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畫妖嬈和明曄華睡得都是冗長安好的,難得的是畫妖嬈醒來的時候明曄華還在側,她歪著個頭揉著睡醒瞧著明曄華臥在身旁正在看一本書,側頭看著畫妖嬈醒來了,“醒了?”


    “恩”畫妖嬈應了一聲,整個人就像一隻迷糊的小貓一樣,爬到了明曄華的身上,將頭枕在了明曄華的胸膛上。


    這一夜隻怕除了畫妖嬈和明曄華睡得安好,其他人有些人是提醒吊膽,有些人是激動難眠,而有些人則是憤然一晚,注定這是一個不太平靜的上午。


    簡單的吃過早飯,畫妖嬈歪著腦袋在想事情的時候,夜遊是在按耐不住了,小心的走到畫妖嬈的麵前,要知道有一個老祖宗已經罵了一夜了,若是再這樣下去,隻怕那祖宗就要掀房揭瓦了。


    “小姐,您現在是不是得了空去看一看轉輪王呢?”夜遊實在是憋不住了,弱弱的問道。


    “對哈,丹大神醫還在冷宮呢,你不說我都忘了”,畫妖嬈完全一副不走心的摸樣,這一句話噎的夜遊一陣黑線,您是給忘了,我可是倒了一晚上的黴。


    “曄華,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再不去,隻怕那位爺要氣炸了”,畫妖嬈走到明曄華的伸手,雙手搭在明曄華的肩膀上,詭笑的說道。


    明曄華自然是聽的出來畫妖嬈話裏的玩鬧氣,淺笑著,嘴角裏滿是寵溺的氣息,“好,當時吃完飯活動一下”。


    半柱香的功夫,畫妖嬈和明曄華就站在了一處名叫“端莊園”的冷宮,對爺夜遊的處理,畫妖嬈還是滿意的,此時在大殿之上,正中間是睡在滿是褥子上的丹青,而大殿的角落裏,兩個女水鬼倚靠在牆邊,周遭都潑了重重的水。


    那兩個女水鬼昨晚抓他們的時候是夜晚,加上有畫妖嬈給的那張符咒倒是沒什麽問題,既把水鬼定在了這兩副女子的身體裏,又將他們給定住了,隻是畢竟現在是大白天了,周遭的陽氣氣息濃重,即便是夜遊給他們準備了許多的水,她倆現在身體也是虛弱的很。


    再瞧一旁墊子上躺著的,五花八綁的丹青,畫妖嬈調皮的淺笑著,夜遊自然也不敢真的就這樣綁了丹青一晚上,可是有著畫妖嬈的命令,也不敢將丹青給鬆開,隻得在大廳裏鋪了厚厚的嶄新的被褥,一層層的,最後再將丹青給抬了過去,還很體貼的準備了被褥。


    瞧著丹青那惡狠狠瞪著自己的眼睛,一副不吃了自己不罷休的樣子,畫妖嬈淺笑的回頭對著夜遊說道,“你倒是有心了,隻是不知道一會這丹大神醫,領不領你的情了”,說完,嘴角劃過一絲的壞笑。


    此時夜遊的後背一陣子的冷汗,到底畫妖嬈這話裏是什麽意思,是怪自己這般給轉輪王準備呢,還是別的,一時之間夜遊就像是大腦鏽到了,轉不動了,呆愣的站在原地。


    畫妖嬈彎身蹲下,單手托著下巴,一雙眼眸水靈靈的盯著丹青,淺笑著溫柔的對著一臉憤恨的丹青說道,“你說我回去該怎麽告訴孟婆姐姐,您昨晚的壯舉呢?”


