能幹笑兩下緩解氣氛。


    “閑著沒事,畫畫玩玩,有事兒叫我。”陳鳴說完,拿起了鉛筆和美工刀,削起了鉛筆,等到鉛筆削好了,再拿起畫板夾上素描紙,還真畫起畫來了。


    劉剛見陳鳴真的畫畫,心裏更納悶了,不過此刻正好沒有事,於是也懶得再問,免得打擾了陳鳴的“雅興”。


    “嘿,真是閑得真閑,忙的忙死。”葉狀無奈苦笑,急忙招呼上楊正、王毅二人,那件入室盜竊的案子至今毫無線索,所以早上葉狀還準備帶著兩個手下到現場去看看,看看有什麽收獲嘛。


    等到三人一走,辦公室裏就剩下陳鳴和劉剛二人,隻不過陳鳴一心沉醉在畫畫中,讓劉剛好生無趣,反複在辦公室和院子裏走進走出,然後實在是無聊了,隻得搬了張椅子坐在陳鳴身邊看陳鳴畫起畫來。


    鉛筆摩擦著紙張,沙沙地響,一個小時後,一個惟妙惟肖的老頭正麵頭像就躍然紙上。


    “嘿,鳴哥,那麽多年沒見你畫,沒想到你現在的畫比以前還厲害!”劉剛由衷的讚揚道。


    陳鳴笑笑沒有言語,他知道劉剛是那種有人說話就止不住的家夥,所以最佳的方式就是不答腔。現在他也不敢撩撥劉剛說話,因為剛才大腦出現的畫麵和老頭,他必須立刻記錄下來,因為他怕過了一段時間大腦影像模糊之後再畫就不準確了,所以畫完一張他再拿了第二張紙開始作畫。


    這次,花費的時間顯然少了,不過陳鳴畫的還是剛才的老頭,隻不過是側麵頭像,栩栩如生的樣子讓劉剛再叫了聲好。


    “啥時候也給我來一張啊?”劉剛羨慕地說道。


    “等有時間吧,你要閑著沒事就幫我把其它鉛筆全部削好。”陳鳴繼續畫第三副畫,根本沒有理會劉剛。


    劉剛也不以為意,拿起剩下的鉛筆削了起來,能幫陳鳴做點事情他滿心歡喜,一邊削還一邊看著陳鳴畫。


    不過陳鳴這第三張畫畫的並不是頭像,而是類似爛尾房的建築,一畫出大概的輪廓,劉剛就認出了地方,驚訝地說道:“這不是景泰花園二期的爛尾房嘛?”


    “你知道這地方?”陳鳴一邊畫,一邊問道。


    “不太確定,不過挺像的。”劉剛看著畫,一臉的凝重,接著說道:“要是多看幾張不同角度的,我應該可以看出來。”


    “行。”陳鳴點點頭,唰唰幾筆畫好了一張,接著又畫一張……直到三張爛尾房的圖畫出來之後,劉剛這才肯定的說道:“沒錯,就是景泰花園二期的爛尾房。”


    其實,陳鳴心中早就在懷疑,現場記憶片段中出現的畫麵就是景泰花園二期的爛尾房,隻不過,他不能說,因為這事兒太玄乎,劉剛理解不了。


    全同川鎮人都知道景泰花園的事,也就在四年前,一家地產公司包下了鎮子西邊一片地,在這裏蓋起了商品房。當時可謂是大張旗鼓的宣傳,連市領導都來了。不過,第一期商品房剛剛落成就遇到市政府出台限製房價的政策,地產公司虧了個血本無歸,一期房子雖然賣了出去,可是資金鏈又出了問題,二期房子剛剛蓋了個大概就再也沒有錢支撐項目,地產公司老板為了躲避投資者的債務也跑了路,這事兒後來都鬧到了省裏,可是至今依舊沒有解決。


    所以現在,景泰花園的二期房就成了爛尾房,成了流浪漢、各種無家可歸、小流氓、小幫派經常光顧的地方。


    陳鳴將最後一張畫畫完,看著擺放在桌麵上的五張素描畫,伸了個懶腰,暗自點點頭,這門刑偵素描的手藝看來還沒忘――這和中學時候的畫根本就不是同一門類,而是另一個世界他出道那年一個老畫師教他的手藝。


    對於劉剛這種三大五粗的胖子來說,什麽畫都是一樣的,根本看不出這就是市局刑警大隊技術科才擁有的刑偵素描。


    拿著愛瘋5將五張畫分別拍了一張照片,存在手機裏,陳鳴這才開始收拾畫具什麽的,隻不過五張畫就放在劉剛的桌麵上,因為他不是在編的警察,沒有專門的辦公桌。


    眼看就要到下班的點,劉剛這吃貨肚子早就餓了,在劉剛的央求下,陳鳴正準備和劉剛一起去食堂吃飯的當口,隻見一臉怨氣地郝靚帶著廖耀輝從大院裏走來,嚇得劉剛忘記了肚子餓,急忙三步兩步竄到自己桌位上坐好。劉剛可是十分清楚郝靚最煩的就是又沒本事破案,又喜歡遲到早退的家夥。


    “陳鳴!”


