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生死大關的考驗,絕大多數扶桑軍都發生了不予服從的嘩變。


    他們並不想這麽悲催的自我了結,後被丟在海裏去喂鯊魚。


    這種死法,讓他們感覺無法接受。


    不接受,就意味著要進行反抗,而反抗,也就意味著禍起蕭牆。


    不想死的扶桑軍便自結一派,和視死如歸的那一部分杠了起來。


    剛才還是並肩作戰的好兄弟,現在卻就變成了你死我活的對立仇人。


    “既然他們不願意死,你們就送他們一程吧。然後,再自裁謝罪。”


    “是!”


    現在的明正天皇,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已經不再具有任何的悲憫之心。


    她的原則隻有一個,那就是,把所有的危險都扼殺在萌芽狀態。寧可錯殺,也不保留。


    而這些手下,就是最危險的人物。


    所以他們必須得死。


    於帝王的角度看來,無論是官兵、還是百姓,都不過是其權利爭鬥的耗材而已,連奴才都配不上叫。


    若非要給個稱呼,不如稱之為是韭菜,割了這一茬還有下一茬。


    既然無窮盡,死有何惜?


    殺伐果斷,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在這種強勢下,矛盾激化是必然的結果。


    很快,讚誠死和拒絕死的這兩個派係便激辯了起來,在打了一些嘴炮後,就演變成了互相推搡。


    軍士的推搡是很容易變味的,因為,他們手裏都握著武器呢!


    一旦形成脫韁之馬,可就再難掌控了。


    果不其然,雙方最終動起了刀子。


    隨著血腥氣息的逐漸蔓延,理智便成為了不值錢的東西。


    直接碎了一地。


    取而代之是瘋狂、暴力、野蠻、粗獷。


    按照進化論的觀點來看,他們這些人全都出現了非常嚴重的返祖現象。


    從相對文明的當代人,直接變成了最原始的禽獸不如。


    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凶殘!


    慘叫之聲,繞耳不絕;斷臂殘肢,遍地都是。慘像之甚,不忍直視。


    然殺著殺著,就有一些扶桑反將反應了過來。


    這樣血拚也不是辦法,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挾持住明正天皇才行。


    否則,絕無任何生機可言。


    於是,一場反戈天皇的暴.亂就由此引發了。


    隻可惜,這種沒組織以及調度的襲擊效果並不是很大,完全就是逞匹夫之勇。


    真正威脅到扶桑一姐的機會幾乎為零。


    反戈,還引發了明正天皇的臆測和猜忌。


    本就多疑的她,見狀後不禁渭然一歎,暗道:他們果然開始變瘋狂了,適才若不及時阻止,自己必將遭殃!


    這席嘩變看似過程複雜,其實前後,總不過半柱香的時間。


    再之後,一切就歸為平靜了。


    不願死的那些人盡皆被誅,而誅人的人,也在之後自裁表忠,最後的結果就是,隻剩下了明正天皇一人獨活。


    她算是如願了,但多多少少,也泛起了一絲不解的狐疑。


    這些男人的哪兒怎麽都沒反應呢?


    難不曾,是沒有中毒?


    再回想他們死前的眼神,暴戾有餘而淫威不足,不太像是某蟲上腦的模樣。


    真是奇哉怪也。


    正欲再脫下幾人的褲子加以驗證,卻見齊譽的主艦此時已經掉頭回來。


    而那‘一千遍、一千遍’的呼喊聲,也於耳邊越來越響。


    明正天皇終於回過神來,並再次嗅到了危險氣息。


    之後,她又朝著己方的其他艦隊遙望過去。


    抬眼卻見,他們雖然已經在盡量地趕來馳援,但是,由於風向所限,需要走個‘之’字形的路線才能迂回過來。


    而到那個時候,自己恐怕早己變成瓊州軍的階下囚了。


    可見,等他們搭救是來不及的。


    你說怎麽辦呢?


    明正天皇秀美一皺,隨後便陷入了患得患失的糾結裏……


    相比她的茫然無措,齊大郎就顯得有些幸災樂禍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計策竟然進行得這麽順利!


    簡直就像是事先彩排好的一樣。


    對於這次的‘故技重施’,黃飛讚不絕口道:“之前時,齊大人一直說什麽天機不可泄露,卻沒想都這所謂的天機,居然是我老黃一手創造的。上一次是如此,這一次同樣還是如此。”


    “哈哈,黃兄真是我的軍事福將,齊某對此絕對是高度認可!”


    說罷,齊譽又再次重述了自己的觀點:“在出發前,我曾以空城計作為比喻,如今來看,還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心理戰若運用得得當,確實可以收獲奇效。”


    黃飛忙道:“既然是好計,何不多用幾次?”


    齊譽卻是搖搖頭,道:“心理戰,隻能作為奇計來用、偶爾為之,且還要符合當事人的當時心理環境,如此苛刻的條件,很難做到反複使用。還有就是,這種計謀對於對手的智慧也有要求,不是哪種人都可以用的。”


    “這就好比,空城計隻能對聰明的司馬懿使用,換作普通人或者是換個環境都難以實現。綜合來說,此計隻可順勢偶為,不宜刻意為之。”


    噢,明白了!


    這個計,就是針對聰明的明正天皇設計的,


    她自恃聰明,到頭來卻是反被聰明誤,想想何其可笑。


    笑過了後,黃飛才回過神來問起正事:“齊大人,接下來咱們又該怎麽辦呢?”


    “還能怎麽辦,自然是活捉明正天皇了!之前時我已說過,此計的目的就是活捉住她,然後,再以她作為要挾來左右整個戰局。不過,這其中有著很大的運氣成分,萬一她趕在我們‘獵船’行動之前就跳海逃生了,咱們就有可能撲空無果。”說到這兒,齊譽又把話音一轉道:“即使如此,咱也算是打了一場小勝,怎麽算都不虧!”


    黃飛點點頭,道:“既能活捉,那還等甚,趕緊地展開圍獵吧!”


    說到圍獵倆字,二人不由得同時而笑。


    之前時,是扶桑圍獵瓊軍,這才過了片刻,事態就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改為是齊譽充當獵手了。


    風水輪流轉?


    是,但也不是。


    更大的原因,要歸結於明正天皇的誤判。


    明明是手握王炸的,她卻非要拆開出牌,這不是自作自受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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