    畫妖嬈的一句話讓丹青的眉眼微微的抽動了一下,一雙眼眸裏更是憤恨的盯著畫妖嬈,那惡狠狠的樣子,讓畫妖嬈突然間想起了以前在山上的時候遇到的惡狗也是這般的,畫妖嬈敢肯定,隻要現在鬆開了丹青,丹青肯定是立馬就撲上來咬自己一口不鬆口。


    “得了,我這氣也消了,且今天還有正經事要辦,就不跟你在這玩鬧了”,畫妖嬈對著丹青淺然的一笑,滿臉春風的說道,說完好像是又想到了什麽,眉頭微微的蹙著,然後伸出自己的左手,咬破了左手食指,滴了一滴血的在丹青的腦門上,在丹青的腦門上畫了一個符咒,符咒畫完以後,畫妖嬈這才起身,順帶著將丹青嘴上綁著的麻布給揭了下來。


    “畫妖嬈,你......”,嘴剛一被鬆開,丹青正準備破口大罵,剛說了幾個字,嘴巴立馬就像是被縫上了一般,怎麽張口都張不開,一時之間隻能又是一雙眼睛溜圓的瞪著畫妖嬈。


    “我知道你氣,可是是你哄騙我在先”,畫妖嬈此時已經站了起來,瞄了一眼牆角一邊的兩個女水鬼,又盯著丹青繼續說道,“丹大神醫昨天可是告訴我說,不小心著了水鬼的道,才被吸了陽氣,可是昨晚我可是瞧見丹大神醫可是享受的狠,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呀”,說完,手指輕輕的滑動了一下,丹青的嘴立馬鬆開了。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耍弄小爺我,你有本事救一直別放開我,你隻要敢放開我,我分分鍾不得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丹青氣急的說道,他哪裏受過這般的罪過。


    突然間一雙手猛然的就掐在了丹青的脖子上,明曄華的速度之快讓人咋舌,連丹青都被嚇了一跳,還是脖子上傳來的呼吸匱乏和緊逼的疼痛感才讓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緊逼著自己,就想要將自己掐死一般,在那一刻,人的求生欲是第一位的,丹青的眼睛裏掠過了空洞的害怕感。


    “曄華,鬆手,鬆手”,等畫妖嬈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著急的雙手去鬆開明曄華掐著丹青的脖子,在那一刻她的心裏也是害怕的,不知道為什麽的害怕,明明知道丹青是不會死的,可是圍繞在明曄華周遭死亡的氣息那般的濃重,讓人第一接近就能感觸到死亡一般。


    在丹青幾乎就要暈闕過去的時候,明曄華一下子鬆開了丹青的脖子,他將身旁的畫妖嬈也扶了起來,居高臨下如高高的帝王一般的看著丹青,悶聲的說道,“如果下次你還是這般的口無遮攔,我不介意讓你早死早托生”,那聲音冰冷的如地獄般的寒流,直逼著讓人幾乎呼吸不上來。


    說完,明曄華的一雙眼眸一下子就看向了牆角上的兩個女鬼,瞬間他的眼神就迸發出了一股肅殺的氣息,畫妖嬈知道明曄華是動了殺心的,立馬抱住了明曄華,柔聲的說道,“曄華,我不過是氣不過丹青的這副浪蕩的樣子,不是真的生他的氣,那兩個女鬼我還有別的用處,你就不要殺了她們了”......


    整個事情演變成這樣畫妖嬈也沒想到,明曄華被畫妖嬈勸到了外麵,她也不知道為何明曄華一下子情緒變成了這般,再走回丹青身邊的時候,畫妖嬈的眼神有些委屈,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蹲在丹青的身邊,開始了碎碎念模式。


    “其實我昨晚隻是氣,氣你在外麵這般的鬼混,替孟婆姐姐不值,才讓夜遊綁了你,我也不知道為何曄華剛才生了那麽大的氣”,畫妖嬈一副委屈的摸樣說道,“我這就給你把後麵的符咒撕了,你想走就走吧”,說完,畫妖嬈將丹青後麵的符咒撕了下來,依舊蹲在原地,楚楚可憐般的看著畫妖嬈。


    終於鬆開了繩子,丹青麻木的身體,努力的活動了一下,其實昨晚夜遊早就給丹青鬆了繩子,隻是貼著符咒一動不能動罷了,等著早上夜遊才做著樣子給丹青五花八綁了起來。


    丹青的眼睛這會子已經落了神,沒了剛才那般的戾氣,他的眼睛裏也是蒙了一層的水霧,有些散不開,畫妖嬈偷偷的瞄了一眼丹青,心裏了然,隻要提起孟婆姐姐,丹青的情緒立馬就會轉變。


    “罷了罷了,我既說不過你又打不過他”,丹青坐直了身體,猛然間的說道,一想起孟婆,他的心裏是有愧的。


    “那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哈”,畫妖嬈一聽丹青這就算是說過去了,立馬就來了精神拍拍身上的土,走到了兩個水鬼麵前,歪著頭,仔細考慮著該怎麽處置這兩個水鬼呢?