    老遠的見到陳鳴在門前晃悠,郝靚就氣不打一處來,爆喝了一聲,讓端坐的劉剛都打了個冷顫。


    什麽都見識過的陳鳴也微微皺眉,心道這女人發起彪來,還真是非一般的讓男人厭惡,特別還是個能沉魚落雁般的美麗警花,居然如此不注意形象,真是大煞風景。


    “要是昨天能找到你的人,嫌疑犯豈能跑了。”


    等郝靚進到辦公室,陳鳴終於知道郝靚發彪的原因了。


    原來郝靚和廖耀輝到了市局刑警大隊技術科,技術科的警察礙於她和廖耀輝的特殊身份立刻還原了錢包上的指紋,可惜最後的結果是隻查到陳鳴、劉剛兩人的指紋,根本沒有查到第三個人的指紋,明顯是嫌疑犯處理過自己的指紋。


    所以郝靚無功而返,在路上越想越來氣,要是昨天下午能找到陳鳴的人,昨天下午就能證明今天早上陳鳴的推斷,何故讓嫌疑犯逃了?


    “再抓回來就是。”陳鳴知道自己理虧,何況古人就告誡過“唯小人與小女子難養也”,郝靚正是氣頭上,加上又是上級,爭辯無益。


    “再抓回來?你說得倒是輕巧,所有線索都斷了,怎麽抓……咦,誰畫的?”郝靚也知道剛才不知輕重地喝叫有失體麵,順了順氣,接過廖耀輝獻殷勤倒的水,正要坐下喝水解渴就看到了劉剛辦公桌上的畫,隨即一手拿水杯喝水,一手拿起了畫。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郝靚身軀頓時一震,正好這時一口水下咽到喉嚨哢了一下,一口水噴了出來,那張畫可倒了黴,被噴個正著,整個**的,鉛墨立刻糊了整張畫。


    “完了、完了,這麽好的刑偵素描毀了。”郝靚大叫可惜,也顧不得警服上沾著的水,急忙放下杯子,掏出手紙攤開來吸畫上麵的水。


    “刑偵素描?”劉剛詫異地看了一眼陳鳴,心道鳴哥當年中學畫的畫好像是卡通畫,啥時候變成了刑偵素描?


    “刑偵素描是一種專門以寫實為主,從受害人或者證人口中敘述,描繪犯罪份子主要特征的素描。”郝靚見手下問,還當劉剛不懂,於是解釋道,隻不過說完之後,又拿起了剩下的畫看,一邊看還一邊點頭,繼續說道:“不錯,真的不錯,比市刑警大隊技術科的人強多了。”


    “嘿,那當然了,不看看我鳴哥是啥人?”聽到郝靚誇畫好,劉剛頓時來勁了,嘴巴自然也守不住了,頓時供出了“案犯”。


    “你畫的?”郝靚扭頭看著陳鳴,眼神亮晶晶地,眼中的炙熱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陳鳴點點頭,心道還好這女人噴的畫是爛尾樓其中一張畫,不是最重要的畫像,要不,有這女人哭的時候。


    “這有什麽?現在相機那麽普及,拍就是了,還畫?多此一舉。”廖耀輝又不和適宜地插話,打擊起陳鳴來。


    “拍?沒見過犯罪嫌疑人的麵,隻憑證人或者受害人的口述,你給我拍一個?”郝靚一邊說一邊在心裏暗歎,局裏是不是想毀了她,弄個笨蛋給她做助手,這還讓做人嘛?還讓人活嘛?


    “這……”給郝靚一番搶白,廖耀輝頓時沒詞了,跟陳鳴這家夥比辦案那真是自找不痛快。


    就在這個時候,葉狀領著楊正、王毅也回來了,隻不過三人臉上都帶著一臉的頹廢,一進辦公室年紀輕點的楊正就抱怨道:“這宗入室盜竊案簡直是個無頭公案,天呐,怎麽查啊!”


    “你丫就不能少抱怨兩句?”聽到手下抱怨,葉狀一臉鐵青地訓斥道。


    “葉科,咱不是不努力,是努力了沒結果啊。”王毅也開始抱怨了。


    “都給老子住嘴,一個人民警察說出這種話,你們不嫌丟人,老子都覺得丟人。”正是案子沒有眉目的煩心時刻,偏偏兩個手下抱怨連天,弄得一向脾氣好的葉狀暴跳如雷。


    “葉大哥,您消消火,案子也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陳鳴急忙倒了杯水遞給葉狀,笑道。


    “能不急嘛?”葉狀本想說上頭天天追破案率,但是看到郝靚在,話說了一半就打住了,隨即眼神正好看到郝靚手裏拿著的畫,這張畫就是陳鳴畫的第一張老人正麵頭像,頓時讓葉狀將舉到嘴邊的杯子都停了下來,驚道:“這張畫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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