    “你想把他們怎麽著?”站在身後的丹青猛然間的開口問道。


    畫妖嬈轉過頭瞄了一眼丹青,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若是說要收了這兩個水鬼呢?”


    “不可”,聽了畫妖嬈的話,丹青立馬就回應過,緊皺著眉頭,“你這般她們會灰飛煙滅的,已經是可憐之人了,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沒想到丹大神醫是這般憐香惜玉之人”,畫妖嬈說這句話的時候,言語裏的諷刺之意明顯的很。


    “我不過是可憐她們也是枉死之人罷了”,丹青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說完以後就別過頭去了,不再看這邊,裝作沒事人一般。


    畫妖嬈瞄了一眼丹青,淺然一笑,伸了手將左手剛才咬破的左手食指上的血滴向著兩個水鬼一人一滴的灑了過去,然後快速的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咒,待符咒畫成,那兩滴血同時落在兩個水鬼的眉心處,緊接著便是兩聲撕心裂肺的喊聲,這一聲喊叫驚得丹青猛然間的回過頭。


    此時隻見兩個女水鬼的眉心處落了一點的紅,那點紅一點點的變大,最後開成了一朵燦爛的梅花一般,而順著那眉心處,一縷縷的青絲纏繞而上,一根一根的,層次不窮。


    “看來,即便是我有心放過你們,怕你們也逃不過這地獄之牢了”,畫妖嬈無耐的搖著頭說道,眼前這一根根的青絲不是別的,是命線,被他們吸食了陽氣殆盡而死的人,他們的命線就會給吸食緊她們的身體裏,供她們繼續存留在人間。


    從冷宮回來以後,畫妖嬈就一個人躺在睡椅上睡著了,明曄華站在一旁手握一卷書瞧著畫妖嬈睡熟的樣子淺然一笑,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卷。


    傍晚的時候,明曄華才將畫妖嬈喚醒,等畫妖嬈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的房間,瞬間都以為自己穿越了,呆然的看著明曄華,“曄華,我現在是夢遊嗎?”


    瞧著眼前小人迷糊的樣子,明曄華淺然一笑,彎身將畫妖嬈抱進了自己的懷裏,“我讓夜遊和小玲把屋子裏的東西都收下去了,這般破舊的摸樣才符合嬈兒被關押的身份呀”。


    被明曄華這麽一說,畫妖嬈才恍然大悟起來,“對哈”,此時房間裏又變回了之前破破爛爛的摸樣,隻剩下自己剛才還睡著的一張睡椅。


    畫妖嬈從明曄華的懷裏走了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地洞挖的怎麽樣了,那些太監呢?”


    “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挖到南牆了,夜遊下去看過了,無礙,那些太監都讓夜遊給打發走了,放心吧,許世民的耳目不會亂說什麽的”,明曄華瞧著畫妖嬈謹慎的樣子,寵溺的看著她,一下子就說穿了畫妖嬈的小心思。


    聽著明曄華說的這般的篤定,畫妖嬈的眉頭微微一挑,狐疑的瞅著身邊的人,問道,“小順子是你的人?”


    明曄華淺笑,溫柔的看著畫妖嬈說道,“不算是,不過亂說不了話”,這般模棱兩可的話,更讓畫妖嬈有些不悅,這種不悅倒是一瞬間就切過去了,沒再說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子碎碎的敲擊聲,畫妖嬈一皺眉頭,瞧著天色剛剛黑下來,怎麽過來的這麽早,隻得整理了一下衣衫,給了沒有一個眼神,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了。


    來人自然是鸞兒,此時鸞兒的膚色已經由之前的小麥色變成了白希透水一般,瞧得畫妖嬈都是一個精靈,一雙眼睛盯著鸞兒,淺笑著說道,“倒真是個美人的胚子”。


    “都是托了國師大人給的靈丹,鸞兒才有今日的容貌”,剛才她洗過臉,把臉上的粉子洗掉以後,才看見此時自己的容貌,白希透徹,水靈水靈的一般,連著她自己都是驚呆了,此時在鸞兒的心目中畫妖嬈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不過,鸞兒是不是來的太早了,這才天黑”,畫妖嬈微微的挑了一下眉頭。


    “回國師大人,剛才皇上身邊的小全子來回話說,皇上一會就到,說是今日處理完公務早,就早些過來了,我怕一會皇上到了,我便找不得理由出來了,便早早的就脫了身”,鸞兒急切的說道。


    “這樣啊,倒也無礙,不過是早了一點”,一聽到皇上早到的消息,倒也不算是個壞消息,至少這樣畫妖嬈的時間會更多一點,思量了片刻,畫妖嬈走到燭燈前,將一早準備好的迷香拿了出來,側過頭對著鸞兒問道,“可都是準備好了,我這迷香一點下去,你就便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國師大人放心,鸞兒願意,即便是事後出了什麽意外,鸞兒也定不會亂說一句話的”。


    把鸞兒迷倒以後,剛一拖進了裏屋,門口就傳來了動靜,畫妖嬈規規矩矩的跪在蒲團上,裝作認真念經的摸樣。


    門口先是傳來了一兩聲的敲門聲,然後一個小丫鬟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國師大人辛苦,娘娘讓奴婢來給您送飯了”,畫妖嬈應了一聲,小丫頭放下食盒就出去了。


    等小丫鬟出去以後,畫妖嬈才起身,提起食盒,打開,瞄了一眼,今晚的晚飯倒是豐盛,隻怕是每道菜裏都加了秘藥。


    這幾日慧妃娘娘命人給畫妖嬈送來的食盒一般都是鸞兒送過來,隻有晚上這一餐找來了個別的丫頭,且這幾日的飯菜當真是少的可憐,小半盤的素菜,小半碗的米湯,連個幹糧都沒有,這不是餓不死人,倒是要餓著人的節奏嘛,還好畫妖嬈也不指望著這一天的兩餐。


    畫妖嬈給鸞兒換上了自己的衣裳,讓小玲給鸞兒梳了一個跟畫妖嬈一模一樣的發型,然後畫妖嬈換上了一身藏青色的男子長袍,束了一個簡單的發冠,一切準備妥當以後,畫妖嬈臨走前又交待了一番小玲。


    “一會慧妃一定會再派丫鬟前來查看,你警醒的注意點,有任何不對勁的,立馬通知我們”,這一次的行動,畫妖嬈還是相當謹慎的。


    “主上放心,小的一定完成任務”,小玲恭敬的說道。


    “你辦事我一向是放心,還有一件事要交待你一下”,畫妖嬈說話的功夫從胸前將一根短香交給小玲,“這根迷情香,你聽著皇上老爺子要過來的時候點上,即使有慧妃的催情酒,隻怕皇上老爺子不是有十成的把握會著道,還是做好雙重保險的好”。


    “喏,主上放心”,小玲應聲說道。


    完事都準備妥當,畫妖嬈和明曄華才閃身到了許世民的二王爺府,可是一路上畫妖嬈總都是心裏有些擔心的,為什麽自打自己被關進了皇宮裏,白若妍便一直都未出現過,若是她給自己設計了這麽大一個局,怎麽可能這般放心呢,可是一直到今晚白若妍都一點的動靜都沒有。


    落在許世民的王爺府的樓頂上,看見一個黑影早已落定在那,看著那個背影,畫妖嬈就認出來了來人是誰,江郎林,為何他會在這,畫妖嬈的眉頭微微的蹙著,雖然她心裏肯定江郎林非敵,可若現在他也非友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她驟然間緊張起來,而身後的明曄華,一個披肩一揮,就將畫妖嬈裹在了身後。


    見畫妖嬈一身藏青的袍子,白希的小臉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江郎林嘴角淺然一笑,自己費盡心機,也許不過隻是想找個理由來見一見她罷了,不禁又苦笑了一下,邁著輕盈的步子,一躍來到明曄華的麵前,打量著明曄華身後探出的小腦袋。


    “你怎麽在這,大晚上出來捉妖呀”,畫妖嬈探出來個頭,她是想出來的,怎奈何明曄華的雙手鉗著自己,不讓自己從他的披風裏鑽出來。


    “送禮呀,既然畫姑娘要為在下治病,我不得先來送畫姑娘一份大禮嘛”......


    聽著江郎林的話,畫妖嬈的眉頭微微一挑,掙脫開明曄華的手,玩味的問道,“你對白若妍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不過是動了胎氣,胎像不太穩罷了”,江郎說道,嘴角依舊掛著依舊是他標誌性的頑劣的淺笑。


    “我還納悶呢,白若妍最近怎麽一直都閑著,敢情是你動了手腳,早不說,害我白擔心一場,還以為白若妍又在整什麽幺蛾子呢”,說話間,畫妖嬈白了江郎林一眼,“不過,為何這王爺府今晚這麽消停?”畫妖嬈狐疑的瞅了一眼江郎林。


    江郎林淺笑,伸出手擺了擺,“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倒是你的功勞了”。


    江郎林這麽一說,畫妖嬈頓時就明白了,隻怕許世民早就知道了今夜皇宮肯定是不會肅靜的,所以早早的留在了皇宮沒有回王府,這般更是好了,不過這樣一來,自己的時間倒是更緊迫了。


    “看今天這陣勢,想來大郎已經做好了準備,白若妍在哪個房間,勞煩大郎前頭帶個路,我時間趕的緊”,畫妖嬈諂媚柔聲的說道,剛說完這句話,整個人被身後的人抱著已經騰空而起,此時畫妖嬈的耳邊傳來一陣的聲音,“看來嬈兒是有些忘記了我在你身邊”。


    “哪有,哪有,我一直都相信曄華的”,畫妖嬈立馬賠笑的說道,差點忘記了,身邊的這位可是無敵吃醋王,她不過是一時著急,想著既然江郎林給白若妍下套了,定是知道白若妍在哪個房間,倒是忘記了曄華還站在一旁。


    一個眾身,輕飄飄的落了地,明曄華在空中畫了一個印記,瞬間,整個空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站在門口的侍衛一動不動的立在了那裏,好像呼吸都停止了一般,畫妖嬈瞧得也是新鮮,滿是好奇,“曄華,這是什麽?”


    “陰時,想來也就隻有帝君大人在場才有幸見識到”,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江郎林的身影,嘴角輕輕上揚,一副玩世不恭的混混摸樣,嘴裏不知何時刁起了一根短草。


    “妖族王子也不是賴的,本君的陰時之境你也能闖的進來”,明曄華猛然間的一轉身,周身一股子冰冷之氣緊逼著江郎林,迎麵而來。


    一時之間,夾在明曄華和江郎林之間的畫妖嬈,左看看這個,右看看那個,一個地府明君,一個妖族王子,自己一個小小人物夾在中間,而且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且看現在目前的情況來說,這兩個人是真真切切的杠上了,畫妖嬈無耐的歎息了一口。


    “曄華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什麽是陰時呀?”畫妖嬈對這個名詞真的是有些不知,出於一個陰陽師本能的好奇,她還是問了出來。


    “這時間又有陽時陰時之分,在陽間,時間如流水一般,如在你我眼中,這就是陽時,而萬物陽就有陰,自然時間也不例外,傳聞在地府帝君之手能陰時之界,當這陰時打開,你見過的便是他們的陰身,也就是他們的靈魂,我說的對嗎,帝君大人?”明曄華還未開口,江郎林搶先幫著明曄華說道,剛一說完就對上了畫妖嬈狐疑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江郎林心裏咯噔一下,怎麽都覺得這眼神裏透出來的光亮是一種不怎麽好的預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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